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对于贺从容来说,情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更要紧的是在贺家站住脚,守住家业,不让其他人夺取这份果实。
贺海峰的所有产业、人脉都要他一并接过,接下来的日子,贺从容不会好过,他更不想让黎峥在他的身边,看见另一个残忍无情的自己。他想把自己的温柔永远留给他,这些不属于他的身份,不想让黎峥看见,本来他们俩,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下定了决心的贺从容,拨通贺海峰秘书的电话,无比冷静地说道:“把资料准备好,等出院,我要看。”
第五十二章
席洲站在大厅,看着费承的背影,缓缓地握紧了拳头,他内心,浮现大胆的想法。
他已经离不开费承,也不想跟费承分开,但是费承已经买好了回国的机票,三天过后,他就要跟费承分开,他怎么可能舍得。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走到费承的身后,两手抱住他的肩膀,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头埋在他的颈窝,浑身发抖:
“不要离开我。”
费承被席洲一抱,也愣住了,但他很快拉开席洲的手,转过身,伸手拍了拍他年轻的脸庞,笑得仍旧那样好看: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宝宝。”
听见这声“宝宝”,席洲更难受了,他想起费承对他的好,对他的“改造”,带他看这从未接触过的浮华世界,他如何还能过普通人的日子,吃惯了山珍海味,怎么能咽下寡淡小菜。
“回国以后,钱财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在京郊给你买了一间公寓,我知道你不喜欢住别墅……”
席洲吻住了费承的唇,打断了他的话,像不愿离开主人的大狗,一下下舔过他的唇角:
“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要你。”
“别闹了。”
费承脸上挂着笑意,却仍旧把席洲推远。席洲站在原地,手掌还残留费承的温度,他忽然想起什么,疯了似地冲上楼,后院的跑车再次响起,费承像每日早晨离开,傍晚归来一样,不知所踪。席洲冲进费承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把能翻的东西都翻出来,他在找,在找手枪,他亲手了断许岚的那把枪。他曾经不愿意面对那把枪,费承抚慰他,替他把枪收了起来,肯定在这间别墅里,席洲抓了抓头,把费承的房间翻得一团乱。
没想到费承竟然如此麻痹大意,把枪、手铐,包括很多情趣用品都放在一处,席洲伸手提起手铐,既熟悉,又陌生,冰凉的金属紧贴侧脸,他似乎嗅到了费承身上的气息,忍不住舔了一口。
傍晚,落霞映衬余晖,席洲倒坐在费承的床边,手枪被他压在枕头下,他从冰箱里拿出酒精度极高的洋酒,恨不能把自己喝死过去,他为什么要苟且偷生,既然是这种结局,他不如当初跟许岚一起去死。
“咚咚咚——”
是谁上楼?
席洲抬眼,发觉费承走了过来,眼中写满讶异:“你干什么?”
或许,他跟费承一起死也不错。
总之,他不要跟费承分开。
只有一起死,才不会分开。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席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他站起身时,身体颤悠,脑中一片空白,他边走,边踢开脚边的酒瓶,东倒西歪地赖在费承的身上,佯装喝醉,一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嘟囔着“不要跟我分开”之类的话,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抓出早就准备好的手铐,趁费承放松警惕,干脆利落地把他双手反铐在背后,完全不像一个喝醉酒的人。
“你!”
为了不让外面的佣人发现动静,席洲下一秒就拽着费承的领带,把他往房里一拉,重重地关上了门。费承根本不知道席洲要做什么,他又怒又惊,不断地挣扎着:
“放开!”
“席洲!我命令你给我解开手铐!”
席洲此时却笑了,他喜欢看这样束手无策的费承,这样,他就能把费承永远留在身边,就算禁锢他、就算强行把他捆在自己的身边,也好。
他走了过去,准确地抓住费承的脚踝,脱掉了他的鞋子,极为熟练地绑住了他的双腿。
费承不敢动了,他发现席洲的状态不对劲,如果他硬来,根本不可能斗得过席洲。他望向那张年轻的脸庞,竟然出现难以言喻的情`欲,坐到他身边,伸手抚上他的侧脸,痴迷地走过他的皮肤,汲取他身上的气味,鼻尖靠近他的脸颊,迷蒙地望向一处,两只手缓慢地解开费承的衬衫上的衣扣:
“承哥,跟我一起死吧。”
“这样,我们俩就不会分开了。”
“席洲!你他妈放开我!”
“疯子!”
