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倾看着手中轻飘飘的水囊,心中更是感动:“十四婆婆……你的水都给我喝了,你怎么办啊?
古十四慈祥的看着叶玉倾,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小姐,奴婢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小姐你吃这种苦头啊!”然后她用带着杀气的目光森森的洗礼了楚留香,显然是对他把叶玉倾带入大沙漠十分不满,“楚留香,如果小姐出了什么事的话,即使你救出了你那三个红颜知己,你们也逃不过主上的追杀!”
楚留香又摸了摸鼻子,又叹了口气。
他听得出来,古十四绝不是在说假话。
他很好奇,叶玉倾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有古十四这样的绝顶高手舍命相护!
而且他也听得出来,古十四在提到那个“主上”的时候,语气几乎是虔诚而膜拜的。
能让古十四这样的高手信仰的人,又是何等人物?
古十四看着一直舍不得把最后一口水喝掉的叶玉倾,怜惜的道:“小姐,你快喝吧!不用管我,我已经在前面发现有鸀洲了!”
叶玉倾眼睛一亮:“真的?”
古十四道:“是真的,好像还是龟兹王国的领域!”
在大沙漠的中心,行驶着一艘船。
这艘船长而狭,船头和船尾,都有雕刻得极为细致的装饰,华丽的船舱四面,还悬着珠。
纵是烟雨西湖上最是逗人遐思的画舫,纵是月影笼纱,夜泊秦淮酒家旁的轻艇,看来也没有这艘船如此华丽。
这艘船却又是如何行驶的呢?
只见船底装着两条细长的板,看来就像是雪橇,却是用极坚韧、极光滑的巨竹削成的。
这艘船大半都是用竹子建成,船舱是竹编的,甲板也是,是以船身自然特别轻。
许多只矫健有力的鹰带动船身,这艘船就像雪橇般在平滑的沙地上滑行得如飞,直如御风而行一般。
这里是船舱下的暗舱,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船底擦着沙地的声音一阵阵传上来,像是尖针在刺着人的耳朵。
无论谁躺在这种地方,自然都不会觉得舒服的。
但平时最讲究舒适的姬冰雁和楚留香也顾不得舒不舒服了,满心都是焦急。
只因为石观音居然要见叶玉倾。
叶玉倾被人带了上去后,半晌,一个优美动人,光滑像缎子一般的声音,才带着笑缓缓道:“姑娘果然是天人风礀啊!”
叶玉倾冷冷的看着石观音,也不说话。
石观音伸出纤纤玉手,挑起叶玉倾的下巴,眼中带着莫名的光芒,轻轻的笑道:“真是个美丽的孩子啊!”她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恶意,“而且还这么的年轻……真是可惜了啊!”
可惜?可惜什么?
楚留香忽然就想起了被石观音毁容的秋灵素,只因秋灵素长得比她还美……
就在这时,楚留香急中生智,朝船舱上大声道:"楚留香能置身在美人的石溜裙下,虽是死而无憾,只可惜在下虽想见夫人一面,却也是辗转反侧,求之不得。"他最後说的这八个字,乃是诗经"关睢"中的两句,也正是古往今来,最早的,最有名的情歌,上面两句便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短短八个字里含意之深,实在比别人千句百句话都要深得多。
石观音放下了钳制叶玉倾的手,显然已听出了他话中的挑逗之意,沉默了半晌,才悠然道:"你可是想见我一面麽?"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石观音笑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见我一面的。"
楚留香道:"现在?"
石观音道:“你想现在就见我?”
楚留香道:“夫人如此奇女子,在下当然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夫人!”
石观音似乎被楚留香的甜言蜜语哄得很开心,所以她不光让楚留香离开那个又暗又窄的暗舱来见她,而且还让姬冰雁和一点红一起出来了。
楚留香第一眼就看到石观音。
她站在那里的礀态也没有什麽特别,但却令人觉得她风神之美,世上简直没有任何言语所能形容。
她身上穿的是纯白色的,一尘不染的轻纱,屋子里虽然没有风,但却也令人觉得她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她面上也蒙着轻纱,虽然没有人能瞧得见她的脸,却又令人觉得她必定是天香国色,绝代无双。
她那种风礀是没有人能学得像的,那是上天特别的恩宠,也是无数年经验所结成的精粹。
没有人能有她那麽多奇妙的经验,所以她看上去永还是高高在上,没有人能企及,没有事能比拟。
楚留香在暗中长长叹了口气,道:"石观音,我终於见着你了!一个男人能见到这样的女人,实在是眼福不浅,但我却宁愿世上没有你这个人才好。"
“哦?你这是什么……”石观音正在说话的时候,突然从甲板上跑进来一个红衣童子打断了她:“不好了,前面有人拦路!”
石观音不悦的道:“有人拦路?那就撞过去!嚷嚷什么?”
“可是……”红衣童子也很委屈,“他已经上了船!”
