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明出现后,魔法界中一开始认为救世主是被迷惑控制的说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们对这位魔药大师的好奇心日益旺盛。如果Hogwarts不是不允许非相关人士进入,恐怕Severus·Snape会因为诅咒那些好奇的人而被送到阿兹卡班。
Harry已经决定放假的时候,要由自己和Severus作为房子的保密人了——他早该想到这个方法——在Sirius不停的上门骚扰的时候!
碧眼狮子对此深切地扼腕痛惜——他竟然浪费了一个难得的暑假。
不过他现在又恢复到天天跑地窖的状态,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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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奇最后还是被找回来了。也许冥冥之中真的存在着命运这种东西,即使她早到了Hogwarts一年,还是被那个门钥匙抛进了禁林,落入了马人们的手中——这个女人惹任何有智慧生物讨厌的能力在禁林里被发挥到极致,最后依然是他们伟大的Dumbledore校长去把她解救出来的。
与上一条时间线稍微偏差了一点的是,这位女士步了洛哈特先生的后尘——她因为太过惊恐而向Dumbledore发射咒语,结果咒语被反弹,击中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Dumbledore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他说自己不是。
所以她不得不在圣芒戈渡过她的下半生。
“真是遗憾……”Harry对恋人说,“她上次至少神志清醒地活到了战争结束呢。”
魔药大师犀利地指出Harry话中的漏洞:“这次她也神志清醒的活到了战争结束,只不过战争结束地比上一次早而已。”
Harry看着恋人的侧脸,露出一个微笑:“哦,是的,你总是对的,Severus。”
Sev 2
他就知道这个该死的救世主在做事之前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想过——看看眼前这一堆垃圾!
Severus·Snape皱着眉对着眼前的“垃圾堆”挥动魔杖,使用了一个“清理一新”。
预言家日报关于三强争霸赛第二项任务的大头条让魔药大师原本冷清的地窖变得热闹起来,每天都有数量不等的吼叫信和带着诅咒的信件被送到地窖——他不得不打开地窖的猫头鹰通路,不然他就会在早餐时的礼堂中接到这些该死的信件!
Hogwarts的小动物们大概想象不到有人竟敢寄吼叫信给那个“会走路的人形恐惧”Severus·Snape寄吼叫信,但事实证明,这样的强者不但有,而且有不少。
对于那些东西,Snape以完全不符合他多年表现出的性格的手段进行了处理——吼叫信就让它们完成自己的工作,那么多封,Snape根本没空也懒得去理会。而那些带着诅咒的信则是处理后堆在一边,第二天一起来个清理一新。
“巫师们是不是过的太闲了?因为Voldemort已经死了?”格里帝芬懒散地挥了挥翅膀,饶有兴致地看着两封信接连着出现在地窖。Snape冷冷地哼了一声,无视又一封吼叫信的炸开,继续安稳地批改他的作业。
猩红的吼叫信发出激动的男音:“你这个食死徒竟然敢迷惑救世主Harry·Potter!神秘人已经死了!不管你究竟有什么邪恶的阴谋,我们都会阻止你的!……”
“喔——”狮鹫歪了歪脑袋,用一种Slytherin的腔调慢吞吞地说,“他以为他是谁?救世主的救世主吗?”
魔药大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那边,就好像那不过是一份Gryffindor的作业一样给了个刻薄的“T”的评语:“激进的反黑巫师份子,不过这种人通常是战争前后叫的最响——战争之时恐怕完全找不到人影。”语气里透出了十足的不屑。
对Severus的评价感觉到有趣,格里帝芬兴致勃勃地用爪子以不可思议的灵活动作拆开了第二封信,那封信比上一封信支持的时间长,不过估计也快红了。
这次是高亢的女声——“你这个阴沉油腻丑陋的老蝙蝠!Harry·Potter应该得到更好的!你完全配不上他!……”
“这可算不上是淑女……”狮鹫看着吼叫信的灰烬戏谑地摇摇头,询问遭受到言语攻击的正主,“这个你怎么看?”它问的当然是对发信的人的看法。
“不过是一些脑子空空爱做梦的白痴蠢货,每天无所事事只会憧憬着梦想中的‘拯救巫师界的英雄’。与其这样不如花点时间去填充一下她们贫瘠的脑子,就算是塞满稻草也比现在要好的多。”
“精辟。”狮鹫点点头,继续等待下一封来信。
觉得有些无聊,狮鹫一边用翅膀拍打着地面,一边向那个对这种情况无动于衷的男人询问:“Severus,我以为睚眦必报是Slytherin的本性。”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使用在那帮蠢货身上——光是应付这帮蠢小鬼就已经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时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所事事的白痴身上,我宁可去应付巴波茎块——至少那个能作为魔药材料,而那些家伙只能算是残渣。”Snape一边冷酷而严厉地说,一边示意狮鹫注意他面前另一种意义上的“垃圾山”——顺便在他正在看的那份Gryffindor的作业上留下更加刻薄,足以让小狮子掩面哭泣的评语。
“不过我注意到你最近禁止Harry来这里,也很少出去用餐——保护他?”
