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只是想要让我们轻松点。”
闫柯深深吸了口气,时间仅剩一分钟,但他实在不知道与父亲再说些什么,直接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他站在监狱门口,空旷的天空令他觉得茫然失措。
目前的情况不容许他再矫情,他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个目前还能帮忙的人。
“喂,谢希慕……对,就是新闻上写的那样,我希望你帮我。”他艰难地说出了这个请求。
对方同意了闫柯的请求,并且邀请他一块出来吃顿饭,闫柯同意了,他需要对方的帮助。
熏风酒店,是他以往偶尔会来的地方。这里的菜非常的精致,味道也好,主厨的脾气也很奇特,时常需要提前一周预定,才会有空位。
他父母携款潜逃的消息是在昨日才有新闻爆出来的,但占据的板块也不大,所以他实在无法明白为何对方竟然会提前一周预定了这个位置。
莫非是原先约会的人爽约了?
他这般想着,然后坐上了谢希慕对面的位置。
谢希慕示意服务员开了瓶酒,然后替自己和闫柯都倒了一杯。“83年的。”
“谢谢。”闫柯没有什么心思,他现在心里就只有救他的父母。“关于我父母的事情,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帮我请到张嘉律吗?”
张嘉律是律师界的常胜将军,从未输过,有他出面,说不定能够让他父母无罪释放,更别说是让刑期减少了。
“你这么久没有找我出来见面,一见面就说这个,也太不够兄弟了吧?”谢希慕听到这句话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抱歉。”闫柯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这么久不曾约他出来,现在倒是直接请求对方帮忙。
他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酒香很醇,对方是费心了。他垂下眼睑,一双眼睛在这个时候稍微有点散。
谢希慕看着这样的闫柯几乎快要忍不住了,对方此刻就是一声普通的休闲服,微微破洞的牛仔裤稍微露出大腿上白皙顺滑的皮肤。
在这种气氛之下,对方的一举一动好似都有了万种风情,一颦一笑都好似在勾引着他。而他的眼睛,也好像是会说话一般,氤氲着朦胧的湿气。
谢希慕爱惨了对方的颜。
“其实帮你请张嘉律也是可以的。”谢希慕又拿起那杯红酒,晃悠了两下,视线却是紧盯着对面的闫柯,几乎不愿意将视线收回来。
闫柯虽说讨厌对方这样的目光,但这个时候,他却有求于他,只得先将这件事情忍耐。“谢谢你。”
“不用谢。”谢希慕总算将视线放在了别处,他轻抿了一口红酒,然后便随即将酒杯搁在了桌面之上,暧昧的气氛之中,似乎有什么味道在发酵。
“但你必须得要回报我吧。”他总算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当然,日后我一定会将钱还给你,若是要利息,我也可以……”闫柯的声音被对方截断。
谢希慕:“我有钱,不需要这些。”
闫柯抬眸,狼性十足的眼眸紧盯着对方。“你要什么?”
谢希慕笑了,笑容有点扭曲。“你。”
闫柯紧握着手中的酒杯,然后将酒杯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直接打算离开。
“抱歉,谢少说不准你离开。”包厢外的黑衣保镖立刻将闫柯团团围住。
“你什么意思?”闫柯冷厉的眸子紧紧地瞪视着对方,几乎想要将对方撕碎。他恶心透了,原来眼前的这个家伙一直是用这样的眼光看他的。
“你说呢?”谢希慕平凡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然后闫柯脑后被重物一砸,脑内一阵眩晕,直接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闫柯已经被捆住了手脚,他整个人被拷在床上,呈大字状。而在他的眼前,正是他从前所认为的好兄弟。
闫柯激烈地挣扎,却是只能让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谢希慕俯视着对方,眼中满是嘲讽。“别动了,我下了药,现在挣扎除了恶心没有什么好处。”
“你在红酒里下了药。”闫柯恨声道,他相信,如果谢希慕凑近一些,他便会用牙齿咬掉对方的下巴。
“你很聪明。”谢希慕笑笑,然后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轻声道:“你很危险,所以在药效完全发挥作用之前,我不会动你。”
闫柯冷冷地瞪着他。“你让我恶心。”
谢希慕变了脸色,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我再怎么让你恶心,你之后也只能在我身子底下承欢。”
“滚。”闫柯抿着唇,不甘示弱。
谢希慕:“你还当你是闫家大少呢?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我对你做些什么都是易如反掌。”
闫柯冷笑了一声,这个样子的他反而更有了一分血性。“行,等你进了我的身体,我便放个屁拉上一泡屎让你享受一下。”
谢希慕脸色骤变。“你!”
