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明天见面再说吧。今天有些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说着,君言就把电话挂了。
窗边有张椅子,他顺势坐了下来,居然还有点温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醒来时就看到纪之语坐在这个位置。
就好像底下坐着的是个火炉,君言马上站了起来。
这真的是太可笑了,君言心想。
今天的一切都是这么可笑。
练习
“君言,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从君言到达餐厅,许韩青就很想问了,只不过想着有什么事还是等吃完饭再说,才一直忍到了现在。
“我答应了纪之语帮他一个忙。”君言自然不可能将他和纪之语之间的协议完全的说出来,只是避重就轻的提了几句。
只不过,许韩青一听到纪之语的名字,马上就炸毛了。“纪之语?你好好的怎么又跟他扯上了关系。”在他看来,纪之语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本来经过前两天那件事,许韩青觉得君言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了,可一转眼怎么又来了这一出。
君言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答道:“只是小事而已,只要给我三个月就够了。”纪之语说过,只要等到他和乔安然订婚,这件事就结束了。
“到底是什么事?还有,你为什么要帮他?”
“这不是君言吗?好久不见。”正在许韩青继续追问的时候,有人从许韩青身后走了过来,微笑着跟君言打招呼。
君言点头示意。
许韩青翻了个白眼,这声音,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除了徐浚那个傻逼以外,还能是谁。
“对了,听说你前几天还去片场了,只可惜我不在,不然一定请你吃饭。”
“不必了。”君言还没来得及回话,许韩青已经一脸防备的看着徐浚,一副徐浚好像想要勾搭君言的样子。
“你放心,我对君言没意思,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说着,还对着许韩青挑了挑眉。
君言好奇的看着徐浚搭在许韩青肩上的手。他一直知道徐浚和许韩青之间有传绯闻,可他以为这就跟许韩青和纪之语之间的绯闻一样是无稽之谈,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不一样的呀。
“滚。”许韩青不想跟徐浚扯皮条。
8“好吧,那我先走了。”说完还趁着许韩青不注意的情况下暧昧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就离开了。
……
君言看着许韩青一副吃了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我跟他没什么的。”看君言在那边默默的喝着饮料的样子,许韩青忙出声解释道。
“哦。”第三声,意味着君言并不是很相信对方说的话啊。
“……我们现在是在说你和纪之语的事。”
“韩青。”君言放下杯子,严肃的看着对方,“我现在不太方便告诉你,我和纪之语之间的事,但你应该明白,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
君言纵使再喜欢纪之语,也不可能为了他,丢掉所有的自尊。那天的事情,已经为他们之间画上了一个句号。
这一点,许韩青也是明白的。
“但我想说的是,我跟你也是不可能的。”
一直以来,对于许韩青的陪伴,君言心存感激,可感激和喜欢是两回事,君言从没有搞混过这两者。这七年间,他很多次明着或暗着表达过他的态度,许韩青总是跟他打迷糊眼。这一次,许韩青本来也想着就那么搪塞过去,可是看着君言认真的神态,之前那些明明脱口而出的话也变得难以说出口。
“嗯。”许久,他应了一声。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君言和纪之语才相处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喜欢上了他,自己都这么久了,可君言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的拒绝。他有时候也想着是不是该放弃了,可是又转念一想,纪之语离开了他,只要自己好好守着君言,那么君言跟自己在一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就这样,他欺骗了自己一年又一年。现在看来,是骗不下去了。
“回来了。”
君言回去时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纪之语觉得有些诧异,现在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公司才对吗?
不过纪之语的事也轮不到他过问,他也没在意,只想回房间休息。
“过来。”
君言停顿了一下,发现现在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想来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不过他并不想过去,“有事?”
