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M变成人 (寸瓦逐阳)

　　女人，“没有，不是自杀的么？哎，现在的小年轻还是心理太脆弱了，动不动就自杀。”
　　
　　女人像是想到什么，“不过，还真有点可疑，自杀为什么还要点外卖，有一个送外卖的敲门敲了半天，把我们几个住户都敲出来了。”

　　被抱着的小孩子，突然插了一句话，“不是有两个外卖哥哥来了的！”
　　
　　主持人好奇地问，“两个？”

　　女人打断孩子的话，“哎呦，忘记小孩子不能听这些的了，我们得上去了。”说着，就打算往楼上走。
　　
　　主持人刚得到这个新消息，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这个可能改变调查方向的消息，主持人拦住女人，急忙地问她抱着的小孩，“你是说有两个外卖哥哥么？你怎么看见的？”
　　
　　小孩小心翼翼的望着女人，心虚地说，“我、我偷偷跑出去玩了的，在哪个敲的好响的外卖哥哥来之前，还有一个也敲了的。”
　　
　　主持人追问，“都是敲的同一个门么？”

　　小孩，“对呀，那个门里的叔叔不常来，我还没有见到他的面，就好奇多看了几眼，想看看住在里面的叔叔长什么样。”
　　
　　小孩有些遗地的说，“可是我还是没有看见，只看见了那个外卖哥哥进去。”

　　抱着小孩的女人想着金桔可能是他杀，想着那个外卖员可能就是凶手，越想越可怕，气急地打了小孩的屁股，抹着不住流着的眼泪，“你怎么那么不听话，要是你出什么事了该怎么办！”
　　
　　小孩被打疼了，心里也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主持人见两人的情绪都失控了，没法再问下去了，只好先安抚着两人，然后让摄影师去跟警察说了这个新线索。
　　
　　警察顺着这个线索，调查了监控记录，果然发现了监控里的嫌疑人，摄像头下，他穿着外卖的宽大的外套，里面不知道塞了几件衣服，以至于看不出原来的体型，头上戴着鸭舌帽，在装备上口罩，无法看出原来的面貌。
　　
　　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像是其他外卖员开着摩托送外卖，而是直接走进小区，手上提着一袋饭菜和一杯饮料。而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只剩下那杯饮料，饮料杯感觉不如一开始实在，空荡荡的，风一吹就飘动。
　　
　　看到这里，事情渐渐明了，比如为什么金桔会点了外卖不收，比如为什么绝笔书里会有刚刚好的两个错字，比如为什么一个从来没有去医院开安眠药的人会有安眠药。警察揉揉眉头，调查的方向确定了。
　　
　　警察询问了附近外卖公司的人，发现没人认识这个人。警察开始张贴嫌疑人图像，希望能有人看到过，能出来指认。
　　
　　嫌疑人很多，有金桔以前的有过摩擦的人、有易拟的家人与粉丝，这些是重点观察对象。
　　
　　茫茫人海，确实很难查，一位刚从学校出来没几年的小年轻警察，比对着资料忍不住说，“易拟作为一个大明星，现在的粉丝又太疯狂，这怎么查？”
　　
　　另一位老警察说，“首先要是能知道金桔住在这里的人，然后是有动机的，那么人员就缩小很多了。”
　　
　　小年轻点点头，看着手里的资料说，认同地说，“本来还觉得艾提萌身高有点像的，听你这么一说，就不像了。金桔的这个房子很隐蔽，只告诉了亲密的人，艾提萌应该没和金桔关系没那么亲密，也没有那么大能耐找到。”说完，就把资料放在不重要的一堆中间了。
　　
　　老警察也在仔细地分析着手里的资料，“你啊，还要再磨几年，静不下心想问题。”
　　
　　******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条消息到达：是时候动手了！
　　
　　******
　　
　　一条围脖突然出现在热搜上，围脖上写着：这个人好眼熟，是谁？突然忘了。

　　并且配图在艾提萌在小区里面走着，而这个小区就是金桔所在的小区，围脖时间点是金桔出事的前一天。
　　
　　而这张围脖被沉静了几天，在一瞬间爆发，瞬间被顶了起来。
　　
　　警察局里的老警察看着这则消息，“你之前说过艾提萌的身高和嫌疑犯很相似？”

