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完结+番外 (Marutia)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Marutia
- 入库:04.10
“啥意思啊你。”老于值班值得脑子只认识消毒水的味了,没看出来这言下之意。
关闻鸠回他免得孤独终老。
老于那头看着屏幕的白框噎了记白眼,那头关闻鸠许久不见他回,发了个问号过去,就看见下方小字,啧了一声。
老于一气之下把人拉黑了。
但过了几分钟又把人放出来,不甘寂寞地找人说话。
关闻鸠懒得理他,正巧阮佲又找了好些仙人掌发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爬了养仙人掌的社区,总有些养得巨大的,或是开了奇花的,长得异状的。
阮佲还感叹自己算是开了眼界了。兴奋地说起来自己翻帖子的事,差点忘了回复。
最后又说大家养仙人掌都好厉害。把自己当仙人掌,看仙人掌好像也觉得有些是帅哥美女了?
想想一下阮佲变成仙人掌的样子,关闻鸠沉默了一会,扯到了刚才被拉黑的事。
他发现阮佲说话很容易被带跑,发过去后,阮佲果然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拉黑上面,从仙人掌变回了骨折的书店小伙子。
他颇有些兴致勃勃的问到底怎么被拉黑了。
关闻鸠言简意赅,回复过去,阮佲笑了一会。
他说我也被拉黑了,打扰了人家谈恋爱,估计会被扣工资吧。不过我把大牙的狗盆狗粮要过来了,所以也就不惭愧了。
屏幕传来可耻的骄傲。关闻鸠仅仅沉默一瞬,见机问他你知道我们医院的七大灵异谣传吗?
阮佲呆愣愣的,回他:“你是要给我讲一下你们医院的风俗?可是我有点怕这类的故事……”
关闻鸠也只是随意转个话题,刚想说那就不说了,下一条阮佲说:“但是,又很想知道,要不你还是说说?有狗子兔子陪我呢。”
末了,阮佲又问不打扰你吧?
关闻鸠深吸一口气,“等我组织一下语言。”
转头找老于。
老于过了一分钟问他你想不开了?
春待月(十五)
老于比谁都殷勤,一大早的连苦咖啡都准备好了,特地跑到咖啡店叫做,刚磨出来,端到医院的时候也还热乎着。
路上有人这样问他老于怎么也喜欢喝着苦哈哈的玩意了?
老于嘿嘿一笑,很有深意,别的人也不好意思深问下去,这一路走来,老于挂着难以形容的笑意,新来的护士转头和护士站的前辈咬耳朵:“于医生是不是晚上睡觉没关窗?这风把嘴巴吹歪了?”
老于挂着被形容成被风吹歪的笑颜,一大早就给关闻鸠找不痛快,从未见过这人脸上这么恶心的笑容,老于未等他开口就先把手上热乎的苦咖啡递过去,关闻鸠深感黄鼠狼给鸡拜年,虽然自己并不是那笼里的大公鸡,可是老于这样无事献殷勤,还是让他起了几分鸡皮疙瘩也消不下去的异样。
他接过纸杯放到自己的桌上,换下外套,那边老于目光炯炯,关闻鸠顶着黏糊的视线理好了东西,才尝了一口咖啡,挑眉。
老于立马搓着手,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下来。
“兄弟啊--”
熟悉的开场词。每当老于这样开场说明便是什么有事相求了,或是来打探什么来了,大学情谊许多年,关闻鸠早把这人看得透透的了,没少帮他干过吃力不讨好,浪费时间的事,白亏长了一张好学生的脸。
“说罢,你又什么事要来烦人了?”
“嘿--难道没事还不能找你联络联络感情么?”老于自说自话给自己找了个一次性杯子到了白开水,也喝了一口。
看这架势到是没个道理出来屁股就生根赖在这不走了一样。
“我不反对你来找我联络感情。但通常--”关闻鸠敲敲桌子,“都不是什么好事。”
盖棺定论,他才不信老于这人没事来,连贿赂品都准备好了,就像母亲的儿子,屁股一撅就晓得放得什么屁了。早几年老于这无事献殷勤的活就给演得活灵活现的了。
老于瞪眼睛说怎么说话的呢,还有没有信任了!
“所以你到底是要来干嘛?”关闻鸠皱眉。
老于搓搓手,让关闻鸠想起了苍蝇也是这么搓手的。
“兄弟啊,你今年多少岁了?”
“四舍五入一下。”关闻鸠面无表情。
老于连忙摆手,说:“我这才不是提醒你老了呢。就是吧……”他停顿一下,顺顺口,才问:“我想你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吧?”
