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想再度尝到那美好的滋味,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攻陷名为Severus·Snape的爱情堡垒,需要坚韧不拔的毅力和难以想象的耐心——他的教授值得那些。
当他们结束幻影移形的时候,Harry头昏脑胀的蹲到一边——他再次确认自己讨厌被带着幻影移形,哪怕带着他的人是Severus。
“如果伟大的救世主装死装够了就请起来,我们还要去那栋该死的房子。”Snape不耐烦地催促,被人带着幻影移形所造成的晕眩只是心理上的感觉,过一会儿就会没事。
Harry深深吸了一口气,乡下小镇的清新空气让他感觉好了很多。他很快站起身说:“我们继续走吧。”
Snape一言不发地大步向前,Harry紧紧跟在后面。
“Severus你到过这里?”Harry想摆脱两个人一路沉默的状态,随口问了个问题。没有来过这里就无法用幻影移形定位,何况Severus还找了这么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作为落点。
Snape身子一僵,然后低沉的嗓音传来:“Albus被诅咒后,我曾经来过这里。”
Harry沉默,两个人都想起了老巫师被诅咒后那条干枯的手臂。还有……那晚高塔上索命咒刺眼的绿光。
“校长他……是个伟大的战士。”Harry压低声音说,“Severus,你也是……我为我对你的误解而道歉。”
Harry·Potter猛然惊觉他甚至没有跟Severus道过歉——这是他上辈子一直想做,却没有办法做的事。这个男人是英雄,理当受到应有的敬意。
Snape沉默地走着,就在气氛越来越压抑之时,他开口:“Harry·Potter先生,我非常不情愿接受Gryffindor式的臆测。”
Harry并不惊讶自己知道Severus在说什么——这个男人不需要那些浮华的荣耀,他并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也不需要别人的赞歌。
可是自己的行为并不归属于那一些——
“Severus……教授,那并不是对一个英雄的歉意。而仅仅是我Harry·Potter,被你一直保护着的男孩,因为对您的误解和伤害而向您致歉。”
——那只是17岁的·刚刚得知了真相的Harry·Potter,向那个不断保护着他的·为了这场战争而死的Severus·Snape——他的魔药学教授的歉意。曾经他以为永远也传达不到的歉意。
“……也许我会为接受一个Gryffindor的歉意而高兴。”
“为您的高兴而愉悦,教授。”
Harry跟在Snape的身后,那个男人高大的背影就在他前面……如果一开始就能认清他冷漠刻薄背后的真实,如果一开始就能看到他的温柔守护,是不是就不需要花费这么漫长的时光才能这样平静的走在一起……
Harry在心里苦笑……连他自己都知道过去的那个“自己”究竟是多么的幼稚可笑,那个Harry的世界非黑即是白,他恐怕理解不了有一种人会用最刻薄的态度去关心一个人。
连现在的他都是在那战斗中的漫长时光里,才慢慢地体悟到Severus·Snape这个男人教给自己的东西是多么的可贵。
——这个世界上恐怕不会有像Severus这样如此适合教育,又如此不适合教育的人了。
Harry勾起唇角——这个独一无二的人会是他的,Potter家的血缘让他很确信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萨尔玛斯,我对你越来越有爱了~~~~~~
于是教授也在进化……OTZ
下章取戒指~~~
继续问答小剧场——
葬剑(举着翻译器):小萨尔你对于自己被丢给教授就没有一点异议吗?
萨尔:Rowena说听话的蛇才是一条好蛇。
葬剑(OTZ):我可以问一下千年前都是谁在喂你吗?
萨尔:Helga啊,Salazar把我捡回来,Godric和Rowena偶尔教我些东西,Helga喂我。(它停顿了一下)偶尔Salazar会把看不顺眼的东西扔给我做午餐。
葬剑(远目):于是就养出了这么一条脱线的蛇……(Gryffindor和Ravenclaw难道都是利己主义者……把小孩越教越蠢你们不会内疚吗?!)
