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时偷偷看他,没从人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他有些着急地停了车,顾谨书悠悠开门下车,被火急火燎地男人松松堵在车边,“生气了?”
顾谨书低着头拼命忍笑。
傅雁时还在低声下气地对他说好话,“我不是要干涉你的工作,不过……”
顾谨书终于绷不住,埋进他的怀里低笑着说,“傅雁时,你好幼稚。”
听出他话里的笑意,傅雁时微怔,这才明白刚刚不过是他刻意装出来的样子。男人又爱又恨地咬了他的耳垂一下,“怎么幼稚了?”
顾谨书有些吃痛地捏自己的耳垂,抬头含笑对他道,“只有小朋友才会不许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讨厌的人呆在一起。”
傅雁时伸手给他揉着耳垂,闻言也笑起来。他挑挑眉,“好吧,我是幼稚。”
他温柔地挑起顾谨书的下巴,爱惜万分地亲吻他柔软的唇瓣,低声道,“反正我喜欢顾先生也不是什么秘密。”
29.
虽然耍的一点小心思被顾谨书看穿了,但傅雁时的计划算是基本成功。
顾谨书连着几天都在找之前一起做咖啡师学徒的朋友,想找到顶替他去游离的人再辞职。
罗舟知道这个消息后并不是很意外,他在电话里调侃说还在一个城市,有空多联系。
顾谨书心想幸好傅雁时这回没凑过来偷听。
没过两天,顾谨书之前的咖啡师朋友打电话来说在找工作,顾谨书和人定好年后到游离试试,这才彻底放心。
傅律师对此颇有微词,“我的事情都没见你这么上心。”
这会儿他正整个人倒在顾谨书的豆袋沙发上给他剥栗子,小小的房间里全是香甜的栗子味儿。顾谨书伸手去拉他起来,“你那些事情我又不懂,要怎么上心?”
傅雁时把手里剥到一半的栗子放下,“又不是只能关心工作。”他又开始软磨硬泡,“还有别的,”
“比如——让我每天少开两趟车?”
顾谨书不提搬家,傅雁时只好每天过来跟上班似的点卯。顾谨书就像一条空悬在房梁上的小鱼干,凭傅雁时这只猫怎么跳也够不着。
他说着又磨牙,眼看都要除夕了,顾谨书不是真打算还让他一个人在家过吧。
顾谨书眉眼弯弯地给他拿大衣,“你可以不出门啊。”
刚穿好外套的男人气得把他摁到墙上一顿亲吻,顾谨书被弄得嘴唇发红,却一点脾气也没有,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你搬回来我就不出门。”
傅雁时松开手,暧昧地低声撩拨他,“反正家里有的是地方折腾。”
顾谨书佯装没听见,“开车小心。”
傅雁时无奈,只好正人君子地跟他道晚安,自己下楼开车回家。他走到一楼,瞥见那张贴在墙上的房东招租的信息,突然心念一动。
他到家后给房东打了过去,装作是要租房的人,问顾谨书那套房子什么时间到期。
“啊?那套啊,那个小伙子本来说要租一年,前几天又说不租了,这几天过年啊,我没空去收房,等过完年我去收房你就能搬了。”房东说着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即便扣了顾谨书一些押金,还是很不满意。
看来小鱼干比他以为的还是要自觉一些。
穿着睡袍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精明地微微眯起眼,盘算怎么跟顾谨书讨回吊他这么多天胃口的账。
第二天傅雁时来接顾谨书去吃晚饭,要他吃完跟自己去买年货。
顾谨书笑他,“买什么?买够你吃一个星期的速冻食品?”
被老婆无情嘲讽厨艺的人反而理直气壮道,“你不在家我只能吃速冻食品。过年又不能叫外卖。”
顾谨书跟着他往超市走,“有这么可怜?”
傅雁时挑眉,“是啊。我很想自食其力,可惜顾先生不肯挪动大驾来教。”
顾谨书想起那些被傅雁时折腾得破碎不堪的馄饨皮,忍笑道,“傅先生的自食其力还是免了吧。”
过年前的超市人多得把购物区塞成罐头盒子,傅雁时在人群中紧紧握住顾谨书的手才没被冲散。两人好不容易从超市里挤出来,回到家清点东西,傅雁时指着袋子里的鱼虾问道,“这些能直接扔进冰箱吗?”
