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钓鱼之后的闲聊,许爸对赵大爷述说了自己的真实感受,赵大爷的表情是是=_=的,幸亏他已经习惯了许爸的土,不然他非得揪住许爸的衣服,大吼一声里醒醒!
赵大爷扫完货之后,其他顾客一进门,看到货架上空空荡荡的场景,都不禁眼一黑头一晕:“葡萄酒呢?昨天还有那么多,今天怎么连根毛都不见了?”
他们迷惘地看向服务员,如果不是其他人也有同样的记忆的话,他们简直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抱歉,我们售卖的这一批威斯克劳葡萄酒已经销售结束了,您可以看看我们今天新上的葡萄汁,只有一千瓶,先到先得哦。”
顾客们沉沉叹了口气,他们刚从亲戚朋友口中得知了金致公司新推出的葡萄酒的出色之处,今早特意来买,谁料还是没抢到。
“算了,没有葡萄酒,喝喝葡萄汁也不错。”顾客们化悲愤为动力,不一会儿店里的葡萄汁就被一扫而空。
来得更晚的顾客们看到店里空空荡荡的货架,脸上都出现了懵逼的神情。
“我本将心向许氏,奈何许氏不要我。”空手而归的顾客无奈地抓住服务员的衣袖:“你们家的橙子什么时候上?快点扩大规模吧,我可以把我老家的地借给你们种橙子,不用给钱!”
“我老家还有十亩地呢,留给子孙后代的,现在借给许氏种,也不要钱!”
“我家也有!”“我家也有!”
许爸:“……”
许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张憨厚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囧囧的神情。
……
而许逸,他的复习已经进入了最紧张的阶段,考试时间安排在倒数第二周,许逸自认复习的不错,可他毕竟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精力没有那时候充足,脑筋也没有那时候转的快,但许逸也有他的优点,相比理论派的学生,他的实战经验更丰富,答题的时候可以引入现实,用例子对问题做出正确的解答。
许妈最近也像上战场一样。
这段时间学习很辛苦,许逸本以为自己前段时间鼓起来的肚子会瘪下去,但遗憾的是,许妈似乎打定主意把他喂成一个球,许逸不止肚子鼓了起来,嘴巴都鼓起来了。
用林经纶的话说:“看你满脸红光的样子,和球状闪电有差别不?”
许逸:“……”
Hello?
复习之外,刘瑞阳为饮料加工厂的事情和许逸扯过几次皮,俗话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刘瑞阳的第一通电话许逸没有看出什么猫腻,可对方又打过来几次电话,一次比一次忧虑,一次比一次焦灼,许逸自然察觉到了不对。
他一边让林经纶帮忙探消息,一边又向郑副总张总这些老板们探口风。
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精,许逸刚开口就被他们套了话,像是约好了晾着许逸一样,老家伙们过了半晌才告知了许逸实情:“老刘那家工厂位置条件什么都好,就是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钱的问题。”蜂果的李总慢悠悠道,“他欠了一笔债,债主等着他卖工厂还钱。之前清饮、我和老张都去考察过那座工厂,车子刚到工厂门口,就被债主堵住了,要还钱。”
许逸越听越迷糊:“现在瑞阳的生意也没差到那种程度吧?”
李总轻轻一笑:“这些‘债主’都是瑞阳还兴旺时的老员工,老刘那会儿待遇给的高,后来生意不行了,承诺的福利也没做到,他们就觉得老刘拖欠了他们工资,只肯老刘把工厂卖了给他们还钱。可老刘觉得工资已经发放到位了,不愿意再出这笔钱,他们就来闹。”
许逸听得眉峰蹙起。
“所以做生意难啊。我也是当老板的,这件事儿我觉得老刘没错,瑞阳后来工资都发不下去了,老刘自掏腰包也没少过他们一分钱工资,还想要福利?有业绩才有福利,没有业绩天上刮钱下来吗?也不怕把腰折了。”
不过这话李总也就是说说而已,在瑞阳饮料厂上班的工人们多数年纪都大了,今天这个往地上一躺,明天那个一碰,不管起源是什么,刘瑞阳的责任都跑不掉。
就算谁把工厂买了,也经不起这些大叔大婶大爷大妈成天来闹事,因此,虽然清饮、蜂果和家家乐都来考察过这家工厂,却没有一个成功买下来的。
许逸也不打算沾这个麻烦,虽然他对刘瑞阳的困境和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却不打算把自己牵扯进去。
天气越来越冷了,许逸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躺在椅子上背单词,窗外,空调外机转得呼啦啦响,两个小的也怕冷,蜷在房间的角落里蹭暖,许逸招呼一声,嘟嘟趴成一个小球球任由许逸摸。
许逸觉得,嘟嘟大概是和炭头待久了,没有沾上一般猫咪的冷漠,反而有种狗崽子的冲劲和暖意。它身上的毛比炭头软和多了,许逸摸得一脸舒爽。
撸够了,许逸一低头,恰好对上了角落里炭头的幽幽视线。
许逸冲它招了招手:“给不给摸?”
