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和华生的盛大婚礼 (AngElplus)
- 类型:BL同人
- 作者:AngElplus
- 入库:04.09
“是哪个?”
“你又要我绕回去,我!的!嘴!唇!”
夏洛克接近怒吼,野兽的咆哮,就差撑破风衣变身了。
华生卡的更严重了,他僵硬,尴尬,手足无措,小拳头攥紧了,又放松,不知道要摆哪里,“可是为什么呀!夏洛克!为什么呀!为什么偏偏是嘴唇!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我们两个在争论些什么!”
“让我来替你解答,拨开疑云。约翰华生。”夏洛克气鼓鼓的咬了咬牙,牙根嘎吱作响,一股怨气,“当我问你,我的嘴唇形状够不够好看,你明显,一脸吃错咖喱的表情,很糟糕,我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侮辱,你当时简直是把我丢在马桶脚下践踏。”
华生张着嘴,凝结在空气里,半天接不上话。
无语了他。
无语了。
华生恢复了生机,他往前犹豫,踟蹰了几秒,终于走近夏洛克,“别生气了,夏洛克,我当时的反应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你吓到了而已。”
夏洛克别扭的望向别的地方,把眼睛固定在一个黑暗的漩涡角落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你不明白。”
“你说我很吓人。”
“你是很吓人,但,我不是你明白的那个意思。”
夏洛克不说话,依旧生气。
华生低下头,深呼吸,再走近一步,他的手在大腿的裤子上擦拭了两下,抬起手指,放在夏洛克的嘴唇上,夏洛克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抚摸。
“多好看的嘴唇,谁看见了都想亲一下。”华生像在哄小孩,憋住笑,捏住他的下巴,用大拇指抚摸他的下嘴唇。
夏洛克睁开眼睛,“包括你?”
华生被他呛得顿时又笑不出来了,他收回手,背在身后,不知所措的站在他面前,脸色严肃,他谨慎的考虑了很久,斟酌着回答他,“我想,应该是的,包括我。”
夏洛克的脸色逐渐松开,绽放,像一朵盛开的植物。
“那我的发型?”
华生无力的对他瞪大眼睛,“我爱莫能助了,只能等它长长。”
“你的脑袋和马铃薯的祖先应该有些渊源,我问的是,我的发型,”夏洛克很认真的咨询他,“我的发型,是不是谁看见了都想亲一下。”
华生这回是吃错了芥末酱的表情,又愣了半分多钟,斟酌,反复斟酌,他呲牙咧嘴的吸气。
“No……夏洛克,我不能骗你,这个发型,连我这个始作俑者都看不下去了,你对猎鹿帽有兴趣吗?”
夏洛克想了一下猎鹿帽的形状,嫌弃抿紧嘴唇,“耳边有护耳的那种蠢帽子?”
“明天我送你一顶,将功赎罪。”
“不用了,我情愿这样。”
“你情愿这样?狗刨式?”
“我要警醒你,我要让你每天夜不能寝,早晨醒过来,看见我,连灵魂都在愧疚,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内疚,为了我的这个缺口茶饭不思半个月。”
“你可真狠,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太狠了,我全身都害怕的在颤抖,随便说一声,你这样比绑草莓要可爱……咳咳,我是说,要可怜多了。”
“回家?夜宵?”
“看完尸体,吵一场架,然后吃一顿夜宵,美妙的一天。”华生一如既往的跟在他后面。
“那个女学生。”
“女学生怎么了?”
“她有男朋友了,你是备胎。”
“这……这不可能……”
“最直接的方法,问她。”
说话间,夏洛克特意放慢了脚步,把回家的路程拉长一些,在伦敦的月光下,让两个身影并排打落在地砖上,夏洛克伸出舌头,假装漫不经心的舔了一下刚才华生抚摸过的嘴唇。
发烫。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有童鞋想要看榻榻米的故事
表示,作者有在用心听这个建议
好烦躁,过程一直在内心里呐喊,亲上去!亲上去!
你们两口子扭捏个什么劲儿!
婚后放的比什么都开!!!
