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东西高珣抬了抬眉毛。
那天道歉的话这么快就要作废了?不仅作废了还越玩越过分要去操场做?
他早上才打算要对况淮夜好一点来着。
“怎么这么慢。”操场只有两盏灯还亮着,跑道上只有况淮夜一个人,他把校服扔在一边,向走过来的高珣招招手:“还以为你今天会休息,不发烧了?”
“嗯。”高珣看着况淮夜压腿,心想这倒新鲜,是要大干一场所以先赛前热身一下?
“你也做一下准备活动。”况淮说。
高珣不解的哦了一声之后就没下文了。
“别光哦,至少做点拉伸,不然等会儿你坚持不下来的。”
高珣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要干吗?”
“我要带你跑步。”
高珣哑然失笑:“什么??”
“我想过了,你不喜欢去看心理医生也没关系。运动是一种特别好的宣泄方法,如果能坚持每天跑二十圈,我猜不用通过性,你的焦虑和沮丧一样可以排解掉。或者你想学格斗吗?等你体力练的更好一点了,我也可以教你。”
高珣听了差点扭头就走。
开什么玩笑。每天这么跑是要干吗,去当夸父吗?
当然他不是怀疑坚持跑二十圈能抑制性瘾,毕竟将近八千米下来他肯定连手都抬不动了,更别提能和自己玩了个爽了。
“你自己慢慢跑吧,我要回去了。”
高珣转身要撤,况淮夜追过来:“什么叫我慢慢跑,我们俩是谁上瘾啊?”
“以你前段时间发情的频率,我也怀疑过,我们俩究竟是谁上瘾。”
高珣越走越快,就要跨出操场了,况淮夜只好一个闪身挡在他前面:“你就不觉得这样很被动吗?”他们在这只有两盏灯的跑道上对视,况淮夜背着光,眼神又深又暗引人探寻,他说:“难道你想再被别人威胁吗高珣?”
高珣回答他的语气并不重,气势却迫人:“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吗?”
可是已经见过太多别人没见过的高珣的况淮夜,必然是不会怕他挂在面上的这份冷淡的。甚至还能再上前一步,趁高珣不备摘下了他的眼镜笑着问:“万一就是有和我一样无耻的人呢?老师,那你要怎么办?”
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是不可取的。不过高珣现在看着况淮夜,真的觉得手很痒。
“让我帮你吧高珣,我能帮你。”
夜空下,高悬的月光照进了况淮夜的眼睛。他虔诚的神色让高珣失去了说不的能力。
32.要是不做就出去,我可以去找别人
况淮夜是入魔一样一心要救他于欲海之中,然而高珣毕业之后就没再进行过体育锻炼,二十圈跑完一半都是他钢铁意志的体现了。想停下来又怕要费劲和况淮夜讨价还价,第十一圈高珣跑着跑着就直接更改路线,往操场外面去了。结果他体力不济,后头跟着跑的这位可明显不是,一把揪回来给他计数,还有九圈高老师。
高珣:“我不跑了。”
况淮夜:“这么快就跑不动想溜了?”
高珣沉默一瞬,撑着口气又绕回到跑道上。
只是这个速度除了在他自己这里能算跑,别的换谁来看那都只能叫挪。
况淮夜要跟住这样慢的速度简直比高珣还累,于是迈了两步到高珣旁边牵起了他瞎摆的手。
“……你又干吗。”高珣没什么好气地甩了甩。
“带你跑快点。”
“不用,你嫌慢就先回去,本来就不用你跟着我跑。”两个人大晚上在操场上手牵手着跑步像什么话,小情侣谈恋爱吗?
高珣艰难地把手从况淮夜那里抽出来,努力象征性地做了一个将况淮夜抛在身后的提速,当然最后该任务靠【况淮夜等在原地数十秒再跟着继续跑】这一行为配合达成。
看着几步之外逞强着一颠儿一颠儿的高珣,耳边还伴随着他气喘如牛的呼吸,况淮夜那种想笑,又想夸他可爱的念头又出现了。
高珣坚持当了两天夸父,第三天去教室的路上,爬楼梯的腿都是抖的。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回头别性瘾没戒掉,膝盖先毁掉。
于是第三天晚自习结束高珣果断翘了这个私教课程,自管自回宿舍了。
站在热水下面冲了会儿,全身酸痛。想抬手洗一洗背都动作僵硬得不行时高珣想,虽然前两天跑完回来的确没有自慰,洗个澡就累得睡昏过去了,但这个夸父也绝对不当了。
反正他的照片况淮夜已经都删了,他就恢复回每天排解一次的频率好了。
那头况淮夜在操场上左等右等高珣都不来,想打电话过去,摸出手机才看到几十分钟前高珣给他发过信息。
【我不去操场了。】
高老师带头翘课啊。况淮夜弯了弯嘴角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吹着口哨往教师宿舍走。
在高珣一脸心情很差地打开窗户之前况淮夜还考虑过,如果高珣不肯开窗他要怎么样,没想到进来得这么顺利。
正想说说高珣跑了两天就翘课,态度十分的不端正。没来得及张口就被房间里开得过足的暖空调给热着了,仔细一看,高珣连裤子都没穿,只套了件短袖上衣,走路的样子也有点奇怪。
“你刚刚在做什么?”
