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儿遭得住傅皎童这么个撒娇法呀,别惜何在他露出第一个委屈的表情的时候就想捏捏他的脸说原谅他。
“你哪儿有卷子好看啊?”他狠狠掐了一把傅皎童的屁股肉,疼得傅皎童直叫唤。
叫完了也不敢怎么样,只好分开腿调整一下坐姿,伸手抓住别惜何的衬衫,一点点把自己的脸蛋给他送过去。
傅皎童羞得满脸通红,飞快碰了一下别惜何的唇又飞快退开,小腿一蹬就想跑,却被别惜何拦腰抱进怀里,整个人锁得死死的,就剩下双手还能上下乱晃作妖了。
“要不要老师再教教你怎么接吻?”别惜何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羞、有怯,但更多的还是满满的喜欢。
“别老师说错了,”傅皎童自动自觉把手环在别惜何脖子上,嘴巴还要撩拨他的家教学长,“是怎么跟喜欢的人接吻。”
一手搂紧傅皎童的腰,一手掌在他的后脑勺,手指插进柔软发丝,一下一下抚摸。
别惜何给傅皎童上了长长的一课。
第13章
杂物房里堆着很多旧物,网购的纸箱垒得高高的靠墙罚站,烘干机带着滑稽的大帽子立在房间一角,很多大件物品都贴着墙壁放,有一面墙却是干干净净,一点东西都没有摆上去。
窗帘拉得太紧,房间里头很暗,别惜何认真辨别了一会儿才发现有杂物的三面墙壁刷成了蟹青色,只有空出来的一面墙壁是白色的。
傅皎童踩在小凳子上面调试投影仪,地板铺上了一块羊毛毯子,他招呼别惜何先坐着等等他。
“学长,你要看哪部?”头顶上传来问话,别惜何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知乎页面:有哪些适合情侣看的电影?
他的手指掠过一片片近年制作粗糙的爱情片,最后在一个热度不高的回答上面停留。
“《青蛇》好不好?”他问。
“可以啊。”傅皎童选好片子开始播放,从小凳子上跳下来挨着别惜何坐下。他没看过《青蛇》,拖延症晚期把片名马克了八百年都没点开看。
电影投在漆成白色的墙壁上,片头有些长,主要名字出来的时候,傅皎童问:“你觉得张曼玉好看还是王祖贤好看?”
别惜何像是在思考,一只手往左后方撑,悄悄圈住傅皎童的身子,这才说:“不一样的味道吧。”
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傅皎童不依不挠,又凑过去问:“那你喜欢哪个?”
这问题好答啊,别惜何都不需要思考,脱口而出:“喜欢你。”
靠,当我没问。傅皎童闪开一点距离,他又要脸红了,最烦别惜何这种这么会说话的人。别惜何当然不可能让他闪开了,撑在傅皎童身后的那只手往上腰上揽了一把,整个人都圈到身边来。傅皎童挣了一把,他可太不好意思了,要是跟别惜何贴那么近看九十分钟电影,看完他就能出锅了。
“乖一点。”别惜何贴着他的耳朵,也不知是威胁还是诱哄。
傅皎童彻底消停了。
白素贞洒酒降雨,驾船靠近岸边渡许仙过河,王祖贤把蛇精的魅惑动人演得入木三分,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书生的心弦,一张古木制的七弦琴都被她撩拨得琴声大乱。
后来白蛇与书生喜结连理,共赴巫山之时青蛇在外面偷看,她也渴望亲近人类,变得更像一个“人”。
她的身姿也和白蛇一样曼妙,眼神也似白蛇一般动人。她的手抚上法海的臂膀,勾得禁欲的僧人破了戒,动了情。
傅皎童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自己看的话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可别惜何坐在他身边,自己也被那人圈在怀里,又想活动一下坚硬的身体,又羞得不好意思动作。
他把手轻轻放在别惜何大腿外侧,手上一分一分用力,试图把别惜何推开一些。那力道软绵绵的,不像要推开,倒像欲拒还迎。
别惜何伸手覆在他不安分的手上头,用力捏了一把傅皎童的中指。他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太久电影没有喝水,嗓音低沉得很。
他问:“想干什么?惹人讨厌的小喷菇。”
“我讨厌吗?”傅皎童吃痛,用力抽出可怜巴巴的小手,中指指根那儿都红了,别惜何没有半点疼惜他的意思,直接掐出了一个红圈,“你也挺人讨厌的。”
他还委屈上了?别惜何失笑,牵过他的手放到嘴边,哄他说“给你呼呼”。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不懂事?”哄完了他又要教育小孩儿了,板着脸看着傅皎童委屈巴巴的脸。
“我哪儿不懂事了?你贴我太近了,我受不了。”傅皎童又推他一把,没舍得用力。
“这就近了?以后还有更近的呢。”别惜何笑话他,“不舒服就直说,别动不动摸大腿啊。”
他眯了眯眼,上下打量傅皎童,干净的脖子裸露在空气里,头发软软地盖住后颈,右边耳朵有一颗小痣,格外明显的唇峰,亲起来滋味也很不错。
唉,还是太小了。他在心里叹口气,放下了冲破栅栏的禽兽念头。
傅皎童瘪嘴,也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别惜何不喜欢别人碰他大腿。
小小地别扭了一回,再旖旎的情景都坏了气氛,电影后半部分讲了什么两人都没看进去,心里头都装了事,看着闷闷不乐的。
