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咖啡店打工,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喝喝咖啡接送一下上下班,这对于任公子来说,不值一提。
对他不值一提,对于舒盏自然也就没什么作用,而且他渐渐发现,舒盏似乎有男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学校的,反正他没见过,那男生也经常去那家咖啡厅喝咖啡,任俞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偶然间才遇到他俩在卫生间里接吻。
任公子虽然喜欢舒盏,也乐意为了他花心思,但是基本的原则还是有的,他自然不会去插足别的感情,从此以后他就放弃了。
虽然他难过了很长时间。
但是奇怪的是,后来他就没在学校见过舒盏,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朋友告诉他舒盏家里有事,休学了。
这一休就休到他毕业了,学校最多允许休学三年,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继续上学。
后来的日子任俞很忙,天天都要跟陆其琛见面商量公司注册的事情,也在自己身边挖人,听说舒盏成绩很好,他还想要是他没休学就也把他挖过来,结果只能摇头叹息。
再见到舒盏的时候,应该就是公司成立五年之后了,有一个新起步的小公司,跟惠尤性质差不多,他不知道舒盏是怎么跟美汇总裁郑阳搞到一起去的。
他私底下查过郑阳,以前是个纨绔,家里稍微有点钱,二十出头那会儿混的不行,也就近几年才收敛点,跟爸妈要了钱开一家小公司,许是觉得线上购物近几年比较吃香,就也开了一家。
查了郑阳,舒盏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觉得郑阳这个人,肯定不是舒盏良配。
谁知这一查就查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舒盏从小生活在叔叔婶婶家,据说好像是父母所工作的工厂出了意外,都没能回来。
这叔叔婶婶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舒盏年纪小不懂事,霸占了工厂给的赔偿金,还不肯好好待舒盏。
叔婶家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弟弟,被家里惯坏了娇纵无比,舒盏忍气吞声了很多年,好不容易自己考上了大学能远离那里的是非,可是过了不到一年的安生日子。
他那弟弟高中还没毕业,竟然就醉酒伤人,把人打进了医院,而且坏就坏在,他打的是郑阳的弟弟。
郑家不依不饶,一定要舒刻受点教训,舒刻受不了,又进医院想要拔了伤者的氧气,被及时制止。
郑家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干了,一定要告舒刻。
叔叔婶婶吓坏了,找舒盏商量。
本来舒刻高中没毕业,大家都以为他没成年,只有舒家人知道舒刻留过级,按身份证的出生日期,早就成年了,不会再按未成年去宣判。
舒盏的意思就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顶多塞点钱少判几年,但是叔婶不干,哭爹喊娘。
最后竟然让舒盏去给舒刻顶罪。
任俞不知道当中是否还有什么曲折离奇的事情发生,按舒盏的性子来说让他顶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最后真的去了。
在牢里蹲了五年。
出来之后没了学习的资格,没了找工作的资格,舒盏能做什么?
