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他吹吹荆戈就能立刻吃上午饭似的。
局里比街上安静多了,也就范小田有心思嘀嘀咕咕地说话,路上遇见的警/察皆是行色匆匆,或是眉头紧锁,或是低头看材料。他除了荆戈,谁都怕,一来人就紧挨着alpha装鸵鸟,乖得不行。
荆戈纳闷了:“你怎么就是不怕我?”
“你是卖西瓜的。”范小田噘着嘴轻哼。
还在为荆戈隐瞒身份的事儿生气呢。
“可我也是警/察。”
他偏头觑了一眼:“哦。”然后拿脚尖踢荆戈工整的裤腿。
范小田就是看不惯alpha毫无破绽的模样,总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心急火燎地想成结,挺羞的。荆戈强忍着任由他胡闹,等走到林荫道的尽头,整整齐齐塞进裤子里的衬衣全被范小田扯了出来,这要是被荆老爷子看见,准得气得跳脚。
说到荆老爷子,荆戈又想起一事:“爷爷昨天跟我说,要把格兰美接到院里当警犬训练,这样下次你遇见危险,它能更好的保护你。”
“它……它还在宠物医院呢。”范小田挠挠头,“可这太麻烦爷爷了。”
荆戈说:“这倒还好,奥斯卡就是爷爷训练出来的。”言罢,又问他想不想去大院里住几天。
“我的炒货摊……”范小田心里有个小算盘,噼里啪啦地算少开张会少赚多少钱。
alpha耐心地等他算完。
“可以住三天。”范小田犹犹豫豫地问,“可以吗?”
“嗯。”荆戈听得发笑,搂着他进了办公楼。
那台老旧的电风扇还在乌拉乌拉地吹,范小田一进门就被从头吹到脚,他见四下里无人,赶忙掀起微潮的T恤衫扇风。
“范小田。”荆戈瞪他。
范小田勉强把衣服拉好,又笑眯眯地帮alpha整理衣衫的下摆,可他又哪里是真的想塞,不过是趁机去摸荆戈罢了。范小田摸过alpha的腹肌,摸过屁股,也摸过大腿根,就是有个地方没好好摸过。
他们俩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肩并肩往上走,荆戈虽然知道范小田肯定没想好事儿,却怎么也想不到他胆子大到在警局也敢伸手摸。
有那么一瞬间,荆戈眼前飞起了一簇火苗。
alpha低头看了看。
范小田一只手握着还不够,又添了只手,腼腆地对荆戈笑。
“范小田……”荆戈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儿冷哼,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身形摇晃。
“荆哥。”范小田摸得舒爽,色色地揉,“既然摸到了,那让我再……”
荆戈被他摸得头皮都炸了起来,终于想起捉omega的手腕,结果范小田躲得机灵,仗着自己抓着荆戈的命根,只要alpha试图伸手,就故意用力捏捏,愣是把荆戈捏出一头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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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全警局都知道荆戈被摸了鸟
楼道里的穿堂风没有停歇过,范小田汗湿的后背上凉飕飕的,但他掌心燃着一团火,不断地跳跃,烫得他手脚发软,不由自主就哼哼起来。
“松手。”荆戈堪堪退到角落,实在没办法捉住范小田的手,只好去按他的后颈,“范小田,听话。”
硬的不行,来软的。
范小田不听话,他头一回踏踏实实地摸到,兴奋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不但不松手,还用力一捏。
alpha闷哼着撑住墙,把范小田圈在怀里。
“荆哥,我……我揉得好不好?”可不得了,还没怎么亲近就惦记起手法的好坏了。
可是这种事哪里有什么好不好的……荆戈现在只想把范小田按在身下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楼梯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范小田猛地回神,双手也一哆嗦,捏得alpha闷哼着扣住了他的肩。
“松手。”荆戈忍无可忍。
范小田眨巴眨巴眼睛,还舍不得撒手。
“范小田,你给我……”
omega终于松手,可惜已经太迟了,科长站在楼梯的尽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
这天的阳光格外温暖,窗框的影子在楼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他俩站在影子的起点,科长在终点,中间隔着十几级台阶,也隔着一段难言的沉默。
实在是太尴尬了。
范小田把手背到背后,羞羞怯怯地躲在荆戈身旁,可是荆戈裤子上的褶皱太显眼,科长憋笑憋到浑身抽搐,最后用材料掩着脸匆匆离去,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alpha的裤子,然后哈哈大笑着跑远。
“荆哥……”范小田赶忙凑过去帮alpha拍拍裤子,结果手掌又摸到了,挺硬的。
荆戈上去就把他的小手拍开了。范小田瞬间委屈起来,捂着被拍红的手背垂头丧气地跟着alpha往办公室走。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但是科长的笑声还回荡在办公楼里。
