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戏多 (retrospect)

　　“很简单了，大不了参加几次月考而已。”
　　乐尔抿了一下唇把怀里的书放到一边，提到月考他又猝不及防想起考第一那件事儿来。
　　他脸色微微一变瞥了怀江远一眼，想起这位是大学肄业的小屁孩，想来也是和考第一扯不上半点关系。
　　乐尔轻哼一声，扭头看到怀江远好整以暇地笑着看他，他被看得发毛。
　　他警惕地察觉出了怀江远的不怀好意，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次就算你叫我前辈，我也不会帮你的。”
　　两个人到了拍摄现场就发现他们之前推测的是错误的。
　　拍摄的场地是在当地的一所中学，而他们的住处就在这所中学里面的教师公寓。
　　这显然不是要重返校园做学生，而是要他们来做实习老师。
　　嘉宾们两人一组，按照节目组人员的话来说，未来半个月，被分配在一起的嘉宾要朝夕相对。
　　他们刚刚落地就被节目组接走直接前往拍摄地点。这会儿乐尔和怀江远托着行李箱站在教室公寓门口听编导给他们两个介绍规则。
　　“我们这次节目录制采用的是封闭式录制，除了特定的时间之外，预备实习生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学校。你们的一日三餐，中午的一餐学校食堂提供，其他的两餐要你们自己想办法。”
　　“节目组的经费有限，所以目前能给你们的备用金有限，还请大家好好保管。”
　　编导说着塞给乐尔一个信封。
　　乐尔捏了捏薄得不可置信的信封，问道：“我们是两个人，一个信封？”
　　不许到处走，也没有钱，具体怎么录也完全不知道。乐尔不知道该吐槽他和怀江远要完蛋了还是该吐槽节目组要完。
　　导演一脸认真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节目组经费有限。
　　绝对是故意的。
　　乐尔拎着行李箱慢腾腾地往楼上爬，没有电梯，房间还被安排在七楼……怀江远走在他前面，这会儿他往上看了看连怀江远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他在原地稍作休息，下一秒手里一空，行李箱被怀江远接了过去。
　　乐尔心道不好，又来了……
　　不出意外，怀江远大气也不喘轻轻松松把他的行李箱拎了上去，末了还抛下一句，“弟弟你太慢了。”
　　因为节目组还有其他嘉宾有事暂时没到，拍摄推迟了一天。
　　乐尔收拾完东西躺在床上和舒米聊天。
　　舒米不白：听说你和队长被节目组坑了？
　　ER：我一直都考第一，肯定坑不到我。
　　数理化政历地样样拿手，大学做了四年的中学生家教，乐尔还是很有自信的。
　　至于怀江远，他打算见死不救。
　　舒米不白：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舒米不白：我教你一招，我总结了一套直男gay人法则，现在传授给你。帮助你解决队长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乐尔一激动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巧和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怀江远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只穿了个短裤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拿着浴巾坐在对面的床上边盯着他看边擦头发。
　　……不要因为摄像头都盖住了就这么放肆啊！
　　微信提示音又响了一声。
　　乐尔被转移了注意力，扭头看舒米发来的新消息。
　　舒米不白：直男gay人的时候会非常快乐，非常兴奋，但一旦他发现你好像更加厉害，被反gay之后就会非常难受。
　　舒米不白：所以，你只要在被gay的时候比他更gay就会成为常胜将军，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乐尔略微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怀江远，心说比他更gay？
　　作者有话说
　　节目组商量综艺名称的时候。
　　编剧a：考前冲刺班。
　　编剧b：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编剧c：考试吧！姐妹！
　　姐妹们：不了不了。


第十六章 开不开心
　　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想要一gay比高低。乐尔眼看着怀江远丢下浴巾，冷不丁地站起来朝他笔直地走了过来。
　　很快乐尔就被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包围了，乐尔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真是一位精致男孩，连洗发水和沐浴液都要随身携带，即使身无分文也要坚持搔首弄姿。
