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寒不开心了,明明他决定对他好了,可是温寒却要离开了,为什么呢?顾北死活想不明白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
温寒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被粉丝围在中间神色落寞的顾北。
恒言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寒收拾了行李跟导演道了别,连夜坐了返程的飞机回去了,本来拍戏就跟编剧没有关系,温寒只是想过来陪陪顾北才来的,现在这样,他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柳喻缘抱着南浮生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南浮生揉了揉眼睛用手戳了戳柳喻缘:“主人,有人敲门。”
柳喻缘在他额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说:“我去开门。”
这么三更半夜的,柳喻缘眉头一皱,不会这么快那些人就找了过来吧,客厅里的监控显现了温寒的脸,他才松了口气,打开门就看见提着行李箱一脸疲倦的温寒。
温寒睁着晶亮的眸子对柳喻缘说:“喻缘,这张脸,我不想要了。”
柳喻缘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很早之前给温寒造那张脸的时候他就说过,别人的脸终究没有自己的好,可是这孩子不信,非说顾北喜欢这种类型的,让他做了个仿生面具,这个面具一套就套了这么多年,柳喻缘让温寒坐在凳子上,然后自己也拿了个凳子坐在他面前说:“可能会有些疼,你要是怕疼我先给你打麻醉。”
温寒摇了摇头,再怎么疼也只是身体疼,可是身体疼哪有心里的疼,柳喻缘看着温寒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自己揪着自己的腿忍着那种痛意:“温寒我给你打麻醉吧。”为了真实,柳喻缘给温寒做的面具与身体是相当贴合了,现在把这个面具摘下来的痛就仿佛把脸皮撕下来的那种痛。
可是温寒执意让柳喻缘摘下去:“你摘吧,我没事。”
只有这么痛,才知道曾经喜欢的有多深过,顾北,我曾喜欢你喜欢到放弃了做我自己。可是现在,我不要了,我不要为了你放弃我的人生了。顾北这么多年你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可是啊,你毁掉了我对你那最后一点的期许啊。
柳喻缘把最后一点面具摘下去的时候,温寒痛的晕了过去。柳喻缘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南浮生看着温寒清秀的脸庞,奇怪的问柳喻缘:“主人,为什么他要顶着别人的脸活下去?”
“因为爱。”柳喻缘拿了盒抗过敏的药膏往温寒脸上抹了些,藏了这么多年的皮肤突然接触到外界很容易产生排斥感。
“爱是什么?”南浮生睁着圆圆的眼睛不解的看了一眼柳喻缘,“是我对主人的那种感觉吗?”
柳喻缘把南浮生抱在了怀里轻声说:“不是你对我的那种感觉,是我对你的那种感觉。”
南浮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爱是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寒,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啊?柳喻缘造他的时候好像没有给他安装痛苦的芯片,所以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难过什么叫痛苦,他是机器人,他也感受不了人类身体上的痛,他什么都不明白。
柳喻缘抱紧了南浮生:“爱是快乐,爱是甜蜜,爱是痛苦,爱是嫉妒,爱是酸甜苦辣,浮生,你不用明白这些,你只要知道我爱着你就好。”
浮生,有一天如果我也消失了,你会难过嘛?
我有时候也希望你能难过一下,可是这么纠结的我却没有给你制造痛苦的情感。
浮生,我们的爱不同。
温寒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睁眼的时候正对上趴在床上细细盯着他的南浮生,南浮生托着腮看着温寒说:“哥哥你醒了吗?还疼吗?”
温寒伪装了这么多年的坚强,被浮生一句“还疼吗”,全部坍塌瓦解,他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就好像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那么悲恸。
他以为他比顾北坚强,这么多年,他温寒一个人养活自己,一个人过,一个人去爱,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做,他以为他坚强,现在看看,不哭不闹哪里叫坚强?他温寒才是那个最软弱的人啊。
柳喻缘对浮生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把浮生带出了房间。
忍了这么多年,也该哭了。
温寒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累了,也就没有眼泪流了。
柳喻缘把镜子递给了他,温寒照着镜子,看着这许多年没有见过的脸,真的可笑,明明是自己的脸,却看上去那么陌生。
温寒记得当初去找柳喻缘的时候,柳喻缘问他:“你想好了吗?”
