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问豆芽菜他们呢?”
顾恒又踹了踹豆芽菜,豆芽菜正好因为教官带他去医院垫医药费的人情还没有还,因此完全没有异议,七分头也表示跟着群众路线走,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校长到最后清了清嗓子说解散后,胖子一伙人寻到杨瑾遥说:“杨教官,晚上来我们宿舍喝杯呗?”
杨瑾遥看着胖子慢悠悠地说:“军训的纪律是什么?”
胖子一看,立马站直了有板有眼地说:“不许抽烟喝酒打牌,10点后必须熄灯睡觉……”
七分头一巴掌往他脑袋扇过去说:“你傻缺啊,咱们军训都结束了。”
胖子瞪大眼睛对教官说:“教官你阴我?”
一伙人在嘻嘻哈哈中,跟杨瑾遥约好了时间就散了。
豆芽菜勾着顾恒的肩膀叫了几声他的名字,顾恒才反应过来。
“你跟教官?”
上次医院那件事情以后,豆芽菜就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寻常。虽然教官总是关照他们宿舍四个人,与其说是这样,还不如说其实就是在关照顾恒,其他三个人不过是跟着沾光而已。
那两个人缺根筋,也有可能是知道没说出来,自己亲眼看见两个人接吻的经过不用说也明白只是一直没有点明而已,顾恒这个人傻傻的笨笨的,教官说早安吻就是早安吻,教官说给他们全宿舍带的早饭他就真以为是这样,完全就像个局外人一样,教官属于那种醉翁之意不在酒,而顾恒就属于当局者迷那一类。
果不其然,顾恒摸摸头傻傻地说:“怎么啦?”
“你舍得让教官走吗?”
“军训都结束了,他不走能怎么办?”
“你看不出来教官喜欢你吗?”豆芽菜揉了揉太阳穴,提醒这个不长眼睛的笨蛋。
顾恒依旧傻笑着说:“我也喜欢他啊,你们难道不喜欢他吗?”
豆芽菜抽了抽嘴角,心里默默地为教官哀悼:教官,我只能帮你帮到这儿了,谁让你看上了个缺根筋的傻缺啊。
胖子跟七分头带回来三大箱啤酒和两瓶白酒,顾恒跟豆芽菜买了三大袋烧烤,看样子是准备不醉不睡了这次是。
杨瑾遥换了件白色的短袖衫,底下穿了条乞丐裤,清清爽爽的感觉反而像他们的学弟,胖子两手抱在一起崇拜地绕着杨瑾遥转了几圈说:“教官你是想勾搭哪个妹子啊,穿的这么帅!”
杨瑾遥没搭理他,因为他确实跟这些人年纪差不了太多,顾恒因为留级又加上上学时间晚,所以比胖子大几岁,杨瑾遥因为跳级等一系列原因,所以算来算去根本比胖子他们大不了几岁。
七分头狗腿的拿了个高凳子,单膝跪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把杨瑾遥请到上座去坐。
一瓶一瓶酒灌下去,人人胆子变的更大了,胖子抱着酒瓶大喊着玩划拳,输的玩真心话大冒险。
顾恒本来就不是怎么能喝酒,几口下肚脸上已经火辣辣的红了,整个人后来就直接靠在了杨瑾遥身上。
胖子一直输一直喝酒,就像沾了霉神一样,一伙没心没肺的人几乎把他的情史,还有七大姑八大婶那点破事全挖了出来,一个个笑的群魔乱舞。
胖子指着杨教官说:“教官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啊。”
教官笑着看了看都盯着他的三个人说:“杨瑾遥。”
胖子“哇”地就叫了起来:“教官你说说你,人长得帅,名字又好听,难道长相是由名字决定的吗!”
他抱着酒瓶又咕噜咕噜灌了几口继续说:“我爹怎么给我取名叫姚涛斯呢?上次有个四川的看见我说,哎你就四那个要掏屎吧,我去他妈的,马上都成屎了要……”
七分头刚喝的一口酒一下子喷到豆芽菜脸上去了,看着豆芽菜黑着的脸,他不好意思地擦擦笑出的眼泪:“抱歉抱歉,走走走,一起去厕所洗一下。”
“哎,带我一个。”胖子要上厕所也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原本热闹的气氛突然只剩下杨瑾遥和顾恒两个人反而显得有点尴尬。
顾恒喝了酒,也没带脑子地戳了戳杨瑾遥的脸说:“教官你原来叫杨瑾遥哦,我认识一个人也叫杨瑾遥诶。”说完后就傻傻地开始笑起来。
杨瑾遥把顾恒捞到自己的怀里,凑在他的耳旁问:“你有没有想过,是同一个人呢。”
顾恒睁大了眼睛:“哎?哎!杨瑾遥!你怎么在这儿,我又在做梦啦,呵呵……快醒啊,快醒啊。”
顾恒怕疼,一把掐着杨瑾遥的胳膊看见杨瑾遥疼的皱了皱眉头,想想不对劲,不是自己痛啊,还是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就在犹豫的时候,杨瑾遥抱起他摁在他的床上,堵住了他喝酒喝的泛红的嘴唇,坏心眼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把顾恒痛的打了个激灵。
会痛!不是做梦啊原来!虽说是清醒了,可是……
杨瑾遥看他有点挣脱的意思,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顾恒被亲的恍恍惚惚恍恍惚惚的,也就顺势纵容了杨瑾遥,虽然喝的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但还是知道门还没有来的及锁,照这个样子下去,被吃是铁定的了,顾恒艰难地爬了起来想做最后的挣扎,可杨瑾遥哪里管他说什么,看着身下面色桃红的顾恒,就像是狼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顾恒瞪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的杨瑾遥说:“你怎么不听我话呀!”