任俞这时候还算是挺感激郑阳的,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不知道舒盏还要在那种鬼地方待多久。
但是郑阳就是真的为了救他吗?当然不是,成植物人的是他弟弟,他接近舒盏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任俞觉得舒盏简直是水深火热,所以不管不顾要把舒盏弄到自己身边来。
舒盏从小到大都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当天晚上被浑身□□着扔在任俞床上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任俞这人自然也没安什么好心。
说实话任俞只说想要舒盏而已,他没想到会是这副景象被送到自己床上的。
任俞赶忙给他解了绳子,披上衣服,当着他的面儿就发落了办事的人。
舒盏冷哼一声:“别装了。”
任俞是真的心疼他,舍不得对他发火,给他在被绳子绑出的淤血处上了药:“你放心,在我这儿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你。”
“任总不觉得这话很耳熟么?”舒盏挖苦道。
任俞一怔,然后笑了,也对,他这第一天来,怎么看也该是任俞兴趣最浓厚的时候,这话谁都会说。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就行。”任俞给他上好药,给他说了一下家里各种电器还有生活用品,便叫他洗澡睡觉了。
舒盏的表情明显是有点懵的,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竟然放过他了。
虽然任俞很想跟他做点什么,但是他既然想用真心待他,那这些就不能操之过急,所以还得等舒盏卸下对他的防备开始接纳他才好。
一连两三个月的时间,任俞都表现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风度,不计较他隔三差五的讽刺,也不趁人之危,更是对他百般温柔。
其实舒盏是有松动的,他看的出来,只是他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到现在,他不敢将真心托付于人。
但是没关系,任俞等得起。
这一点上,他和陆其琛这个朋友不是白做的。
陆其琛说天气热了,要带顾憬献去山里避暑,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带他散散心,所以就在陆其琛那给自己和舒盏报了名。
他本来以为舒盏会开心点,结果没想到他挺排斥的,听了这个消息沉默了很久,才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任俞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什么叫我让你怎么做?”
舒盏又露出了他讽刺的笑:“怎么,你们这帮老总出去散心,不想让人家知道你养的金丝雀有多听话吗?”
任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舒盏说的是演戏,可能以前郑阳这样要求过他吧。
他突然间就很心疼舒盏,前所未有的那种心疼。
他做了一个自己也没料到的举动,他在舒盏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几个月他一直跟舒盏保持距离,不跟他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也不会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想去哪就去哪,他这是第一次跟他发生这种亲密的关系。
要说一个吻而已,任总不知道亲过多少美女帅哥,头一次亲舒盏,还不是嘴巴,竟然让他心惊胆战的。
舒盏似乎也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不用演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去的都是熟人,我只是想带你见一下我的朋友而已。”任俞叹道:“你去睡吧,东西我收拾,明天跟着走就行了。”
舒盏要去钓鱼,他见有易杭陪着也就放心了,自己带着汉堡去打枪,但是他一下午都心不在焉,担心着舒盏是不是不习惯,汉堡还嘲笑他水平不怎么样。
次日骑马他肯定得跟着一起去。
要搁以前,任俞肯定选一匹性子烈一点的马,反正有保护的人,摔了也不会有多大问题,他还能表演一次英雄救美,但是这次他没有,他舍不得舒盏再受一点伤害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马场的人说那匹马性格温柔,他也试过确实不错,但还是把舒盏给摔下去了。
马场的负责人给的理由是马被惊着了,是因为舒盏身上的味道,马闻不惯。
舒盏用的是任俞不怎么喜欢的一款古龙水,但是他自己闻了觉得还不错,就一直用着,没想到马会被惊着。
天知道他看见舒盏从马上摔下来时有多害怕,好像这个人就要离自己而去了一样。
舒盏也是头一次在一个人脸上看到那种神色,而且那种神色是对着自己的。
“舒盏!”任俞急得差点把自己也崴了,他急急忙忙跑过去:“舒盏,没事吧?哪受伤了?我看看!”
舒盏愣了好一会儿才感受到剧痛,痛得冷汗都出来了,强忍着道:“脚踝,崴了。”
任俞直接单膝跪在地上,帮他脱了鞋直接就把他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他看了两眼,道:“骨头错位了,得接上,你信我么,我会接,但是会疼。”
舒盏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问他“你信我么”,他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
“好。”任俞冲他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舒盏痛得满头汗,都快耳鸣了,但是他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你信我么?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任俞握着他的脚踝,慢慢的揉着,顺着一个方向轻轻转了几圈,然后在他不经意时,一个用力,把他的骨头接了回去。
舒盏只感觉到了一阵锐痛,随即脚踝便好受了许多,他不自觉地抓了抓手底下的草坪,然后听到任俞仿佛也是松了口气的声音:“好了,没事了。”
好了,没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把任俞今天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过着,都快能背过了,甚至一想起来,他就能看见任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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