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这位同学却没站起来,也没开口,笑吟吟的看着江老师一言不发,大有“我只想看好戏”的挑衅架势。
江海州盯着这名学生,一直盯到周围的人都察觉不对,开始提醒他,他这才回过神,冷淡道:“下课跟我去办公室。”
“江老师怎么了?今天好不对劲。”
“不知道,他总是走神,还盯着那帅哥一直看,莫非认识?”
“我看也像,而且看起来关系不一般,你见江美人什么时候对自己学生这么关注过啊,连苏锦衣都算上,在课堂上的江美人可从没露出这些情绪过……”
“也正常,他们这种颜值的圈子不大,说不定有过一段什么呗!”
“安静。”江海州漠然说完,继续转头讲课。
在还剩最后十来分钟的时候,他放下粉笔,“今天到这,前几天我去开会,上边让你们多交流,只要内容健康向上,你们自行发挥。”
他说完教室内一阵哄笑,江海州面无表情的站在讲台中央,眉眼低垂,长睫遮住了所有情绪。
“铃铃铃——”
他拿着书走出教室,哪怕是碰了大半节课的石灰,拿着书的手还是隐隐出了一层潮乎乎的汗。
……
江海州想过很多两人再见面的场景会是哪里,比如新生军训,优秀学生代表讲话,或者哪家图书馆,饭店,甚至哪个街头巷尾路灯底下天桥边上……
他唯独没想过是在自己的课堂。
付宽大三了?
还就在自己的兄弟校……
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三年没有传出一点消息来!他是有多低调!
这几天一直下着小雪,得不到阳光照射的雪在地上积了一层,被踩的严严实实。
身后能听到清楚的脚步声,一直不徐不疾的频率。
他深吸一口气。
付宽长高了,很高,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弯下腰去亲吻的小豆芽,而且……长得越来越出众了,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
直到见到真人,不是照片的真人,他才真切的体会到自己有多想这个人,他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进了办公室,里面刚好没人,他转身等付宽进来,直接把门反锁,拽着人胳膊把人按在了门上!
付宽肩膀被握的有些痛,他直视江海州的目光,后者那异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给吃了。
江海州左胸前一直戴着自己送他的胸针,在酒吧也是,课堂也是,发呆的时候还会不时伸手去摩挲。
这么说,是不是还对自己旧情未了?
呵,还是说韩奕走了他没人陪伴,想到了当初愚蠢不堪的自己。
他心下冷笑,自己定是想多了,他江海州怎么会没人陪?身边一天换一个帅哥,教室里那群眼神放光的男男女女,江海州到底是江海州,一切卑微的东西都和他无关,包括自己。
“别来无恙啊。”付宽说。
……江海州呼吸一滞。
不结巴了,声音里多了一丝成熟清冷,带着明显的疏离。
他三年没听付宽说话了,此刻竟有种想把人揉碎填进自己怀里的冲动。
感受到肩膀传来的越收越紧的剧痛,付宽下意识蹙眉,“江老师,这可不是对交流生的待客之道。”
江海州愣了愣,猛地把人放开,清了清嗓子,足足一分钟才说出话来。
“这三年,你过的好吗?”
换了新的环境,新的人群,新的生活。过去的记忆还留下多少。过去的人还记得多少?你还记得我吗?还……喜欢我吗?
江海州手在发抖。他做事向来踌躇满志,第一次没了把握。
付宽嗤笑一声,“好不好与你何干?”
已经分手了,现在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你别这么和我说话。”江海州眼圈发红,好似发狂征兆,这三年他对付宽一无所知,每天都害怕他过的不好,知道那个黑客肯定跟着他,一边放了心又一边生气,一边又痛恨自己厌恶自己,没人比他更纠结了,如今只是问候一句就得到了这样冷漠的回复,凭什么?就算真的分手,想关心他还不行吗?!
付宽笑容不见了,冷淡道:“我以为我们互不相干了,现在看来,州哥是还没玩够我呢?”
江海州咬牙,“我联系不上你,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我很想你,每天都很想。”
付宽嘲讽的哼了声,没说话。
“对不起。”
“别道歉。”付宽看着他,“不值得呢。”
“……”江海州被噎的脸一沉,“付宽,你他妈再这么阴阳怪气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操了你。”
要是以前,江海州稍微说一句重话付宽都要掉泪,现在这人却一点都不害怕。
“呀?”付宽故作惊恐,“没想到x大这种名校看起来衣冠楚楚为人师表的教师居然会说这种话,可真是吓死我了呢!”
“你!”
忍不了了!江海州面色狰狞,猛地扣住付宽手腕把他转过去按在门上,从裤子上抽出皮带。
付宽并未惊慌,也没挣扎,他知道自己哪怕长到了一米八,在江海州这种长期锻炼底子又好的人面前依旧不够看,而且没想到江海州好像又长高了不少,起码一米九十多,看来失恋还能使人长高。
他感受着身后的人一边想把自己绑严实一点,一边又怕弄疼自己,心里有些想笑,却又是一阵随之而来的悲凉。
以前那个多几步路都心疼自己累,要背着自己走的人,现如今怎么就对自己做这种事了呢?
“江老师想干什么?霸王硬上弓?强|奸学生可是有损师德的事。呵呵,还是男学生,不愧是教外语的,生活作风真是开放。”
“你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江老师,人都是逼出来的,我以前什么样您也清楚,可那样的下场是什么德行您也看到了。您当初对我那么好,好到我几乎以为此生非你不可了,可转头就让我尝到了一脚天堂一脚地狱的滋味,您说您给不了我想要的,为何偏偏把我惯出贪婪的毛病呢,这不是害我么?”
江海州动作停了下来,声音低沉,听的人心尖跟着颤,“我有苦衷。”
“您不用解释。”付宽丝毫不领情,“您是叱咤风云让人谈之色变的大州哥,出了镇子摇身一变成了名校名师,真是真金不怕火炼到哪儿都风生水起,没法高攀。您想怎么的都成,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也请以后我们互不打扰,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这门课我以后不上了。”
“你敢走,我就找条链子把你拴在屋里。”
“你!”
“付宽,你逃不掉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他把人从背后抱起,抱到沙发上,压在了人身上,感受着熟悉的温度,江海州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终于抱到他了,带着体温的付宽,他再也不会放开了,自己现在是老师,有正经工作,会配得上他,会越来越好,能养他,有底气了,可以一辈子守着他!
付宽呆呆的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若是能反射自己的脸,恐怕他现在的表情十分难看吧。
“您的自信心真是来的莫名其妙,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江海州冷冷道:“甄赤玄吗?那个当年捅我刀子的人?哈哈哈哈,他也配?!”
付宽脸色变了。
“你和他睡了?”江海州摸着付宽的后颈,声音温柔的让人心里发毛。
付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别碰我!”
“你第一次牵手,拥抱,亲吻,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给他送礼物,为他掉眼泪,那个人都是我。”江海州越说越开心,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世界,亲了亲付宽的后颈,轻声问:“现在连碰一下都不行吗?”
“以前都过去了。”付宽说。
“是,以前都过去了。”江海州说:“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别人碰你一下。”
“你真是有病。”付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想再玩一回?还是没吃到嘴里不甘心?江海州,你可离我远点吧。”
“你做梦!”江海州说:“不管你说什么,你都是我的!我的!”
付宽被压在身下,被人翻过来正面对准了江海州,后者曾经熟悉的眸子里现在满是伤痛,似乎是认准自己已经和甄赤玄在一起了,一副要哭的表情。
饶是付宽这几年成长了不少,看到这样的江海州还是无法做到面不改色,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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