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回到宿舍,刚开门便听到周让的惨叫。穆因以为他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没想到正躺在沙发上。
“你每摁一下,我的肌肉都在叫嚣着雅蠛蝶。”
周让趴在沙发上,宋和彦骑在他腰间,捏他的大腿。宋和彦解释说周让这次接力赛没做好准备活动,活该大腿疼得没法抬。
说完,不顾周让的抵死挣扎,宋和彦又如捏似掐地给周让推拿了一下,这下周让叫得整幢楼都听得见,估计再来几下邻居就报警了。
陆千江听得于心不忍,让宋和彦从周让身上下去,宋和彦不肯,让周让为了舒服的明天而熬过痛苦的现在,周让道:“不就是在报复!”
“咕咕咕!”有声音附和道。
“哪里来的鸡啊?”只是吃个晚饭的功夫,宿舍突然变成了养殖场,穆因倍感不可思议。
“周让妈妈送来的,没人敢杀,只好养着了。”陆千江对这只鸡也没办法,绑住了腿塞在箱子里,刚才喂了几根菜叶给它。
“你会吗?试试。”周让对穆因说道。
“你会吗?试试。”穆因转头给俞成蹊复述。
“……”俞成蹊和鸡对视了一会,要捏住它的翅膀把它拿出来。
还没摸到羽毛,鸡就在箱子里挣扎起来,然后在众人的眼前绑着腿飞向厨房,扑腾了几下,直接掉到了楼下。
大家都惊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没见过战斗力那么强的鸡,果然是养在乡下自己喂大的。”宋和彦惊叹道。
没在楼下找到鸡尸,又怕鸡在小区里乱蹿影响到别人,五个人只好打着手电筒在小区里寻找,最后鸡被陆千江找到。他们不敢动它,只好扯住绳子绑在小区绿化坛里。
一连好几天,穆因去公司都会看到那只鸡绑着一只腿在觅食,后来下楼还会顺便带上一把米。投喂它的不止一个人,他看到宋和彦拿着菜叶或者米粒过来喂他,还在淘宝上搜索鸡饲料。
见识过这只鸡的厉害,Crush成员们都心存敬畏,每天见了都绕道走,要么供几把米,也没人过来让他们解决掉,鸡便和吉祥物似的在那里住下了。久而久之都生了感情,周让给它取名叫“KFC”。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潘正明再次上门,看到周让妈妈送的鸡还膘肥体胖地在绿化坛里咕咕叫,他觉得把鸡养太老就不好吃了,顺手捉了起来,熟练地放血拔毛扔进汤锅里,在Crush成员回来时,他围着个围兜,把锅搬到桌上。
一掀盖,香味四溢,让人闻了直流口水。
“我的小K!”周让两手撑开,胳膊中间那锅鸡汤还有菜叶、木耳作为辅料,汤水里漂浮着肥美的鸡肉。
第20章 宴会(上)
潘正明这趟是来通知一件正经事的,圈内有位电影大佬要举办酒宴,上回和NL公司旗下的一个艺人合作得很愉快,于是这次给了好几个名额,Crush六位人人有份。
酒宴是个扩大人脉圈的好时机,很多业内人士都会到场,如果在这里能被赏识,或者是混个眼熟,或多或少在将来会有作用。
打的名号是庆祝生日,实际上暗流涌动谁说得清是派什么用场、派多少用场。无意者只当是误入一场浮夸盛宴,有意者早早明码标价,等待被人领走,双双消失在夜色里。
在所有人都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怎么才能脱颖而出?答案太简单不过。没那么多赏识,也没那么多机缘,有的只有咬紧牙关往上攀爬。这场局的赌注是自己的青春,开始了便无法停止。
以上仅对于大部分艺人来说,残酷生存法则在NL里还好一些,能够进去已是万里挑一,再差劲的也不至于消失在公众视野,何况他们此时此刻很乐意捧Crush。
六人毫无抱大腿的自觉,在保姆车内,潘正明恨铁不成钢,干着经纪人的活,操着老妈子的心,可惜待会还有别的工作要忙,不然就带着他们去了。临走前,他告诫道:“待会别在那儿一个劲玩手机!”
他的要求放得一低再低,六个人使劲点头,让潘正明放心吧,虽然不敢保证表现亮眼,但绝不给潘哥丢人!
