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刘蘉的口味似乎变了,他莫名其妙居然觉得白里的素包子好吃,而且比自己的肉包子还好吃!可是他已经一连吃了人家两个,也不好意思再夹了。
只干笑,“嘿嘿嘿嘿,这儿的包子真好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白里老师:“以前?你以前来过?”
刘蘉当然没来过,就连今天他都是“跟踪”人家过来的。
但刘蘉厚脸皮:“是啊,我以前经常来,这儿老板和我可数了!”
白里老师听了嘀咕了一句:“是吗”却不是疑问的口气。
算得上半信半疑,外加一丝的不在乎,不深究。
“当然是了!”刘蘉自己心虚,自己又重复了一遍,也顺便“洗脑”自己,语气特别肯定。
“我上学之前都会来这里吃包子的,不信你去问其他老师,去年一学期我一次都没有迟到早退过!”
“嗯。”白里老师点头,“我听其他老师们说过,的确你上一学期表现很好,值得表扬。”
白里老师说的不紧不慢口气淡然。刘蘉听了却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他瞬间就抓住了什么重点:敢情是这样啊,怪不得不找程萧问我的行踪,原来早就从其他老师那里搞清状况了!
刘蘉不耻:这变态老师,还真要朝自己下手了!
刘蘉心里忽然不痛快,一直没说话,就连吃包子也没什么兴致了,磨磨唧唧,有一口没一口的
等他消灭完了那一屉肉包子,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期间白里老师一直耐着性子等他,见他撂筷子了,问:“吃饱了?”
刘蘉其实早就吃饱了,在吃完那三个煎饼果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吃饱了。但进包子铺吃饭不点包子就太奇怪了,为了不被“暴露”,只好吃包子了。但刘蘉又不喜欢菜的,只好吃了一屉肉包子。
期间他还“嘴馋”吃了人家两个!
现在他早就撑得动弹不了了,之所以忍到最后也是因为他从小养成的“绝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
其实,刘蘉也是想看白里是不是还会照以前旧例剩下两个包子。所以他不能吃太快,他得看白里会不会把两个包子剩下打包带走,留给他加餐!
时机差不多了,刘蘉点了点头:“吃饱了。”
“饱了就走吧。”
白里老师说。说完就起身,起身之后,熟悉地朝一旁走去拿来了一张纸袋,把剩下的两个包子装了进去。
然后才叫刘蘉:“走吧。”
又猜中了!
刘蘉自我,又小孩子脾气,相比于不耻白里变着法讨好他,他更自恋于自己的“聪明”。
看到这一幕,心里忽然美得不得了,拍拍大腿站起身来:“好咧!”
心情好了,就故意使坏,心里明知道为什么,却还是问道:“哎——我问你哦,这包子你为什么不吃完?为什么每次都要留下两个?”
白里老师正在打包,听声儿转身猝不及防,此时刘蘉正凑在他旁边贱兮兮地傻笑,俩人离得很近,身子挨着白里老师的背。那一刹那差点撞上刘蘉的鼻子,却不自知。
“你说什么?”白里老师没听清刘蘉刚才说什么。
刘蘉被刚才突然那么一下,吓得迟钝了,“你......”
话没说出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白里老师却突然间笑了。
惊奇道:“刘蘉——你是不是长个儿了?”
刘蘉回过神,迟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冲着白里老师比划了比划。刚才坐着没发觉,现在站在一起他才发现,仅仅半年不见刘蘉竟然已经比白里高了!
而且居然高出了半个脑袋还要多!
这下让刘蘉更兴奋了:“哎——是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我怎么这么高了!!”
说完又好奇又好玩地对着白里老师的脑袋比划了两下。
“嗯——高这么多呢,不过我好久都没有量身高了,我得去量一量。白里——你有多高?”
“一米七八。”白里老师说。
“唉——”刘蘉笑了,“那我现在岂不是少说得有一米八五了!?”
“目测是超过了。”
“不行,我得去赶紧量一量!”刘蘉心里美极了,说风就是雨,直接走人了!
白里老师见状摇了摇头,心里感叹:小孩子果然就是势头猛啊!
随后白里老师也跟着,刚走到店铺门口就见老板娘带着另一个女人走到白里老师身边。
“白里老师,您吃完了?”