闫柯:“我劝你不要让我有机会出去,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折磨的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或许是闫柯的话太过于低俗,谢希慕紧蹙了下眉头,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门的时候,他还温柔地说了一声。“其实,生活就像强/奸,你要是无法对抗,便躺着享受,你说对不对?”
房门轻声阖上,闫柯仰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在不断流失。真是太可怕了,虽然刚刚他是说的爽,但实际上他心里也觉得害怕。
他想了想,反正他是个男的,就算被对方捅下屁股,还能死吗?
呵,对方大约也是小瞧了他,以为自己被上了就会要死要活的,傻逼。
身体好似飘了起来,然而就在他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却是被某人慢慢地推开了。一个人影渐渐地靠近。
“谁?”闫柯惊醒,睁着眼睛在黑暗之中盯着床前。
第10章 第 10 章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脸色苍白,捂着嘴巴的谢安寒。
谢安寒抖着身体,似乎是没有想到闫柯竟然被困在了这里。“闫柯哥……你……为什么会被我哥……”
她脑袋里乱哄哄的,几乎难以思考。她温柔的哥哥,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
闫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谢希慕大概也是蠢,想要做坏事竟然会让谢安寒知道。不过,这倒是给了他逃脱的机会,于是他轻声道:“谢安寒,你愿意帮我逃出去吗?”
谢安寒咬着牙,似乎在纠结,但闫柯知道,最终她会同意的。谢安寒是个柔弱的姑娘,也是个善良的姑娘,虽然他现在恶心坏了谢希慕,但谢安寒却不能因为他哥哥而被否定。
“嗯……”谢安寒果然颤抖着身体点了点头。
“那好,你能不能帮我先找下手铐的钥匙。”闫柯在被运过来之前其实就已经恍惚醒了,只是不够清醒,他隐约觉得谢希慕是将钥匙放在了这个房间。
“嗯,好……”谢安寒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终在床对面的桌子上找到了那串钥匙。
她走过来,有点慌张地帮闫柯解锁。
闫柯终于再次获得了自由,他的手腕被拉扯地有些疼,于是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询问旁边的谢安寒。“你哥出去了?”
“对,最近哥哥很忙,所以时常出去,我……”谢安寒咬了咬唇,似乎有点难过,“闫柯哥,你能不能不要怪我哥。”
闫柯盯着对方那稍红的眼角,知道对方铁定哭过了,但可惜,这件事情,他绝对不可能忘记。“我无法原谅他。”
谢安寒低垂下头,好像做了坏事的是她。
“你别这样了,你哥做的事情应该由他承担后果,你若是说想要让我怪在你身上,我是不会听的。”闫柯了解对方,所以在对方请求之前直接给了她一个回答。
谢安寒如同被抛弃的狗狗一般,受伤地低垂下了脑袋。
“我会送你出去的,我一定会送你出去的。”谢安寒承诺,然后突然握住闫柯的手,道:“闫柯哥,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求你告诉我答案。”
闫柯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不想要回答。这个女孩子一直很好,只是可惜出生在这个家庭里,最终会成为联姻的牺牲品。
“闫柯哥,我喜欢你。”
“嗯,我喜欢男的。”闫柯第一次对着这个圈子里头的人说出这个事实。
“啊……”谢安寒震惊地捂住了嘴巴,然后她仓皇地低头,似乎是觉得这般直视着别人实在太没有礼貌了。“所以……你跟哥哥……”
“放屁,他不是我喜欢的款,还想要强/奸我,太恶心了。”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哦。”
闫柯侧头看她,叹了声,“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我的爸妈现在情况不好。”
“我会帮你的!”谢安寒突然道,双手握住放在胸前,做了个打气的姿势。“我爸说闻家大少打算娶我,所以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啊……”闫柯沉默了,原来闻浩俊是认真的。他不免思考,之前他家被坑,不会就是因为闻家大少认为自己抢了他的谢安寒。
一时间,他看着谢安寒的表情也不免微妙了一些。
“怎么了?闫柯哥?”谢安寒有点疑惑地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