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真的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完结了啊……哎,哎……
☆、梦境
年时倦接甘来似回家。跳级的手续已经办好了,甘来似已经从高一变成高二的了,年时倦说不上这样的决定是好是坏,但是年时倦愿意尊重甘来似的决定。
今天,俩人再一次路过有人跳楼的地方,这里已经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了,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也不知道他所踩着的地方昨日满是鲜血。
年时倦停下了车,抬起头,望着楼层。
这一栋楼很高,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二十多层,从顶楼往下,很快就坠了下来,然后死掉。
那种模糊的痛楚在最后一刻竟也变得清晰了。
甘来似也看着这一栋楼。
这是一栋寻常的楼房。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
甘来似其实并不想多在这儿停留的,因为那种失去的感觉太让他难受了。但是……
甘来似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年时倦。
或许是错觉。他从未,也不会失去年时倦的。
但这种错觉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越在这儿停留,就越发清晰。
年时倦转过头,看了眼甘来似。
“这儿……”他见甘来似的脸色很难看,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儿有甘来似有什么不好的记忆。
甘来似抓住年时倦的手,无声地请求着快点离开。
年时倦愣都来不及愣了,立刻就开车走了。本来今天看见了,就想着追忆追忆,哪知道……
年时倦想去医院,但甘来似却开口,“我想回家。”
年时倦无奈地点了点头,只能往家的方向开去。
不知道是不是年时倦的错觉,甘来似很不愿意去医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但甘来似从来没有动过去医院的想法,但甘来似却又不像是害怕医院,毕竟当初甘来似和年时倦在医院睡了几天,也没什么异状……那为什么甘来似不愿意去医院呢?
到家了。
甘来似深呼着气,感觉那种不安渐渐消失了。
抬头,便看见极高的楼房,一层俩层……人,跳下来,从十一楼,“啪”地一声,血溅满一身。那种鲜红温热的液体从身体流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地,流到甘来似的脚下。
眼前突然就黑了。
身遭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寂静的、黑暗的空间里面呆着。他不敢走,也不愿意走,他就在原地,不知道是站着还是坐着,直到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但他看见了年时倦。年时倦恬淡的脸,在黑暗中也依旧清楚。
甘来似突然就闭上了眼,虽然呼吸平稳,但年时倦却忍不住地心惊,直到医生告诉他甘来似没什么问题,有可能是压力过大,或者有什么心理状况才会如此,他才勉强松了口气。但随即,他又忍不住想,这个压力是他给甘来似的吗?是他对甘来似抱有太大期望而让甘来似承受了这些压力吗?
没人能告诉他。他忽然又开始犹豫了,让甘来似跳级,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年时倦看了眼甘来似,甘来似正躺在床上,脸埋在白色的枕头上,柔软而又黑的头发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整个人安稳而舒适。
甘来似为自己所做得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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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来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窗帘拉得不是很严实,露出条缝。而年时倦,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甘来似动了动,没发出什么特别大的声音,但年时倦依旧醒了过来。
“你醒啦。”年时倦笑了下,有些疲倦,“我叫——”
甘来似拉住年时倦的手,摇了摇头。
“我想回家。”甘来似说。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年时倦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爽快地答应,他看着甘来似,表情若有所思,实际上对甘来似,这表情说不上的严肃。
“医生说你压力太大了,我觉得需要检查检查。”
甘来似怔愣了一下,抿着嘴,看着年时倦,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医生来得慢,到的时候,年时倦和甘来似之间的气氛丝毫没有变化。
医生见过的大场面多着呢,丝毫不介意,“我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病患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现在醒来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建议去挂个号,检查检查心理上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是最近压力太大……”
甘来似听着这些话,听到那句“压力太大”的时候,没忍住看了眼年时倦,只见年时倦低着头,表情很沉重。
他误会了。
甘来似想。
但甘来似却贪婪了起来。这种误会是因为他关心我。这很好。
医生走后,年时倦才坐了下来,看着甘来似,开口,“还想出院吗?”
