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看着他甜甜地笑着,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
太子称病一直没有上朝,皇帝也不在意,大臣们更不在意。
这日祁国遣使者送来邀函,祁国太子大婚。邀请芜国赴宴,皇帝李轩派李言前去。
祁国太子大婚,皇帝江仪甚是高兴重视,宴请百官,还特地邀请芜国羌国。大婚这日,人人都兴高采烈,饮酒助兴。
宴席结束,李言和苏瑜坐着马车回到住处。路过一座府邸,看见一个小孩坐在门口摆弄着手里的风筝,垂头丧气,怏怏不乐。
“先生稍等,我去看看。”李言放下帘子,起身下了马车,走到那小孩身边坐下。
“你为何坐在这里唉声叹气?”李言看着身边的人,这小孩看着比他小两三岁,面容姣好,身体瘦弱。
这小孩也不答话,只是看着手里的风筝。今日太子大婚,他不想凑热闹,只想在家里放风筝,可是风筝放不起来。
李言也低头看了风筝一眼,心下了然。
“这样做是错的,放不起来。”李言接过小孩手里的风筝,仔细查看。
小孩正欲生气夺过风筝,但看见李言一本正经地摆弄修理,他也细细地看着。小孩看看风筝又看看李言,这位哥哥生得好看,眼睛大大的,肤白胜雪,发丝如墨。虽是男子,却如花似玉,看着让人觉得亲近欢喜。
李言低头认真地拆骨架装骨架,“有没有针线和多余的骨架?”
“有,我去拿!”小孩屁颠屁颠地跑回府了拿来家当。
李言接过东西卖力地修整,半晌,李言举起风筝仔细检查着。长舒一口气,终于修好了。
“好了,拿去吧。”李言得意洋洋地笑着给小孩。
小孩接过风筝喜笑颜开但仍是坐在地上细细看着风筝,李言不解。转念一想,一个人怎么放风筝呀。
“哥哥陪你放,你会放吗?”李言轻声地说着。
小孩委屈又无辜地摇摇头,李言苦笑,“你拿着线和风筝在前面等着,我说放你就卖命地跑,听懂了吗?”李言摸摸小孩的头,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准备好了,我要放了,三!二!一!放!”李言在后面托着风筝扔向天空。
小孩奋力跑着,风筝迎风直上。小孩可高兴了,乐呵呵地笑着。
李言也笑着,看他玩得这么开心,心里也高兴。正准备回马车,小孩叫住他。
“哥哥去哪?”小孩见李言要走,忙跑过来。
李言捏捏他的脸,“我要回去了,你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吧。”
“我没有伙伴,哥哥不是说要陪我吗,留下来陪我吧。”小孩拉着李言的衣襟。
“我不能陪你了。”李言无奈地觉得好笑,他留在祁国是要当质子吗?
“那我陪哥哥,哥哥别走。”小孩不舍。
“我已经有人陪了。”李言温柔地笑着,仿佛连提起这个人心都是甜的。
小孩看着李言的笑,明白了。这个哥哥对自己虽然亲和,可是提起口中的人却是他没见过的笑,温柔甜蜜。那个人和自己是不同的,不同得让人心嫉。
“好吧,那我还能见到哥哥吗?”小孩抬头眨着眼睛。
李言想了想,这不好说呀。他是芜国皇子,他是祁人,相见也不是什么好事。
“有缘就会再见。”李言装作高深地安慰了小孩一句。
小孩信以为真地点点头,李言上了马车准备钻进去。
小孩突然想起来这个重要的问题还没问,急切地叫住李言。
“哥哥叫什么名字?”
