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Harry在心底撇撇嘴,Seath似乎没有告诉Severus这里的入口已经封闭了。
他推开盥洗室的门,然后关上:“教授。”
Snape本来已经拔出了魔杖,但看到是Harry,又放了回去。他抿了抿唇,空洞的目光扫过眼前的“男孩”:“幽灵晚会上的伙食很合伟大的救世主的胃口?”
Harry夸张地叹了口气,绿色的眼睛像是雨后的湖面,翠绿清澈:“那些东西的味道比您的魔药还要刺激,我要是吃下去Voldemort就可以高唱凯歌了。”
“哼,英国的巫师们离了白痴救世主也一样要继续生活。打败黑魔王,也未必就非你不可。”Snape讽刺了一句。
这是什么状况?Harry在心底叹息——冷战了将近两个月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用如同遇见路人一般的口吻说话。Severus,你考虑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结果就是不能接受?那样的结果,我也不会接受!
“Se……”
魔药大师皱着眉打断Harry将要出口的称呼:“宴会已经结束了,Gryffindor扣五分,为救世主那喜欢到处游荡的遗传癖好。”
“Severus!”
“Gryffindor扣五分,为你不尊重教授。”
“你不过是在逃避!”
“那不过是你的一时迷惑,Potter先生。也许,是我们的救世主觉得太过无聊的一场游戏?”尾音上扬,平滑的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起伏,“我非常讨厌你,Harry·Potter。你骄傲自大·冲动鲁莽·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典型的Gryffindor!如果不是为了Lily,我根本不会保护你,也不在乎跟着黑魔王。”
Snape冰冷的言语仿佛犀利的刃,直直刺入那双碧绿的眼睛里,魔药大师甚至能在里面看到龟裂的痕迹。Snape强迫自己不去看面前的男孩,快步走向盥洗室门口,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碧眼小狮子手中的魔杖一挥,门被锁死,周围布下了更多的静音咒警戒咒。
“Severus·Snape,你这个阴沉油腻的老蝙蝠,你个性恶劣·别扭毒舌·护短护得毫无道理·偏心偏的理所当然……”Harry无视Snape的怒气说着,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那我是否应该跪下来感谢救世主的垂青?”Snape扭曲了一下嘴角,他现在的表情足以吓哭一群Hufflepuff。
“哦,对了,你还喜欢扭曲别人的意思。”Harry转过身,也冷笑起来,“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既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一个游戏。Severus,我了解你——你的优点·你的缺点。Harry·Potter喜欢Severus·Snape,喜欢他的魔药学教授,喜欢这个油腻腻的老蝙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在你旁边说一辈子;如果你担心这是一个游戏,我不介意登上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别以为这么几句话就可以打发我,死缠烂打是Potter家的传统,我以为你早该知道。”
Harry的强硬语气突然软下来,他看着那个因为愤怒而身体发抖的男人,忧伤地像一个真正的孩子:“Severus,要彻底拒绝我的话,就幸福给我看吧。”
Snape的身体猛然僵住。他什么都没说,许久之后,他掏出魔杖解除了门上的咒语,大步地离开——就像是有什么在追逐着他的脚步。
Harry站在女生盥洗室门口,他不知道Severus听进去多少,他只会不停的说,直到那个男人明白,或者说,那个男人承认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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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th在Harry来找他们之前就躲起来了——他早就听幽灵们说Harry·Potter会参加尼克的晚宴,他对幽灵的忌辰晚会是在不敢恭维。
Neville则是一直在和Tom聊天而忘记了时间。直到宿舍里空无一人,他才懊恼地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不少,而他现在去大厅只会成为全校师生的视线焦点,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腿脚发软。于是他决定继续和Tom聊一会。
就在他刚想拿出日记本的时候,红色的魔纹覆盖了全身。
罗鲁皱着眉看了一眼Tom·Riddle的日记本,虽然有很多方法能毁掉魂器,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施展魔火那种等级的咒语。这本日记已经开始吸收Neville的生命力,而那个白痴根本无视自己的警告,跟这个年幼的黑魔王聊的相当愉快。
