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意的瞥了眼正在伏罗丸掌心闪闪发光的四块碎片,杀生丸毫不留恋的走到火堆旁,在干净的草地上坐下来,“嗯。”
“呐呐,哥哥,那些妖怪哦,”伏罗丸巴巴的跑过去,熟练地在自家兄长大人怀中坐下,蹭了几下,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抬头看着对方的脸,两只手比划下,“那些妖怪呀,把这个碎片按进去就会变得厉害那么一点点哦,而且还死不掉。”
“嗯,”靠近了的杀生丸才发现,自家弟弟下巴上面还沾着一点点血迹,显然是刚才的成果,“过来。”
“哦。”乖乖把自己的小脸儿再凑近一点,伏罗丸笑眯眯的感受着亲爱的兄长大人一点点的为自己擦拭,美滋滋的,脸也不觉有些烫。
满意的看着重新变得白皙无暇的小东西,杀生丸继续排疑解答,“四魂之玉,能够操纵心底最直接欲/望的东西,哼。”
“哎?”听着头顶上方杀生丸不屑的冷哼,伏罗丸也没了兴致,不过还是有些好奇,“看那些妖怪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可是伏罗为什么不会?”
好笑的看着满脸疑惑的小东西,杀生丸道:“只要自身足够强大,自然不会。”
“哦,这样啊。”对着火光看了下亮晶晶的四魂之玉碎片,伏罗丸掂几下,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道,“而且,这种依靠外力得来的力量,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对不对?”
“嗯。”在小家伙期待的眼神中给了个赞许的微笑,杀生丸表示心情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四魂之玉啊,瓜认为,杀生丸大银肯定见过不少的,毕竟大银斩妖无数么,总有那么几只不长眼的【或者是大银仍旧是因为“啊,挡路了”之类的理由】会落到大银手中么,而落到大银手中的话,保准没跑儿么!
所以,瓜觉得,杀生丸知道,也见过,甚至是接触过四魂之玉的碎片,但是,他根本就不屑于用罢了,so,就这么丢着了···
PS,艾玛,伏罗,你这是拿回来的战利品么····
☆、变身
“唔,”嘻嘻笑了会儿,伏罗丸托着下巴,有些苦恼,“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为那些不入流的妖怪准备的东西吧,真是的。”那么,怎么处置呢?
下意识的看向杀生丸,但是最终也只是得了自家哥哥一个随你便的眼神,于是伏罗丸又开始认真头痛起来。
唔,丢掉的话,肯定会被其他妖怪拿走的,有点不甘心呢,但是自己留着的话,根本就没用啊。
哎呀,到底要怎么处理好嘛!
看着怀中的小东西不断变幻的表情,杀生丸绝不会承认自己觉得很有趣,只是沉默着往火堆里面丢了块木料。
圆溜溜的金眸转啊转,视线落到一旁沉睡的阿哞身上时,伏罗丸窃笑几声,蹑手蹑脚的往那边摸过去。
出自本能,阿哞猛地睁开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正在自己眼前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主人,瑟瑟发抖。
“嘻嘻,阿哞,”伏罗丸笑的无比可亲,如同春日的微风一阵阵抚慰着阿哞受惊的心灵,“不要怕嘛,来,闭上眼睛哦。”
拼命的摇着头,阿哞蹭的站起来,无比恐惧的看着笑的越发美丽动人,不,动妖的伏罗丸,忍不住后退,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阿哞~!”高高的鼓起脸颊,伏罗丸拼命蛊惑着不肯合作的座骑,“就试一下么,一下下就好!”
摇头,摇头。
“哼,阿哞,你都不听话了!”伏罗丸气鼓鼓的把自己的脸凑到阿哞面前,皱起了小鼻子。
终于再也无法克制这铺天盖地的恐惧,可怜的阿哞终于仰天长啸一声,夺命狂奔。
“不要跑呀!”伏罗丸紧跟其后,驾起妖云追上去,手中还抓着几块四魂之玉碎片,支离破碎的声音不断从高高的天空中传下来,“一下下就好~!喂,阿哞,难道你不想看看自己会不会长出四个脑袋吗?”
“阿哞~!”
“哞~~!”
早已经被吵醒的邪见无限同情的看着狼狈逃窜的阿哞,悲痛的流下了晶莹的泪水。吭哧吭哧的捏捏鼻子,他眼泪汪汪的冲着天空中两个一前一后飞快移动的小光点挥挥小手帕,“阿哞,放心,我不会忘记在你墓前放上一朵小白花的。”
第二日正午。
心有余悸的戳戳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四眼翻白,有出气没进气的可怜同伴,邪见擦擦冷汗,“喂,阿哞,还活着吗?”