李言对他笑了笑,亲切地望着他。
“李言。”
…
“李…言…”小孩呢喃着,真好听,心下大喜。
“我叫江沐,哥哥有缘再见。”小孩站在马车后大喊。
“江沐?”李言好像想到了什么,撩起帘子抬头望着府邸的牌匾。
湘王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那小孩居然是湘王江沐,祁皇的弟弟。”李言惊讶地笑出声,瞪大了眼睛。
苏瑜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
“不是像,在先生面前,我就是个孩子。”李言故作正经拱手作揖。
苏瑜被他逗笑了,能怪谁,还不是自己把他宠得像个孩子。
“明日便回国。”李言收回手背靠着苏瑜臂膀。
“为何?”苏瑜问道。
李言仰仰头撞着苏瑜的脑袋,“回去看戏。”
回宫后,李言立刻去找林泽。
“林泽,你府里有多少死侍和精兵?”李言站在书房里的书架前,挑着书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泽诧异,喝茶的手都停在空中。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借我两千。”李言抽出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着。
“噗!两千?!”林泽一口茶喷了出来,嘴边的茶水都顾不上擦,“我哪有那么多,你当我家是兵库呐。”
“我不管,你给我两千,三日后我来领人。”李言又抽出好几本书抱在怀里。
“行行行,我想办法,你等我消息。”林泽又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谢了。”李言整理好怀里的书,准备回去。
林泽起身送他,“你我之间不谈谢。”
李言举起手中的书晃晃,“我是谢这些书。”
好嘛,这小子回回来都要顺走一些东西,林泽深感交友不慎。
运筹帷幄,才是胜利者的姿态。
骄兵必败,这是人间天上都懂的道理。
上天庭,一守门官匆匆赶往归阙殿。
“上君!南界将军起兵谋反!五鹿世家老尊和世子带领南界所有兵力逼至天南门!”
众神惊慌!
这位五鹿老尊前些日子还被谏官弹劾说偷盗大殿法器,上君将他贬至无间。今日应当就是他赶赴无间之日,没想到他竟然孤注一掷起兵谋反。
上君睁开眼,看着底下惶恐不安的守门管,苍老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惊讶,看不出慌乱,看不出失望。好像早就知道一样,好像习以为常。
“五鹿世家佣兵许久,众神有谁愿前往。”上君缓缓地说道,声音虽轻却很稳重。
…
众神一言不发,谁都不想死。
良久,一名神官上前说道,“上君,所有神力超强的世子、将军,您都打发他们守天疆去了,现下天庭中都是文官,有武力的实在没有啊。”
众神惶恐!议论纷纷!
…
“那就传我旨意,命年皇世子为大将军,前往南界。”上君慢慢闭上眼睛。
众神惊讶!但只能接受,武官不在天庭,文官派不上用场,现如今留在这里的不就只有被贬留守天庭的年皇世子嘛,年皇世子武艺高强,此战不见得会败。众神心下犯愁,好不容易拉下马的年皇世家,现在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起高楼,唉,盛衰无常啊!
年皇世子打败五鹿世家,南界叛乱平息,年皇回庭复命。
“年皇世子平反有功,着封为天界大将军,守卫天庭。年皇世家培育有功,赐重机阁议事资格,世代加封。”上君平静地下旨,好像贬谪年皇世家的不是他,加封年皇世家的也不是他,一切就像一场戏一样。
第18章 河西
一周后,李昈坐在正殿擦拭手里的剑,一名亲信走到他身边附耳窃窃地说,“殿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殿下的命令。”
李昈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眼神透着一股寒意和杀气,死死地盯着地面,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自身难保。
“李言这个小人,处处与我为敌,我堂堂东宫太子居然被皇帝猜忌,沦落到这步田地!”
说完抬头死死地盯着门外,“太子虽万人之上,但说到底还是低人一等,时刻都有一朝贬为庶人任人欺凌宰割的危险,高高在上万人敬仰,掌握生杀大权的,天下只有一人!”
李昈眯着眼睛顿了一下,随后从牙缝狠狠挤出一句话。
“只有龙椅上居高临下俯览众生的那一人!”
李昈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手中紧紧攥着杯子,“李言前两日前往祁国不在朝中,没人阻碍我的计划,真乃天意呀!”说完将杯子狠狠摔碎,举起手中的剑指着上方,“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管他什么风水不风水,我要它是风它就必须是风,我要它是水它就必须是水!”
正午,皇帝在寝宫小憩,李昈在府中清点早已集齐的两千精锐兵马,提着剑上马向皇帝的寝宫出发。
已经在东宫外潜伏一周快要蹲成化石的林泽看见李昈动身了,像终于找到乐子一样拍手叫好,这小子总算有动静了。林泽乐呵呵地回家等旨。从东宫前往皇帝寝宫必经堰和门,按照李言的计划和嘱咐,林泽已提前将两千人马安排在堰和门外的树林里隐藏起来。
李昈带着一群人,身穿盔甲,手握兵器,来势汹汹,逼至堰和门。
堰和门统领见状,惊慌地跑去寝宫禀报。
“陛下!太子带领一干精兵强将气势汹汹地逼至堰和门,微臣惶恐,不知太子殿下是何用意,不敢阻拦,特来奏请陛下,是否为陛下属意。”堰和门统领慌张地说道。
皇帝大怒,太子这是想逼宫吗!于是命统领率领宫中亲卫队拿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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