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远每天浇花逗鸟,过的像个普通人,他没有太多的表情,所以容皓天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爸今天想来看看你。”
容皓天用残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帮人修剪花枝,容皓远皱起眉头,放下手里的剪子抓住了他的手,把那两根残指含在嘴里,哑着声音问他。
“还疼么?”
“早不疼了,傻不傻,这都多久了。”
十指连心,当初是钻心的疼,但是现在早就成了废骨,还哪里有什么感觉。
“让他来吧,我下厨。”
容皓远应了腔,接着修剪他的纸条。
他的耳朵大概不会好了,即便精神状态在一点点的恢复,甚至有的时候,眼底清晰可见原本的乖戾样子。
那天容皓天亲眼看到他拿着拖鞋追赶着随地大小便的小天,看起来很有精神。
即使他每晚还是会梦魇,浑身冷汗的在容皓天的怀里醒来,然后容皓天就会轻轻安抚他,睁着眼睛盯到天亮。
容格是自己来的,拿了一束他自己种的玫瑰花,容皓远皱着眉嫌弃,脸上却是带着点笑意的。
这应该是三口人第一次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而且还是平静的吃饭,没有鸡飞狗跳。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就打算一直带着皓远在这养着?”
“没有,我想带他出去玩玩。他以前就喜欢到处跑,现在我领着他跑。”
容格嚼着嘴里的菜看向容皓远,像是询问他的意见。
“你们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容皓远怄气一样看着两个人,他要分辨他们说什么,就必须要盯着他们的嘴看,到现在他也只吃了两口菜,非常不高兴。
“你看看,原来那副做派又拿出来了,我看啊,他马上就会恢复了。”
容格一边说着笑话一边往嘴里夹菜,容皓天看得出,这半辈子没什么笑模样的容总现在非常愉悦。
容格晚上没有留宿,他说还要回去关照他的那些花,顺便替他们带来了顾明远的问候。
“那小子现在成了半个花奴了,总去我那取经。好好照顾你哥,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容皓天礼貌的送走了容格,这对名义上的父子从来疏远,如今也没有好到哪去,还是和容皓远这怼天怼地的相处模式更像父子。
容格走后天已经暗了下来,又到了惯例的时段。容皓远平常非常配合,今天却格外扭手扭脚。容皓天虽然现在变得温柔可人,但在情事上的恶劣却没有变过。
容皓远听不见,所以也就省了他的那些高频率骚话,但变本加厉,他开始变换一些乱七八糟的体位来提升做爱的幸福度。
比如现在,他抱着容皓远的屁股,容皓远的两条长腿圈着他的腰,甚至挪到了落地窗前。他每一下都干到最深,直至穴口都被撑开,像是吞不进去一样。
“唔……放,放开。”
容皓远被他干的向后仰去,伸手下意识拽上窗帘,结果把整个窗帘都扯了下来。两人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着,容皓远狠狠地推着容皓天的胸口,不住的摇着头示意他不想在这。容皓天却像根本看不懂一样,把人按在玻璃窗上猛干,西洋人胯下本就不止二两肉,容皓远只觉得自己要被插坏了,已经流了眼泪,他抓着容皓天的肩膀发出甜腻的呻吟,早就适应了性事的身体下意识的吸着容皓天的性器。即便已经阅吊无数,但容皓远的后穴依旧紧致如处子,他被容皓天插的扭着腰发抖,红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容皓天知道他听不见,却还下意识的在他耳边说着情话。
“Andrew,我爱你,我爱你。”
容皓远能感觉到耳朵处有热气,他想到以前容皓天这个时候在他耳边说的脏话,更是起了反应,前端硬生生的立着,后面更是觉得空虚,想要容皓天更深的操进来。
他现在说话不流利,含含糊糊,多了点想让人凌虐的意思。容皓天每一下都操的厉害,容皓远只觉得要被人劈成两半,不停地泄出求饶来。
“慢点,受不了,要被你干坏了。”
容皓天硬是压着他从窗边滚到床上,又滚到地板,甚至厨房也没放过,直到两个人都疲惫不堪,浑身射遍了不知道是谁的体液,这才算是完事。
容皓远早就没了教训人的力气,他像个被抽干了气的气球,只能软趴趴的躺在容皓天的怀里,容皓天低头吻上他的眼睛,然后抱着他去洗澡。
断掉的手指阴天下雨还会钻心的疼,他很清楚容皓远那一身的伤会有多难熬。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舒享和施岭死,但他已经不再是某组织的boss,他只是个断了两根手指的外国人,他还要留着命陪爱人长长久久。