荆戈的办公室在四楼,紧挨着档案室,格外安静。alpha把门打开,不搭理急得抓耳挠腮的范小田,但到底还是把他带了进来,也把保温盒打开,结果气得忘了粥是烫的,呛得咳嗽不已。
“荆哥?”范小田凑过去,结果被瞪了一眼。
他站在办公桌前犯愁,忍不住搓手,可荆戈一看他搓手就想起刚刚被摸到的触感,登时**焚身,望向omega的目光颇为不善。
范小田拘谨地杵着,脚尖蹭啊蹭啊,蹭到桌沿边,用肚皮抵着桌子轻轻地撞。荆戈埋头看了几页材料,被奶香熏得心不在焉,于是撂下笔,把椅子转了个方向,面对范小田,抬手让他读墙上的字。
“富强,民主……”他乖乖地读。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荆戈把材料卷起来,对着范小田的屁股轻轻抽了一下。
“警……警局。”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
“摸你。”他说完,屁股又轻轻一痛。
“摸哪儿了?”荆戈故意把材料当着范小田的面卷紧,意思是提醒他谨慎回答。
范小田果然吓得发抖,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嘀嘀咕咕地念了几遍,哭丧着脸认错:“我不该摸,呜呜。”
alpha满意地把材料放在桌上,趁他没有回头,把裤裆上的褶子抚平,与此同时,范小田的口袋里传来一声震动,他沮丧地把手机掏出来,发现是白易发来的语音消息。范小田没犹豫,直接点开了,结果整个办公室里都回荡着白易的声音:“小田,听说你在警局掏了荆戈的鸟?”紧接着是长达三十多秒的笑。
他浑身一哆嗦,抱着手机往办公桌边挪,不敢看荆戈的神情,就一扭一扭地往后蹭。
结果alpha直接摔门走了。
不会是生气了吧……
范小田慌了神,急急忙忙跑到门口,探出脑袋四处张望,他敢和荆戈胡闹,不代表他敢在警局里乱跑。
寂静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尘埃在阳光下温柔地浮动。
范小田给荆戈打电话:“喂?”是委屈巴巴的语气。
电话那头有滴答滴答的水声,荆戈的声音很低沉:“嗯。”
“荆哥,我错了。”他靠着门低下头,脚尖抵着地上的光斑绕圈圈,“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害怕。”范小田一如既往地坦诚,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万一别的alpha来了,发现我在你的办公室里,把我抓起来怎么办呀?”
“现在就知道怕了?”电话里又传来水声,这回范小田听出来了,荆戈在洗脸。
他兴奋地蹦起来:“你在洗手间?我现在……”
“范小田。”荆戈打断他,咬牙切齿,“你在办公室里等我,玩玩手机,看看书架上的书。”
“为什么嘛……”
“听不听话?”荆戈嗓音急促。
“好吧。”刚惹alpha生气的范小田没胆子胡闹,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对着光勾十根手指。
刚刚就是它们立下了“功劳”,把荆戈摸硬了呢。
范小田乐得合不拢嘴,溜达到荆戈的办公桌前玩手机,想起白易的微信,忍不住回了一个笑脸。
不到一分钟,对面就有回音了:“硬了?”
——嗯,硬了。范小田激动得直抖——荆哥没毛病!
“没毛病”的荆戈站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思考人生,alpha的人生谈不上顺风顺水,但除了年幼时父母出事,大体上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自打遇见范小田,他就像个小妖精,在荆戈的世界里呼风唤雨,每次出现都带着轰轰烈烈的变数。
比方说现在,荆戈如果不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可能看见范小田就会忍不住把他吃了,用下面吃。但是荆戈想到自己在警局做这种事,立刻臊得面色微红,不曾想,更令人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范小田蹦蹦跳跳地蹿进洗手间,哼着歌洗手。
这当然不是巧合,这是omega和白易商量之后的结果。
——你说他去洗手间了?你傻啊,他肯定去解决生理问题了。
——真的?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范小田就来了,空气中果然弥漫着白茶味。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荆戈不是兔子,于是alpha坐在马桶盖上思考了一分钟,忽而笑起来:你不是担心我不行吗?那我就行给你看。
洗手间的水龙头不太好使,一直有水断断续续地滴落,范小田用力拧了半天,忽然听见身后的隔间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压抑的喘息与呢喃,他脑海里响起“嗡”的一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