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篇 (某人那个某人)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某人那个某人
- 入库:04.10
尚书开了车门坐进去,边拴安全带,边说:“我去你家看看你哥,也不知你们这气要赌到什么时候,万一再弄出个什么好歹来,你呀就等着哭吧你。”然后他把头靠在车窗上,一脸诡笑地说:“不过,我怎么横看竖看都觉得你们这像小两口之间闹闺房之事呢?哈哈哈……真是越看越像。”
“笑不死你,”我双眼瞪他,后又恢复正常跟他说:“尚书哥,你跟我哥说,晚上别做宵夜等我了,我饿了的话自个儿在外面买点吃的应付就行了,让他早些休息。”
尚书应承着,脚下油门一踩,便扬长而去。
整天精神都不在点上,不能安心学习,也不能平静下来听老师在三尺讲台上呱啦呱啦的解析。
三分两秒地浮现起医院里自己口无遮拦回嘴的画面,想到他连着两天都不理睬我,也不多看我一眼,心里就一阵一阵的难受,又担心他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出个事来。
就算他怄气不理我,总还是要道歉的。
忍到晚自习,实在是再也忍不下去,一心巴不得立马奔回去,看看他怎样了,是否还在怄气?吃没吃饭?病有没有又好了一些?
三七不管是不是等于二十一,在第二节晚自习上课预备铃响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背上书包,冲出教室,翻墙出逃。
下了公交车,一路气喘吁吁沿着巷道连着楼梯跑到家门口,却胆小了不敢进去。
站在家门外,狠狠深呼吸几下,等平静了不少之后,才扭开门把锁推门而入,客厅竟没有一个人。
“……这事儿也不能怪安倾,换成是我,也想替你出口气,何况是安倾呢。”是尚书的声音,从我哥的房间里传出来。
房门半开半掩,只闻声不见人,中途而听,也不知他们究竟要说什么。
我轻手轻脚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朝那间房移近,在房门前的三尺处停了下来。
“我明白。”我哥的声音。
“平思,你不为你想想,也为安倾想想,你们这样子,他哪还能安心学习,还有一个月就高考,这些天经历大悲大喜,还不得安宁,学业不稳定,他如何去高考?纵使他平时成绩好,那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
“我没有生他的气,也不怪他,只是担心他会因此而伤了自己。”我哥语气说到后面转得更低,“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就跟他怄上了。”
“平思,安倾对你怎样,你心里比我们都明白,你不见的时候,他找你,你是没看见,他啊……”听尚书的声音有哭腔跟了出来,“真的,要是全程录下来给人看,心肠再硬的铁血汉子,也会被他感动得哭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发疯似的到处找,先跑去你单位没找着你,就给我打电话,还没开口说话,就哽得不得了,等我和温清赶到的时候,他那个样子直叫人疼到心窝里去。我领着他去派出所报案,人家派出所也尽力了,可仍旧找不着你。安倾想通过监控找你,派出所哪有权利说看就看,你的安倾啊是哭着没脸没皮的求人家,那样子真是让我一个大男人都跟着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尚书吸溜了一下鼻子,接着说:“其实,后来我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安倾躲在卫生间里哭了好半天,等他出来,我和古文都被吓了一跳,一脸苍白,犹如死灰,若你真的出了事,估计他也跟着就去了。”
我看不见房间里的人,我哥不接话,里面一时静默,只听到尚书不停吸溜鼻子的声音。
“后来能找到你,还是安倾突然想起宿舍楼来,幸好,你果真在那里。”
“对不起,”我哥除了道歉,好像也不能说什么了。
“别这样,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对安倾真的很重要,超过了一切,高考算得了什么,生命他都不放在眼里,他把最后的希望寄于给老天,求着老天能把你还给他,是死是活他都要,宁愿以寿命相抵,平思……安倾他心里只有你,其他的对他来讲实在是太淡然了。”
“其实……我确实是因为晋朝而难过,那天从单位出来,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坐上公交车便跟着来来回回了一天……后来也不知怎的……可能是有点想解脱了,才给你们都发了短消息。最后去了宿舍楼,还是自私地想去再看看,究竟要看什么,我也不知道。身体感到不舒服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好像生病了,蜷缩蹲在角落里,那个时候,好想安倾,想回家找安倾,想有他在我身边。可是,根本没力气站起来,我想他来接我回家,所以才重新开机,想打电话给他……”我哥说着突然停了,抽泣声再也掩不住,泪水决堤。
听着一时手机按键的声音。
“原来安倾真的打算跟你去了,天涯海角、上天入地……在所不惜……”
估计刚才的手机按键声,是我哥给尚书看我给他发的那条消息。
“看到他发的消息,我害怕了,怕他早就已经做了傻事,我想给他打电话,就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心里殷殷期冀是安倾,原来……真是安倾。”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你这边想他接你回家,他那边心志坚定的认为你就在那里等着他呢。”尚书转泣为笑。
“嗯。”
“这些年,他偷偷的喜欢你,你可知道?”尚书嬉笑道。
那个人没接话,尚书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真是有意思,安倾苦恋你这么多年,他不敢说,那小样儿急得都快成相思病了,我跟他说你脸皮薄,这种事情他若不先开口,你们这辈子就没戏了。”顿了顿,尚书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问:“他跟你说了吗?”
