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爱罗的声音,可怜的兄长大人猛地一颤,停止了原本想要打开傀儡、大战一番的动作。显然是我爱罗积威已久,给他造成的阴影不小。不光是他,地上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现在佐助身后的我爱罗震不小。
“我...我爱罗,哈哈....听我说我爱罗,是他们先找茬的......“急于辩解的勘九郎同学满头大汗,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我爱罗发怒。
呃,小爱真是腹黑啊~竟然这么喜欢吓唬哥哥姐姐呢~嚼着手里的玫瑰糖甜甜圈,坐在一边的大树上观看着面前上演的传说中的一幕的我,相信自己不是犯了天怒,,就是中了头彩——火影会议解散后不爽于自己被三代整了的我,绕路去买了很贵的点心来消气,却没想到会在回家途中碰见这一幕.....
“闭嘴,小心我杀了你。”不同于原著中的冲动嗜血,我爱罗仍然用着平静的语气和没有什么起伏的声调恐吓着自己家大哥,换来勘九郎连声道歉。
“对不起了。”接着看着坐在同一颗树上,正紧紧注视着自己的佐助,很“有诚意”地道歉。
短暂的相互对视之后,我爱罗化作一阵沙之风,降落在地上。在一通关于中忍考试的解释之后,领着自家被驯服得服服帖帖的哥哥姐姐,抬脚正要离开。
“喂!你叫什么名字?”佐助的声音远远响起,挑战强者的天生本能让他对突然出现在木叶的我爱罗,生起了战斗的兴趣。
“啊,他叫我爱罗。”瞬身到佐助面前,咽下最后一块点心,笑着介绍道,“佐助,我以前跟你提起过的小爱就是他~”
“啊?宁次,你认识他们吗?”鸣人他们吃惊得已经不能再吃惊了,张大了嘴巴看着停下脚步转过身的我爱罗他们,好像不敢相信我竟然和这么可怕的人很熟似的。而佐助则一言不发,只是皱紧了眉头,充满敌意地看着我爱罗。
“宁次.....”说话间,我爱罗就已经来到我的身后,一只手搭轻轻在我的肩上,低沉好听的嗓音慢慢地念着我的名字,怀念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小爱,你来了啊~这位是宇智波佐助,我在木叶的伙伴之一。”转过身看着一段时间没见的我爱罗,微笑着打招呼,顺便说出我爱罗原本接下来应该问出的答案。不过,却在不经意间换来勘九郎和手鞠的震惊。
“小.....小爱?!”“竟,竟然这么称呼我爱罗!”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二人惊吓得双双后退一步,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和我爱罗仍旧保持着“亲密”接触的我,上下扫描。手鞠在死盯着我的脸瞅了很久之后,表情除了一闪而过的惊艳和害羞之外,竟然又多了.....可惜和,不忍?——好像我下一秒就要被我爱罗给“砂暴送葬”了......
“宁次,过来!”就在我硬着头皮忍受众人的高压视线而走神之际,手腕突然间被身后的佐助猛地拉了一下,引得我重心不稳,向后仰倒。
“宁次!”“小心!”佐助和我爱罗的声音同时响起,瞬间,两只手不约而同地伸出,阻止我的下落,接着,一片安静.....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小爱的酷脸,感受着腰上两只手一前一后的环绕碰触,以及耳朵后面温热的气息,我的大脑再次当机。保持着后仰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不晓得目前的状况是不是离剧情实在太遥远.....
“你就是沙暴我爱罗吗?我听宁次提起过你啊。”佐助的手丝毫不放,反而更加用力地环着我的腰部,把我的身体拉向他怀里,直视着我爱罗,说出了挑衅的话。虽然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不过从他的语气听来,我能够想象出他现在微微得意的样子。
“宇智波,佐助吗?我却从没在宁次口中听说过你。”我爱罗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道,同时也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就在我还被夹在两人之间,对目前的诡异状况莫名其妙之时,两人的目光已经在空中连杀了几百回合。
“喂!你们给我放开宁次啊!”就在这气氛紧张、一点即着之时,鸣人愤怒的叫喊声,阻止了这场小小的插曲往不可预料方向发展的趋势。佐助和我爱罗看了看反应过来后,不知所措的我,均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扶着我站起来后,缓缓松开了缠绕在我腰上的手。
“呃,小爱,佐助,谢谢你们.....呵呵....”尴尬于刚才的气氛,我决定原地消失,“小爱,到时候会有相关人员给你们安排旅馆的,我晚点再找你。那么,我就先走啦!”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瞬身消失,留下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站在原地,被波及进木叶和砂隐,两大实力派下忍在气势上的对决中......