他变了,容皓远也变了,不能说好坏,只能是说,他们都开始向生活妥协,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们都懂得了如何去珍惜对方。
这样就足够了。
第39章
舒享的死讯是三日后传来的,他提前服了毒,在演唱会上毒发,当场毙命,甚至没用拉去抢救。
他的粉丝们好似世界末日一般,活生生把那场未完成的演唱会变成了追悼会。
舒享的专辑销量直线上升,甚至参加节目已经有人尊称他一句舒享老师,他星途正顺,前景光明,没有人能想到他自杀的原因。
演唱会当晚他化着浓妆,穿着一身丧服一样的黑衣,之前造型师就问他为什么要选这么件演出服,他只是笑笑,说了一句。
“送葬。”
舒享一直是个很诡异的人,他的歌词颠三倒四,人也格格不入,造型师和其他工作人员只当他又在胡说八道,完全没有在意。
舒享撒旦一样出现在台上的时候,下面的粉丝几乎是窒息一般的疯狂,在他们眼里,这就是舒享的特别之处,他们喜欢这份怪异,他么爱舒享的偏执和疯狂。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懂舒享的内心。
他是在参加自己的葬礼,他是在为自己送葬。
“你们有后悔的事么?”
他微笑着问向自己的粉丝,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我也有,我有完全不能原谅自己的事。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发生的就发生了,还不如不去想,只想着怎么去补偿。下面这首歌不是我的歌,但我非常喜欢,送给你们,也送给我自己。”
他唱的最后一首歌,是他选秀时候唱的那首燕尾蝶。
他变换了旋律和调子,诡异又绝望。
他唱道。
“你笑,你哭,你的动作。都是我的圣经,珍惜的背颂。我喜,我悲,我的生活,为你放弃自由,要为你左右。”
然后他倒下了,像是早有预感一样,甚至张开手臂像一只折翅的鸟儿,轰隆一声砸到舞台的地板上。歌迷的尖叫停止了,接着就是无止境的骚动和惨叫,保安很快开始维持秩序并且试图叫救护车,舒享静静的躺在舞台上,他甚至没有留下遗言。
也许最后那段话就是他的遗言,他偏执而变态,他以死赎罪以达到解脱。
他是最后一只折了翅的燕尾蝶。
事件很快发酵,新生代潮流新星的陨落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舒享工作室也第一时间确认了舒享死亡的消息,一时哀鸿遍野,施岭却一直都没有回应。
容皓远刷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他仔仔细细确认了好几遍,最后终于确定,舒享自杀了,并且已经确认了死亡。
有歌迷上传了演唱会的录像,容皓远看着那个无数次在他噩梦里出现的人,终于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这个人不在人世了,终于不用成为他的梦魇,他也终于不用再去惧怕出门下一秒就被掳走,他安全了。
但除此之外,他的心也在微微的刺痛。他想到了那个在二级微风里为他弹吉他的男孩子,有一双漂亮纯净的眼睛,会因为他的动作微微的脸红,他送来的包子和豆浆都是热的,会脱下衣服拿起铁锹帮助清理淤泥,他会做廉价但漂亮的水晶球,他会给他唱好听的民谣,但同样,他也是他最惧怕的梦魇。
他一直想把舒享当朋友,却忘记了,因为深爱,根本就做不成朋友。
容皓天从他背后悄悄走过来把他搂在怀里,他放下手机扭头亲上爱人的嘴唇,他亲的用力,容皓天也回应的激烈,二人翻滚着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容皓天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他。
“Andrew,你想不想和我回意大利看看,我给你看我从小生活的地方,和你讲在我身上发生的事。”
容皓远仔细辨别着他说的话,然后嘶哑着回应他。
“好。”
西西里岛辽阔而富饶,他是意大利最富庶的地方,同样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地中海的海水明快透彻,像是里面藏着大块的珍珠玉石,隔着丘陵能看到柑橘园和大片的油橄榄,小镇上都是巴洛克建筑,美得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容皓远以前来意大利游玩过,却从没有到过西西里岛,他更偏爱威尼斯。
容皓天指着那一片柑橘园告诉他。
“我十岁被那个妓女强制卖淫接客,十个成年男人,我经受不住连夜跑了出来,是这个柑橘园的老板收留了我,给了我一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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