高珣不语,撑在窗台上去锁窗户。
因为他是背对着自己的关系,况淮夜很快发现了他腿间有可疑的液体。
“你刚才自慰了吗?”况淮夜沉下声音问,一个不注意高珣就跑回宿舍来,看来以后晚自习结束了也不能分头去操场,得候好了押着他去。
“给我看看你腿上的东西。”
高珣不耐烦道:“你射出来的东西是透明的?”
说完也不待况淮夜回答,自行回到床边坐下,看况淮夜还状况外地站在哪儿,情绪更糟了:“是润滑剂。”
况淮夜眉头一挑:“那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断你了。”
打断倒说不上。
因为高珣无奈地发现,贪图享乐的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可以满足的了。
欲望的怪兽出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似乎认准了听话的对象。
这种被特定的人左右身体感官的现象可能是源自于他单一的性经历,想要解决这种被动,或许他该多尝试一些对象。
可是他那点摆脱不了的洁癖和小心让他很快否定了这一危险的想法。
高珣望着况淮夜这个害他自我排解失败的罪魁祸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着才好。
他们没有胡搞的日子满打满算还没超过三天,本该是他期盼已久的,好不容易能从这种不正当关系的泥潭里拔出脚来的局面,现在又要主动落进去吗?
况淮夜总归是要毕业的,他们的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以后要怎么办?
果然还是该坚持去做夸父吗?
“况淮夜,你过来。”可惜这些问题眼下都只能先放一放了,因为他有更急的事情,如果不能解决,他的焦虑和躁郁很快就要达到顶点了。
“怎么?”况淮夜走过来靠在他的床档上。
他的手曾经被捆在这根床档上,然后被况淮夜架开双腿强硬地进出。
“我们做吧。”高珣半跪在床上,垂着眼睛没有看他,语气平稳寻常的像是在讨论天气。而高珣的手却扯过了他外套上的拉链,半索求着自己的贴近。
况淮夜握住了高珣扯着自己外套的手指,抬起高珣的下巴,他不喜欢高珣的眼睛躲着他,他要看着他说话:“这样是前功尽弃,高老师。”
高珣比谁不懂这是前功尽弃啊?
但他想做。
刚回到寝室的时候想做,现在和况淮夜贴的这么近,轻易的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侵略性和热意,就更急迫地想做。
“你要不要做?”高珣没有心情听他说教,用了最大限度的忍耐,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问。
“如果你刚才能坚持跟我去跑了那二十圈现在就……”
况淮夜还要讲,高珣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打断他道:“你到底做不做?要是不做就出去,我可以去找别人。”
他当然没打算去找别人。
如同这段时间里,况淮夜因为见识过许多别人没见识过的高珣所以全然不怕高珣冷下脸来一样,高珣对怎么样才会令况淮夜相当不爽也已经非常有把握。
“故意说这种话让我生气?我看你能去找谁。”果然,况淮夜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用他线条明显,不似少年的臂膀把高珣抱了起来:“一会儿不要喊停。”
高珣的身体立即欢欣不已地顺着他的动作,自动伸腿圈住了他。
它骤然升起的兴奋感催促着高珣,贴上况淮夜的耳朵说:“……做过润滑了,快点。”
手下托着的腰臀一片细腻光滑,况淮夜忍不住低咒一声,原来高老师来给他开窗时不止是没穿长裤,完全是真空着过来的。
“上次的跳蛋不是放在你这儿吗?这么想,怎么不用?”况淮夜并没有和他接吻,只是舔弄着他的唇问道。
“唔…那个,用的不舒服……”在他们亲密无间的贴合里,高珣像是个不知在沙漠里独行了几天的人,终于在找到水源后发出了劫后余生的呻吟。
“那用什么舒服啊?”况淮夜明知故问地用自己那处蹭着高珣的入口,不肯就这样进去,非要听他说出一个正确答案来。
“……你、你……”
况淮夜也不管高珣的这个“你”是【用你舒服】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他就当是他想听的那个意思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