杨瑾遥勾了勾嘴角又凑上前堵住了他的嘴,宿舍里上演了一整晚的狼吃羊的精彩大戏。可怜了外面三个人有宿舍都回不了,在宿舍门口蹲了一夜。
其间胖子四次想抱着酒瓶闯进去:“顾恒教官两个人看片也不叫上我,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进去。”
七分头干脆直接躺在门外睡着了,而豆芽菜带上了耳机拒绝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来骚扰自己的耳朵,也顺道拽着胖子的衣服防止他闯进去坏人家好事。
真是一个,春光灿烂,不春光外泄的夜晚。
等到顾恒醒来的时候,就这么被三双红眼瞪着吓得从床上蹭地跳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后面是一阵痛意。
胖子不满地看着顾恒叫起来:“顾恒你小子昨晚是撸多了吧,看你跟教官长得这么一表人才竟然背着我们看片?”
七分头一巴掌往胖子头上扇过去说:“你懂个屁,明显是肾虚了。”
豆芽菜把眼镜推了推说:“明显是被吃了?”
胖子立马苦大仇深地嚎:“你们背着我吃什么了?顾恒你吃啥了?”
七分头立刻听明白了豆芽菜的意思,他显然有些吃惊地指着顾恒说:“你你你不会吧?”
顾恒被三个人吵得头都快炸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一想到昨天晚上跟那人做了,他又打了个哆嗦。
不会吧……
就在顾恒死命地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的时候,门突然被踹了开来,顾恒呆呆地抬头正对上两手拎着早饭的杨瑾遥。
胖子看到吃的,蹭的扑上去叫道:“教官我好崇拜你啊,真贴心给我们送早饭。”
接过杨瑾遥手里的一袋吃的后,胖子开始和七分头争吵起来25个小笼包3个人怎么分,七分头和胖子两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多出来的小笼包,一双筷子很淡定地穿过两人对视的电流拿起那个小笼包吃起来,豆芽菜很茫然地盯着两个人那瞪的圆溜溜的眼睛说:“要吃啊?顾恒那儿不是有么。”
胖子狗腿嘻嘻地窜到顾恒的床前,结果还没碰到那小笼包就被一只手给拍回去了,胖子嘿嘿嘿地盯着把他拍回去的教官说:“教官赏一个呗?”
杨瑾遥微微一笑说:“不行。”
顾恒刚开口说:“你给他……唔……”
一个抹好牙膏的牙刷塞到他的嘴里,始作俑者笑眯眯地说:“快刷牙。”
这个举动让剩下来的三个人恶心的全身鸡皮疙瘩啪嗒啪嗒掉。
七分头大叫起来:“教官秀恩爱也不带这么秀的啊!”
胖子脑子转了好多弯才知道之前他们说的被吃了的意思,眼睛圆咕隆咚地瞪大地盯着教官,而同样惊呆了的还有正在对着一个脸盆刷牙的顾恒小朋友。
刷完牙顾恒刚想问“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不对啊,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结果脸被杨瑾遥亲了一口完全没了话。
杨瑾遥又递过来一块热毛巾给他洗了脸,最后还不忘揉了揉顾恒鸡窝一样的头发。
看着那个大高个端着一盆刷牙水和一盆洗脸水出了宿舍门,四个人惊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胖子不停地拍着七分头的后脑勺说:“不对啊,不疼啊,我一定是在做梦,对对对,我一定是做梦了。”
七分头幽怨地转头说:“你拍的是我的头!”
“哦好吧。”胖子把手缩回去,“不对啊,没感觉啊,这还是做梦啊。”
豆芽菜一巴掌扇到他头上说:“妈的,你掐的是我的手。”
“我受到了惊吓!”胖子捂着心脏娘里娘气地叫起来。
杨瑾遥看着顾恒愣是把7个小笼包一碗酸辣汤全部吃完才起身给他盖好被子说:“药膏买了放在你书上了,还有再睡会儿吧,我记得你们学校今天不要上课的。”
看着顾恒这么乖巧地躺在床上,杨瑾遥侧头看着托腮盯着自己的三个人说:“你们三个人给我伺候好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