罗鲁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如果这家伙被魂器吞噬,那么这具身体就会完全变成自己的……他看向摊开的手掌。当初那双打开盒子的幼小手掌渐渐变大,但依旧还只是个孩子而已……他将潘朵拉之匣用咒文关上,然后将那本日记放在Neville旁边——如果被哪个人拿走的话,就这样吧。
他要的情报,已经得到的差不多,其余的Voldemort似乎也不知道,所以这本日记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就连那个主魂,他也用了个一忘皆空然后扔掉了。
至于这本日记……救世主男孩会很有兴趣的吧——罗鲁知道有人翻过了Neville的行李,而且他也肯定对方对潘朵拉之匣无能为力。现在潘朵拉之匣被他锁起来,如果还是拿不到这本日记……
罗鲁冷哼一声,就那样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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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对万圣节的夜晚只字不提,这让Seath觉得很有趣,但是Slytherin懂得尊重朋友的隐私,所以他也没有追问——反正总能知道的。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有洛哈特的存在而不乏精彩——每当洛哈特教授从医疗翼走出来后,就有几个小小的恶作剧将他送回医疗翼。
那些真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但是对于万分珍爱自己面子的吉德罗·洛哈特来说,扭曲地如同打人柳枝条的头发、脸上密密麻麻的红斑、臃肿的身材或是其他等等破坏他形象的恶作剧,都能让他在医疗翼耗上好一阵子。再伴随一些小伤小痛,他几乎就常驻医疗翼了。
现在基本上每个学生都知道这家伙是个草包,没有哪一个教授会在开学两个多月以后,还只给每个年级上过一节课,就连Quirrell都至少安安稳稳地待了一年——好吧,虽然他是个善于伪装的食死徒,但是他至少还是个基本合格的教授。
“Albus,我想你花费金加隆是为了请一个教授来教黑魔法防御术,而不是请一个蠢材来消耗医疗翼资源的!”庞弗雷夫人插着腰瞪向白胡子校长。
“Albus,我想我需要和Severus轮班来代课了……”弗立维教授有些憔悴。
老巫师捧着牛奶蜂蜜,无奈地点头:“好的Poppy,菲利乌斯,我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他也不想聘请吉德罗·洛哈特,但是今年应聘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就只有他一个人……Albus委屈的摸摸胡子——而且,是Severus自己拒绝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代课教授的啊……
于是老校长出面了,在一次暗示之后,洛哈特教授终于能够“正常”的开始上课。但是除了几个依然迷恋他那张脸的女生,基本上没有学生愿意把他当教授看了。
不久之后,本学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开始,依然是Gryffindor对Slytherin。
那次练习结束的时候,两队都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但是一站在魁地奇球场上,两队的队长就开始火光四溅——Harry推测,最终的导火索其实是那七柄最新型的飞天扫帚。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Harry在飞离地面的同时看了一眼教师们坐着的看台,一身黑衣的魔药大师相当明显。然后他盘旋在空中,开始寻找金色飞贼。在被游走球击中之前,他需要胜利。
游走球发了疯一样的追着Harry不放,Draco飞到他附近:“Harry,你怎么了?”
“离我远点。”Harry猛的拉高扫帚躲开游走球,“这球疯了。”他尽量往高处飞,好让双胞胎别注意这边。
Draco·Malfoy考虑了一下,听从了Harry的建议:“你自己小心。”
Harry径自点点头,接着眼睛一眯——他看到金色的流光一闪而过,是飞贼。然后他无视后面的游走球开始加速。
五指在金色飞贼上合拢与游走球撞上他的右肩几乎是同时。Harry眼前一阵晕眩,几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听到周围欢呼的声音在半路硬生生变成了惊呼,他感到了看台上的躁动。但是他不在乎,他已经赢得了比赛——现在他只需要寻找一个人。
当那双混合着多种复杂情绪的眼睛落入Harry视线时,这位魔药大师已经抽出了魔杖。
Harry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看的如此清楚,然后他闭上眼,微笑着坠落。
跨越
Harry并没有晕过去,所以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施了好几个缓冲咒。他看向看台上唯一一个抽出魔杖的巫师,模糊地感觉到自己对他笑了一下。
——太疼了……Harry皱眉,多比实在是好狠啊……
他摔在泥泞里,许多人围了过来——包括吉德罗·洛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