潘正明看着他们下车,自言自语道:“我总是心里没有底。”
·
潘正明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宋和彦假笑着拒绝第五个邀请时,他真在发怒的边缘徘徊了好几次,又畏惧于潘正明训斥。大清早开始挨训,训到凌晨两点钟,这种事情潘正明不是做不出来。
“我长得很像□□的吗?”宋和彦压低了声音朝穆因抱怨。
他四周张望着,没发现有夜总会少爷一类的人物,除了业内资方,还有些老资历的演员们,其余就是些将红未红的明星。
如果带着猎艳的心态来看这场宴会,那前两者负责挑人,后者负责被挑。很多金主就是喜欢在这里寻觅床伴,会来委婉地邀请他已是带有试探,有的只需要传递一个眼神便可搞定今晚的去处。
他们在场内看到了严瑞,严瑞翘着腿坐在一张小沙发上,有个男演员坐在沙发边沿,两个人执着红酒聊得正欢。严瑞不知道被哪句话给逗笑了,笑完后抿了口酒,看到他们站在那里,挥手示意让他们过来。
边上还有一张长沙发没人坐,打过招呼后,穆因和宋和彦就坐在那里了,宋和彦朝穆因介绍自己剧组的制片人,严瑞道:“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小朋友帮我费劲拿了水。”
“公司这台机器坏了很久了,举手之劳而已。”穆因解释道。
他当时没有多想,那个花衬衫的男人能和制片人挂上钩。严瑞和他们俩聊了两句,又问:“俞成蹊在这里吗?”
宋和彦点头,道:“刚进来没多久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估计是躲在哪个没人的地方在玩开心消消乐打发时间,俞成蹊不喜欢这种社交场合,被人别有目的地搭讪是一种很不好的体验,不管目标是他,还是他父母,都让他倍感难受,进来十五分钟就默默挪到角落里去坐着。
严瑞不大意外地点了点头,道:“过段时间还要辛苦你们,穆因最近在忙什么?”
他忙的那些事情入不了他们的眼,穆因和他说了几样,严瑞道:“原来主题曲是你唱的啊。”
坐在他边上的男人插嘴道:“那我们差点是同事,我那天都带了签字笔去,半路杀出个空降来。”
穆因认出来他是前几年的某大奖得主,严瑞刚开始当制片人时,就开始捧他,捧出了好几部代表作。两人是多年好友,在作品上也有共鸣,这几年虽然不再合作,但彼此常常互相捧场。
“是我办事不利。”严瑞道。
“看在你叫来两个可爱弟弟的份上,暂且不计较了。”男演员咯咯地笑。
严瑞打趣道:“你可别乱搞,他们都是正经人。”
男演员见好就收,老实地开始品酒,他的视线在穆因的脸上转了会,又挪到别处去了,过了几分钟,站起来走到舞池边去。再看他时,已和一名优雅的女士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到了年底酒宴只会渐多,还有很多这种场合。穆因在甜品台边上吃了几个小蛋糕,想拿奶茶然而只有红茶,又挑了一杯香槟喝了几口。
在这只能意思意思,穆因没有吃饱,要想果腹,怕是甜品台上的精致点心一大半要进自己的肚子。
他饭量不大,对着蛋糕总是馋得很,决定走去别处之前还念念不忘,心想要不要转头再拿几个。穆因能猜到俞成蹊去了哪里,无非是几处最清净的地方:门口的喷泉花园里、室内的三角钢琴旁,还有酒店楼下的咖啡厅。
正想去找俞成蹊,俞成蹊也恰巧寻过来。他道:“我就知道你在甜品台边上。”
穆因说道:“好不容易可以放开了吃一回。”
“这可能不是展现你胃口的好地方。”俞成蹊惋惜道。
“我吃饱了就犯困,犯困了就说说梦话。”穆因和他说。
在他忽悠穆因以后,穆因气得当晚都没怎么理他,好在第二天恢复了老样子。说实在的,俞成蹊有点好奇穆因是因为什么而那么紧张,后来也旁敲侧击过,穆因对此神神秘秘地说要深埋心底。
俞成蹊带他去调酒吧台,那里摆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器具。俞成蹊教他一一识别,冰筒、盐瓶、调酒器、挖果球勺与调酒勺等等。
吧台上的调酒师拨弄着翻卸篮,问穆因要不要来一杯,穆因看吧台附近还有不少人,摇头说不要了。俞成蹊走到吧台里面去,和调酒师说:“借用。”
调酒师让出位置,俞成蹊手指灵活地处理起眼前的东西,单手拿起雪克杯用力地上下摇晃了十秒,再流利地取下杯盖,骨节分明的食指托住滤网,将酒水倒入杯里,连酒水洒进杯中的弧度都是恰当好,声音清脆如冰块碎在壁沿。
不失风度之余还有鲜见的痞气,比杯中的酒更加醉人,他理应是今晚最迷人的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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