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地咬着下唇,他的唇很薄,跟那个妓`女一样薄,被咬得血色全无。他是一单一双的眼皮,桃花眼,在暖色路灯的打照下看着湿漉漉的。我把他的左手抓起来,按在头顶,食指和中指并起,钻进他的表带里,他手腕真细,小了我三个孔。我一直盯着他的脸,他故作镇定任由我摆布,但闪烁避讳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姐姐,”我低下头,附在他的耳畔边说,“今天我钱带够了,可以干你吗?”
第2章
林追突然偏过头看我,我猝不及防,差点和他亲上,下意识地跳开了,他全然没了先前的惊惧,而是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稍稍仰头看我:
“……你叫我什么?”
我瞬间尴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道我认错了?我死死地盯着林追,在脑子里和那个妓`女的脸做叠图效果。
“……你是不是有个姐妹?”我不依不挠。
“想太多。”
林追把肩上的书包卸了,抱在怀里,用过长的校服袖子,从袖口露出一点点粉色的指尖,掸书包上沾到的墙灰,我他妈第一次见到有男生会这样穿校服。他把书包拍干净了,重新背上,径直绕过我要离开,我伸手一拽,把他的左手手腕给拎了起来:
“这手表怎么解释?”
“关你什么事。”
“这是我的手表。”
我一直在观察林追的表情,除了刚开始被我挟持时稍显慌张之外,直到现在他的表情都没什么太大变化,和平时他在学校里一样,冷冷淡淡的。
“是吗,”他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一个小妓`女送我的。”
我瞬间眼前一黑,骂了一句操,更不打算放他走了,又气又急,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她为什么送你?”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
“我倒是想问!”我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气得手都在抖,“我他妈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噢,”他忽然眯起眼,唇角勾了个浅笑,“你这是操上瘾了?”
他不是用嘲讽的口气,而是那种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后,感到新奇的笑,我蓦地一愣:他笑起来真好看——也真的像她。
“关你屁事!”
他不说话了,只是笑。我内心复杂无比,如果他是那个妓`女,我岂不是操了个男人?如果他不是那个妓`女,老子就是被戴了绿帽——不,这个说法不对,她不是我女朋友。
权衡利弊后我更宁愿自己操了个男人,换做其他男人我会觉得恶心,可我不介意操林追,就像他的瘦弱,过长的校服衣袖,裤管里露出的一截细白脚踝,在我看来都是可以接受、原谅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例外。
“别想了,”他敛了笑,“她不会再让你操的。”
“为什么?”果然比起操我还是更想揍他,他言语里透着一种“我跟她更熟”的炫耀感,也可能是我被愤怒冲昏头脑,听什么被我耳朵一过滤都像是挑衅,“给老子说清楚,不然揍你了!”
“小屁孩。”林追突然说。
严格意义上这是他第一句骂我的话,可也不算骂,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调笑,甚至我听出了些宠溺,就好像那个为我舔干净鸡`巴,帮我穿好裤子,系好裤带的妓`女。我胸口也和脑子一起闷得发疼,还莫名地有点反胃,可能是气昏头了。
我真的很少会这么生气,还是种无可奈何的生气。我承认我娇生惯养,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大委屈,这会居然气到有点想哭,我感觉自己的眼睛热热的,可能是真的要哭了,操`你妈的,我赶紧放开他,落荒而逃了。
我直接一口气跑回学校的停车棚,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我躲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心有余悸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还好是干的。
国庆节过后我还是继续骑自行车上下学,穿过那些小巷口,甚至听到有动静还会会变态地探头瞟几眼,可我真的再也没见过她了。我偶尔会在课间操结束时看到林追,我发觉他的显眼还在于他的形单影只,至少我从没见过他身边有人,他似乎生来就带了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就算是在人堆里也不会和人肉贴肉。
“老萧!看谁啊?”
