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玉闻言,踌躇的看看君涟,潘篱厉声说:“我叫你过来你听不到?”
君子玉这些不敢犹疑了,急忙就跑了潘篱身边,陪笑说:“什么事?”潘篱把她一把拉到了身边,抓着她的手,对君涟,说:“我爱她,只是我受伤以后失忆了,有许多事情还有些懵,觉得自己想得不够清楚,但是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会好好对她的。”
君涟闻言,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嫉妒,表情不定,握着自己的手腕沉默了一阵,才说:“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我们二对一也不是你的对手,我服气,我祝福你们。”
潘篱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说:“那个.......你也挺厉害的,不是我厉害,应该是我早养成这种习惯了,你们不一样,不能跟我比。”
君涟闻言,听着潘篱似乎又有些托大的意思,于是说:“怎么就不一样了?我们.....”
潘篱急忙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以前是刑警,每天打交道的都是穷凶恶极之徒,自己也差不多是穷凶恶极了,打架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习惯下狠手了,你们比不了。”
君涟闻言舒服了不少,傲慢的哼一声,说:“这样说还有点道理。”
潘篱还有些赧然,说:“你的手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当然需要!加藤陪我去医院。”
君涟也是大气的人,虽然在爱情中也吃醋也嫉妒,但她很爽气,也很大度,这件事对她来说似乎马上就过去了,没往心上放,潘篱越发有些过意不去,看了一君子玉,君子玉看出她有些不安,急忙拉着潘篱过去,说:”等等,我们送你去医院。”
君涟没有拒绝,看君子玉拉着潘篱过来,她伸手拍了一下潘篱的肩,说:“行,走吧,去完医院晚上请我喝酒,不打不相识,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君子玉打车,把君涟送到了医院里,陪她挂号看了骨科,大夫给她手腕做了复位,给了她一副绷带,让她把手吊起来,养上几天。从医院出来,几个人就去了酒吧,潘篱因为打伤君涟,有些过意不去,自觉请客,几个人都喝了不少,君涟是借酒浇愁,拉着君子玉要她陪自己喝,于是君子玉陪她喝了几杯,但是君子玉酒量不行,几杯下去就醉了,君涟看着昏昏欲睡的君子玉,对潘篱说:“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她,一爱就是好几年,从来也没有放下过吗?”
潘篱问她:“为什么?”
君涟说:“她很善良,我那会上学的时候,我的生活费全是她资助的,她还很细心,知道我性格要强,所以从来没有当面帮过我,辗转通过学校给我资助金,给了一年多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挺不待见她的,觉得她就是那种轻浮虚荣的富家小姐,跟我根本不在一个世界,知道这件事以后,我去找她道歉了,她说她是不希望看到我辍学,因为她从别人哪里听说过一些我的事情,知道我为了考上大学努力的非常辛苦,可是我妈妈重病,我要嘛缀学去打工给妈妈治病,要嘛只能看着她死,是她帮我坚持了下来,后来她帮的事情挑明以后,她就建议我做一些生意,她引荐一些人脉给我,我在国外做代购,把东西通过网络买到大陆,我就是这样读完了大学,治好了我妈妈的病,她为人是有一点轻佻,但其实很执着的,你要好好去发掘她,她就是一个宝藏。”
☆、81
潘篱看看身边昏沉沉的君子玉,算算她那会大约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能做到这样,已经难能可贵了,君涟拍拍君子玉,说:“她最重要的优点,就是能看到别人胜于她的地方,并且能放下心气去学习。”潘篱听她说这些,话虽然没错,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放在这个角度立场,君涟这样捧着君子玉,潘篱就难免想:“我也很好很优秀,说得好像别人都配不上只有你配得上一样,要你操这么多心?”
潘篱想着,难免就有些赌气,说:“她为人怎么样我比你清楚,我知道她很优秀,不然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君涟拍拍她的肩膀,说:“她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潘篱却说:“不过我就奇怪了,按说你也很优秀吗,而且跟她认识的更早,交情又这么深,近水楼台先得月才对啊,为什么就没能跟她在一起?”
君涟惆怅起来,说:“读书的时候我经济压力大,几乎全靠她接济,所以没想过要跟她在一起,因为我觉的这样的感情不平等,因为我接受太多,我觉的心虚,没有底气,要是在关系中我根本没有勇气去提什么要求,所以逃避了。”
潘篱说:“那后来呢?你们还是没在一起啊?”
