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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 完结+番外 (回南雀)


  像我这种金钱至上的俗人,这么多年能一口气读下几十万字的,也唯有手中的剧本。过去我倒是翻过席宗鹤书房里的那些书,好书是好书,只是对我来说太生涩难懂了,还不如网上买的冷笑话集能引我发笑。
  睡了一天实在睡不着了,我起身喝了点水,闲着无聊翻了两页《湘行散记》,发现这是作者将沿途见闻写给夫人的书信合集,简直就是变相的秀恩爱。
  我没好气地合上书,忽地窗外有大朵烟火窜上来,在米白色的窗纱后绽开,姹紫嫣红一片。我赤脚过去看了一眼,楼下不知是剧组还是酒店,在底楼大门口放烟火庆祝节日。
  记得前年圣诞,我在衡岳山庄也放过一回烟火,落下来的时候如千万流星,很漂亮。可惜就是不太安全,一不小心把花园里的枯叶点着了,兴奋劲还没过,我就被急转直下的事态吓得半死,忙着到处找盆接水灭火,差点还想用脚踩。要不是席宗鹤及时从楼上冲下来,提着灭火器把火苗灭了,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事后他臭骂了我一顿,不准我再在房子周围点烟火,没过几天还找人在屋里各处加装了烟雾报警器和灭火球。
  两年来,我连仙女棒都没点过。所幸我们住的高,但凡节日从落地窗望出去,总能看到市里放的烟火。
  我推开窗,双手撑在窗台上看了会儿,被冻得一哆嗦,头更晕了,只好又跑回床上继续躺着。
  节日是别人的,烟火是别人的,团圆快乐也是别人的,只有感冒发烧流鼻涕是我的。
  我缩在床上,拿出手机给顾霓发了条节日快乐的短信,她大概在忙,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我。
  “我快乐,它不快乐。”未了配了张她手抓大白鼠的照片。
  她真是实验做太多,有毛病了,我闭了闭眼,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窗外的烟火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周围连空气都静了下来。
  其实仔细听也能听到中央空调发出的嗡鸣,但总的还是寂静的,静得有种天地间只我一人的错觉,情绪也低落起来。
  迷迷糊糊又睡了不知多久,再醒来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我头重脚轻跑到门边,从猫眼往外望,只见有抹高大的身影脸上戴着一次性口罩,露出浓丽的眉眼,手里拎着一袋东西站在门口。我花了两秒,才意识到那是席宗鹤。
  我打开门露出小半张脸:“你怎么回来了?”这样的日子,不是应该high到凌晨吗?
  “想回来就回来了。”他一掌拍在门上,强行推开了门。
  我咳嗽起来,看他要往里面走,提醒他:“我得的是流感,你小心被传染。”
  他回头看我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脸:“所以我戴着口罩。”他在沙发上坐下,将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我给你带了素粥,你吃点吧。”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稀奇不已,坐到一旁打开袋子一看,香气扑鼻而来,还真是满满一碗山药玉米粥。
  “你是特地给我带的吗?”
  粥有些烫,我吃得很慢。山药和玉米甜糯可口,米也有种特殊的清香,给予一天没什么食物落袋的肠胃以最好的慰藉。
  “你非得问的这么清楚吗?有的吃就不错了。”他环臂靠在沙发上,姿态放松。
  我厚着脸皮笑道:“你不否认,就是特地给我带的了。”
  他嘴的位置动了动,我猜他是笑了,只不知道是哪种笑。
  我吹着粥,他打开电视看起来,无意中定在了江暮的一档节目上。这是一档选秀类的节目,江暮在其中担任导师。节目主旨就是脍炙人口,博大众一笑,没什么技术含量,就连晋级名单,都是精挑细选而出。
  席宗鹤看着看着,眉心渐锁,忽然很生气地换了台。
  “什么东西。”
  我小心观察他的脸色:“近两年他参加了许多这样的综艺节目,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做戏,但这的确是增加曝光度的一种好方法。”
  席宗鹤掀起眼皮看我:“哗众取宠罢了,好什么?”
  我一下噤声,乖乖吃粥。
  他一直很排斥这种选秀节目,认为演员的本质工作便是演好戏,他们又不是选角导演,哪有资格去评价别人的好坏。没失忆前,他就看不上江暮参加这些综艺,想不到失忆后,还是看不上。果然,有些东西无论记忆再怎么消失,都是共通的。
  窗外再次燃起了烟火,一朵朵接连绽放,将黑夜都染成了白昼。
  我放下碗跑过去看,刚要开窗,手腕便被身后赶来的席宗鹤握住了。
  “别靠这么近。”他将我拉离了窗边,只让我站在一米外,隔着玻璃窗看。
  我心中一动,抬头看他:“你不是怕它炸到我吧?”