希望大家能提供话题~~~~~偶会在这里写成简短的小剧场~~~~~~~~
戒指
曾经在鲍勃·奥格登的记忆里看过的破旧小木屋出现在Harry眼前。这个位置非常偏僻,而且房屋破败,门上还钉着一条死蛇,普通的麻瓜根本不会愿意靠近。
【啊!好过分好残忍好血腥……】缠绕在Harry手腕上的萨尔玛斯第一时间看到了自己的“同类”,开始大声的为它的同胞鸣不平……
【萨尔玛斯……】Harry在魔药大师的瞪视下无奈开口。【你就没有吃过人类吗?】
【我是为了填饱肚子,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吃。】蛇怪义正言辞。【Rowena说为了生存的杀戮是迫不得已,为了杀戮的杀戮是变态……对了Harry,变态是什么?】
Harry深深地觉得这条蛇的教育绝对有很大的问题,不过现在不是和一条蛇怪讨论什么是变态的时候,Severus已经不耐烦地推开门走进去了——他不能让Severus单独冒险。
“Severus,等……”Harry的声音在看到背对着他的Severus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他同时也看到了被Severus找出来的,Voldemort隐藏起来的戒指。
戒指的周围就如当初老校长所说的那样,放置了很多强有力的魔法……而且并不全都是黑魔法……更重要的是,这些魔法还不是陷阱的全部。
那个人在魔法上的造诣的确很令人佩服,可惜他的魔法只能给人们带来死亡和恐惧的阴影,Harry和Snape同时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Severus,我想由我来取这只戒指比较好,等到我被迷惑的时候你就能阻止我了。”Harry站到Snape身边说,“毕竟单纯就力量上来说,你也比我强。”
“英雄主义发作,嗯,Harry·Potter?”Snape发出讽刺的冷哼声,看上去不太赞同这个决定。
Harry吃吃地笑了一下:“你可以这么认为,冷静的Slytherin比较适合处在观望的位置不是吗?”他顿了一下,绿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再说我比较想知道这个戒指能用什么诱惑我……说不定是你哦,Severus。”
Hogwarts最恐怖的魔药学教授眯起眼,冷冷地睨视着眼前的男孩:“那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Dumbledore都无法抵抗的咒语,Harry·Potter。”别以为用这种玩笑话就能打发过去。
“我知道这个咒语,那些年我也研究了不少黑魔法。这个咒语加上回魂石的助力,能让人看到最渴望的事情成真——只要你带上这个戒指。那是一种强烈的诱惑——比厄里斯魔镜还要强烈。因为它带有侵略和蛊惑性,对巫师的神志影响很大。所以即使是校长也无法抵抗……因为校长知道这是什么,因为校长心里也有很大的遗憾。”
Harry绿色的眼睛望向黑衣的男人,这个人从来没有穿过黑色以外的衣服——那让他看起来时时刻刻像是在服丧,就像是要永远背负着黑色荆棘。
“你也有吧……那样深刻而强烈的遗憾……毫无疑问,你一定会看到我母亲……然而我很疑惑,虽然我梦想着能有一个普通而完整的家庭,但是对于已经成年了又没见过父母的我来说,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强烈的愿望。而其他我接触过的人里面,大家现在毕竟都还活着。”Harry放轻了语气,盯着那个危险的戒指,“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真实的你就在我身边,我是否仍会被虚假迷惑。”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沦陷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而已……
趁着Snape愣住,继而准备发怒驳斥的那一刻,Harry解开周围的魔咒,伸手握住了那枚戒指——
无数的尸体从他眼前掠过……最后定格在满是十字架的墓园。沉重的十字是对故去战友的哀悼,排列整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墓碑是他们的胜利所付出的巨大代价……
Harry皱眉,他尽力地运作着大脑封闭术让自己冷静……那些人还活着,还没有变成一块块墓碑供人瞻仰……
一串串的名字在他眼前飞快的掠过——Albus·Dumbledore,Sirius·Black,Ramus·Lupin,Hermione·Granger,Ron·Weasley……
——不!他们现在都还活着!
Harry在自己的头脑里尖叫,他紧紧握住自己拿着戒指的左手,不让它有机会引诱死亡。
在Snape的眼中,Harry的脸痛苦地扭曲,曾经是食死徒一员的他很轻易地就能分辨出,那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灵正在抵抗侵略。他用力的握紧魔杖……过度扭曲狰狞的表情出现在12岁的男孩还未完全长开的五官上,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这个看起来像男孩的男人经历了别人想象不出的黑暗战争。
Harry脑海里的战斗还在继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禁林深处……一个纯黑色的墓碑孤独地被放置在禁林中,洁白的百合花环绕着它,墓碑上银色的字迹正是出自他自己之手——Severus·Snape(1960——1997)。是他将Severus葬在禁林,看过他的记忆后,他认为Severus会更加愿意长眠于Hogwa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