关掉投影仪已经傍晚了,天都有点儿黑了。
傅皎童有些别扭,他觉得刚刚和别惜何不大愉快,不好意思留别惜何吃饭。
“我送送你吧。”他蹲在门边看别惜何穿鞋子,眼睛盯着那双aj出神。
别惜何没吭声,安安静静系鞋带,然后站直身子拍拍衣服上的皱褶,说:“过来吧。”
傅皎童也没问干嘛,麻溜地过去了,他脚上只穿了双白袜子,拉到脚踝的位置,还是别惜何说地板凉强迫他穿的。
他被别惜何牵着手,踩在了学长的aj上。
“不是说想踩在我的aj上亲亲我吗?”别惜何腾出一只手搂住傅皎童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尾椎滑落,在屁股那儿拍了两把,“亲吧。”
这都是……都是什么不要脸的操作啊!
傅皎童可劲儿害羞,他发现别惜何就爱让他主动亲他,双手捧住别惜何的脸,闭着眼睛亲了一下。
他从脸颊到耳朵尖,再从耳朵尖到脖颈,血液上来了就跟下不去似的,红得发烫。
别惜何把他揽得更紧,又去掐他屁股肉,咬耳朵教训人:“以后一天不可以亲我超过两次。”
“为什么啊?”傅皎童委屈坏了,今天别惜何怎么格外凶啊?
“乖一点,”别惜何撩起他的刘海,在那光洁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接着说:“不然我会上瘾的。”
傅皎童就知道撩,又不懂事,他的眼神无辜又撩人,一开始别惜何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那么单纯。
不过他觉得,看傅皎童每次接吻的害羞劲儿,小纯情没跑了。
他还在这儿走神呢,客厅的挂钟忽然响了几声,原来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灯都亮了一街。客厅没有开灯,别惜何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亮低头看傅皎童,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双手放在自己腰侧,把衬衫都抓皱了。
“今天可不可以破个例,再亲我一下?”
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啊,傅皎童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会撒娇啊?
“你可放过我吧,小祖宗。”
再亲下去我今晚就要住你家了,别惜何想。
243路一如既往地准时到达,汽车远远就鸣笛催促要上车的乘客,别惜何捏捏傅皎童一直藏在外套口袋里面的左手,坏心眼地挠他掌心。
“我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外面冷。”
直到目送别惜何的公交车走了,傅皎童还有种缓不过来的失落感。
他平时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跟一大群朋友玩了一天,最后一个个送走朋友们,自己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就会涌起浓浓的失落感,惆怅得想要吟诗。
别惜何走之前还是受不了他撒娇,给他做了小馄饨当作晚饭。傅妈妈平常爱做点小馄饨小饺子就在冰箱里,防止傅皎童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饿晕过去,可惜傅皎童一般没有机会被饿晕,所以也没有掌握煮小馄饨这个技能。
傅皎童一个人坐在桌前吃完那碗馄饨,一刷新朋友圈,蓝女士更新动态,碧海蓝天,阳光沙滩,配上和小姐妹美美的自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出国旅行去了呢。
给母亲大人点个赞,退出来翻到置顶窗口的朋友圈,还是没有更新。傅皎童无聊得把别惜何分享的所有干货都看了一遍,逐个点赞,要退出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别惜何的签名改掉了。
短短三个字:到达了。
到达什么?
他截图发给别惜何,还没打完一句“到达了是什么意思”,对方很快就回复了。
“想想原来是什么。”别惜何发的是语音,说话声音还有点喘,估计是在走路。
原来?傅皎童有点懵,他的英文单词还没背几个呢,哪里记得别惜何原来的签名!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傅皎童安慰自己,不懂一个签名不影响自己的智慧。
他把手上被别惜何捏得一直泛红没消退的地方拍给他看,配上了气鼓鼓的小熊猫表情。
“看看你干的好事。”
“这是低配戒指,”别惜何在语音那头笑,“以后再不安分把你手指没收了。”
靠,这人怎么这么血腥。
傅皎童噼里啪啦一顿打字,重点谴责了别惜何同志的狠心和血腥。
“你乖一点,再乖一点我就心软了。”他的语音里还能听到开指纹锁的声音,看来是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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