费承原本不敢动,听到这番话,又开始挣动起来,边骂边吼: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要不是我,你就得去坐牢!”
席洲压了下来,从他枕头后面掏出了一把冰冷的手枪,枪口抵在费承的太阳穴上,温热的唇却贴上费承,吻得异常缠绵黏腻:
“是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去坐牢,你就不会跟我分开?”
席洲受伤地看向费承,那种眼神让费承无法招架,比占有欲更可怕的黑暗正逐步蚕食席洲,他两手按着自己的肩,把他埋入枕头中,冰凉的腔口仍旧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要再擦枪走火一次,费承也会没命,他剧烈地喘息,胸口起伏不停,这会儿不能跟席洲强行来硬,他只好缓和语气,讨好地抬起脸凑近席洲,主动亲吻他的脸颊:
“宝宝,不要闹了。”
“先把我手铐解开,现在压得我好疼啊。”
“你又骗我。”
“想骗我解开手铐,这样你就可以抛弃我。”
席洲满眼都是质疑,他的手探入衣摆,游走在费承的身体上,捏住娇柔红嫩的ru首,激得费承挺起了腰。
“这回,我不会放开你了。”
“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费承看向席洲,不敢相信他亲手“调教”的年轻男孩,居然蜕变成了最凶恶的野兽,要把他困于这方寸之地,他还没有离开自己,胯下那处又硬又热地抵在自己的腿间,他难耐地扭动,见刚才那下服软并不起效,只好又贴着他,气若游丝地在他耳边吹气:
“我答应你,不跟你分开。”
“给我解开,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席洲没说话,费承盯着他半晌,从他眼里探寻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手腕已经被压疼了,他何曾被这样对待过,这会儿偏偏不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好言相劝。然而席洲静了半天,恍若未闻,反而开始给他脱衣服,边脱边胡乱地说些曾经讲过的话,费承看他那双发红的眼眸,总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你说我听话,说你喜欢我,都是假的?”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承哥。”席洲说完这几句话,突然哽咽了,“知道吗,你是我的初恋。”
“我没让人碰过后面。”
“当年那个妄想碰我后面的男人,已经被我亲手杀死。”
“我不怕坐牢,也不怕杀人。”
“我只怕你不要我。”
费承突然愣住,他没想到跟席洲分开,居然对他影响这么大,就算费承口才再好,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躺在席洲身下,任由他予取予夺,久违的触感,也让他起了反应。席洲见他情动,终于笑了,含住他的唇,不停吸`吮:
“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
两个小时后,费承躺在床上,只能用头主动靠向席洲的肩,拱了拱他:
“宝宝。”
“给我解开好不好。”
费承嘴上这么说,现在恨不得就从衣柜里拿出棒球棍把席洲当场打晕过去。他后面没有清理干净,现在躺在床上特别不适,结果席洲睡得香甜,根本不管他。听见他的请求后,席洲翻了个身,把他往怀里一带,费承两手仍旧背在身后,席洲的双臂从他的腰间穿过,两人赤条条地抱着,交换彼此的体温,费承却丝毫不觉温情。
不吃软是吧,那就来硬的。
费承双腿被席洲捆住,无法动弹,这会儿只能够着他的肩,他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席洲吃痛,睁开眼睛,看见费承倒在他的怀里,却张嘴咬着他的肩颈,他把费承猛地推开,没想到费承疼得吼了一声:
“你他妈到底发什么疯?”
“该做的也做了,是不是满足了?”
费承红着眼,几乎疯魔地看向席洲,这小畜生,连套都不带,要了他六七次,腰都软了。手腕应该被压出了血印,又热又疼,双腿也麻了,被捆了六七个小时,谁能受得了?费承从来受过这种对待,他现在恨不得撕碎席洲,对席洲仅存的那点“怜悯”也没有了,现在只想跟他诀别。
他只想好聚好散,席洲却不愿意。
“满足?”
“我怎么可能满足。”
席洲又缠了上来,拇指抚上费承的嘴唇,呢喃道:
“我知道你难受,但是再忍一忍。”
“好吗?”
……
席洲粗暴地拽起费承的头发,把他整个人从床上拉起来,费承看他,突然觉得眼前人陌生至极。席洲走到床边,低头看向费承,见他抿唇,就慢慢又捋过他的发丝,往自己的胯间按去——费承不是傻子,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席洲这个动作的含义,除了第一次上床,他再也没给席洲口过,他也不喜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