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唇瓣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徐若愚替他理好衣襟,视线却长久的沉痛的停留在了他的脖颈上,看着那些青紫交加的印记,他的脑海里便已能想到少年所经历的事,赤、裸的**贴合,迷乱的心没有自我,一片淫、糜!
“啪”的一声,王初七惊栗的看着被徐若愚扯断的腰带。
他的右手兴许是因为还未复原,兴许是心情太过起伏,不住的颤抖。
徐若愚似也回过神来,但是那沉痛的眼却怎么也无法恢复刚刚那如白驹过隙、我自安然的温和恬淡。
他垂首半晌,猛地伸手扣住了王初七的肩膀,如同一个被背叛了身心痛不欲生的恋人,声音干涩的道:“告诉我不是自愿的是吗?”
王初七一怔,呆呆道:“徐大哥,你说什么”
他随即反应了过来,顿时涨红了一张脸,可徐若愚更显无力痛苦的话又再度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
王初七颤动着唇,却没有给他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紧闭的眼帘颤动着,玉雪般的脸刷的变作无力的苍白,喑哑的声音多了些破裂的意味:“我是自愿的……我心里应当是爱他的,从小到大,他一直长久的驻存在我心里……天堂地狱,我们都要一起,生死无惧。”
王初七的眼神坚定,整个人都好似瞬间绽放出了绚丽的华光。成长的岁月里,他的所有决定都带着无限的不确定,每每因为一些无法预料的琐事而摇摆。
但是,关于王怜花,关于他们的未来,却是他所做的再坚定不过的决定。
他无法动摇,也不能动摇。
那个人为了他早已跳进了地狱,他便不可能丢下他独自步入天堂。
这世上,他什么也可以不顾,唯有母亲那句狠厉决绝的:我定死不瞑目!是他最大的痛楚。
但是,此时……
王初七抬眼看着徐若愚,脸上俱是哀色。
徐若愚的眼中划过万千思绪,忽然之间用手覆盖上了他的眼帘,闭眸决绝般的吻向了王初七的唇瓣。
这事来的突然又突然,王初七惊愕之下竟不知作何反应。
而徐若愚灵活的舌头已探入了他因惊讶而微启的唇齿。
王初七一惊之下,蓄上真力的手掌猛的对上了徐若愚的胸膛,毫无防备的他被狠狠的推的惯倒在了一旁,
他似早已预料到王初七会有此动作,神色黯然,缓缓道:“我对你的心思你已明白,你的暖玉山庄的门,是否还为我开着?”
你的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温馨无虐来着,但是貌似有点虐。
——。戳货文风基本没救,默默的请大家
将这文当做是一个有故事情节的散文?美文?
来看(⊙o⊙)——
【话说,快活林篇,就快展开了——也就是说,
渣爹又要粗线了——沈浪朱武……扎堆粗线——
快把我按下去!!!还有那么多作业,啰嗦是作死!!!】
正文 第64章 这算疯子么
你的心呢?
王初七问自己。
窗外的男人背影萧索而单薄,像是雪中枯萎的树。他已枯萎,却仍旧站的那么直,脊背笔直的好似永远不会弯下来。
徐若愚的眼睛看着院子里那株长出新叶的树,新长出的叶子是嫩绿的泛黄的颜色。叶子表面有些绒绒的白毛,像是白色的冰霜。他的眼神清亮而认真,似乎观察那棵树已成为了他此时最要紧的事。
只是,他的心却并不似神情那般安宁。
他的心在火热的杂乱的带着心酸和期许的跳。一声声的,让他的耳朵都将被心跳的声音所遮蔽。他身后瞧着他的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似乎在等,又似乎不在等。
耳边的风似乎都将化泪哭出来。
王初七仍旧是没有动。
遥遥相望间,恍惚便成了千里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的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东西,所以这拒绝便变得甜蜜而愧疚。
暖玉空间的七箱画,重量沉的他一辈子都无法甩脱。
那是他心甘情愿的枷锁。
“徐大哥,对不起。”
他终于开了口,所说的不是他期待的。
他想到会是这句话,只是亲耳听到心里还是尖利的疼。
他站在园子里的身影摇摇晃晃,好像就要倒下,但是却仍是站的笔直。
“你无需为此而感到抱歉,我说出那句话本就是强人所难。”徐若愚的声音沉静而宁静,似乎转瞬之间,他已经放下,又或者那句对不起是他的解脱。他的心终于不用再束缚着连呼吸都被抑制。
王初七怔愣着,盯着阳光自打开的窗户投射进来的光影,被房檐的树枝切割成破碎的凌乱的。
他已经知道了这里是幽灵宫。
络石小镇的夜晚,山左司徒先是掳去了白飞飞又盗走了徐若愚的‘尸身’来逼迫王初七就范。他虽卑鄙,倒也说话算话,王初七听从他所说的上了马车之后,他便遣人将白飞飞和徐若愚送去了洛阳。
白飞飞中途发现徐若愚在角老的一击之下竟然奇迹般的生还,为了救他性命,将他就近带进了幽灵宫。如此,已经两月有余。
王初七再抬头,窗前驻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一个带着青色獠牙面具的白衣侍女悄无声息在那边擦着窗棱,阳光自她的身后打过来,瞧不清面容的脸更加鬼魅。
她见王初七瞧着自己,似乎是笑了笑,轻声道:“公子,这两日睡得可好么?”
