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哥。
非常喜欢。
除非他不再需要我,否则我一定会跟他走到最后。
宋逸的回答很简短,却告诉了祁耀想知道的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祁耀突然向他问出这些问题,不过既然已经问出口,逃避就是无意义的事了,不如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反正他从来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只是 怕他的祁小狗会受伤害罢了。
宋逸干脆利落的回答让祁耀有点意外,他还以为他至少会解释些什么的。
罢了,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来找他也就是为了确认这些而已,同时替他 哥要一个承诺。
虽然他是千万个不愿意他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但是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好看,性格沉稳,从各方各面来看都挺优秀的。
宋逸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这个魅力是从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能吸引异性,也能吸引同性。但被吸引并不意味着就是喜欢了,同性间更多的应该是欣赏。
祁耀和宋逸接触也就这么两天的功夫,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在无形中被他身上那股子气质吸引住了。
说白了就是欣赏的同时还带着些崇拜。
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除了他那个从小到大都吊儿郎当没正个形儿的堂哥,这算是第二个。
“哎,看我哥跟一个大男人在一起,我还是有点不得劲……”祁耀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宋逸,“‘就算他把我踹了我也不会放手的’,这我哥说的,说的是你,你自个儿体会吧,他将来会不会不需要你。”
“他……”
“我哥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什么?!”宋逸瞪大了眼睛。
“今天你不在,发生了很多事,他是为了救你外甥受的伤,你要再不出现,我估计一会就能见他吊着膀子满大街晃悠了。”
还没等宋逸继续问下去,祁耀报了个医院和病房号就绕开宋逸走进了电梯。
“快去找他吧,”祁耀在电梯里高声说,“趁他还没偷摸从医院跑出来。”
医院里,斯蒂福斯站在祁敬之的病床前。
“速度够快的啊。”祁敬之靠在床上,“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
“我知道你是因为宋惟受的伤,他现在在哪里?”
“你算个什么鸟蛋玩意儿?我凭什么告诉你?”
斯蒂福斯皱了皱眉,“请你好好说话。”
“我好好说你妈啊!”祁敬之从床上站了起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指着斯蒂福斯,“你个臭傻逼知不知道你儿子身体不好?你他妈找了一堆人把他掳走,你是想害死他吗?”
“身体不好?”斯蒂福斯面露惊色,“宋惟他生了什么病?”
“你有资格知道吗?”
“我是他父亲,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斯蒂福斯沉着脸。
“呸,你算个鸟蛋的父亲,你有在宋惟话都不会说的时候天天给他喂奶换尿布吗?你有为了能让他好好长大宁愿牺牲大好前途也要放弃学业吗?你有在得知他生病后即使一穷二白还是不愿意放弃天天起早贪黑打工赚钱替他看病吗?你有参与过他成长的任何一个过程吗?你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你还敢说自己有资格?可是宋逸,”祁敬之走到了斯蒂福斯面前,“他全都有,他才是最有资格的那个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抢走他从小养到大的宝贝?”
祁敬之一脸怒气地看着斯蒂福斯,胸口微微起伏,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话讲太快喘的。
斯蒂福斯没说话,沉默地接受着祁敬之对他的所有指责。
祁敬之见他有点惭愧悔悟的样子,情绪稍微缓和了些,指着他的鼻子道:“宋逸的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世上他只剩宋惟一个亲人,宋惟是他的一切,他要是被你带走了,宋逸的世界也就塌了。”
斯蒂福斯的嘴唇动了动。
“我说这话是看你还没有渣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给你一个退一步的机会,这样对宋逸和宋惟都好,我不想他们再受到伤害,不过,”祁敬之抬了抬自己打了石膏的胳膊,“你要是硬抢老子也不怕你。”
斯蒂福斯垂下了眼睛,问:“宋惟呢?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他检查完身体已经回家了。”
他说了谎,其实宋惟就在隔壁病房。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个我没有告诉你的权利,你自己去问宋逸。”祁敬之指了指门口,“我该说的都说了,慢走不送。”
“我突然有些明白宋逸为什么会选择你了,”斯蒂福斯看了祁敬之一眼,往门口走去,“告诉宋逸,我还会来找他的。”
斯蒂福斯走后,祁敬之才觉得胳膊隐隐作疼起来,刚才气得不行,动作幅度那么大都没感觉到疼。
他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愣愣地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居民楼上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远远看着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坐了好一会,胳膊终于没再那么疼了,他下床去了隔壁病房。
他打算先去看看宋惟,然后再出去找宋逸。
祁耀会不会告诉他爸他也不管了,他现在就想见到他的兔子。
宋逸飞快赶到了祁耀说的医院。
“祁敬之!”他跑进了病房,却发现房里没有人。
他愣了一下,刚想转身出去找人,回头的时候差点迎面撞上站在他身后的祁敬之。
宋逸吓得后退了一步,愣愣地看着祁敬之。
祁敬之没说话,一脸阴郁地看着面前的人,沉默了几秒,他绕开宋逸走了进去。
着急是真的,生气也不是假的。都消失一整天了,能不生气吗?
