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博此时说:“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他是用商量的语气跟君子玉说的,君子玉心中却忍不住发冷,脸上却笑着说:“这是刑事案,爸,我只是受害者,没资格干涉案子的进展。”
君易博说:“绑架案你可以申请结案,你弟弟只是参与了赌车,这样交点罚款就可以放出来了。”
君子玉笑了笑,说:“爸,我这次在海南杀人了,你已经知道了吧?虽然是正当防卫,可这事情也不小,你有没有关心一下?”
君易博语结,随即叹了口气,君子玉又说:“绑架我不算,她们母子还想着怎么害死我,你做什么了?只想息事宁人,我不说别的,如果我今天放他一马,他们母子以后在算计我,你能保护我嘛?”
君易博叹着气,还是没有说话,他也是无话可说了,君子玉又说:“你看你这个儿子蠢到什么程度了?他居然留着犯事的证据自己玩,愚蠢,眼皮子浅,胸无大志,除了吃喝玩乐,他还会干什么?赌车,□,去澳门撒钱,我可没亏过他,可是就他这德性,给多少他都不够,君家花了多少钱培养他了?可他到底就只混了个本科而已。”
君易博一场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他不成材,可到底是你弟弟。”
“他有叫过我一声姐姐吗?那次见我不是跟见了仇人一样?”君子玉忍不住又笑了一声,说:“这些年你们都是围着他转,管过我吗?高中毕业就把我扔到国外去读书,连生活费一个月都舍不得多给,不就是怕我那个后妈不高兴吗?有因必有果。”
☆、27
君子玉说着,起身上楼去了,上楼去的时候,她看看映在墙上的君易博的影子,影子佝偻着,似乎更加的苍老了。
到楼上,她拨通了潘篱的电话,潘篱接通了电话,她说:“小蓠,能陪我一会吗?”
“怎么了?听上去情绪这么低落。”
“我刚跟我父亲谈过了,这会好难受。”
潘篱想了想,说:“他让你放过你弟弟吧?”
“是啊,我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潘篱笑说:“你想啊,我整天跟罪犯打交道,蛛丝马迹的扣线索,他们说半句我要能揣摩出百八十条意思来才算合格,习惯了,别人一说话,我就能知道他下一句是什么。”
“你真神,不如你来做我的人事助理吧。”
“什么呀?”
正说着,君子玉忽然听见潘篱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潘姐.......”□娇娇弱弱,君子玉马上就警觉起来,说:“你身边有女人?”潘篱急忙说:“她是......”但是她话还没说完,就听那个女人又□一声:“潘姐,我好难受。”
君子玉一下子就炸了,说:“潘篱!到底怎么会事,你左拥右抱也就算了,居然还跟其他女人约会!”
潘篱辩解了一句:“没那会事。”话音刚落,君子玉就声音高八度的喊了起来:“没那会事,这个女人怎么会事?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对得起我吗?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电话那边潘篱也生气了,说:“我说了没那么会事,要不然你现在就可以过来看!”她说着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潘篱有些焦躁的对那女人说:“你先别添乱了!”
但是女人继续□着说:“我真的好难受.......”
君子玉火冒三丈,说:“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
潘篱告诉了她地址,君子玉气的摔了电话,当时就赶过去了,去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她只觉得大晚上的潘篱跟那女人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更何况还有那暧昧的声音。
按着潘篱说的地址找了过去,敲开门,君子玉忽略了眼前开门的潘篱,目光直接向房间里看去,果然看到房间里一张床,床上一个女人半掩着身体睡着,背对着君子玉,香肩半露,乌发散乱,薄薄的被子□体的曲线曼妙,君子玉气的怔怔的,说:“她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
潘篱说:“你先听我说......”不想君子玉回身就给了她一巴掌,愤怒的说:“我一个月给你十万就为了让你偷人嘛?”潘篱愣了一下,随即把君子玉一把拖了出去,对她厉声说:“她是我的一个线人,她刚刚吸了毒!”
“啊?”这次是君子玉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潘篱,潘篱眼神里带着几分凌厉,也看着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让君子玉觉得一股子杀气铺天盖地而来,君子玉开始有些心虚了,以为潘篱会还手打她,正想着,潘篱一伸手,就把她拎了起来,一路拎到楼下,君子玉心想:完了,她肯定是要把自己拖到没人的地方再揍。所以她开始试图给自己开脱:“线人难道你还要管她吸毒管她上床?”