  席宗鹤垂眼看着我,睫毛浓密纤长,彷如雀鸟的尾羽。屋外烟火每每炸开一朵,便在他睫毛上形成绚丽的色彩。叫人目眩神迷。
  他不说话,却要比说任何话都来得撩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过节,他就打定主意要对我好一点?
  我缓缓靠过去,一点点拉近彼此的距离,最终隔着口罩吻在了他的唇上。
  比这更深入更火热的吻我们不知道有过多少,可我总觉得远没有今天这个清清淡淡的吻来得亲密。
  可能还是因为氛围吧,轻触即止的吻,现在中学生都不带这样纯情了。吃过大鱼大肉偶尔来碟青菜萝卜,就会感觉格外爽口称心。
  “顾棠,我……”他刚要开口说什么,门外走廊突然响起吵闹的人声,像是一对男女正在放肆大笑。
  席宗鹤听了一会儿,抬腿快步往外走。我听着那男的声音有些像江暮,女声也很耳熟,便也跟了过去。
  一打开门,席宗鹤就定在了那里,视线看着一个方向,神色不明。
  那两个嬉笑的声音更清楚地传了进来,像一对肆无忌惮的情侣,喝得醉醺醺,完全不顾他人的目光,在走廊亲热打闹。
  我自席宗鹤身后探出头去,看到江暮将一个长发女孩压在墙上亲吻,那女孩勾着他的脖颈,用膝盖磨蹭他的大腿外侧,裙子因为姿势掀到了腿根,差一点就要看到底裤。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江暮抬起头,刘海凌乱地垂在额上,一点不像做了坏事被抓包的人,表情毫无心虚,甚至还有闲情冲我们飞了个媚眼。
  我看到了那女孩是谁,怪不得我要觉得耳熟,那原来是楚腰。
  她果然是个很有野心的女孩,这次也终于找对了人。
  江暮搂着人往他那间屋子走去,临走还问我们,或者只是问席宗鹤:“要一起吗?”
  我感到席宗鹤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了,特别害怕他像一头猎豹般冲出去,把江暮撕成碎片。
  江暮没有等到回答,颇为遗憾地转身走了。我见席宗鹤一直没动静,使了点力将他扯进了屋。
  他满腹心事,怔愣着走到沙发前重新坐下,取下了自己的口罩。
  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个心情,只好小心观察。
  “到底是人心善变,还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他扶着额头,脸上充满疑惑,问我,“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发现他真的很喜欢问我一些难解的问题。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啊,是你自己不信。”我跨坐在他腿上,轻轻抱住他,“可是不要紧,你还有我,我总会在原地候着你的。”
  他环住我的腰,将脸靠在我肩头。
  “可你也不是我的。”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闻言指尖蜷缩了下,佯装笑意道:“你老是这样,我要当你撒娇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


第25章
  我的戏早已拍完,但仍然留在剧组,圈里这样做的也不是没有,大家都只当我想要留下来跟组学习。
  这次拍摄于我受益良多,我的确想要再多学点东西,不止是演技,还想同导演学学镜头的运用,分镜技巧等等。
  我总觉得分镜和画画其实是一样的,构图要有主有次,颜色要相辅相成。我学会了怎么更好分镜,画好画应该也不难了。
  “你的画我看过,颜色其实是很不错的,就是构图还欠点火候。你学油画不久,能有这样的成果已属不易。”
  马导是位有艺术追求的导演,他的一句指导,胜过我自己苦苦钻研数年。
  我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听他分析,不时点头附和:“我的确不太会构图,可能是没系统学过的关系,总是把握不好,下笔前脑子很空。”
  马巍相开始说他早年的经历,求学不顺,拍的东西没人看,还好有袁安赏识,给他筹钱拍戏。
  “没系统学过不要紧,我也没有学过,都是自学成才。”他夹着烟,教我做事的道理,“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下一场戏要拍江暮与席宗鹤,这会儿两人正在准备。马巍相看着场中的席宗鹤,感慨道:“你就看小鹤,他要是不努力,就不会在这里了。”
  我也随着他目光看过去,只见席宗鹤穿着一身繁复的黑色华服,站在不远处手捧剧本正与江暮对戏,身旁无论是给他补妆还是整理发型,他都一脸平常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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