炭头发出一声含糊的哼气声,轻轻抖了抖肚子,却对许逸的召唤视而不见,而是扭过头去,慢吞吞地移动身子,用屁股对着许逸。
这样还不够,他挪屁股的时候,还特意拱了拱,就好像在做某种不能用文字描述的动作。
许逸:“……”
他这是被狗鄙视了吗?
单纯的炭头啊,在虐狗这件事情上,许逸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认输,他只会残忍、更残忍、double残忍和super残忍。
“妈,家里有剪刀和绷带吗?”
许妈正在厨房里炖汤,隔着一道墙,鸡汤的香味还是传了进来,炭头抖了抖尾巴,看见许妈进来,顿时又变成了可爱的乖宝宝,毕竟和许逸比起来,许妈才是那个决定它吃多吃少、吃肉还是吃草的那个人。
“给你收着呢。”上回那个逃犯窜过来之后,许妈就长期准备着这些,不止是剪刀、绷带、酒精这些,平时受伤生病要准备的药瓶应有尽有,许妈把剪刀递给许逸,顺口问道:“你要用剪刀做什么?”
许逸看着炭头,露出一个淫邪的消息:“阉狗。”
许妈:“……”
炭头:“……”
炭头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僵成了一条大狗干。
还是许妈看不下去,瞪了许逸一眼:“你老招它干嘛,咱们家炭头多乖啊!”
“狗干”炭头僵硬的身体略微松软了一些,看向许妈的眼神无辜到了极点,尾巴用力摇动着,似乎只要许妈一下令,它就能跳过去任许妈搓搓揉揉一整天。
但就在这时候,魔鬼许逸又开口了:“吃太多了,养不起。”
炭头已经大度到不去看许逸,而是一门心思盯着许妈了。
然而——
许妈摸了摸下巴,视线前前后后扫过炭头好几回:“嗯,是太能吃了。”
炭头:“……”
汪汪汪汪汪汪!
世界到底要对它这个小可爱做什么?
嘟嘟则睁着圆圆的眼睛,对于炭头的遭遇视而不见,反而弓着身子趴到许逸手边,用软乎乎的肉垫蹭着许逸手,祈求抚摸。
炭头:“……”
遭遇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炭头心里是崩溃的,趁着许逸拿起剪刀的时间,这狗子一溜烟跑到院子里,疯狂狼嚎,又在地上打着滚,两腿撞墙,再瘫着腿,连不可描述的部位都露在外面。
许妈直摇头:“这狗真的疯了。”
许逸忍不住笑出了声。
……
到京州的时候,外面竟然飘着鹅毛大雪。西云县是屋里屋外都冷,京州气温更低一些,不过屋子里有暖气,整体还是比在家舒服,苏锦市的房子装了地暖,等这一阵事情忙完了,资金也充足的话,许逸打算再多买一套。
许逸是一个人来的,买的苏锦市到京州的高铁票,一共只要四个多小时,许逸这次来不仅要考试,顺便欣赏一下清北的环境。
每个小孩小时候都纠结过考清北还是考水木的问题,包括许逸。然而在对考大学这个概念有清晰的认知之后,许逸就没纠结过清北水木的问题了,在同学里,许逸不算最聪明的,也不是最刻苦的,一路平平淡淡念到大学,许逸没有遗憾,也没有让父母失望。
考试之前,许逸先去拜访了潘教授,之后就待在酒店里看书复习。京州这一场雪下了几天,出门一趟,风刮在脸上刀子一样疼,许逸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挤进了地铁,出站的那一刻,许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妈喂的那些汤都白喝了。
就挤了一回,许逸都觉得自己凭本事长出来的肉快被挤没了,换成每天上下班通勤的工作党,那得辛苦成什么样?
一觉醒来,外面的雪已经堆得满满的了,地面上有纯白无垢的雪,也有脚印踩过的痕迹,许逸不知道这场雪究竟要下多久,考试的时候要是也下雪就很不妙了。
他在屋子里呆的无聊,干脆去楼下觅食,刚走到楼梯拐角处,他和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瘦小的女孩子擦肩而过,许逸径自下了楼,忽然,身后想起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许逸?你是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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