那时候的他多毅然决然的说出了那句“我想好了。”
套上面具的时候,心里是那般喜悦:顾北,我来了,我以你喜欢的类型出现了。
摘下面具的时候,心里又是那般苦涩:顾北,我走了,喜欢你真的太累了。
“喻缘,你帮我把这个洗了吧。”温寒盯着镜子里那个字母“b”,原来一直是你啊,一直是你在我身边。
顾北,从此我们各走各的路,再不相见。
外传 chapter65春光外泄
昨晚发生的事情让林暮箫心悸了许久,陆浩延早上醒的时候看见林暮箫就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好笑地把他搂紧了。
梁烟看两个人这么久没出来,气势汹汹地一脚踹开了门,结果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幕,立马“罪过罪过”的准备出去。
结果后面还有几个不怕死的跟着梁烟一起闯了进来,于是几个人站在门口和床上两个抱在一起的人面面相觑,最重要的是,陆浩延上衣的扣子还解开着,春光外泄,引人遐想,两人对多人的情景,倒有一丝捉奸在床的感觉。
陆浩延看林暮箫没醒,反而往他怀里又钻紧了些,于是抽出自己的枕头往那堆人砸了过去使了使眼色。
众人这才反应了立马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捂住了眼睛走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林暮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到醒了之后被陆浩延带着去找梁烟他们的时候,众人都是那种闪躲的眼光看着他,他皱了皱眉,这些人抽了什么疯?
梁烟这人是憋不住话的一类人,屁颠屁颠走了过来:“正太,老板他一夜能几次啊?厉不厉害?”
“哈?”好好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烟指了指脖子,林暮箫奇怪的打开了手机照相机:卧槽,陆浩延你个变态。
白皙的脖颈处好几处都是星星点点的吻痕,这个男人也太强权主义了吧!
林暮箫转过身瞪了一眼走在身后的陆浩延,结果话还没骂出来,陆浩延弯下腰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恩?想跟我说什么?”
林暮箫看着这个一脸笑意的男人一时间忘了想说什么,皱了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刚才转身到底想跟他说什么来着。
梁烟看他们两个这么甜蜜的样子,实在受不了,不满意的叫道:“你们两个快别这么腻歪了,今天还要去爬山呢!爬山啊爬山!”
“爬山?爬什么山?”陆浩延只知道带他们出来玩,却不知道日程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这时候拿着小红旗的导游小姐姐笑着走过来说:“得坐大巴过去,估计要两个小时,那里的山上有个小寺庙,在这里也算很出名了,在那里许愿一般都会灵验呢。”
“会灵验吗?”林暮箫一听灵验眼睛都亮了。
陆浩延拿手弹了下林暮箫的额头说:“笨蛋,封建迷信要不得。”
“其实也不是封建迷信哦,那是一个中国的大师在这里修的,这里的人大多数都信基督教,这些年佛教也开始盛行了,那座寺庙就是有一次大师游玩的时候,发现那里天时地利人和才修了这座庙,那里每年都有很多人,有的求家里平安,有的求白头偕老,不过就图个心安,不仅中国游客去,本地的人有时候也会去,都来这里了肯定要去那里一趟呢。”导游看着那两人,心里不禁有点羡慕,真的很甜蜜呢两个人,明明两个都是男的,却莫名的登对。
林暮箫期待的看着陆浩延,陆浩延也没了法子,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
可是陆浩延要知道是这么高的山他绝对不来,他一个天天养尊的大少爷自从退伍之后也很少走过太多路,当他刚准备说不去的时候,突然看见林暮箫眼里闪闪发亮的看着山上,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干嘛那么想去山上。”
林暮箫看了一眼陆浩延,然后指着山上那个芝麻大点的小寺庙说:“我有愿望想让神仙老人家帮我实现。”
“你有什么愿望我也能帮你实现。”陆浩延心想,大家不过来求平安,求财富,求白头偕老,他什么都能给林暮箫,可是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求神仙。
“快走啦,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林暮箫拉着陆浩延就跟着梁烟这帮人上山了。
结果还没到山半腰那儿,陆浩延心里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林暮箫一脸可怜兮兮的揪着他的衣角看着他,陆浩延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
梁烟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停在那里不动,叫了一声:“你们两个在干嘛呢,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