潘篱说:“我来找她的时候她刚吸完毒,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她正嗨的高呢,虽然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可是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嘛?我要跟她有什么,能在正嗨的时候接你电话?”
君子玉觉得自己这会闯祸了,她平常也是个很冷静的人,但是一吃起醋来,还是跟别的女人一样抓狂,理智都抛到抓哇国去了,现在闯了祸,有点不知所措了。潘篱把她拎到了楼下,松开手看着她,君子玉感觉她一身杀气,心虚的学小女人似得手指绞扭着手指,说:“还不是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过,不然我能胡思乱想吗?”
潘篱的半边脸此时是通红的,是刚才被君子玉一巴掌打的,问言说:“那我也是把小山放在心上的,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跟你在一起也是因为迫不得已。”
潘篱也是火气上涌,说话没多加思量,君子玉闻言,又被挑起火了,说:“你终于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终于对我动心了呢,实际上你心心念念惦记着的还是她!我就是你的提款机而已!”潘篱说:“那你想让我怎么样?从一开始我们什么都讲的清清楚楚,我不可能不管小山,我跟她一起发过誓,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
君子玉闻言更是醋涛汹涌了,说:“吆,山盟海誓都出来了。”
潘篱却在这时流泪了,她大大的眼睛里,泪水一滴一滴的缓缓的流下来,流过她白皙的面颊,然后滴落与地,君子玉懵了,看着潘篱,说:“你怎么哭了?”潘篱的泪水却更多了,只是她倔强的一手抹去泪水,转过身去,不让君子玉看她流泪的面容。
君子玉心疼起来,在身上掏出纸巾来,递给了潘篱,说:“别哭了,我错了,对不起,刚才那一巴掌都怪我。”潘篱的泪水却愈发的抑制不住了,哽咽着说:“我跟她从小认识,我家就住在她家隔壁,她家比我家富裕点,有好吃好玩的她第一个带给我,我为她打架,不许任何人欺负她,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做梦,梦想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大房子,然后两家人都住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我跟她一起爬长城,手拉着手,站在城墙上说无论这辈子是什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可是我们那时候太小了,没有力量所以梦想只是梦想,她爸妈知道我跟她的事以后,把她关起来不许见任何人,我为了她,爬到五楼去见她,差点掉下来摔死,回家来,我爸爸又把我痛打了一顿,打得我浑身是伤,然后把我也锁了起来,你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放不下她,为了在一起她自杀过,为了在一起我一个星期没吃东西就为了让我爸妈放我出去,可最后我们还是分开了,我父母和他父母为了分开我们,都搬家了,彼此都搬到了很远的地方。”
潘篱抑制不住泪水长流,过往的那些刻骨铭心,是触碰不得的伤口,轻轻一碰就血流不止,君子玉听着,辛酸不以,这样深的创伤,君子玉不忍心去攻击,然而潘篱和小山有着这样深厚的感情,她君子玉再努力十年都不见得能比得过,她到底又算什么呢?
潘篱又说:“跟她分开以后,我得了抑郁症,差一点点就被送进精神病院,因此学业也耽误了,休学了两年才又重新回高中复读,那两年,我简直就像是在地狱里一样,我痛苦的熬啊熬啊,唯一支持我的希望就是我年纪还小,终有一天我能熬出头,然后去找小山,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我知道她也一定是这么想,总有一天,我还可以重新遇到她,然后结果是等来了她得绝症的消息,她父母说那些年小山也得了抑郁症,她可以带一袋面包,几瓶水然后在画室里待一个星期不回去,她的白血病就是这么得上的。子玉,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君子玉第一次见到潘篱流泪,也许是这许多年积压了太多了的苦难,终于在今天爆发了,君子玉默然了许久,在沉默中思考着,她爱潘篱嘛?答案是肯定的,那爱一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仅仅是占有她吗?她看看眼前的潘篱,潘篱站在月光下,闭着眼睛,沉重随着她的眼泪,一滴滴留下来,君子玉伸手给她擦掉了眼泪,说:“我爱你,所以我要你幸福,潘篱,我可以给你空间,让你自己慢慢想清楚,我只希望有一天涡轮你做了任何决定,都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小山的医疗费我会继续支付的,直到她自己能够负担的起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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