说起刺激好玩的不外乎鬼屋了,这小山头鬼屋建设倒颇为一绝,里面工作人员扮鬼扮得敬业不说,还和玻璃迷宫相连,迷宫整个伸出山体,建在玻璃栈道上,往下一看就是三四百里的高度,而且道路重重阻碍,出口处直接上地震体验机。
玩过一轮就算不被鬼吓到,后面这两个项目也足以让人腿软,这时如果男生带个姑娘来玩简直能占尽便宜,甚至能直接本垒打——当然是两厢情愿的情况下,强上我们是不提倡滴不提倡滴。
虽说谢风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来鬼屋找吓不就是闲的没事才干的吗?所以他跟随他们的小团体倒是来过几次——要不常诚和孔歌怎么能那么快好上?那些个扮鬼的工作人员简直就是爱情的见证者。
谢风和安嘉却是没来过,因为安嘉他怕鬼,还有点幽闭恐惧,谢风怕真吓着他,就没来过。
此刻俩人已经爬上了山顶,吹着不大凉快的山风,静静地看着山下的风景,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谢风薅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尝它底端那一点点清甜的味道,“我想起来去年冬天咱俩上山来的时候了。”
安嘉正拿着拍立得找角度拍他,“当初挺意外的?”
谢风斜眼看他,安嘉却正好抓拍了那一瞬,“你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地偷拍吧?”
安嘉把照片甩了甩,拿给他看,“都光明正大了,怎么还是偷拍?你语文老师不挑你病句的吗?”
谢风看了一眼就把照片揣兜里了,“别贫了——还别说,真挺好看的。”
安嘉揽过谢风的肩膀,“那以后做我的专属模特啊。”
“好说好说。”
晚上安嘉打算列个明天学习的时间表拿给谢风看,后天就要上考场了,手生是大忌,所以一定要保持手感。
谢风趴在安嘉背上,看他写字,“我跟我妈说了,这两天都在你这待着。”
安嘉低着头写字,还要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心下叹气,感叹生活不易,“嗯?阿姨怎么说?”
谢风道,“说让我别老麻烦你,谁不知道她已经做好有俩儿子的准备了?还惦记着考完试让咱俩陪她逛街炫耀一把。”
安嘉听着这话,心里又是苦又是甜。
和自家父母可不想像这么简单了,势必是个硬仗。
安嘉心里想得这回事,一点也没耽误手上的东西,在最后还写了一句俗里俗气的“高考必胜”
谢风拿过笔添了个爱心又在后面写了一句“祝安嘉同学金榜题名,谢风同学早日上状元。”
真是伟大理想,我们祝谢风同学早日成功。
距高考还有2天。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好多事啊
还有,没人催稿的感觉真好嘿嘿
话说这是我深夜码出来的字,回头再看竟然没有一点印象……是我太困了吗……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又是艳阳高照。
高三年级要先到学校集合,然后理科生要跟着本校安排的车去别的学校看考场,一时间校门口又是车水马龙。
人挤车,车挤人的盛况仿佛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政府专门给三个考点,也就是三所高中配了用来接送考生的专车在校门外一字排开,一眼望不到头,颇为壮观。
因为考场已经整理好了,看完了还要封起来,所以学校分好了临时复习的地方。给理科生分的在了实验楼,文科生则在了实验楼对面的礼堂。
谢风和安嘉在实验楼下分开,安嘉转身进楼,谢风去了礼堂,这么一来,估计再见面就到考试之后了——看完考场就中午了,中午所有人都回来吃个饭就要午休了,然后到各自的班级复习,复习的课表也很满,领导也是如临大敌,早早的说好,已经排好了班,整个晚上都是校长级别的人物亲自巡楼。
谢风到了礼堂,人很多,又很乱,他千辛万苦地找到了自己的班,位置则是自己挑的,谢风也没挑,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把东西放着占好了座位,就准备去外面教学楼上找考场了。
刚出礼堂,就见到外面很多穿外校服的人学生已经来了,估计安嘉也已经走了吧。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人,熙熙攘攘像个菜市场。
实验楼和礼堂中间就是升旗广场,中间立了个大展板,上面是考场分布图,谢风费劲巴拉地挤进去看,标准考场有九十几个,瞅了半天才瞅见自己的考场,在高二楼上,又费劲巴拉地挤出来,真心觉得再多来几次真给挤死了,不禁感慨祖国人口基数真大。
松了口气,一路溜达着去了高二楼上,主要是去看看自己位置的桌子凳子有没有问题,晃不晃,有没有涂涂画画之类的。
很快就完了,谢风又没事了,下了楼,到了大厅里,抬头看了眼表,离集合时间还早,就想着回去看看书。
刚一抬脚准备走,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一个男生笑问,“同学,53考场怎么走?”