甘来似反驳,“我想回家。”但他又顿了下,“我没有压力大,我只是……”
年时倦侧着头,没说话,却有些不信。
甘来似虽喜欢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但同时,他也不希望年时倦不信任自己,“我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最近才有的。有些时候,会突然觉得你会离开我,有些时候,甚至觉得某些我从未去过的地方很眼熟。”甘来似组织了下语言,“上一次堵车,我们看见了一个人,从二十楼跳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我看见过,或者说是知道,你曾经,从那里的十一楼跳了下来,就在我眼前,“啪”地一声,血溅了一地,虽然我知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今天……”
年时倦的表情却恍惚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颤着声音开口,“你说的……是真的?”
甘来似点头,“有时候,会有一种你总是会消失的感觉。”
年时倦有些不敢相信,“你,你第一次见我,感觉怎么样?”
甘来似视线瞟了瞟,“像是见过。”
年时倦没说话,一把抱住了甘来似。
“我也是,我也是,我,我们,是真的,都是真的……”
甘来似有些不懂年时倦为什么这么的激动,他眨了眨眼睛,拍了拍年时倦的后背,学着年时倦安慰自己的样子安慰着年时倦。
年时倦好歹自诩是个大人,很快就缓了过来,但已经从刚才沉重中脱离了出来,但是,他依旧想知道——
“虽然知道你晕倒是因为这个,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我是不是给你太大的压力了。”
甘来似愣着,笑了,他弯着眼,摇了摇头。
年时倦也笑了,“也行,信你,但你也不能太逼迫自己了,知道吗?等下回家给你说些事儿。”
甘来似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我可以回家了吗”
他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年时倦不同意……
“那是,”年时倦点头,“医院还没家里舒服呢,菜也淡得很,没意思。”
甘来似抿着嘴,眼睛亮亮地点头。
上一秒还答应得好好的,一定要让甘来似多在医院住几天,哪知刚过一会儿,年时倦就反悔了,他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偷偷摸摸地办完手续,也幸好没遇见……
医生站电梯,看着年时倦,又看了眼甘来似,没说话。
年时倦犹豫了下,带着甘来似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这三人,一时间,气氛很尴尬,但所幸,医生也不多说,只是目光淡淡地扫过年时倦,然后走出了电梯。
年时倦见电梯门关上,松了口气,不是他怂,是这位医生的气质很吓人,不过……柏沧,名字还是不错的,跟人一样,高冷得很。
甘来似见年时倦走神,勾了勾年时倦的小手指,面上却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年时倦可没心思想什么柏沧东仓西仓的了,笑嘻嘻地逗小王子显然更好玩儿啊!
啧啧啧。
可爱死我了。
但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比如现在,俩人坐沙发上,电视放着,那位团长正举着大刀,大喊着,“兄弟们,冲啊!”然后一颗□□,把他炸歪了。
年时倦捂着嘴,有些无奈这种抗日神剧。
甘来似也看着,兴趣淡淡,感觉没什么意思。
年时倦又看了一会儿,有些坐立不安了,该怎么说呢?
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甘来似依旧没什么兴趣,绝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一旁的年时倦身上。
“咳咳。”年时倦换了个台,准备开口。“这个事情呢,也是我的一个小小地猜测,说来呢,很不能相信,你呢,也就听听就过了。”
甘来似将头转了过来,看着年时倦,点了点头,“好。”
“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啧,说起来你也是好笑,明明是你偷偷地看我,怎么我一回头就翻垃圾去了?”
甘来似侧了侧头,没说话。
年时倦也不强求,继续说着,“就那一天晚上,我一回去,就开始做梦,这些梦有些吓人,还有些……在现实中发生了。”
甘来似皱了下眉,“你的梦,能预知?”
年时倦摇了摇头,“不是的,更像是欺骗和告知。虚假的和真实的同时存在,也是因为这些梦的原因,我才对尤对起了怀疑,所幸,没有像梦中那样,发生那么悲惨的事,也好歹算是即使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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