白里点头:“是的,今天的包子依旧很好吃。”
老板娘听了很高兴,“嘿嘿”笑了两声:“是的是的,白里老师你喜欢就好。”然后问“白里老师,刚刚走的那位坐在您旁边吃饭的......是您的朋友吗?”
“不是,是我的学生。”
说完白里老师有些疑惑:刘蘉不是说他和这家店的老板特别熟吗?怎么老板娘不认识他?
“他......怎么了吗?”难不成以前吃包子没给钱?
“哎,既然是您的学生那就没什么,我就直说了啊。”老板娘一拍巴掌,把旁边一直站着的女人往前推了推,“是这样,这位啊是前面摊煎饼果子的小张阿姨,刚刚他找过来跟我说,就是刚刚坐您身边吃饭的那位......那位学生......”
“嗯?”
“也没什么大事儿。”那女人接话儿,“就是那孩子呀,刚刚吃了我三个煎饼果子没给钱就跑了,我刚才有生意没顾得过来,现在忙完了这紧追慢追才追到这儿,没想到他已经走了。白里老师您看,我们是小本生意,您......”
“好吧。”白里老师听明白了,了然道,“钱我替他付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不,我才是不好意思。”那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接过了钱去。
第4章 整啥幺蛾子
前两节课都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本着为了“方便”,是一口气儿连着上下来的。
刚开学第二天,大家“放纵”了一个寒假,都还不适应这么早起“劳累”的生活方式,外加上第一节课就是长时间的“耗脑”的课程,到了大课间的时候大多数学生都累得趴在桌子上不愿动弹。
刘蘉却是个例外。
他早上那股兴奋劲儿到现在还没过去呢!只是长个儿了而已,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股子莫名其妙地兴奋劲儿。
“你别抖了。”程萧受不了了。
刘蘉不解:“谁抖了?”
程萧指着刘蘉的左腿:“你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
刘蘉看着自己的左腿,“嘿嘿嘿”笑了。
程萧一脸莫名奇妙。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
旁边一直看着的宋逸也一脸莫名其妙。
今天早上宋逸也起了一个大早儿,但他不是自己醒的,是被他妈妈叫起来的。
据宋逸对刘蘉的以往的了解,刘蘉十有八九今天不会去学校的,所以宋逸打算敞开了睡。
反正都要“死”了,干脆“死”得更彻底一点吧!
他也不去学校了!
但生活往往就是这样,偏偏关键时刻天不如人愿。一大早宋逸的妈妈告诉宋逸,宋逸的爸爸回来了。
宋逸的爸爸常年四处奔波,大多时间都在美国工作,一年之间回来的次数不过一两次,却偏偏赶在了今天。
宋逸妈妈说:“宝宝,快些收拾,一会儿我去机场接你爸爸,顺便送你去上学!”
宋逸汗颜:天哪!
却也没法儿逃,硬着头皮上了他妈妈的车子。
可领宋逸意外的是,到了学校,他居然看到刘蘉正坐在他的位置了。
坐得端端正正。
不仅端正,还美滋滋的。
宋逸有些疑惑,可偏巧老师提前进班,他也没能问。
此时下课了,宋逸第一时间就去找刘蘉了。
“嘿!刘蘉,你昨儿咋走那么早。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
“我为什么不来?”刘蘉边说边拍自己的腿。
宋逸坐到刘蘉旁边,“嘿嘿”一笑,心里嘀咕: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躲白里老师呗!
但宋逸精,他不明说,他知道明说了刘蘉饶不了他。
“为什么你心里不明白?”
刘蘉装傻:“明白什么?”
宋逸心里“嘁”了一声,这小子还真装上了,到是看他能撑多久!
宋逸摇了摇头,“没事。走,出去打球儿去。”
“不去。”刘蘉也摇头。
宋逸没料到刘蘉会拒绝,刘蘉今天怎么了,要说平常饭不吃觉不睡都少不了打球的,更别说经别人怂恿了。
“为啥不去?”
刘蘉突然起身:“没时间,我还有正事要干。”
说着就出教室了。
宋逸跟着出来,俩人一前一后地在楼道里走着。
“你能有啥正事儿?你有啥正事儿回来再干不也一样?”
“那不一样。”刘蘉不理他继续朝外走。
宋逸忙跟着,“哪儿不一样?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大事...”刘蘉说着,突然坏笑一声。
宋逸没搞明白刘蘉在搞什么,觉得就算问了他也不说,也没多问。
教学楼是单边外挂式走廊,对于楼下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