王初七点了点头,那侍女又低下了头,一心一意的去擦那洁净的毫无灰尘的窗棱,黑色支柱。仿佛刚刚温柔说话的人并不是她,好似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初七心里莫名的不安感愈甚,他走近两步,与窗户不过一拳的距离。
轻声道:“你家宫主呢?”
侍女一怔,柔柔回道:“宫主已数月不曾回来了,兴许还在外玩耍呢。”
玩耍这两个字自她口中说出来,真正是带了不尽的宠溺和包容。听她的语气,王初七便能想到在她的心里,这个外面传言冷酷残忍至极的幽灵宫主,其实是个无忧无虑的生长在这黑色宫殿里天真烂漫的普通孩子。
这是白飞飞么?
王初七疑惑的看着侍女一遍一遍反复的擦拭着窗棱的手,怔愣半晌才悠然笑道:“那想来我来的并不是时候……”
白衣侍女擦拭的动作不停,口中却溢出些温柔的笑声道:“公子来的正当是时候,不论公子什么时候来,整个幽灵宫都是欢迎的。”
王初七道:“包括你们的宫主么?”
侍女笑道:“自然包括宫主,公子这般玲珑剔透的翩翩君子,不论哪个女子见了你,都是欢喜的。”
女子话音未落,王初七忽然迅疾的抓起了她拿着纱布的手,袖子里,那只翠色通透的镯子在阳光下更是美丽。
女子没有说话,王初七却突然笑了出来。
“还包括你吗?”
这只镯子,王初七自然认得,这是她母亲的东西。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稀薄到除了冷漠的面容,便是那一身红衣和这只不甚名贵却随身携带的翡翠手镯。也因此,他记得更加深刻。
王初七又道:“母亲很喜欢你。”
被识破的白飞飞顾自沉默,王初七伸手拨弄了下那只镯子轻声道:“自我记事起,这只镯子便不曾离过她的手腕,这只镯子对她何其重要,她却送给了你。”
白飞飞咬了咬唇,道:“谢王夫人厚爱……”
王初七却恍似未闻,顾自说道:“那日,母亲将镯子褪下来戴上了你的手腕,我心中便想,母亲若非是真的喜欢你,便是因着什么事隐藏了对我的疼爱,否则她怎会将你许配给我?”
许配——白飞飞身体一怔,眼神更是复杂。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我已经知道了,王初七的话音流露出苦涩,抓住白飞飞的手也松开了来。
白飞飞沉默半晌,伸手缓缓揭下脸上的面具。
她的脸色犹是苍白的,和身上的雪衣颜色几乎无甚差别。她的眼睛却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明亮,像是破茧的蝴蝶,全身逸散出强大的自信。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苍生好似看尽一切的自信,让王初七也不经沉默。
白飞飞隔着窗户伸手贴上王初七的脸,笑中带着苦涩,道:“不,你还不知道……”
王初七瞧着白飞飞粉色的扬起的唇角,眉眼里聚散的光华,缓缓道:“我知道。”
你是我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
我们被血脉牵引到了一起,却也被这血脉捆束到了一起。
血脉之下的每个人都好似受了诅咒般痛苦不堪。
白飞飞动了动唇,略显艰涩道:“我是你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
王初七瞳孔微缩,白飞飞的手却已颤抖的捧住他的脸。
“姐姐甚是喜欢初七,却不想造化弄人……在你身边的那些时日,我无数的想,若是没有中间这些阴谋阳谋,没有过去的纷乱仇恨,我们兴许是世上极为快乐亲密的一家人……姐姐可以瞧着初七慢慢长大,变成洛阳城里的姑娘们人见人爱的浊世佳公子……瞧着初七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