谢风一怔,53考场,正是自己的考场,“我也是53考场,在中楼三楼——没看前面展板吗?”
那个男生笑道,“真是缘分啊,我刚刚看人多就没去挤。”
谢风也没多说什么,轻轻地笑了声,“考试加油啊。”说完就要回礼堂去了,那那人却叫住他,“同学,这么有缘,留个联系方式呗。”
谢风轻微地皱了皱眉头,这才仔细打量过去,这个人五官虽然不错,长得也挺高,目测比自己是高个一两厘米,眉宇间却无端有股“一看就是渣男”的气息,再仔细看,他就发现这人耳廓上还有几个耳洞,尽管没有耳坠什么的,他也有点反感。
不是轻视,而是单纯觉得男生戴耳坠有点……怪怪的,再加上他首次见面就这么直白地要联系方式的行事风格,更让谢风觉得轻浮。
谢风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笔,“……好吧,写哪。”
那人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叮当猫图案的便签本,“写这上面吧。”
谢风随便编了一串数字,“QQ,不过不常玩。”
说话间,似乎是那人的朋友过来了,和他打了个招呼,看了看谢风,那人低声飞快说了句什么,他的朋友就收回了目光,继而那人冲谢风笑了笑。
那人一笑,便能看到一边的虎牙来。
换别人这个笑法,谢风可能没什么感觉,或者感觉可爱,这个人或许是因为第一印象不好,也或许是他的朋友的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这样笑却让他喜欢不起来。
谢风兴致缺缺,本就是个陌生人,他也不怎么喜欢自来熟的,就敷衍道,“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谢风走开,那人的朋友才开口问道,“怎么?”
那人看着谢风不算挺拔,微微弯着的背影,眼睛眯了眯,“……你不觉得他很好看吗?”
他朋友很冤,“大哥,我倒想知道人家长什么样,是你不让我看的!”
那人自顾自道,“啧,腰还挺细。”
他朋友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哟,这就看上了?也不打听打听人家有没有女朋友?”
“呸,那就是个弯的,有个屁的女朋友。”
谢风回到班里,来的人没几个,他坐到位置上,拿出数学笔记,没有桌子,他就翘起二郎腿把本放在腿上低着头看,还从包里拿出一沓演草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不知过了多久,班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大礼堂里人声喧哗,礼堂的椅子还是丝绒面的,谢风后背不禁觉得有点热,就直起身子拿起本子扇了扇。
常诚在后面正巧看到他,就跟他打招呼,“风哥!来来来,坐这儿!”
谢风回头看过去,常诚挑的座位正好是过道边上的,正好问题也方便,应了声“好”就收拾了东西坐了过去,一过去可不得了,孔歌白欣,陈凛陈然一个不少,坐了一排,见他过来纷纷打招呼。
谢风有点想打退堂鼓,这几个人坐一块还不得闹翻天了,怎么学习?
常诚看出了他想什么,招呼陈然过来和他坐,“得了,让你们坐一块行了吧,瞧你那张晚娘脸——叫你过来是我们这有风扇,咱们班离空调太远了,就你那个身子骨,再闷出个好歹。”常诚指了指孔歌正拿着吹的连着充电宝的小风扇,孔歌见状把风扇往谢风那边偏了个角度。
谢风顿时心里一热,常诚此人自打交了女朋友,就对身边的人无差别输出爱心,变得愈发体贴,还老说点肉麻的话,不过这和他散发出来的圣父光辉相比不算什么,谢风也习惯了,“好兄弟,下辈子还做兄弟。”
中午饭间,几个人吃过饭去了超市买了点凉贴,撕开贴到额头上颇为解暑,超市大妈还念他们是考生,又多送了几个,临走还塞了一把薄荷糖,笑呵呵地叮嘱他们好好复习,几个人纷纷道谢,满载而归。
一下午多亏了常诚的小风扇,两个女生更是别出心裁地拿了小喷壶在风扇前面喷几下,风扇吹过时别提多凉快。
在闷热的礼堂里,枯燥的复习也因为这些奇思妙想不大无聊了。
晚上礼堂的灯打开,白炽灯惨白的灯光打下来,谢风抬头看了看周围,只见老师在旁边转着巡视,不时有人站起来问问题,礼堂偌大的空间里多是翻书声,和低声谈论的声音。
明天都要上考场了,大家的心里多是惴惴不安,对未知的紧张和恐慌,今天晚上又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呢?
常诚一手帮孔歌扇着扇子,小电扇此时正在白欣手里,刘海被她撩起来,拿着电扇吹,陈凛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睡觉,头上脸上贴着凉贴,陈然还在默背知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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