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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养成记 (魏书十四)


这几句话字字锥心戳到了夙蝾痛处,只是夙蝾一个妖族,于养尸一道,如何跟一个镇僵尸的六殿比?登时便犹豫了。

冷余刃笑的捂了脸,妖族最怕被人说品味不好,旁人说的话,还梗着脖子拒不接受,此时却是谢必安说,夙蝾一脸唾面自干的摸样,半晌才低着头应了谢必安。
谢必安指着他的裙子轻飘飘道:“你这裙子好。”
一句话入夙蝾耳,堪比吃了十斤蜜糖,一时间在谢必安眼跟前摇摇摆摆个不停,晃得谢必安活似进了染坊,也把本要说的下半句咽下去了,他本是想说,这裙子好,不掉毛。

六殿知道谢必安帮了大忙,也顾不得他那些劣酒劣茶了,恨不得把谢必安放在供桌上。
寒衣宴还有一半天就要散了,谢必安拗不过夙蝾,到得辰州住了几日。夙蝾一个商贾纨绔,挥金如土极会享乐,谢必安被他拉来拖去,看戏法闹夜市,几天几夜下来,谢必安目眩耳鸣印堂发黑,平路都直跌跟头。

冷余刃忙寻了个理由带他回九冥镇,临走时夙蝾欢欢喜喜道:“过些日子我去九冥镇找七爷玩。”
谢必安吓得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冷余刃皱眉道:“七爷公事繁忙,你莫要烦他了,过些日子我带七爷回轩辕坟,你也给我滚回轩辕坟去。”
夙蝾耷拉着脑袋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必安对夙蝾道:“你乖些,我常去轩辕坟看你。”
夙蝾眨了一眨眼:“真的么?”
谢必安点点头:“自然。”
夙蝾这才咧嘴笑了。

回九冥镇的路上。途径一处集市,谢必安看到瓜果蔬菜一时就走不动路了,冷余刃跟着他一个个货担上挑挑拣拣砍价钱,十分惬意。
冷余刃常想,七爷这三千年在地府究竟是干嘛了。其实谢必安自三千年前在地府初有灵识直到现在,除了到凡界历个劫,还真什么也没干,就知道吃了。凡间被他从塞北吃到江南,从瀛洲吃到西域。没胖成球真是上天很不开眼了。

冷余刃能记得起来的,关于自家七爷的前尘事,都太模糊了。却知道,他要守着他,冷余刃总觉得,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他寄在七爷身上,长长久久永世不熄。
谢必安看他在身后停住脚,皱眉道:“还不赶回去做菜,明天就不新鲜了。”
冷余刃望着他一笑:“七爷想吃什么?”
谢必安看了看脚下的蔬果,一时也点不出菜品来,却道:“你是厨子还是我是厨子?”
冷余刃耐着心收拾了七零八碎的货,笑着扯起他:“我是厨子。”

有些日子没回去了,门童见俩人进门,简直如见爹娘热泪盈眶。他夜夜引魂,都快吐了。可这引魂之事又不是自家开摊列位,不想干就不干了。冷余刃让门童去歇了,给谢必安做了菜,便开始干活儿了。
谢必安看着他他中规中矩任劳任怨,甚是舒心。谁家养出来这样的孩子,也都得羡煞四邻啊。谢必安什么心思都有,独独没有愧疚心,冷余刃好好的一个妖族肱骨,他好生理直气壮地占着。作孽。






第26章 第九章 铜方罍(1)
谢必安回九冥镇的第二天,丁巳丫头便上门来了,里里外外巡了一圈儿,别说糖人槐米松子饼了,连张糖纸都没有。
丁巳不太敢跟谢必安使性子,缠着冷余刃道:“历叔叔说你们都去南方一个地方坐什么宴了,他还给我带了松子饼,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带啊。”失落的模样像是要哭出来。
谢必安:……

冷余刃笑道:“我还道你急急忙忙去寻什么了,谁说没有,七爷那儿有。”
谢必安一脸迷茫地看着冷余刃,动了动嘴唇,碍着丁巳没骂出声,冷余刃笑道:“七爷不是给丁巳丫头带了枉死城的朱砂香草缎子么,你给她扎个头发打个蝴蝶花。”

谢必安自己的头发都不大乐意绾,时常披散开着,顶多也是一根发带随意系着,他哪里会给丁巳扎头发?但丁巳仰着一张俏脸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只得装模作样的给她梳起头发来。
冷余刃知道他不大会,不敢盯着看,装作在一旁练剑顺便劈柴,时不时瞥一瞥,果然好几盏茶功夫过去了,谢必安还是没能给丁巳扎出个模样来。

丁巳越来越坐不住,谢必安不好对丁巳发脾气,望向冷余刃的眼神便带了点求救的意思。
直到谢必安眼看就崩不住了,冷余刃这才过来抱走丁巳,摸着丁巳的头笑道:“七爷还没学会,今天我来扎,改天再让七爷给你扎行么。”