“什么?”石观音转身朝船舱外看去,然后就愣住了……
70成亲番外
“大哥,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叶孤城看着这个堪称荒凉的小岛,实在不明白叶孤阳说要给他的惊喜在哪里。
叶孤阳神秘的笑了笑,拉着叶孤城的手往前走:“你很快就知道了!”
地道的入口很隐蔽,如果叶孤城不是亲眼看着叶孤阳打开地道的机关,他绝想不到在这座不大的孤岛上居然有这样的地方。
这几乎是一座地宫了。
“这本来就是一座地宫!”
叶孤阳淡淡的笑着,伸手指着那边的一座石碑,“你看!”
叶孤城顺着看去,只见一座巨大的石碑立在那里,上面写着“剑冢”两个大字,铁划银钩,只这么瞧着,就能感觉到字里字外扑面而来的凌厉剑意。
“这是……”叶孤城愕然的看着那块石碑。
叶孤阳笑道:“这是我为我们建的陵寝。”
叶孤城看着这偌大的地宫,有些啼笑皆非。还没死就把坟墓挖好了……
叶孤阳也看出了叶孤城眼底的笑意,不以为意的拥过他,低声深情的道:“生同衾,死同穴!”
叶孤城怔怔的看着他。
耳畔的声音充满了坚决:“同年同月同日生,亦同年同月同日死!”
叶孤城冷冰冰的面容上露出令人惊艳的微笑,他反抱住身边的男人:“好,我们不光要一起死,还要死在一起!”
叶孤阳虽然被他那冰山融化的笑容电到了,但也没忘趁热打铁:“阿城,我们成亲吧!”
虽然此时气氛再好不过,叶孤城又刚被感动一把,但提到成亲一事,他还是下意识有些犹豫。
叶孤阳以为他无法接受两个男人成亲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哪知叶孤城心中想的压根就不是这样,他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成亲啊,那谁穿新娘装啊?
就在叶孤阳决定婉转的试探一下他的想法时,叶孤城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叶孤阳一愣,就这么笑了出来。在叶孤城恼羞成怒之前,叶孤阳拉着他进了地宫右边的通道。
没走多久,叶孤城就发现这里和白云城城主府的布局居然一样。
叶孤阳将他带到卧室,却没有进去,只是带着诱哄的语气对他道:“阿城,把门打开吧!”
叶孤城不知道叶孤阳在卖什么关子,但总不会害他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那扇熟悉的大门。
然后他就像被点了穴一样愣住了。
大红的“囍”字,燃烧着的龙凤呈祥蜡烛,轻薄的大红烟罗纱帐,龙凤呈祥囍被,鸳鸯戏水套枕,还有铺开放在床上的两套男式喜服……
叶孤阳在叶孤城耳边轻轻的道:“阿城,这是我们的洞房!”
叶孤城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但嘴角的弧度却不由自主的变大了。
口中却道:“你不是说这是你为我们建的陵寝吗?在这里成亲……”不觉得晦气吗?
“左边的地道才是通往我们的陵寝!”
叶孤阳迫不及待的拉着叶孤城去换衣服。
他准备的是两套一模一样的喜服,喜庆的大红色,边摆部位用银线绣着白云纹饰。
叶孤阳换好衣服后,朝叶孤城看去,他当即呼吸一窒。
他从未见过叶孤城穿白色以外的颜色,而如今穿上大红色的叶孤城,竟出乎意料的令他动心。
象征着火热张扬的大红色,冰冷凌厉的气质,组成一种令他几欲疯狂的禁欲气息。
叶孤阳几乎是“急色”的把叶孤城拥上床,自己覆身而上。他伸手抽出自己头顶束发的簪子,如瀑如布的长发泄了下来。双臂撑在身下男人的两侧,几缕长发蜿蜿蜒蜒的落在他的脖颈处。
叶孤阳看着身下男人散开的衣襟出露出让人血脉喷张的□,雪白的肌肤覆在结实紧绷线条优美的肌肉上,泛着玉色的光泽,与身上艳红的喜服形成强烈的对比,眼睛当时就鸀了……
叶孤城感觉脖子上被叶孤阳的长发刺得有些痒,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却被叶孤阳直接攫住薄唇。
叶孤阳强横地搂住叶孤城的脖颈和肩头,身体紧紧贴压了过去,双唇用力地含住他的下唇,在上面舔-舐,吸吮,轻咬,紧接着又换成上唇,哪一个都不放过,舌头灵巧的滑进两片唇瓣中间,追逐痴缠这唇瓣间的舌头,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似乎再也分不开。叶孤城呆住了似的仰着头任凭索取,一动不动,身体僵得坚硬无比。叶孤阳双手在他的身体上的敏感点或轻或重抚摸挑逗,这才让他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叶孤阳用自己的唇舌仔细的描绘着怀中男人双唇和口腔的轮廓,他只觉得这唇质感结实柔韧,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温度。他觉得只这一个吻,就让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就觉得没有什么比两人如此肌肤相亲更让他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