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什么?”南洋愣了一下,看向马老师有些纠结的眼神,就在这个时候解振羽的手机震个不停,解振羽示意了一下不好意思想离得远一些去看看是谁,结果刚掏出手机就看到了来自解辉的视频请求,解振羽就把手机给南洋看了一下,南洋笑了一下说:“正好,让马老师也看看栗子。”
“栗子?”马老师眨了几下眼睛,南洋母亲笑的开心的说:“他们的儿子,也就是我孙子。”
“啊?”这句话再次刷新了马老师的人生观,“这……”还没说出‘怎么可能’这四个字,栗子奶声奶气的呼唤,让她瞬间相信起了一切。
“爸爸!爸爸!栗子今天吃了两碗面条!”视频一切开栗子的大脸就啪叽的贴在摄像头上,骄傲的叫着两个父亲,南洋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后手机就被自己母亲抢去,栗子超级乖巧的叫道:“奶奶!栗子今天很乖乖!”然后露出牙齿给南洋母亲看,“栗子自己刷牙了!”
“本来就是啊……”解振羽无力吐槽了一句,马老师慢慢的站起身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栗子,栗子看到了马老师收回自己的鬼脸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看,然后歪了下脑袋有些不明白:“咦……怎么又多了一个人呀。”
“栗子,这位是马/奶/奶,是南洋的老师哦,快叫一声马/奶/奶好。”南洋母亲笑着把手机转了个身对着马老师,马老师看着视频里的栗子一下子有些不能相信的看向南洋,栗子乖乖的大声叫了一句:“马奶奶好!我是栗子!马/奶/奶是南洋爸爸的老师,南洋爸爸是栗子的老师!哈哈哈哈!”然后他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开始乱跳着说,“栗子最喜欢南洋老师了!南洋老师也一定最喜欢马/奶/奶!”看着栗子跳来跳去视频晃来晃去的,解振羽怕马老师头晕,就叫了一句:“解安岚,坐好。”栗子赶紧乖乖坐下悄悄的看着角落里爸爸凶凶的表情。
“叫什么?”马老师第一次拉上解振羽的手,解振羽吓了一跳的说:“他叫解安岚,安全的安,岚山的岚,小名栗子,就是板栗的栗子。”
“哦,好名字。”马老师看着视频里的小栗子,笑得开心,“好,好的,小栗子好呀。”
“栗子超级好!”栗子笑的灿烂,这一抹的灿烂的笑容让马老师想起第一次见到南洋:那年花开,南洋才6岁,小小的他在田里帮着父亲打理田地,满脸满身的泥巴,在马老师问道村小学怎么走的时候,南洋露出的是犹如春天一般的灿烂笑容,看到迷路的马老师,南洋从泥田里爬了上来,小手在自己衣服干净的角落擦了一下后,帮她拎着一袋书,义不容辞的带着她来到了村里的学校,当马老师说出‘谢谢,你叫什么名字’的那一刻,南洋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南洋。’而那个笑容温柔到就像春天的百花,夏天的凉风,秋天的红叶,冬日的阳光那样温柔。
马老师哭了,她一下子感触颇深,深到觉得幸福其实就是简简单单的感觉,深到想到那一年花开的季节,那一刻见到南洋的摸样,那一瞬间自己的决定……还有那个小小的孩子的秘密。
挂了视频后解振羽看了一眼手表示意南洋差不多了,南洋笑了一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交在了马老师手里,马老师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教师乃传道授业解惑者,自己的学生家里需要帮助,这些是应该的,而且,也当作是最初你帮助我的报答。”
南洋摇了摇头回答说:“是因为您,我才想做一位老师,而且最初我帮助您的那个小小的忙,您早就还过千百倍了,这些是我应该给您的,我父亲的病原本就应该有我来承担,还麻烦到您,真是抱歉。”说完把牛皮纸包好的钱往马老师手里紧了紧。
马老师无奈的接过后发现太多了赶紧退回说:“若你只是还我借给你们的钱可以,这……这太多了,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还给您的钱只是您最初借给我们的,而剩余的部分,是我给您的,就当做……就当做是我们的羁绊,也好在心里有个挂念,好吗?”南洋的温柔让谁都无法拒绝,他微微皱着的眉头和温和的声音,让马老师只能点头答应,是啊,那么好的孩子,谁不想和他有个连线呢。
南洋点了点头,起身示意自己的母亲要离开了,走之前还和马老师来了一个深深的拥抱,依依不舍得送走了三个人的马老师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一下,走到楼下后解振羽突然想起什么的说了一句:“哎呦,你看我的记性,手机丢马老师家里了,你们车里等我,马上回来。”然后转身去了二楼。
马老师看到解振羽一个人上来有些惊讶,解振羽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手机忘记拿了。”
“哦。”马老师笑了一下让解振羽撑着门,自己进门去拿手机,给到解振羽手里后,解振羽和马老师对视了许久,马老师突然有种被解振羽看穿的错觉,解振羽就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是南洋说,我还以为你是他母亲呢。”
马老师浑身一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解振羽,解振羽扬了一下眉毛追问了一句:“温江海校长……是您的同学吗?”