气得都想揍他一拳。
宋逸拉住了他的手,拉着他转过了身。
“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
宋逸突然抱住了祁敬之。
祁敬之被他抱着,刚想说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宋逸双手搂着祁敬之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颈间,闷着声音问:“你是傻子吗?”
刚才在赶来的路上,张姨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了。
祁敬之梗着脖子没说话,垂着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并不给宋逸任何回应。
宋逸怕碰着祁敬之的胳膊,往后退了半步,但是手还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脸也紧贴着他的脑袋,还特撩拨人地轻轻蹭了蹭。
祁敬之不说话,宋逸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嘴唇贴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呼吸着。
祁敬之端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宋逸嘴里呼出的热气和他嘴唇上的温度都快把他脖子给烫瘫痪了。
“你今天干嘛去了?”他沉着声音问。
“去看我姐了。”
祁敬之愣了一下,刚想推开宋逸问个清楚,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今天是我姐的忌日,我去看她了。”
“去了这么长时间?”
“今天话多了点。”宋逸用脸蹭了蹭他的脖子,“还生气吗?”
“我他妈能不生气吗?”祁敬之推开了他,“为什么不跟我讲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担心得就差拆了石膏出去找你了?”
宋逸低着头,“我习惯了。”
习惯每年的这一天独自一人一声不响地去另一个城市,在他姐的墓前久坐一天。
宋逸就说了四个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祁敬之居然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由得心疼起来,伸手把宋逸搂进了怀里,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脖子,“我刚是气急了,不是故意凶你的。”
“我知道。”
“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一声成吗?”
宋逸点了点头。
祁敬之放开了宋逸,皱着眉,“不过你这回来的也太晚了,你看看这天都黑成什么样了?”
“有事耽搁了。”
“什么事?”
“没什么。”
“嘿合着刚答应我的转脸就忘了是吧?”
“真没什么。”宋逸拉着祁敬之坐到了床上,“你的胳膊……”
“没事,不严重,不用担心。”
“……”
“我说真的,不信你问医生。”
“宋惟呢?”
“他在隔壁睡着呢,要过去看看他吗?”
“嗯。”宋逸站了起来。
“诶你这脖子上戴的什么?”祁敬之看了眼宋逸的脖子,刚才好像隐隐约约露出个棕色的东西。
宋逸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领口,“没什么。”
“什么玩意儿还偷偷摸摸地不让我看啊?”祁敬之凑过去拿开了他的手。
宋逸脖子上挂了个很小的星星,以前从没见他戴过。
“别看了,就是个木头坠子而已。”宋逸捂着星星后退了几步。
“就是个木头坠子你还不让我看?”祁敬之凑过去抓住了那颗星星。
他抓着那颗星星仔细看了看,瞬间就明白为什么宋逸不给他看这个木头坠子了。
星星上刻了个字:之。
祁敬之看着那个刻得歪歪扭扭的“之”字,满脸笑意地看着宋逸,问:“这不会是你刻的吧?”
当然是他刻的了,不然能刻得这么丑吗?
其实他这么晚回来,主要就是因为这玩意儿。
去他姐墓地的那条路上,每次都有个老大爷在那里摆摊,卖的都是些自己刻的木质挂坠。尽管 来往的行人少得可怜,他却每次都能在那里碰着他,连位置都没变过。
今天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心血来潮,去看了两眼,结果一眼就看到了这颗星星。
然后就搞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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