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定定看着眼角弯起的林墨,“我愿意。”
“好,现在新人可以交换结婚戒指了。”
婚戒的款式是林墨挑的,十分简单大方的一个铂金指环,没有过多的碎钻缀饰,却承载了两人满满的心意。
将戒指套在林墨的无名指上,牧师还没来得及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的时候,楚琰就已经俯身覆上了林墨的唇,温柔缱绻,浅尝辄止,这是金主大人怎么久以来第一个纯洁的吻!
松开爱人的唇,楚琰在林墨耳边轻声起誓:“墨墨,我在神明面前保证,会用尽余生补偿曾经的过错,就算拼尽性命,也会护你一世长安,原谅我好不好。”
回答男人的,是林墨一个干净的吻,楚琰,你知道吗?如果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一个不得不原谅的人,于我而言,那个人就是你。
彼时的新婚燕尔并不知道,有时一语成谶,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成语。
婚宴上,即使楚琰再三替爱人挡酒,酒量不怎么样的林墨依旧喝醉了。好容易将一直贴在自己身上的“创可贴”抱回家放到床上,林墨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金主大人,半晌突然冒出一句:“金主大人,你真好看。”
楚琰无奈,“叫老公。”
“不要,老婆,我要在上面!”说完就开始扒金主大人的衣服,可是第一步就被绊住了,任凭林墨怎么拽,楚琰身上的西装纽扣就是解不开,林墨急了,张嘴开始咬,价值五位数的西装,在猫嘴下终于破功,纽扣上的线成功被林墨扯断。
吐出嘴中的纽扣,林墨揉揉被硌得生疼的脸,继续进攻下一颗扣子。楚琰拿他没办法,只好脱掉自己的上衣,轻声哄爱人,“好好,你在上面。”
林墨愣了一会儿,伸手摸摸楚琰的腹肌,又探头继续啃,啃了半天,发现没有扣子可以咬了,喃喃几句,转而进攻金主大人的西裤。大概是觉得嘴更方便,林墨也没换手,低下头一口咬在男人西裤的腰带扣上,冰冷的金属撞上牙齿,林墨疼得轻哼一声,抬起泪汪汪的双眸看着男人。
楚琰被他又啃又摸,如今又被林墨这双泪眼朦胧的眸子一钩,哪里还把持得住,当即将人摁倒在床上,三两下脱去爱人的衣服。
被摁倒的林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蒙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后xue一凉,金主大人沾着润滑剂的手指已经探了进去,当即想起要扑倒楚琰的大业,腰上用劲,一翻身,将没有防备的楚琰压在身下,“不行,我要在上面!”
楚琰看着倔强的林墨,没脾气了,将手中的润滑剂递给他,“好好,让你一次,乖,先用这个。”
林墨欢天喜地的接过润滑剂,大有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架势,在指尖挤出一些粘稠的液体,发了会儿呆,似乎在思考怎么用。半晌,恍然大悟的林墨将指尖探到自己的后处,红着脸扩张到三根手指,然后俯身亲亲金主大人的硬挺,又挤出些液体,仔仔细细地抹在上面。
楚琰:“???”
林墨没理会金主大人疑惑的表情,感觉差不多了,起身跨坐在男人身上,神情认真地将硕大的分shen吞入体内,可能是没控制好力道,腿一软,身体猛地下沉,在林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硕大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尽数没入温热的肠道。
两人同时吸了口气,林墨缓了半天,才开始慢慢抽动身体。
十五分钟后,林墨捂着腰趴在金主大人身上,眼泪汪汪地控诉,“我再也不要在上面了,好累,一点也不舒服。”
被磨得火起的金主大人重新将爱人压回身下,找到敏感处重重一顶,满意地听到一声抽气声。
吻住呻yin不止的林墨,楚琰开始考虑以后每天都灌醉他的可能性。
——
十月的西藏,美得如同画中仙境,林墨搂着金主大人的脖子,背对拉萨机场,举着相机,“来,笑一个。”
楚琰侧头吻住林墨弯起的眉眼,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将脖子上的爱人搂进怀里,“想去哪里?”
林墨侧头想了想,“阿里!”
如果让任邵钧知道两人去西藏,一定又要吐槽,好好的蜜月,不去马代,不去毛里求斯,连个三亚都没去,非要跑到晒高原红,活该你家林墨看不上你。
当然,任家大少真是冤枉发小了,去西藏这个提议是林墨提出来的。
冈仁波齐山下,林墨拽着满脸无奈的金主大人,楚琰把外套裹在爱人身上,看看他手中举着的物事,叹气:“你是二十五岁,又不是五岁,能不能别总拿个拨浪鼓。”
林墨炸毛:“这是转经轮!”