　小青年警察愣住，“好像、好像是的。”
　　
　　在医院等着易拟醒来的艾提萌，没等到易拟醒来，等到了媒体与警察。
　　
　　医院里：

　　警察破门而入，“您好，我们怀疑你与一起谋杀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艾提萌在摄像机的闪烁中，满脸莫名奇妙，被带走了。
　　
　　
　　
　　





第37章 第 37 章
　　“啪！”一张图片甩在桌子上，对面的一名警察直视着艾提萌，沉声询问着，“你当天去金桔住所的小区干什么？”
　　
　　艾提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打量着阴暗凄冷的刑讯室，房间里空荡荡的，空荡荡得只装的下一张宽大的桌子加三把硬邦邦的椅子。
　　
　　“不是我。”艾提萌小声的回答，双手无措地绞着。
　　
　　“还说不是你，我们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你就开始反驳了。”另外一名坐着的年轻警察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手使劲拍桌，大声质问着。
　　
　　“你们刚刚说了。”艾提萌睁着明亮的眼睛，老实的回答，“就在带我来这里的路上。”
　　
　　年轻警察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咳了一下，不自在地坐了下去。
　　
　　老警察看着旁边按捺不住气的年轻警察，想起了自己当年刚进警局的时候，也是横冲直撞凭着一口气，老警察摆摆头，赶紧把这些想法赶出脑海，正事要紧。
　　
　　老警察手里拿着笔，在纸上纪录着什么，继续问，“那你是去干什么的？”
　　
　　“我的经纪人说是有些东西要给我，让我去那里等着她。”艾提萌老实回答着。
　　
　　“给你什么东西？”
　　
　　艾提萌抬起头看了对面的两名警察，说道，“什么都没有，我经纪人让我转一圈找她，但是没有找到，后来她让我回去了。”
　　
　　老警察笔尖一顿，问到，“你就没有问过为什么让你去那里等么？”
　　
　　“没有。”艾提萌回答。
　　
　　老警察跟着年轻的警察对视了一眼，有默契地一起走了出去。
　　
　　年轻的警察在外面看着刑讯室里地艾提萌，好奇地问老警察，“你说，到底是不是艾提萌干的。”
　　
　　老警察叹了口气，幽幽地看着，“要么就是艾提萌作为一名演员的演技太厉害了，要么就不是他干的，这不是一双杀过人的眼睛。”
　　
　　年轻警察追问，“杀过人的眼神是怎么样的？疯狂的？”
　　
　　老警察摇摇头，“不是所有的杀人犯的眼神都是疯狂的，但是不会如艾提萌一样有一双清澈的眼神，除非杀人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情。”
　　
　　年轻警察想象着一名八岁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刀，脚边躺着一个倒在血泊里不停抽搐的人，清澈的眼睛望过来，‘叔叔，快夸夸我，我今天做得棒吧。’
　　
　　年轻警察一个抖索把自己抖回了现实世界，又看了看老实呆着的艾提萌，又想着自己刚刚想象的小男孩，“我觉得，艾提萌应该不是把杀人这件事当做稀疏平常的人吧。”年轻警察像是说服老警察，又是像在说服自己。
　　
　　老警察看了看年轻警察脸上的迷茫，说了句，“有些事情并不能从表面上看出来，但是任何案件都需要用证据来佐证，走吧，找证据去。”
　　
　　年轻警察紧跟着老警察，“等等我，我们去找谁？”
　　
　　老警察回头一笑，“艾提萌的经纪人！”
　　
　　******
　　
　　娇娇姐坐在办公室里，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她拿着笔，手下是一个事务笔记本，一个上午，笔记本上什么内容都没有增加，只有笔珠不小心点上密密麻麻的小点点。
　　
　　“您好，我们有件事想向你询问？”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经纪人的笔吓得掉了下来，经纪人娇娇姐赶紧蹲下身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
　　
　　等娇娇姐捡起笔，两名警察已经到了她的身前，来人的一身制服，吓得她话都说不清楚，眼神乱动，“有、有什么、什么事么？”
　　
　　老警察与年轻警察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感觉到了那里不对头，面前的人是不是太紧张了。
　　
　　娇娇姐倒了两杯水递给警察，重新坐在座位上，突然就哭了出来，眼泪不住地流。
　　
　　有情况！警察们敏锐地感觉到，难道经纪人参与了金桔的谋杀事件？他们打算先不说话，观察一会儿。
　　
　　娇娇姐抹了抹眼泪，为自己的失礼抱歉，“不好意思，最近出了点事，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