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和灿烂[娱乐圈] (咆哮的小家巧)

第十章
　　Shar min和沉锋合作的消息在业内传出了风声，消息真真假假。大品牌不信，当沉锋自炒抬身价，小的且早有合作的几家则纷纷上门拜访，还有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也赶在风口联络试探。
　　希亚因此忙得脚打后脑勺，脸上却笑成一朵花，时不时就往祁言办公室跑，催策划案进度。
　　“老板又来催你了啊。”欣欣抱着打印好的文件走进来，在门口走廊上正好碰见笑吟吟的希亚。
　　祁言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桌前，“隔两小时就来一趟，吃饭都没他准时。”
　　“要不跟老板说下吧，这样老是被打断很影响进度啊。”
　　“算了。”他抬手揉揉眉心，“你没看见老板最近开心成什么样，哪里听得进去，早上刚听商务部那边说又签了两单。”
　　“累死算了。”欣欣翻了个白眼。
　　“在安排招新人了。”祁言想起早上人事部发给他的简历，“行了，你先去忙，我让你整理的市场调研弄好了吗？”
　　“快了，下午发给你。”
　　招新的面试安排在下午，祁言在接到前台说面试者到了的消息后就赶去了会客室。
　　来参加面试的是位女生，名叫秦珊，年龄22岁，刚从A大毕业。
　　秦珊性格活泼，健谈。祁言对母校的教学质量非常放心，粗浅了解了一下她对于行业的理解和专业能力，基本没有问题，心下也就肯定了七八分。
　　“秦小姐，还麻烦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和HR这边商量一下。”
　　祁言起身离开会客室，找到等在隔壁的HR同事。两人沟通过后，对秦珊都比较满意，当场就决定录用，入职时间定在下周一。
　　面试花了将近两小时，为了赶策划案进度，祁言只得在办公室加班忙到晚上快10点。
　　临下班前接到了江朔忘的电话。
　　“在干嘛？”
　　“正准备下班。”祁言想着这会儿公司也没什么人，便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
　　“这么晚。”
　　“嗯，今天去面试耽误不少时间，老板又天天盯着策划案，我想快点弄完。”
　　“我档期调好了，空了三天集中拍摄，18-20号。来得及吗？”
　　祁言想了下，“应该没问题。到时候Shar min的人会来现场，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时调整。”
　　江朔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阿言，我想你了。”
　　他声音轻柔，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尤为清晰，祁言一惊，抬头看了眼办公室的门，生怕被人进来听到，赶紧取消免提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小声地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真的吗？”江朔忘声音有些惊喜。
　　“嗯。”
　　“今天13号对吧，还有五天我们就能见面了。拍广告那天你会在现场吗？”
　　“一般我不去广告拍摄现场的。”祁言顿了顿，“不过，第一次和大牌合作，我还是会去现场看着，以便沟通。”
　　“不是因为我吗？”刚刚还无比雀跃地声音里面染上了失落。
　　他想象着江朔忘委屈的表情，轻笑出声，“也有。”
　　“我就当你是因为我了。”江朔忘也跟着笑了，“你早点回家，路上开车小心。”
　　“好。”
　　回家路上，车载广播里正在放娱乐新闻，提到江朔忘已经完成新EP在全国共8个城市的巡回签唱会，最后一场于今天下午在D市圆满落幕。祁言暗想，最近都没有太多时间关注，等到家了得去网上看看签唱会的视频。结果前脚刚踏进家门，就接到希亚的电话，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挂断电话时已经接近零点，匆忙洗漱后就赶紧休息了。
　　第二天一到公司，欣欣就举着手机火急火燎地冲到他面前，指着微博热搜榜朝他说：“江朔忘上热搜了。”
　　祁言没细看，漫不经心地答了句，“他经常上热搜。”
　　“不是什么好事。”欣欣气不顺，断断续续地说，“粉丝掐架掐上去的。”
　　这句话倒让祁言想起上次江朔忘让他少看粉丝言论的事情，抿嘴笑了下。欣欣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你有没有一点粉丝荣辱观啊！”
　　祁言斜睨她一眼，“工作做完了吗？还有时间刷微博。”
　　“我这是摸清老大爱好，方便拍马屁。”
　　祁言哼笑一声，“快去工作。”