丁巳“嗯嗯”的点头,冷余刃一手捏梳一手执发带,不消片刻便在丁巳头顶扎了个结结实实的蝴蝶花。丁巳看着镜子笑得嘴里獠牙都露出来了。一转头扑进谢必安怀里,在他脸上啵啵地亲。
冷余刃起身站在他身旁,“我给七爷也梳一梳头发吧。”
谢必安:……

冷余刃便站着给他梳发,谢必安只有去地府或出门时才束冠,冷余刃便也只给他简简单单绾了个髻用发带扎着。
丁巳躺在谢必安怀里往上看着,入眼便是谢必安骨娇肉懒的半靠着椅背,冷余刃笑着站在他身后动作轻软地梳头发,还对丁巳眨眼笑,一时间丁巳都觉得心里甜的好似一锅熬了又熬的蜜糖,黏的都化不开了。

入冬后,所引魂魄有不少身着囚服披头散发状作惊恐之态。
冷余刃问起过,门童说,凡间处斩罪犯,多是这时节,这时候此类亡魂偏多是很正常的。

冷余刃前后仔细瞧了几天,对谢必安道:“七爷,前几日有一批死囚,不大对劲。”
谢必安皱眉:“嗯?”
冷余刃摸了摸下巴,道:“魂魄不全,或者生前被什么东西噬过元神。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初九夜里丑时那批亡魂,陈家七十三口。最近这些囚徒,只有那家不大寻常。魂魄呆滞的出奇。”

引魂名册上看不出什么,谢必安只得再回地府。
冷余刃同他回去时,薛途一脸餍足的模样,问冷余刃:“你睡没睡他。”
冷余刃:……

薛途滚刀肉似的脸皮,见他皱眉不应,又道:“那我去问问谢必安,他睡没睡你?”
冷余刃忍无可忍:“殿下,你整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腌臜东西。”
薛途没脸没皮叼了根甜草嚼着:“你敢说你整天跟着他不是为了睡他?”

冷余刃淡淡一句:“哦,原来你整天跟着七殿下就是为了睡他?不知道七殿知道了,你这回得跪多少天他殿门口了。”
薛途忙吐了嘴里的草,嬉笑道:“行行行,你清高你君子,那你就日日守着他看个饱。我知道了,你就是去做个没工钱的厨子的。你对谢必安什么心思都没动过行了吧。好人儿,别跟七哥嚼舌根了。”
冷余刃:……

谢必安进殿后看到薛途半个身子都吊在冷余刃身上,莫名的不高兴,皱眉道:“殿下,你看你这殿里,还没七殿下那儿出恭的地方干净。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又指着俩人,“拉拉扯扯没个正型的像什么样子。十殿没脊梁骨了么。”

冷余刃闻言忙列了一下身子,薛途一个趔趄就差点扑到地上,怨道:“你回来看我一次都不知道说句好听的。”
谢必安:……
冷余刃默默地站在谢必安身旁,谢必安一记眼刀瞥过,冷余刃心里竟然忐忑中掺杂着难言的欢喜。

谢必安回地府一次,不是到历景岸那儿踅摸银钱,就是在薛途这儿出口伤人,活似讨债催命,也不知是把地府当什么了?不知道还以为多大仇。
冷余刃问他:“七爷看过地府卷宗了么?”
谢必安“嗯”了一声,颇有些心烦意乱。直觉得,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没事找事儿的东西。

这陈家七十余口,确实魂魄有异,莫说他在九冥镇并未看出异样,地府清算吏那儿也没能觉出端倪。
这些异状魂魄因略有残损,都分下三四层地狱,谢必安同历景岸去查验过。这些人魂魄有损全是因为死之前元神已经有异样,两人都觉得根源必在凡界。

生死簿上,陈信乃兵部侍郎,官居四品,这一家近百口,都被什么东西噬元神,实在匪夷所思。
谢必安与历景岸细细翻过这位兵部陈侍郎的生平,这位侍郎行伍出身,做过参军,回朝后又做了兵部一个小小主事,朝堂党争时怕做炮灰,倒向了皇帝跟前的红人宦党一派,不及五年,陈信由于宦党支持,平步青云官居侍郎。

风头正劲时,边境战事大捷,守疆大将李廷敏回朝,力压宦党,这位陈信曾效忠李将军账下,李将军见他回朝后如此贪生怕死与宦党狼狈为奸,干这些蝇营狗苟之事残害忠良,痛心疾首,更是将宦党恨之入骨,不惜抵死兵谏抬棺上朝,诛杀宦党,其中就有陈信一家七十三口。

这生平,放在常人身上或许也能算个跌宕起伏,可谢必安莫说对这些朝堂争斗的戏码,便是朝代更迭只怕都看腻了。一段这凡人生平看下来,直看得上下眼皮活似浆糊粘了又粘。
历景岸也不大能从纸上看出这陈信一家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只猜测是不是在牢狱里,或是处决法场上被什么精怪妖类给下了邪招。

谢必安不好论断。只能再走一趟这陈侍郎的府邸瞧一瞧了。
冷余刃如今跟着谢必安查处魂魄之事时间久了,竟比做妖族事务得心应手。不务正业的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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