“咦,邪见大人,阿哞怎么了?”恍然不知的玲蹦蹦跳跳过来,同情的摸摸气息奄奄的阿哞,“生病了吗?”
邪见僵硬的笑笑,点头:“是的,生病了。”
“哞~!”艰难的挤出一大滴眼泪,阿哞委屈万分,嗷嗷,主人是坏银!
就在凌晨时分,筋疲力尽的阿哞终于被仍旧活蹦乱跳的伏罗丸追上,不由分说的被在两只大脑袋上分别按了一片四魂之玉的碎片。
顿时就头昏眼花的阿哞根本就顾不上用自己的两只脑袋相互间看看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从那时起伏罗丸大人的放声大笑就没有停过。
远处的伏罗丸正手舞足蹈的向杀生丸描述着什么,说几句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几次甚至还因为笑的太厉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最后还是一旁的杀生丸帮着拍背才好一点。
觉察到邪见他们正往这边看,挂在杀生丸身上笑的东倒西歪的伏罗丸只是瞥了阿哞一眼之后便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咳,脸蛋红扑扑的,水汪汪的眼睛看上去很可爱。
该死的,邪见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回神啊!什么可爱,那就是个小恶魔啊!
玲疑惑的看着突然就开始自虐的邪见,饱含担忧:“邪见大人,你也生病了吗?”
“噗,哈哈!”伏罗丸猛地跳过来,又哈哈大笑了好一阵之后才眼泪汪汪的拍着阿哞萎靡不振的大脑袋道,“不要生气嘛阿哞,你看,我不是已经帮你拿下来了么。”
悲愤的看了仍旧乐不可支的主人一眼,阿哞表示自己已经对这个无良的世界绝望了。
“伏罗丸大人,”玲过来,仰头问笑的脸都红了的伏罗丸,“阿哞怎么了吗?”又指指短短片刻已经把自己的脸拍打的像猪头一样、绿里透红的邪见,“邪见大人是不是也病了?”
“啊呀呀呀,不要乱讲!”邪见飞快的站直身体,干巴巴的笑几声,在伏罗丸平静的眼神中飞快的做了几个柔韧性很强的动作,“啊哈哈,伏罗丸大人千万不要听这丫头胡说呀,小的好得很,好得很!啊哈哈。”
“嗯,”迅速收敛笑容,伏罗丸歪头想了一会儿,认真的伸出食指,无比严肃的对玲道,“我正在训练阿哞哦。”
“哇哦!”玲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无比崇拜的看着他,“那么伏罗丸大人,阿哞也会变得像伏罗丸大人一样厉害吗?”
伏罗丸有些苦恼的戳着脸颊想了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好像不太可能哎。”
“哎~”玲也有些沮丧的垂下头去。
“不过哦,”伏罗丸神秘兮兮的俯下身去,“我正在努力呀,说不定什么时候阿哞就会长出四个脑袋来啦!”
“真的吗?”玲猛地抬起头,用更加崇拜的眼神看着伏罗丸,得到对方无比肯定的重重点头之后开心的跑回阿哞身边,小大人似的抚摸着不知为何更加萎靡不振的双头妖怪的脖颈,“听见了吗阿哞,你也要继续努力呀。”
“阿哞,两个脑袋的阿哞已经很厉害了,四个脑袋的话,一定会更厉害的!”
半晌,玲惊讶的看着终于四眼一番昏死过去的阿哞,对着远处的伏罗丸喊道:“呀,伏罗丸大人,阿哞晕过去啦!”
等他们闹过之后,杀生丸命邪见收拾一下,几人朝着几天前邪见打听的方向过去。
“哇哦哦~!”伏罗丸对着眼前一棵长着人脸的大树啧啧称叹,“好厉害!”
那人脸微微一动,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略往前面看了看,张开尖钩一样的鼻子下面的嘴巴:“唔,来了个有趣的小家伙,嗯,很熟悉的味道,啊,过去好长时间了,记忆也都有些模糊了呢。”
伏罗丸的眼睛瞪的更圆,扯扯杀生丸的袖子:“哇啊,说话了说话了,哥哥,这是活生生的树精哦!”
看着自家弟弟那仿佛是又满足了好奇心的可爱表情,杀生丸点点头:“嗯,树龄2000年的朴树精。”
“2000年!”坐在阿哞背上的玲彻底惊呆了,立刻开始扒着指头数起来,“唔,2000,2000是多少啊,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