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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程 (贪程)



傅时遇叼着一根烟,瞥了眼顾念:“路宥在哪儿等你呢?”

“我自个来的……”顾念看到傅时遇的神色明晃晃地写着,要么路宥死要么你死,果断地选择保全自己小命,“你们学校东门外面拐角。”

路宥正手舞足蹈地和向渡说笑,被傅时遇打开车门一把拽住狗头。

“想看我现在什么表情是吧,过来哥让你仔细看看。”

路宥嗷嗷叫着被扯下车,被傅时遇一顿修理,差点鸡飞蛋打,终于逃生之后恶狠狠地要去掐顾念的脖子。顾念愧疚地往傅时遇后面躲,被傅时遇一把揪出去塞到了路宥手里。

向渡趴在另一边的车门上乐呵呵地看,向傅时遇道:“下一个是不是就要修理我?”

傅时遇凉凉地瞥他一眼:“你这条命脆得很,我可不敢碰。”

向渡笑得不行:“兄弟,就你这句话,我决定为你多活两个月。”

傅时遇没耽搁太久,回了学校后直接去了教室。课堂明显比以往躁动,傅时遇却像是无事发生,悠悠然上完两节课后收拾好东西出了教室。

下楼梯的时候和程疏撞见,程疏沉默地往旁边让了一下,傅时遇看也没看他,潇洒地越过程疏先下了楼。

顾念正蹲在楼下的花台上破坏花草,傅时遇把他从上面揪下来:“你他妈竟然还敢追过来,今天没招摇够?”

顾念跟在傅时遇后面叽叽喳喳个不停,大意就是他不想回家,但路宥已经和他决裂,拒绝收留他,所以想去傅时遇家里住一晚上。

傅时遇的回答很干脆:“不行。”

顾念任性惯了,拽住傅时遇的胳膊不撒手:“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咱俩当初都过百日纪念了,怎么也得有百年恩吧。”

傅时遇有点想把他扔给后面一段距离外的程疏重新学学数学。

“做的时候敢做,做完知道怕了?你哥这会儿估计忙着帮你拦新闻吧,”傅时遇幸灾乐祸,“回家顶多三天下不了床,又要不了你的命,怕什么?”

顾念哼哼唧唧地缠着傅时遇:“我都是为了你,反正你得为我的安全负责。”

傅时遇揉了把他的头发:“好嘞,为你负责,接你的人来了,你今晚不用露宿街头了。”

顾念愣了两秒,眼都没抬立马就要跑,被顾昉一把抓住塞进了车里。顾昉向傅时遇点了下头,有点单方面情敌相见的意味,傅时遇无所谓地笑了笑,最终顾昉说道:“不会有新闻报道,你处理好你周边的人就行。”

傅时遇道了声谢,顾念在车里固执地向傅时遇伸手求救,被顾昉冷着脸一眼看了回去。

傅时遇目送着顾昉的车开远,微微侧头看了眼先前在他身后的程疏,这会儿已经拐过图书馆后的小路,往院办的方向走去。

傅时遇收回视线,没再回院办,索性直接去停车场开车回了家。

一场闹剧结束,除了傅时遇的性向明晃晃地摊开了,李老师没再给他拉过红线,似乎并没带来路宥想要的效果。

程疏并没什么吃醋或者被刺激到的表现,仍是按照他自己的节奏做他自己的事情,像这校园里绝大多数的利己主义者一样,只是程疏这人在某些事情上有些笨拙,做不来套路和逢迎,只是烧着生命似的往前走。

傅时遇先前挺佩服这种人,在他看来,所有努力着向上的人都值得尊重,只是轮到程疏头上,这份感情便变得复杂了许多。

路宥打电话探听情况,傅时遇警告道:“你消停点,我会自己去跟他谈,再让我看到你那条想折的腿越线一次,就让它彻底折掉。”

虽然是这样说,傅时遇发现自己对这场闹剧的结果还是有些在意的。他想,既然程疏不想和他有所牵扯,他也没必要继续死缠烂打,先前只是因为那人是程疏,是他的第一份贪念与眷恋。

两天后,傅时遇上课中途去洗手间,正好碰到了程疏,他一手抓着水龙头,咳得有些厉害,哗哗的水声也掩盖不住。

傅时遇看到水中流过一丝红,应该是咳嗽太严重伤了喉咙,程疏看到他,挺直了身子擦了一把嘴,然后关了水龙头,从洗手间出去了。

傅时遇回去的时候经过教室门口,程疏已经开始讲课了,声音里像是磨了沙子,经过扩音器放出来,让傅时遇都感觉到一丝疼。

傅时遇突然开始怀疑,程疏以这样烧着生命的拼法往前走能坚持多久,他会不会有一天真的将他自己烧个干净。最关键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疼吗?