楚琰笑着要接过转经轮,却被林墨推开,金主大人揉揉爱人的头发,“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昨天往里塞了什么?”
“平安符。”
“还有呢?我看你还放了张纸条。”
“没了!”
乌金色的转经轮内,安安静静躺着一方丝卷,上面有一行墨色的字迹,“白首不相离”。经筒每转过一圈,这句话就会重复一遍,在最接近神明的地方,一遍遍咏诵。
卓玛拉山口,林墨气喘吁吁地瘫在金主大人身上,楚琰看看爱人,无奈,“走不动就不要转了。”
林墨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说好的转三圈。”
“你要成佛吗?”
林墨但笑不语,楚琰将爱人背到背上,“我背你。”
藏传上说,转山一圈,可以洗尽一身罪孽;转山十圈,可在五百轮回中免受地狱之苦;转山百圈,可升天成佛。墨墨,我懂你心意,可我一生罪孽太多,早已洗不尽了。
——
宾馆内,林墨沾到枕头就不想起来了,躺在床上看着金主大人傻笑。楚琰吻吻他的眸子,将林墨的宝贝转经轮塞进他怀里,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起身出去打电话。
楚琰这个电话打了很久,久到林墨都快睡着了他才回来。楚琰进来时脸色不太对,将手里拿着的一个资料袋递到爱人手中,“来,把这个签了?”
林墨好奇地扒着袋子往里看,“这是什么?卖身契?”
“结婚协议。”金主大人把笔塞进林墨手里,“以后我们资产共享。”
林墨还想问,却被金主大人一句“你不信我?”堵住,乖乖在几张纸上签上名字。
楚琰收起协议,将爱人圈进怀里,低声问:“你们那部是不是快要开机了?在横店?”
“应该是在横店吧,不过我还没有接到通知。”
“我有点事,要提前回去,先把你送去横店,明天早上的飞机,好吗?”
“我跟你一起回北京吧,剧组还没通知……”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琰吻住,一吻终了,男人在他耳边轻呢:“墨墨,听话。”
第30章 第三十章
横店,送楚琰上飞机的那一刻,林墨莫名感到一阵心慌,转头问留在身边的五哥:“楚琰他到底有什么事?”
五哥轻咳,“生意上的事情,嫂子别担心。”
“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回北京?”
五哥闭口不言,林墨低头,没有再问。
一个月后,剧组开机,拍摄很辛苦,不过却让林墨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的时间。拍摄进程过半时,五哥突然告诉林墨,北京的事情解决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墨几乎要推到所有的工作赶回北京,最后所有的热情却被一句话浇灭,“楚哥把北京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哥伦比亚还有些事情,现在楚哥在国外。”
即使如此,林墨还是早早将自己的戏份杀青,再回京城,京中的形式以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多家权贵倒台,黑道势力也受到巨大冲击,京中人人自危,生怕被殃及。
林墨回北京是任邵珩接的机,任家二少依旧一身军装,比起几个月前,眉眼间多了几分杀伐之气,“楚哥走前托我哥照顾你,我哥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让我来接你。”
林墨勉强笑笑,担心地问起最近的事情,邵珩顿了顿,才开口:“有些人早就想洗牌京中势力,奈何碍于任、秦、何三家,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何家失势,他们本想等秦家家主年纪大些,秦家无人接管的时候在动手,谁知道秦怀旻突然认了你做儿子,把他们的计划打乱,只好提前。我哥这边应付不过来,只好叫楚哥来帮忙,楚哥怕波及到你,不让你跟着回来,打扰你们度蜜月了。”
“那……那楚琰去哥伦比亚是?”
任家二少吃惊:“他不是去欧洲谈生意吗?”想了想,变了脸色,“是南美的哥伦比亚?”
林墨摇头,任邵珩当即掏出手机给任家大少打过去电话:“哥,有人可能还想洗黑道的牌。”
纵使发觉不对,楚琰远在哥伦比亚,任家鞭长莫及,林墨去询问楚琰的手下,得到的也只有安抚;给楚琰打电话,得到的永远只有电话无法接通。
林墨整日惴惴不安,直至律师拿着资料上门,“林先生,根据楚先生生前的遗嘱和你们签订的协议,他的产业都会转到您的名下。”
林墨看着在阿里时楚琰哄他签的那几张纸,脑袋“轰”地一下,蒙了,半晌才讷讷问:“您说什么?楚琰他怎么了?”
三天前,楚琰在麦德林遭遇枪击,身中数枪,最后在哥伦比亚边境坠入亚马逊河,没有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