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你来租房的时候告诉我的!”顾枕头疼,“我没死没重生,也没失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我改好吗?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陆羽周更着急,又伸手去摸顾枕的耳朵,“我有证据的!你看看你还戴着我送你的耳钉呢,你还是记得我的……”
“少来占我便宜!”顾枕忍无可忍,一把将陆羽周推开老远,“这是我爹留给我的!”
“不是的!这是一对!”陆羽周喘着粗气,从兜里拿出一只一模一样的耳钉,“你看,另一只还在我这里!我一直好好保存着。”
“你要是不想今天晚上出去睡大街,就别再说这些疯话了。”顾枕将手里的碗扔在床头的小桌子上,“这种耳钉,批量生产的,要找一样的还不容易?”
“不,你那只背面有一个L,那是我的标记!”陆羽周把另一只耳钉拿给他看,“我的这只背面有个G,是你的标记!”
顾枕猛地攥紧了手指,转身朝门口走去。
“宝贝,别走!”陆羽周扑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顾枕大怒,一沉肘撞在他胸口,趁他手臂松开的瞬间迅速转身,抓住他的胳膊一拧,同时在他膝关节处踹了一下。
陆羽周惨叫一声,撞倒旁边的凳子,跪在地上。
“别来招我!”顾枕顶着陆羽周的背,压低了声音,语气森然道,“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不管是谁找你来干什么的,明天一早就给我滚!”
陆羽周骨子里就是个怂货,吃痛之下忙不迭点头。
顾枕松开他,转身下楼,陆羽周没敢再追上来。
次日,顾枕醒得比平常早一点。
过了一夜后平静了不少,他决定再给陆羽周做最后一顿早餐,好聚好散。
先替团团煎好鱼,把粥熬上,顾枕想了想,去翻了块土豆出来,打算炒个土豆丝。
开冰箱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小米辣,顾枕嘴角一勾,抓了一大把出来。
他打算给陆羽周炒个特别刺激的土豆丝。
土豆切成细丝泡在清水里,小米辣剁碎,葱姜蒜切好备用。
顾枕在厨房门口叫陆羽周:“陆先生?吃早饭了。”
没人答应,顾枕又叫了几声,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
顾枕犹豫了一下,亲自上楼去敲门。
敲了很久都没人开门。
不会出什么事吧?
顾枕有点不安,又给陆羽周打电话,手机在屋子里响,可就是没人接。
顾枕无奈,去找了备用钥匙来,打开房门。
屋子里还是昨天晚上他离开时的样子,水果沙拉吃了几口,手机放在床头,陆羽周的皮夹也放在床头,他随身的包和行李都在。
就是陆羽周不在了!
这什么情况?
顾枕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发现窗户也关着,没别的异常。
陆羽周自己离开的?为什么不带行李走?钱包身份证也都还在。
还是说,他是被人抓走的?
可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顾枕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顾枕实在想不明白,随手把床上的被子提起来抖了抖。
“咣当”一声脆响,一颗珠子掉落地上。
顾枕捡起来一看,那珠子是透明的,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拿在手上分量还有点重。
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正想把珠子收进陆羽周的行李里,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声:“救命!”
顾枕汗毛倒竖,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人。一低头才看到手里的珠子正发出微微的红光,然后珠子上映出一张眉目清秀的脸。
顾枕手一抖,差点再次将珠子摔落地上。
“顾枕,救救我!”珠子里的人声音急切又惶恐,“求你救救我!”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顾枕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但这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求你救救我!”珠子里的人反复道。
顾枕的手微微发抖,好在他以前见过隔壁妖魔鬼怪的大混战,心理素质还算不错,勉强镇定下来:“我,我要怎么才能救你?”
可珠子里的人似乎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不断重复:“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宛如杜鹃啼血,声声凄戚,听得顾枕心里发酸。
他有心救人,却又不知如何下手。
那珠子光溜溜的,翻来覆去也找不到按钮什么的,顾枕不免着急。
大概三十秒之后,珠子里那人的脸和声音同时消失,珠子又恢复了透明,好像一切都只是顾枕的幻觉。
顾枕又试了一会儿,珠子再无任何反应。
他担心被困在珠子里的人,也不敢用暴力手段。
犹豫了一阵,顾枕还是打了报警电话。
虽然不想惹麻烦,可要真出事,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说陆羽周那么高的知名度,单说这珠子里人命关天的事,他也不能当做没看到。
不过,珠子的事情实在玄妙,他也没在电话里细说,只说有租客失踪了。
警方竟然也没多问,只让他不要破坏现场,马上会派人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比心心(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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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调戏
顾枕有点意外,陆羽周失踪还没超过24小时,警方竟然愿意直接过来?