　　回到办公室，还是没忍住打开微博看了眼热搜榜，江朔忘的名字赫然在列，不过，不止他一个，热搜第四上写着“江朔忘 易燎原”。好奇心驱使祁言点了进去，看过几条热门微博才明白原来是签唱会上的事情。
　　昨天下午的最后一场签唱会本以为会和之前几场一样，唱几首新歌，然后进行粉丝互动环节，最后签售。结果，没想到签唱会开始后，迟迟不见江朔忘登台，反而出现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
　　那位小明星唱歌跳舞和主持人互动，整整一个小时之后江朔忘才出现，台下粉丝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江朔忘因故迟到，找人上来压场子。
　　然而昨天凌晨有人在微博爆料，江朔忘准点到达签唱会现场，在后台足足等了一小时，那个小明星是公司老板签得新人，叫易燎原。
　　这个消息犹如重磅炸弹，在粉丝中炸开了锅，再明显不过的捆绑销售和欺骗粉丝。最初粉丝在微博上只是声讨公司和主办方，要求给忘忧草一个解释和说法，后来有些不理智的粉丝便开始指责易燎原，声称他倒贴江朔忘。
　　易燎原早前参加某个偶像选拔综艺被富影老板签下，但是淘汰太早，人气积攒不足，粉丝人数不够忘忧草庞大，但大多是核心且忠实的粉丝，于是也开始反击，称这些都只是公司行为，易燎原不过是新人没有能力反驳公司决策。
　　而战火一经点燃，就没有轻易熄灭的道理。祁言翻了下热门微博下的评论和热搜下的实时内容，昨天晚上应该有不少人是彻夜“战斗”。
　　两方各执一词，忘忧草坚持认为易燎原倒贴，蹭江朔忘人气；易燎原的粉丝则本着网上所流传的谁名字在前谁买热搜这一原则，坚称是江朔忘买热搜炒作。
　　微博战场上满目疮痍，许多难听的词汇被拿出来攻击对方。而江朔忘和易燎原两方的微博则毫无动静，甚至公司方面“富影影视经纪”官博也并未就此事作出任何声明。
　　虽说这些都只是粉丝之间的战争，但祁言还是担心江朔忘，给他发了条微信过去。
　　[祁言：没事吧？]
　　想起以前江朔忘也被卷入过各种风波，那时候祁言同样也是担心，几次想给他发微博私信都没能鼓起勇气。
　　[江朔忘：没事。别担心。]
　　[江朔忘：别看微博了，乖]
　　这个“乖”字看得祁言一下子红了耳根，大学时候室友谈恋爱在宿舍打电话，就总是这样哄女朋友，室友那腻歪歪地语气他现在还能记得。
　　回过神来，心里默默骂自己一句“胡思乱想”，连喝了几大口水，回了个“好”，就把手机放到一边。策划案还差收尾内容，希亚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求今天一定要看到成稿。
　　总算在下班前搞定整个策划案，祁言让欣欣打印一份放到希亚桌上，正好今天周五，收拾收拾桌面就打算准时下班。
　　星期五的下班高峰期路况格外的差，祁言被堵在路上，想起早上的事情，打开微博看了眼，“江朔忘 易燎原”的热搜已经没了，各方相关微博都还是一片宁静。
　　到家已经快8点，他挺想给江朔忘打个电话的。又拿不准他有没有空，只得发个微信先问下。
　　[祁言：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祁言还抓着手机等江朔忘回复，却直接收到了来电。
　　“阿言。”江朔忘声音有点疲累。
　　“事情怎么样了？”
　　“在处理，今天开了一天视频会议，小七还在和公司公关部门沟通。”
　　“会对你有影响吗？”
　　“有利有弊，也是变相炒作。”江朔忘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公司想捧新人，老板直接把人塞进签唱会，我和小七事先也不知道。”
　　他吁了口气，语气轻松了些，“打电话就为了和我说其他人？”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祁言知道江朔忘没有受太大影响也就放下心，“不过，你们老板也太坑人了。”
　　“老板想炒作，这下确实挺有效果。你看你又说其他人。”江朔忘故作生气。
　　“我这是本着关心你的原则提一下相关人物。”
　　“那也不行，你只能说我，说江朔忘。”
　　“江朔忘。”
　　祁言很少叫江朔忘的名字，除了确认关系那次，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江朔忘也问过祁言为什么，他只说不习惯。
　　“阿言，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叫我名字？”
　　祁言沉默了一阵，“之前只是当粉丝的时候这么叫，现在还这么叫感觉不真实。”
　　“那叫老公，真实吧。”江朔忘在那头大笑。
　　“小心你经纪人听到。”祁言嘁了一声。
　　“我躲在厕所里。”他还不忘补上一句，“听到也没事，反正她知道，那天吃饭她看到我牵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