第二十一章

程疏上完课走出教室,在门口停住脚步,傅时遇正站在教室外面等他,脸上没有惯常的笑意,显得有些冷漠。

傅时遇说:“我想和你谈谈。”

旁边的学生来来往往,程疏点了点头,傅时遇转身先走了,程疏跟了上去。

楼顶天台之上没有人,阳光照射在楼面上,投下大片阴影,程疏没注意脚下,被乱石绊了一个踉跄,傅时遇闻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程疏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沙哑不堪,傅时遇听得有些烦躁,掏出一根烟来,也没点,放在手间揉搓着。

“前段时间我说想和你谈谈,你不愿意,有些话我就没再说。”傅时遇道,“这是最后一次。”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我脑子犯轴,针对你我很抱歉,其实我后来想过,当年的事情并不怪你,你的顾虑我能理解。而且,那时候你没拿到保送名额,怎么说,”傅时遇顿了一下,“我一直有些愧疚。”

程疏皱眉:“跟你没关系。”

傅时遇垂眼看着楼下来往的人流:“过去的事情不说也罢,我想说的是现在的事。我向你坦白地承认,我很喜欢你,想和你继续向下发展关系。”

程疏没说话。

“但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做得来的。而且,”傅时遇看向程疏,“我也没那么有毅力,撞了南墙一次两次我会不服气,撞三次我就会考虑换条路了。”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程疏哑着嗓子问道:“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傅时遇笑了一下:“也许是当年分别得潦草,总觉得有些遗憾,这次如果要结束的话,我希望能正式些,把什么都说明白。”

傅时遇走之前说道:“程疏,最后一次的选择权交给你。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认。”

傅时遇走了很久之后,程疏才从天台上离开,他的头疼得厉害,走路的时候眼前有点出重影,却抿紧了唇硬生生地坚持到了停车场,等上了车,衬衣后背已经被冷汗浸得透湿。

程疏闭上眼吁出一口气,等心跳趋于平缓,眼前的黑逐渐散去,才启动车子,慢速驶出了停车场。

回到家之后,程疏找出退烧药,兑着桌上的冷水吃了下去,然后上了床,将被褥蒙过头顶,后背一层层地出着汗,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

他睡了过去,又睡得很不安稳,被噩梦惊醒之后,许久没动弹。过了一会儿,程疏下床,从包里摸到那个破烂的玩偶,像是寻到了什么让他安心的东西,放松了许多。

还没等拿出来,程疏突然皱眉,动作顿住。松饼的旁边挂了一只新的玩偶,程疏不久前在傅时遇手中见过,是他在祈山买的神兽。

所以说,程疏的手扣紧桌沿,傅时遇看到了。他掩盖起来的过去许多年的没出息,原来早就摊开在傅时遇面前了。

程疏赤着脚去了客房,被褥整洁地叠放在床头,还是上次傅时遇留宿的时候整理的。

程疏靠着床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床头桌上贴的便利贴,上面画着一个小人,正在呼呼大睡,嘴角勾着甜甜的笑,还在发出着梦呓,傅时遇潇洒的字盛在气泡里,“喜欢……程程……”

以前,傅时遇说,疏字寓意不好,我喊你程程吧,山一程水一程,说明还有很长很远的路可以走。十多年没人这样喊过他了,然后他就三十多岁了,这样的称呼已经很不合适了。

程疏将脸埋进了腿里,窗外夜色已降,落着雨,屋内昏暗空寂,像是无人。

傅时遇开车去送向渡,向渡还是来时的一身装扮,背着一个大包。他在泽城待了不过一周的时间,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候车厅里人声喧杂,傅时遇问:“这次要去哪儿?”

向渡摇头:“先走着再说吧,走到哪是哪儿。”

傅时遇看向窗外泽城的大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那些事情向渡也都看得明白,没必要赘言。

广播里开始播报检票信息,向渡向傅时遇挥手,潇洒得不行:“走了啊。”

傅时遇点了点头,看着向渡混入人群,检票进站。他生于都市,却自由如风,任何过多的告别都显得煽情。

泽城已经逐渐进入夏季,雨水多了起来,傅时遇在车上抽了一根烟,第二根抽出来又放了进去,发现最近烟瘾竟然有些变重。

路宥问道:“向渡走了?”

傅时遇嗯了一声,窗外的雨声哗啦,过了一会儿,路宥笑道:“跟这孙子告别,每次都得提防着别是诀别。”

没等傅时遇说什么,路宥道:“这边还在开会,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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