听得尚书这么直接地跟我哥说出来,不免心起担忧,毕竟那天晚上跟他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分明是听到的,可没回应,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看我的?毕竟这件事真的很难为情。
“额……”那个人预料中的语塞,忽而又转开问题不答,说别的“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是最近才感觉到的。晋朝也知道?怪道是他说他对我永不及安倾的三分之一。”
“我们这几个人都知道,只有你还没反应过来。”
“真是多嘴。”我在心里暗骂尚书。
“算了,不笑话你了,我也该回去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尚书从他房里出来,看我立在房门前3尺左右,不免心惊满脸诧异。
“安……倾,你回来了?”他一阵尴尬,揉揉脑袋,笑着缓和气场,说:“正好,我也要先回去了。”
他边说边往外走,都已拉开门走出去了,突然又调转身来,跟我打眼色说:“平思一直在等你,他晚上的药还没吃呢,你先给他倒水,叮嘱他把药吃了吧。”
我用他的水杯倒了半杯温水,端进他房间去,杯子放在书桌上,人坐在椅子上。
“今天旷掉了晚自习?”他出口问我,顺带看了一下桌子上闹钟指示的时间。
“快考试了,老师不怎么管晚自习。”我自知理亏,心虚地解释,然后把桌子上的药包拿过来,按照医生的医嘱,把药都分出来,摊在手心里,移身坐到他床沿边上,把药给他递过去,又说:“实难放心你,想早点回来看看。”
我不敢看他,错开视线,把杯子端过来,又递了过去。
他原本背靠在床头,此时坐直起来。
伸出左手接过杯子,又伸出右手,竖起几个手指来拈我手心中的药丸,当他指尖触到我手掌心的时候,好似猫挠一般,心痒痒的。
“今天有没有感觉又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头还晕不晕?”我边问,边伸手去试探他额头上的温度,他这几天时常反复高烧,却又烧得没那天厉害。
我刚碰到他的额角,他却把头朝里偏了过去,我伸出的手顿在半中,不能再伸出去,又舍不得收回来。
“哥,你还在生我气吗?”我朝他坐得更近了些,把手放下来覆在他的手背上。
没抽离,很好。
我伸出另一只手,从他手臂下穿到他背后去,半环抱住他。
“哥,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求求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惹你生气,不应该拿话激你,不应该跟你争个一二三,更不应该装着没看到你的关心和心疼,反而伤了你的心,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你还病着呢,再为了我这不识好歹的家伙,加重了病情,那可真不值当了。我是蠢货,蠢顿如猪。”
“嗤……”他转回头来,也不知是我哪句话让他觉得好笑了。
“哥,我是认真跟你道歉的,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已经不生你气了。”
四目相对,双鼻都快挨到一起了,距离拉近了不少,他脸颊红起一片,还真是个脸皮薄容易害羞的人。
12.
灯光太过暧、昧,呼吸彼此相交缠,喜欢的人被环抱在手臂里害起羞来,这样的时候,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真浪费了天赐机缘。
我想也不想,斗着胆子把唇凑了过去,挨着他的。
纵使我脸皮比他厚,也忍不住“唰”的一下,火烧起来。
我没亲吻过,没这方面的实战经验,不知道要怎么进行下去,就这么轻轻地挨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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