关闻鸠斜他一眼,老于觉得自己像扔进垃圾桶的一次性纸杯。他一抖顺口连成一长串话溜出来:“我就问问昨晚你突然问起咱们医院的鬼故事是不是有人啊?平时没见你感兴趣啊,是不是有谁让你给讲故事啊?我说你这性格也不像是这样啊,所以我就推断吧,是不是有人了啊?成了没?怎么样啊?是不是马上就能走上人生巅峰了?我闺女是不是也有个盼头了?不必等到二十了小萝卜头叫她姐姐了?”
讲完一大串话老于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水涔牙,饮水机的水才刚烧起来,没烧开,还亮着红灯。
室内空寂了几分,老于不放过一丝可能,要在关闻鸠脸上挖出点可能性来,然而他秉持着大学时候的深藏不漏,老于仍旧是看不出有任何不同。相反关闻鸠看着他,老于不得不准备抬起屁股要溜了,尤其是见关闻鸠扯出瘆人的笑意时,老于诶呀一声,摸摸前两天理发店用刨子挫平的头发,弄坏了,这几天引人注目,他这么勤快的值班,说得好听是为了闺女的生日,还有一层难以启齿的缘由--就是发型太难看,怕吓到女儿,于太太不给他回家,连手机视频也少了,告诉他你什么时候头发长出来了再回去,别顶着凶神恶煞的样子把人吓出病来了。
“我刚在外面听到。”关闻鸠在背后幽幽地说,“说你是不是晚上没关好窗,这嘴才被风吹歪了。”
老于抓住话头的尾巴,办公室门又开了一条缝出来,冒出个竖中指的手势,又很快和老鼠一样缩了回去,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老于还把门关得响,没过会就听护士长把老于被骂了一通。
不省事的老于在镜子里端详了好几遍自己的发型,默念快长啊快长啊。头发还是如幼苗,只长了短短的一茬,离回去温暖的小窝还遥遥无望。
有护士借着没关紧的门看到老于对着镜子念念有词,昨晚还被女儿缠着讲白雪公主的事,还一边放着迪士尼的动画,王后对着魔镜的样子和老于如出一辙,老于几下恋恋不舍的摸着短茬头发,护士定了定,快步走了过去,后来不知道谁传出来的,私底下老于就成了于王后了。
喏--就那个对着魔镜说话的王后。
护士长敲门,大清早看老于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转头就进了关闻鸠的办公室,后来还故意把门关得那么响,护士长放心不下,以为吵起来了,赶紧过去问关闻鸠怎么了,视线快速扫试了一下,见没什么桌子椅子歪了,水撒了的迹象,关闻鸠也还好好的,似乎才刚发完消息。
“怎么了?”
护士长松了一口气说:“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和于医生吵架了,这没事就好。”
关闻鸠客气地笑笑说:“没事,早上有点事,不是吵架了。”
护士长连连点头,看了窗台一眼,突然问:“关医生那盆好看的花怎么没了?”
“啊,那个啊。”关闻鸠眯起眼睛,顿了顿说:“我不太会养,白糟蹋了。”
“那是挺可惜的,不过我们普通人,没点知识,怎么养得好名贵的花呢。我以前也想养点好看的,但看人家说的什么要精细的养,早上怎么样,晚上怎么样,想想自己不适合就放弃了,还不如养盆仙人掌呢。”
关闻鸠没说话,看看窗台,护士长打扰时间良多,匆匆说了再见离开了。
窗台确实是空旷了许多,连别的人也注意到了,几时没空去看,也落了些灰在上面,手指一抹就是众星拱月般,黑乎乎的尘埃里陷下两个半圆的指腹印,有点像第一次拿出来的黑乎乎的大部头上,阮佲很实在的十个手指印,稍微细一点,小了一圈。
关闻鸠把无意义的两个指腹印拍了下来,拿了沾湿的抹布把窗台上的灰都擦干净了,像打了一层高光的釉色,雨后打完的石阶也是这么油亮晶莹。
常年放花盆的一处留下了圆形的褐色印子,费了点力气才稍稍祛了点,关闻鸠还查了下,怎么清理才好。
过会手机震动了一下,阮佲胆子如同仓鼠,一点灵异传闻就把自己吓的,现在发消息则是控诉关闻鸠讲得恐怖,做了一晚的噩梦,早上起来胸口泰山压顶,一抬脖子就是大牙的屁股,还不客气的拿阮佲的胸口当了坐垫,还睡得异常舒服,脚一伸,一爪子捅到了脸上去。阮佲黑着脸把大牙赶下去,它还没睡醒,赶下去不说,屁股一挪,又占了地方继续梦里会帅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