“你怎么知道?”马老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看到了你们的毕业照片,就在电视柜的玻璃下。”解振羽笑了一下继续说:“我不会告诉南洋的,您保重身体,过段时间我们再来看您。”
然后笑了一下留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马老师后,转身离去。
马老师看着解振羽离开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名片,上面写着:王国物流董事长——解振羽。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回到车里的解振羽摇了摇手机交给南洋说:“放你那里吧,不然我又弄丢了。”南洋笑着收下然后问道:“接下来去哪里?”
“一个让你讨厌的人的家里。”解振羽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南洋瞬间丢失的笑容,无奈的问道,“后悔跟着来了?”
南洋吞了一口口水,低下头:“没有。”然后深呼吸了一下挤出一丝笑意,解振羽启动车子后说:“等会你可以不下去。”
“不……我没有做错,我要正面迎击我曾经的痛苦,这次我不会在逃避了。”看着南洋坚定的眼神,解振羽点了点头笑道:“不行的话,还有我。”
“恩。”南洋舒了一口气,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
第二站到达了村长家,村长家还是处于村子的中间地方,依旧还是两层楼的小破宅子,这次南洋母亲没有跟着进去,因为南洋坚持让自己留在车里,自己要去直面曾经最痛苦最阴暗的回忆,当然解振羽作为唯一的‘保镖’,跟着南洋去了村长家门口。
南洋敲响了他家的木板大门,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着:“来了,谁啊大半夜的。”之后打开门慌了神的突然大叫起来:“沈大良!你!你!你快来啊!”
“干什么!吵吵嚷嚷的。”沈大良也就是沈石头的父亲穿着个睡衣就走了出来,他看到南洋的一瞬间还是吓到了,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叔,姨,我来还钱的。”南洋一脸正直的看着两个人,解振羽突然觉得,今天也应该穿正装来啊,至少压个气场也好。
“你……你怎么来了。”沈大良还没有从南洋的正直的眼神中缓过神来,但是看到南洋手里的牛皮纸信封袋突如其来的莫名火骂道:“你这个骗子,你们全家都是骗子,石头还说你爸病了!问我拿了钱,然后呢?一句招呼都没了?你妹妹还骗了我儿子,非要嫁给我儿子,哼,你们一家人真够狠的!骗了我不够还来骗石头!滚!我不想看到你。”
“哼,到底谁骗谁?”南洋咬牙切齿的问道,然后一步步的逼近沈大良,“你还以为你儿子好是吧?好啊我现在就给你一件件事整理出来。”南洋咄咄逼人的气场让解振羽超级欣慰,他笑着跟着南洋进了村长的院子,到时候村长夫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人怎么也跟进来了就问了一句:“你谁啊。”
解振羽回头看了一眼村长夫人笑了一下说:“知情者。”然后大摇大摆的跟了进去。
“什么……一件件事情,你勾引我儿子还不算吗?”沈大良也是突然心虚,因为他后来听了超级多的版本都是他儿子的问题,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赌博的事情他也知道。
“第一,我从头到尾没有勾引过你儿子,是你儿子自己上的我!”南洋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痛苦,但是说出口的那一瞬间超级的爽快,但是身体和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第二,是你儿子骗了你的钱!也骗了我的感情!第三,他娶了我妹妹不是因为我妹妹骗了你儿子,而是你儿子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们南家人!第四,你儿子拿了3万救命钱去赌博!赌到精光!第五,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对不起我,我南洋,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南洋的怒火压抑了十个年头,终于爆发了出来,院子的回声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南洋的正气盎然,和他颤抖的兴奋,沈大良却无可奈何地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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