格里帝芬为它的多话得到了魔药学教授满含警告的一瞥,然后属性为Slytherin的狮鹫很自觉地扑腾扑腾翅膀,顺着小通道离开了地窖——它去看看什么时候有新的信件到来。
等到格里帝芬出去后,Snape将桌上的作业搁在一边,全身放松地靠在椅子里,十指交叉,搭在扶手上。
这些吼叫信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丑在台下叫嚣。Slytherin不会同情弱者,更不可能去理会那些只懂得像疯狗一样乱叫的无能者。
但是那些言语的确到达了他的耳中——那些他早已知道的事实——他相信自己比那些人更加的明白他和Harry之间的阻碍有多深。
外表上的差异,性格上的分歧,还有那个该死的预言……毁了Harry·Potter的父母和他的一生的预言……他永远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他曾经因为那些理由而退拒,为之踟蹰,即使迈步,也是胆战心惊。
Severus·Snape不否认自己在爱情上的脆弱——对待感情,蛇类永远纤细而敏感,那便是它们谨慎而小心的原因。看清楚自己的弱点并永远地隐藏,那才是Slytherin。
不过这次,很奇妙的,他的内心没有丝毫动摇,就连一丝的犹疑都不存在。所以他可以任凭这些吼叫信完成它们的工作后化为灰烬,而不是立刻回给寄信人一打足以让他们痛苦上一整年的诅咒。
第二项任务中,从水面浮出的那一刻,他已经清醒。
Harry作出“宣告”的那一刻,他则是清楚地看明白了眼前的“少年”。对方的眉眼之中除了喜悦便是喜悦,再没有其他的东西。那种纯粹的幸福快乐,很多年前,他也见到过……在James·Potter的Lily·Evans的婚礼上……
想到老Potter,Snape依然厌恶地皱眉——他对James·Potter和Sirius·Black的厌恶大概可以一直持续到死亡——或者比那更久。
但是想到婚礼上的Lily,他却已经可以微笑。
曾经他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观望着那朵百合最美丽的一刻——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可以走上前给予真诚的祝福。因为心态已经改变了……那个女子依然是自己心中不可替代的唯一,但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已经被另外一双绿眼睛所占据。
当Harry·Potter幸福微笑着的脸和那个令人厌恶的James·Potter在婚礼上的面孔重叠,Severus·Snape听见心中门扉完全敞开的声音——即使是如此地厌恶老Potter,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对方对Lily的感情。而Harry·Potter对Severus·Snape的感情,已经通过他自身的幸福完美地传递了过来。
那些过往,他不会遗忘,却也不再会束缚住他。他依然为那个预言而负罪,但是他已经可以平静面对,不会再为此苛责自己。那个“孩子”的幸福,成为了他的另外一道光芒。
格里帝芬——想到狮鹫飞走之前的话语,Snape眯起眼睛——真不知道千年前那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把宠物养成对方那样的……那头Slytherin的狮鹫总是能够轻易地洞察人心。
他禁止Harry来到地窖,的确不单单是惩罚——那些信件只不过是冲着他来,那就没有必要牵扯另一个人。
但是保护?
Snape不屑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那个惹祸成性·大胆无畏·神经比打人柳都粗的救世主还不至于会纤细到因为这点东西就需要保护……他也不会做出这么“没有必要”的保护。
相爱,本来就意味着平等。
“Severus,第三封,第三封。”狮鹫扇着翅膀从通道里冒出来打断魔药学教授的思考,而第三封信也准确地落在了魔药大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