李泽宇勾上我的肩膀,他是我同桌,人天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我们上课总是一起开小差,一起被罚站,站在外面还继续说话。
“没。”
我被李泽宇撞了一下,再抬头时视线已经跟丢了林追。
回教室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班主任叫出去罚站了。教室后排的这几个男生无一幸免,因为我们课间操没好好做,被值日委员扣了分,周一文明班级又没着落了,班主任恨不得劈死我们,她长得不高,穿了高跟鞋也就到我肩膀,骂我们还得仰头,说得激动了还会吐唾沫星子:
“你们看看你们,啊?像什么话?以为站最后几个就没人看吗?你们当别人瞎子?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高得很显眼?随便做点小动作根本逃不过我的眼睛!一个个成天吊儿郎当的,课间操都做不好你们还指望能干大事……”
劈头盖脸地骂完以后,我们这一溜被罚午休扫高三年教学楼的男厕所,说是高三年功课紧,备战高考,没时间打扫厕所,可去你妈吧,厕所是该学生来扫的吗?高三教学楼有六楼,但只有底下三层楼是高三教室,第六层到第四层都是各种实验室器材室之类的公共教室。刚好我们六人一人一层,我分在第四层。
说实话老子压根就不想去,我活了快十七岁连家里的桌子都没擦过,更何况是洗学校的厕所。但我们班主任真的宇宙第一闲出屁,她会去调监控录像看人有没有偷懒,班里的同学有没有偷玩手机,之类的恶心事,幸好厕所里没监控头。
一般公共教室楼层的厕所,在午休时段不会有人来,于是我假去模假样地杂物间拎了公用的拖把和水桶,其实口袋里揣了烟,我打算在厕所里抽两根烟,吃一局鸡,估计这时间差不多可以洗完一个厕所。
结果我一进厕所就听到最后一间隔间有动静,男厕所每层都是十个小便池,四间隔间,我是真他妈服了,学校的厕所这么脏也搞得下去,我甚至想大发善心地进去帮他们洗洗干净,再让他们继续。
懒不懒啊,爬天台才几层楼?我个非义务劳动的还得避着狗男女啊?于是我不乐意了,存心把水桶很大声地丢在洗水池里,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水哗哗哗地跟泄洪似的冲着塑料桶底,在空旷的厕所里激扬回响。他们似乎在跟我较劲,把门撞得哐哐作响,我怀疑再这样撞下去门会坏,从里面摔出两个光溜溜的人。
之后我就不管了,任由水哗啦啦地流,点了烟坐在洗手池边玩手机。他们还在搞,但除了肉`体拍打发出的闷响和剧烈的撞门声,其实很安静,偶尔会有几声不大的喘息,很轻,间夹在隆隆水声里。
“贱`逼。”
里面的人低低地骂了一句,声线喑哑,竟然还有点好听。另一个人不说话,只是低低地叫,好像有什么东西搔着我耳孔,听着怪痒的,甚至胯下有点要升旗的意思,我赶紧掐了把大腿。
快抽完一根烟时,他们终于完事了,从隔间里先出来了一个人,身形高大,穿着整齐,压根看不出刚干完炮,我食指一弹,把烟头弹进斜前方的便池里,继续低头玩手机。厕所里只有两个洗手池,走廊外有一排,但厕所里的洗手池有镜子。那个男生就在我边上洗完手,还臭屁地抓了抓刘海,他和我一般高,可能比我还要高些。
我装作不以为意地一瞟,无语,我居然和他对上眼了,更他妈无语的是,这人是徐星元。
说实话我跟徐星元有严重的私人恩怨,他不让我进校队我至今怀恨在心,这狗逼玩意,等明年一月校篮球队的高三年队员都要暂停活动,到时候他屁都不是,还跟老子拽。
“你不是高三年的吧。”
他没走,也从口袋里摸了烟,倚在洗手池边抽,我不想鸟他,就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算是回应:
“嗯。”
“萧琅,是吧?”
我没理他,这句话仿佛被淹没在滂沱的水声里,过了几分钟后,我猛地一打响指,欢呼到:
“今晚吃鸡!”
把他晾一边我总算是心里爽了,这才假模假样地喊学长好。徐星元刚要开口,隔间门又开了,出来了个林追。
乍一看我还有点不敢确定,就直勾勾地盯了他几眼,真的是林追。他走路姿势有些古怪,两条腿微微打颤,挪到洗手池边,徐星元丝毫没有给他让位的意思,倒是我大发慈悲让位出来。林追就没徐星元那么人模狗样了,白`皙的脸颊上还泛着些不自然的红,校服拉链拉到最高,把他的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他低着头洗脸,以我的身高,一垂眼就能看到他宽大校服领子里露出的雪白后颈,因为很白,所以那道渗了血丝的齿痕尤为明显,看着就疼,我下意识地扭了扭脖子。
“学长好。”
这声学长我叫得心甘情愿,其实我更想叫他姐姐,我心血来潮,决定从此以后,只要是我见到林追,我就叫他姐姐。我是把他当成那个妓`女的替代品了吗,我不知道,但也懒得细想,他叫我小屁孩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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