　　注意到自己的想法跑偏了，乐尔放空了一秒，迅速开始在过去二十三年的人生经历中寻找gay人的经验，可惜检索结果为零。
　　应付眼前的情况完全可以用手足无措来形容。
　　先上手还是先上脚？还是手脚并用比较好？
　　还不等他想明白，怀江远已经戳到了他眼前，乐尔还没想好怎么出招先被他吓得毛都炸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干什么？”
　　乐尔这话刚说出去就后悔了。
　　这简直就是主动给对方搭梯子，他在娱乐圈混了多年对霸总剧本也是略有了解，生怕对方突然冒出来一句“你说我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
　　他浑身一震，也他妈不知道为什么，脑补居然还有语音加持，定向环绕。乐尔的脸一瞬间白了个彻底。
　　怀江远手撑在床上俯身朝他压了过来。乐尔脑袋里的霸总怀江远还在叫嚣，导致他头皮发麻，一个慌神就下意识地往后靠。
　　眼见那张男狐狸的脸越凑越近，尽管黑眼圈还在但还是祸国殃民，他僵硬着脸但心跳速度直线飙升。
　　他避无可避撑着身子的手卸了力，后背毫无防备的被一硬梆梆的东西戳到。他猝不及防地惨叫了一声，“什么东西？”
　　乐尔听到怀江远叹息了一声，接着他被怀江远伸手拽到了怀里。怀江远另一只手一边撑着两个人的重量一边有些费力地从他背后扒拉出一个吹风机来。
　　接着怀江远满脸无辜地说道：“还能干什么，来拿我的吹风机啊。”
　　他说着就松了手，乐尔重新跌在床上，怀江远拎着他的吹风机正打算扬长而去。
　　拿个吹风机不会说话吗？条条大路通罗马，必须踩到他头上才能拿到吗？
　　乐尔气得想打人，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可恨的男狐狸对付他总有新招数，最后结局都是怀江远功成身退。
　　也该是时候轮到他改朝换代了吧。
　　他冷笑一声，确定这一次怀江远完蛋了。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拽住了怀江远的胳膊，没怎么费力就把人拽上了床。
　　乐尔乘胜追击手脚并用缠在了怀江远身上，一个翻身压得他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怀江远被压制着，神色莫辨，难得一见的被逼得说不出话。
　　乐尔有些难耐地兴奋，直男被反gay会难受果然是真理。
　　门外传来脚步声，几乎没有停顿门就被干净利落地推开了，编导、助理、摄像、导演在门口安静地挤成一团。
　　乐尔还沉浸在死敌被降服的喜悦当中，得意非常地顺手捡了霸总的剧本说道：“跑什么，干、死你。”
　　门口打头阵的编导小姐姐盯着床上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沉默了三秒。
　　突然原地蹲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节目组虽说邀请怀江远和乐尔两个人本来就带着一层想要以cp为卖点的意思，但也没想到现在年轻人这么会玩，尺度稍微过大了一些。
　　要不得要不得。
　　导演组织着人默默地退出了门外，十分钟之后才重新进了屋。
　　乐尔把脸丢到了太平洋，此时满脸的麻木，心里却翻来覆去地骂娘。
　　编导双眼通红把手里的信封递了过来，带着鼻音介绍节目规则，“你们在节目录制过程中，每一次的任务都由抽签来决定。现在请来抽取你们实习生涯中第一支签。”
　　“稍后我们会给你们发一份明天的课表，今日的抽签内容决定了明天你代哪一门课。”
　　怀江远抽走了左边第二个，上面写着一个字数。
　　乐尔抽走了右边的第一个，内容是一个字空。
　　……
　　乐尔抿了一下唇，对镜头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签，接过话诚恳地说道：“其实我对佛学没做过深入研究。”
　　“十张卡片，六名实习生，三张空卡。空卡代表着轮空，抽到的嘉宾讲不用参加第二天的代课实习。”编导小姐姐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开不开心？”
　　乐尔看着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就想起十分钟之前的悲惨遭遇，真的说不出开心。
　　他身边的怀江远忽然伸手要拿他手里轮空的签子。
　　“导演，这些签可以私下交换吗？”
　　乐尔脑门的神经突突直跳，努力地护住了自己的签。
　　导演接过话火上浇油道：“可以，只要明天上班之前空签在你手里，你就可以不去实习。”
　　这样诡异的规则……显然是想看嘉宾们为了空签打起来。
　　他和怀江远不过是第一个入套的。
　　乐尔倒是没觉得轮空有多开心，只是认为怀江远不开心他就很快乐，就算手断了签也不能落在男狐狸手里。
　　碍于乐尔手上的伤口还没痊愈，怀江远多数的动作都是虚晃一击。闹了好一会儿签还是牢牢地握在乐尔手里。
　　“可是弟弟，我的数学真的很差。”
　　乐尔开始觉得抽到空签有点快乐了。
　　晚上怀江远在搜索资料做明天上课要用的演示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