☆、第166章
◇CLXVI
天气:没下雨。
温度:冻不死人。
伦敦:一如既往的吵。
交通:依旧能把人堵怀/孕。
隔壁家那对:又去海德公园遛狗了。
希罗,雪莉,哈米什,打开221B的那一刹那大叫着惊呼了一声,天知道他们三个小家伙对着一栋空房子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这里连家具都还没有摆进去。
小家伙们像小青蛙似的,叽里呱啦钻进了屋子里然后就蹦不见了,估计已经在房子里相约玩起了躲猫猫。
夏洛克在外面的停车位上停好雷斯垂德的私家车,这才推开公寓门,关上,走进去。华生站在门后的衣架下,微笑的观看着,他们无数次裹/着御寒的大衣从外面跑回来,一起挤在这个衣架下,脱/去脏兮兮甚至破烂的外套,浑身的血液都在焚烧——那种案/件得到彻底解决时带来的刺/激感,比白兰地更加强烈70倍。
“我不敢相信他们按照原样重建了,甚至门口的棋盘地砖,还有这个,衣架,玄关柜。”华生踩着崭新的楼梯,楼梯款式和位置,还是以前的那副模样,墙纸图案倒是换成了浅绿底的百合与鹦鹉,风格更加神秘梦幻了。
二楼起居室。
华生走进去,小家伙们吵嚷着从楼下跑上来,绕着华生转了一圈,手里举着废弃的挑火棍,像一群强盗,又沿着楼梯跑了下去。
“谁说哈米什不是一个正常小孩?”华生笑吟吟的看着哈米什带领着他的哥/哥姐姐们玩得格外起劲,他的伤势虽然只恢复了七成,但照样能够活泼乱跳的。
“我推掉你哥/哥关于寄宿学校的建议是对的。”华生抚/摸/着恢复成原来样子的壁炉,连花纹也精心的仿造回去,多少还是有些不同之处,比如镶金大圆镜换成了方形,壁炉前的气氛顿时变得阴寒冷酷,接待室和餐厅之间的隔层拆掉了,空间更加宽敞开放,冲着街道的窗户改成了竖/立式的狭窄落地窗,站在那里能够将更多的外景收入眼底。视线明朗,半公里以内藏不了间谍或者杀手的痕迹。
夏洛克一直站在起居室的门边,用鞋底轻踏门口附近的地板,他并没有具体描述给华生,特雷佛烧成焦尸的地方,就在他脚下,在门口。
华生转过头,“我想不必去三楼看了,恐怕也按原样修回去了。我很想知道,谁要求这样干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特地把一栋几近毁灭的公寓,连窗框都细心的涂上原本应有的颜色。”
夏洛克低着头,拉紧嘴唇,傲慢,不屑,“有人在等我,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等我回来。”
“他们?”
“我的粉丝,这里所有的装潢细节,他们都记得,曾经的日子,有许多粉丝和记者冒充过委托人,骗过郝德森太太那双和失明没有什么差别的眼球,潜上来观摩起居室的结构,然后记下细节,显然不是所有的细节,比如木地板换成了上蜡的柚木,以前的只不过是粗糙的原木地板,上面有我用刀尖划出来的痕迹,这一点他们仿不回去。”
夏洛克说着,散步似的移动到华生旁边,华生抬起头看他,“当然,你的粉丝,我相信你现身伦敦的第一天就能接到100个案/件。”
“是的,帮他们找宠物猫,找钥匙,找拖鞋,找出每个星期六躲在太太衣橱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牛奶工。”
华生转身看着原来摆放他的沙发椅,和夏洛克的沙发椅的位置,“我们坐在上面喝/茶。”
“拉提琴。”
“捂耳朵。”
“聊话。”
“基本上不聊女人。”
“也坚决不聊隔壁家那对。”
“闹别扭。”
“是的,尤其是你,总是闹别扭。”
“嘿,福尔摩斯,说话要凭良心,全天下最任性的人我只能排在第二。”华生嗅着空气里不适应的油漆和发霉的气味,221B的味道已经随着他们两人的离去而消逝,药草,碘酒,印度檀香,福尔马林,大/麻,死掉的蛇,炭灰,茶包,郝德森太太的鲜花,虽然这里死过人,也许还不止死过一个,谁知道呢,华生可是每个春季都会离开伦敦,陪着麦克斯坦福去一趟都柏林参加啤酒节,没有医生把关的221B,谁知道有没有僵尸或者女巫出没过呢。
“我恐怕不能再多看两眼,我怕我会忍不住想搬回来。Jesus,没想到我已经离开这里5年,但我此刻站在这个房间,就好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还能想起坐在书桌前打字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住的时间比我长。”
华生深深的叹息,非常的深沉,怀念,“我敢说,我这辈子最快乐,和最黑/暗的10年,全在这里。”
“看来你与我在苏塞克斯生活的很压抑。”
“苏塞克斯也是有欢乐的,比如每次蜜蜂飞进你嘴巴,蛰了你舌/头,而你哭着来寻我治疗的时候。”
夏洛克皱起眉,“我没哭,我那是……”
“哀嚎。”
“才不是……”
“抱头痛哭。”
“不是……”
“遍地打滚。”
“S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