“后来我工作,一开始工作压力特别大,我也特别拼,我跟自己说我要能跟她站在同一起平线上,我就去追她,后来我的确开始追她了,但是我没时间,我经常跑来看她,吃完一顿饭,第二天就要回去工作,送礼物给她,只能托助理,就这个样追了大约有两三个月以后,我跟她表白,她很震惊,说‘原来你这段时间是在追我吗?我以为你只是随便问候我一下而已’。”
君涟苦笑起来,说:“我一年有一半时间是飞来飞去的,经常晚上过夜都在飞机上,我想腾出时间好好追她,可是不行,我工作脱不开身,我不顾工作,我就做不到今天的位置,我又没资本去追她了,纠结了很久,到现在还是在纠结,今天算是了结吧,你好好对她,我看来最好的寄托还是工作。”潘篱听着,一时也有些感慨,君涟就像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打不破的怪圈,总是在她最渴望的目标面前徘徊,却不能前进一步。
君涟说着,又把一杯酒喝干了,她喝了很多,借酒浇愁,酒不醉人人自醉,喝到后面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加藤看不下去,把她拖走了,潘篱也把昏昏沉沉的君子玉拉起来扶着她到外面打车,打上车,她把君子玉塞进车里,自己去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看到君子玉正在看着自己,眼神很清醒。
潘篱诧异的说:“你没醉啊?”
君子玉说:“当然没醉了,我酒量哪有那么差?”
“搞半天原来你是在装醉。”潘篱不禁撇撇嘴,君子玉说:“我不装醉她肯定拉着我诉衷肠,到时候你又该炸了,我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哼!”潘篱故意做出不屑的样子来,说:“我才懒得管你。”君子玉扑哧笑了,说:“那你今天干嘛跟她打架啊?还气成那样,明明吃醋了。”
潘篱赧然,冷脸说:“君子玉!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君子玉急忙闭嘴,不在说什么了,潘篱噗嗤又笑了,君子玉疑惑的说:“又笑什么呢?”
潘篱嬉笑说:“你现在脾气咋这么顺了呢?”君子玉闻言不禁懊恼,指着自己鼻子说:“我让着你好不好?”潘篱却自顾自的笑,更本不理会她。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潘篱漫不经心的向车窗外面看去,君子玉斜过来靠在她的身上,惬意的闭上眼睛,潘篱就看着那路边的灯红酒绿,神游天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在她思想跑毛的时候,一张面孔引入了她的眼帘,她不经意的扫过这张脸,在车子开出了又有两站路之后,她才忽然意识到那张脸有些熟悉。
可是她记不起是在哪里见到的了,于是她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和君子玉一起上楼回家,洗漱睡觉,却发现自己被这个问题纠结的睡不着了,君子玉睡去还不忘花痴,一手搭着潘篱,睡着睡着捏一把,潘篱不胜其烦,把她的手拿开,但是才拿开她又伸手过来了,潘篱懊恼,打开她的手,下床自己去睡沙发了,然后裹着被子就一直在沙发上出神,拼命回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那张脸。
她纠结着这个问题,渐渐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别墅的院子里,院子里有好几个人,那些人都想泥塑木雕一样站着,潘篱往身边看看,看到了严辉文,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用一种特有的姿势站在那里,她看到严辉文的腹部一直在流血,她还看到一个娃娃脸的女孩正想杀严辉文,可是他们的动作都是静止的,停顿在空中,空间似乎封存了无尽的力量。
她看到有两个男人倒在别墅的客厅的地面上,她走过去看看,看到这两人都被人割喉杀死了,鲜血侵染了地面上华美的波斯地毯,潘篱呼吸急促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无力,似乎她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无能为力,她改变不了局面,也就不了任何人。
她转过身来,此时才发现娃娃脸的女孩背上扎着一把匕首,鲜血一直在流,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潘篱走过去,想要把匕首拔出来,此时又看到一个女人,女人很美,也很性感,波浪卷长发披肩,她的手就举在空中,毫无疑问,娃娃脸女孩背上的匕首,就是从她手里飞出去的。
她的记忆顿时像是打开了闸门一样,梦境又续接上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个梦,她看到君子玉向自己飞奔过来,对自己喊:“潘篱,是我,是我。”她向君子玉走过去,想要抱住君子玉,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飘离了地面,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然后她透过窗户看到自己和君子玉就在现在这栋房间的床上,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绞缠着,依偎着,她仰着头,迷离的躺在君子玉的身下,春情盎然,而在这时她突然又发现就在窗口外面,有个小女孩在放风筝,明明她家在五楼,而小女孩站在地面上,可是这个女孩偏偏就把窗户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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