不过,估计来也需要点时间吧?
他现在冷静了不少,将珠子收起来,打算先下楼把自己的早饭解决了。不吃饭没精力应对后面的事情,他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土豆丝已经准备好了,顾枕叹了口气直接开火。本来想坑一下陆羽周,结果他却失踪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等锅里油烧热了,顾枕把姜蒜葱段和小米辣花椒粒一起放进去,滚油瞬间将食材的香味逼了出来。
再倒入土豆丝翻炒,放入适量的盐和醋。
酸辣麻香全融在一起,都是比较刺激的味道,顺风飘出去老远。
门外打着哈欠而来的三人瞬间醒盹,同时停住脚步。
“好香啊!”胖子眼睛瞪得溜圆,抓了把他金色的小卷发,“牧头儿,我们是不是还没吃早饭?”
“先干活!”牧洵将他推向门口,“你又不是猪,别总想着吃吃吃!”
顾枕留着门,牧洵大摇大摆就走了进去。
顾枕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一进门就能看到他在里面忙碌的身影。
牧洵跟两个手下打个手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顾枕刚好夹了根土豆丝尝味道。
他似乎怕烫,先嘟嘴吹了吹,然后才伸出粉嫩的舌尖,舌尖在空气中微顿,随即迅速地一卷,将白白软软的土豆丝勾进嘴里。
牧洵忽然感觉有点热,下意识别开视线,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念头:好软的舌头。
顾枕听到动静,以为是警察来了,一回头却看到三个熟人——胖子、壮汉和罂粟花先生。
胖子一脸垂涎欲滴的模样,正在拼命咽口水。
罂粟花今天穿了件基佬紫的短袖T桖,露出手臂上胀鼓鼓的肌肉,顾枕面无表情地想:真是个骚包。
“顾先生你好,我们是霖州异案组的,我叫舒北井。”壮汉嫌弃地瞪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朝顾枕亮出证件,“是你报案,有人失踪吗?”
“是的。”顾枕从厨房出来,瞥了基佬紫一眼,“你不是说不是警察吗?”
“我只说了枪是假的。”牧洵回过神来,朝顾枕伸手,“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牧洵,霖州异案组负责人。”
顾枕跟他握了下手,飞快松开,看向还盯着厨房的胖子。
“我,我叫苟真。”胖子被舒北井一推,擦了擦嘴边并不存在的口水道。
“你们好。”顾枕客气地点点头,“要去看现场吗?”
“当然!”牧洵挑了下眉。
几人一起上楼,顾枕打开门,跟他们解释:“早上我想叫陆先生下楼吃早饭,但是没人应答。我敲门打电话都没反应,担心他出事,所以拿备用钥匙开了门。”
“也就是说,你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牧洵问。
“嗯。”顾枕点点头。
既然来的是这几个人,又说是异案组的,估计也不怕什么惊世骇俗。
顾枕把珠子拿出来,递给牧洵,又将有人喊救命的事说了。
牧洵接过珠子,但无论怎么捣鼓,都再没人影和声音出现。
“那人还在里面吗?”顾枕有点担心。
牧洵摇摇头:“那人本来就不在珠子里。”
顾枕有点不信:“我看到他,也听到他说话了,不可能是幻觉。”
“不是幻觉。”牧洵说,“这珠子就是一个载体,是求救的人把自己的声音和影像暂时封印在里面。遇到解开封印的人,就会释放出相关的声音和影像,放完就没了。”
顾枕第一次听到这么玄妙的事情:“拍电影呢?”
“差不多吧,就是一种法术……”牧洵明显不欲多说,“他只喊了救命吗?有没有说他被困在哪里?要怎么救?”
顾枕摇头:“只喊了救命和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