纪之语看着君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也不恼,秉持着他不动,那就我动好了,直接站起来走了过去。
君言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是当纪之语靠近时,君言还是往后退了两步。说实话,他现在不想有和纪之语一点点的肢体接触。
纪之语看着君言这个样子,脸色有些沉了下去。但说话的语气中还是带着调侃,“你现在这样,要怎么让别人觉得我们是一对。”
君言想到自己以前看到的有关纪之语的绯闻,那些照片上,纪之语都跟他们很亲近,至少挽手这种不在话下。自己这样的确不太合适,可是他本来就是被迫的,而且他又不是那些演员,他心里不乐意,也演不出那种感觉。
“那你可以找别人。”
“这个问题,我们昨天已经讨论过了。君言,七年不见,你怎么好像变傻了,看来许韩青也没有把你照顾的很好啊。”
君言皱了皱眉,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哪里需要许韩青的照顾。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古怪。
“不如我们练习练习。”君言还在琢磨纪之语刚才那句话,下一秒,纪之语的手就搭在了君言的肩膀上。
……
“放开我。”君言双手被纪之语抓住扣在了头顶,纪之语的另一只手也紧紧的将他的身体压在墙上。
“君言,你怎么总是学不乖。”
君言被噎了一下,他想起自己每次和纪之语动手,最后的结果都会是这样,一时找不到话去反驳对方。
“你想怎样?”君言发现最近这句话从自己口中说出的频率非常高,好像一遇上纪之语,自己就毫无办法。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而已。”
“……我会的。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发现自己的情绪很容易受到纪之语的影响后,君言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
纪之语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熟悉的眉眼,精致的脸庞,这些年来就算在梦里他都能描绘出来,可这会看见了,却又觉得和以往都不同了。
“走吧。”君言觉得纪之语望着自己的神情越来越古怪,他刚想挣扎,对方又若无其事的放手了。
什么毛病?
君言觉得纪之语是真的很奇怪,他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像极了以前他们还在一起时他欲求不满的样子。难道那个叫关钧的满足不了他吗?
该不会真的哪里有问题吧。君言想起有些不入流的八卦杂志曾经报道过说什么纪之语同时与多人有关系,怀疑他是不是有特殊的性癖好。以前纪之语性,欲就很强,现在说不定真的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可怕。
喝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君言就梦到纪之语赤身裸体的将一个男子压在身下,君言瞬间就从梦中惊醒了。
看来有毛病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呢。君言望着自己腿间湿漉漉的一块,有些苦涩的想着,到底是谁在欲求不满啊,居然会梦到自己被纪之语压在身下的场景。君言啊君言,你还真的是欠操呢。
冲了个澡,出来弯腰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把烟叼在嘴边,想点火时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客厅的柜子上好像有几瓶红酒,思索了一下,拿着烟出去了。
君言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这边潇洒的抽着烟,左手边还放了一瓶红酒以及一杯倒了大半个杯子的红酒。
他想起了自己刚出国那段时间。其实君言还是对许韩青撒谎了,他告诉对方他可以通过自我催眠的方式使自己入睡,实际上效果并不理想。眠的很严重。有天晚上,他就那样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都酸了,可他还是无法入睡。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那次纪之语让自己喝酒,结果自己就喝了一口,后来发生了什么他都一无所知了。
当时他很冲动的出去买了瓶酒,事实证明,有时候就是心里再难受也抵不上生理上的反应,真的就两口,他就安然的入睡了。
君言就好像找到了一个治疗失眠的方法,他开始每晚都喝酒,从一开始的一口倒到后来居然能喝下一瓶了。一直到后来,他开始想开一些,或者说他开始自我麻痹之后,失眠也就没那么严重了。他也就不再整晚整晚的喝酒了。
可今晚,他又睡不着了呢。酒,可真是好东西。君言看着旁边已经空了的酒瓶,想着喝完这杯,自己应该就可以回去睡觉了吧,一觉睡到大天亮。
君言将空了的酒瓶以及烟蒂就丢在阳台上,反正明天佣人会来收拾的。本来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他啊。
起身从阳台慢悠悠的回去,结果没走两步,就看见纪之语靠在楼梯口的墙上,客厅没有开灯,君言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这大半夜乌漆抹黑的看见一个人站在那边一动不动也够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