顾谨书头疼,“待会儿我来处理。”
傅雁时顺理成章当起甩手掌柜,一门心思地找着把人留下来的借口。
等顾谨书整理完,已经晚上十点,傅雁时觉得这回总该留下来了。
谁知道顾谨书又要回家。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抱怨,顾谨书就洗干净手,进书房找书去了。傅雁时有些紧张地看他在书柜上翻书,生怕他发现少了一本。
不过顾谨书倒根本没注意自己书的数量,他挑的两本都是傅雁时的。
傅雁时还是小气万分地不肯送他,只说借他看看。
出门下楼,顾谨书在路上随口道,“书借来借去是不是会太麻烦了。”
又在下小雪,这段到停车场的小径上没有人,傅雁时不大的声音更显得怨气深重,他意有所指地念起一段话,“男人肯买糖、衣料、化妆品送给女人,而对于书只肯借给她……”
这段话是《围城》里的。顾谨书停下脚步,他身后的人也恰好伸手拉住了他。
顾谨书在风雪交缠的路灯光束里回头看着傅雁时,自己把下半句补完,“一借一还,两次接触的借口……”他说着垂眼低笑,“是恋爱的初步……”
傅雁时把人带进怀里,“既然顾先生肯借我的书,那就是答应跟我恋爱。”
他说罢便低头去吻他,顾谨书闭着眼睛,在自己怦然心动的心跳里含笑回吻。零星的雪散落下来,像是满天飘洒的糖霜风暴,沾在两人将将分开的唇上,很快便甜蜜地融化不见。
傅雁时和他抵着额头,在昏黄的路灯下低声私语,“还要回家?”
他眼中很热,不全是欲望,还有这些天始终不变的温存。顾谨书眨眨眼,睫毛上的两片雪花随着上下抖动,他微微顿了一两秒,轻声道,“回的。”
“以后都跟你回家。”
傅雁时在电梯里就开始毫无章法的亲吻他,他急不可耐地打开家门,两人的衣服从玄关一路逶迤脱到卧室。
顾谨书从被傅雁时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开始,大脑就开始有些失灵。他只能全凭身体本能地去回应。傅雁时在一片漆黑里肆意抚摸他,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身后那处许久未被人进入的秘口。
房间里只有窗外一点黯淡的光漏进来,两人几乎像是偷情,拼了命地贴在一起。傅雁时低喘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润滑,耐心给他做准备。
顾谨书感到他的手指伸进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他如同第一次跟这人做这件事一般,微微发抖地叫他,“傅雁时……”
“嗯?”他不容他反抗地继续开拓着,直到感觉那处穴口彻底湿软下来,才抽出手指。
顾谨书被伏在自己胸口舔弄的人勾起那把原本还十分温吞的欲火,他带了几分哭腔,伸手胡乱地去抱他,“进……进来……”
傅雁时撑起上半身,就着微弱的光线看他,身下滚烫的硬物已经抵在那处秘口,他不住亲吻他的宝贝,温柔地研磨他的穴口,“要不要?”
这种折磨难熬又令人羞怯,顾谨书只能极快地点头,希望男人放过自己。
可傅雁时根本不满意,他甚至伸出一只手去抚弄顾谨书已经慢慢挺立的性器,提出又一个要求,“宝贝乖,说给我听。”
敏感的前后两处都被他这么玩弄,顾谨书难以抵挡自己的欲望,又气他非要用这些花招折腾自己,他断断续续地呻吟道,“唔……傅雁时……你……”
他有些哀求意味的呻吟只是换来了傅雁时手下更猛烈的刺激,顾谨书彻底被他逼出泪水,“呜呜……傅、傅雁时……”
傅雁时还在他耳边哄骗,“说完了就舒服了,宝贝。”他在顾谨书耳后下颌落下一串吻,“我保证……”
身下的人不住地颤抖着,又被他恶劣地刺激了一下顶端后,才细如蚊讷道,“要你……”大概是因为从没说过这种荤话,一开了口反而更容易破罐子破摔。顾谨书混着哭腔的呻吟凑到男人耳边说道,“操我……”
几乎是在同时,傅雁时胯下狠狠地插进那处秘穴,他耐心扩张半天,里面湿滑紧致爽得他低吼出声。傅雁时吻掉顾谨书落下的一行生理性的泪水,“真乖……这就给你……”
顾谨书身后被他贯穿,腰被折得难受,可身体里泛起的巨大快感又让他不住地发出欢愉的呻吟,“呜啊……”
他身体的滋味让傅雁时熟悉又新奇,那里竟然主动地缠紧他的凶器。顾谨书从里到外整个人都在乖巧地迎合他,这个认知激得傅雁时差点当场缴械,他压着顾谨书的手腕,和他十指交握,“宝贝……”
“我爱你……”
顾谨书被他操干的不剩多少力气,只是与他回握,脸上突然涌上的热度一五一十地传递给吻着他脸颊的人,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啊……傅雁时……”认认真真地回答他,“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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