30鼬殿番外【一】
宇智波,与千手一族作为木叶忍者村共同的创建者,拥有木叶警备队的荣耀与写轮眼的强大实力,使得几十年来,宇智波一词就是木叶最强一族的代名词。
随着千手一族渐渐在木叶历史上淡出,宇智波的地位几乎有追赶火影和长老会的趋势,而族人贪婪的欲望以及强大的战斗力,更使得木叶的其他势力对于宇智波一族的野心感到恐慌。局势,一触即发。可是火影大人、长老团们、家族,所有人却都没有轻易挑起战争的胆量,表面的和平之下是波涛暗涌的斗争和肮脏交易,以及背叛。
这些,都是在父亲把我推荐进暗部之后,我才体会到的。一直以来,宇智波一族都因为管理着木叶警备队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且从没有族人有过加入暗部的先例。就算有,应该也不会被接受吧,宇智波家与木叶其他势力相互牵制,才能维持现在的“和平”——暗部就是其中一环,后来我这么想到,不过那已经是在知道父亲以及其他族人们的野心之后了。
自小父亲就对我抱有很大的期待,不但在实力上对我要求严格,就连我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尽显宇智波族长长子的风范:行事举止要有礼,不能轻易表露真实想法,一切都要为家族着想等等。我一直做得很好,父亲也时常夸奖我,这让佐助有时候会有些不满,对于这个夺走了父亲大部分赞赏的哥哥。不过,哥哥对于弟弟来说,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我知道,佐助还是很喜欢我这个哥哥的。
我想,我是不适合做一名忍者的。生于战争时代,可能是所有人的不幸。亲眼目睹队友们一个个死去,尚且年幼的生命顷刻间就随风消逝,就连对他们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可能,不是记不清,而是我根本就想要忘记。忘记他们的死去,忘记夺去他们生命的战争,忘记救不了他们的我......
从小就沾满鲜血的双手上,不知道抹杀了多少生命,包括本不该死去的无辜平民。可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战争,我只不过是当权者争权夺利的工具,而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却连工具也不是。我讨厌战争,但更厌恶这样的我。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就很少笑了。也许是笑不出来,也许,是早已经忘记怎样笑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的生命里唯一重要的存在,就只有我的弟弟佐助。现在想起来,我的心情还会一阵庆幸——庆幸自己那时候能够遇到他......
那一天,结束了又一个无聊的任务,不知是想要追忆往昔,还是想要单纯的观赏风景,我独自去了很久没来的后山。寻找着过去修炼的场所,不经意间注意到远处一个小孩子的身影在茂密的丛中时隐时现。原本没什么好奇心的我,却被那娇小的身影勾起了好奇心——和佐助差不多大的孩子,竟然会独自在这样的树林里,而且看样子像是在练习苦无.....
只看一眼就走,是我当时的想法,可是在看到迎面而来的几十把苦无和千本之后,我却生起了真正的好奇——无论是速度、角度、准确度、计谋,这样的实力和智慧已经不是普通中忍能够达到的了,更何况还只是一个2、3岁的小孩!而且,我自信我的隐藏水平已经达到上忍阶段,可还是被他轻易发现。
“日向宁次。”面前的孩子的浅笑飘渺而虚幻,仿佛所有事物在他面前,都只不过是虚无的存在一样。可是看着我的几乎透明的大大白眼,却让我有种被人从里到外看穿的感觉。这难道就是白眼的厉害之处吗.....
当时的我把它定义为错觉,可是直到我们相处很久以后,我却渐渐发现,这个日向家的天才,好像真的能透过我毫无表情的面孔和简洁的话语,了解到我真实的想法和心情。知道这一点之后,心中淡淡的喜悦和幸福感,是我从懂事起从没有体验过的感动.....
看着孩子微微得意的笑脸和那声轻灵的“鼬哥哥”,向来遵从父亲教诲不与外人过多接触的我,竟然不由得走过去接下了点心,坐在树下吃了起来.....
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小小的孩子坐在我的身边,开心活泼的样子,让人很难把他和刚才云淡风轻的豁达联系在一起。谈到“钱”这一话题时,粉红的小嘴笑得奸诈,雪眸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对于我的沉默寡言,他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却在我偶尔出声说话时,兴奋地看着我的脸,好像要从中发掘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在多次的一无所获之后,瞬间划过大大的眼睛中的失望,让我也不由得对自己这张做不出什么表情的脸感到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