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直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文衡耐着性子打了三个电话也没人接,他开始有点慌了。真是让人不放心,文衡把手机捏在手里,直接按了电梯直接下楼去找人。
文衡一边走一边给住在二栋的男生部长简羽打电话,让他去看看容溪在不在寝室里,就在这个时候文衡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先问一下容溪在不在寝室再去找人的。可刚刚一着急,就忘记还能有这操作了。
关心则乱,说得是一点不错。
一边走一边猜想,容溪不可能回到寝室了不给自己电话,所以寝室那边大概率是不用指望了。那他会去哪里?还不接电话?
只能是遇上了什么突发状况,他没有办法联系自己。能、能是什么突发状况?文衡忽然地心里一紧,脚步越来越快。
就在文衡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文衡连忙拿出手机,是简羽打来的。文衡连忙把电话接起来,“怎么样?”
“寝室里没人,应该没有回来。”
“知道了,谢谢。要是等会儿他回来了,你给我打个电话。”
“没问题,他回来不是得签到吗?他过来签到了我给你说。”
“谢谢。”
文衡把电话挂掉以后,发现一路快走到学校都没有发现容溪人影。心里不由得骂了句脏话,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索性往校门口的传达室那儿一坐。
然后,开始给容溪打电话。
一个不接打两个,总有接电话的时候!
他就还不信这么大个人还能平白地不见了!
老大爷见文衡着急忙慌地一直打电话,眼睛盯着门口不放,忍不住笑了笑,“小伙子,这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吧?放心,女孩儿的心思我知道,现在生气不接你电话等会儿肯定会接的,别这么大火气。
文衡没心思回话,只点了点头。但没有听老大爷的话,而是继续坐下来打电话。可容溪一个也没有接,而二栋那边也没有消息,眼看着已经快八点了,而且外面开始下雨了!
这雨没有任何预兆,忽然一下子就下起来,外面充斥着巨大的雨声,还有行人躲雨的脚步声、熙熙攘攘的咒骂声。
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文衡决定出去找找。
在隔壁小卖部买了把雨伞,文衡就往外面去了。到外头的时候,文衡就有了猜想。南门这边有个偏僻的小花园,之前因为有初中生在这边打群架被封了。
容溪现在这个状况,估计是遇到什么有过节的人了,他又是奔着这边来的,如果是这样的状况,往那边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顺着印象中的小路走过去,文衡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地担心,要真是往这里来了……
刚靠近公园的假山旁边,伴随着巨大的雨声,文衡隐约听见一个声音,虽然不清晰,但能分辨对方说了什么。
而且,是计信飞的声音。
“你不记得她是怎么死的了吗?你能忘可我不能忘,我会不断地提醒你,每一天都会好好儿提醒你记住……”
“我没忘!”
这是容溪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文衡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冲了出去。只看见容溪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上,衣服上、脸上都沾满了泥土。而忽然落下来的大雨淅淅沥沥地打在他身上。
今天的队服还没有换,白色衬衣被雨水打湿,勾勒出上身的线条。而容溪看见突然出现的文衡,狼狈地别过脸,不敢看对方。而这动作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身上的伤口,隐忍地哼了一声。
文衡连忙上前替容溪打伞,看着容溪虚弱无助的样子,文衡觉得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把刀似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刀见血。
文衡一向是一个十分自持的人,在辩论赛场上,无论别人如何进攻他都可以冷静下来等对方说完再找出对方的漏洞,然后一击即中。在学跆拳道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恃强凌弱,教练告诉他,学跆拳道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为了好勇斗狠。
文衡把手上的伞往地上轻轻一放。
呵,去他妈的强身健体。
文衡上前就给了计信飞一脚,无论是力度、速度,都发挥了他的最佳水平。而计信飞以为文衡会先找他说话,至少得问清楚怎么回事然后报告老师之类,却曾想文衡平日里看起来是个斯斯文文讲道理的,竟然一句话不说一来就动手。
毫无防备之下,计信飞的膝盖挨了一脚,直接跪了下来。文衡走到他的身边,把计信飞的双手反手扣住,还压制着他的腿不让他站起来。
“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容溪我罩了。”文衡用极度冷漠的声音凑在计信飞的旁边说,“光明正大在赛场上我可以把你打趴下,就算下了场子想要玩儿阴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文衡一边说话一边用了力道把计信飞的手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计信飞感觉疼得忍不了,粗重地喘息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跟谁道歉?”
雨越下越大,文衡的声音很小,在计信飞的耳边却宛如惊雷。他身体疼得快要颤抖起来,面对容溪道歉,“对不起,容溪我错了。”
文衡看着容溪,虽然心疼容溪现在辛苦,可不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子整趴下,只怕他还能出幺蛾子。文衡问容溪,“要不要废了他一条胳膊?”
一边说一般在手上施加了力道,计信飞顾不得形象,“容溪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让他走。”容溪不知道文衡是不是玩儿真的,今天晚上的文衡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他从来没想过文衡可以这么凌厉、这么杀伐决断。但是他不想折磨计信飞也是真的,担心文衡不肯放人,又强调了一遍,“让他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后再见到还是校友。可你要再打容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蹲几年。”文衡这话说的平淡,却格外地有威慑力。
“是是是,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计信飞只盼着文衡能赶紧放开他,连忙认怂。
文衡掂量着计信飞不敢再妖作,这才送松了手上的力道,只说了一个字,“滚。”
计信飞终于获得自由,虽然手上还是疼,可也不敢多逗留,连滚带爬离开了小花园。
文衡连忙上前给容溪打上伞,轻声问,“伤到哪儿了?疼不疼,能起来吗?我扶你回去。”
“嗯。”
容溪实在没什么力气,接下啦就感觉到文衡一把拉着他的手让自己借着他的力往学校走。这会儿容溪刚结结实实挨了打还淋了一场雨,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可靠在文衡身上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很快,两个人到了学校医务室。
到医务室之后,医生瞧这架势,连忙帮文衡把容溪扶着坐在床上。医生有点惊讶,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容溪现在还清醒着,连忙抢着回答,“摔、摔倒了。”
容溪不愿意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好在医生没有多想,只是转而吩咐文衡,“那成,你帮我把他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他都伤在哪儿了。”
听见医生要文衡脱他的衣服,容溪刚刚还混混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道,“没事,我自己可以脱……”
文衡见容溪这样抵抗,心有不忍,不敢妄动,看了医生一眼。
医生踌躇了一下,看了看容溪,“你还不知道哪儿伤着了,别乱动。都是男的,害什么羞?”
文衡好歹不放心,担心容溪不好意思,还是问了句医生,“这样行吗?”
“问你呢?行么?要是还害臊我就让你朋友出去避一避。”医生也不想强人所难,可明显不耐烦起来。他可不想等容溪慢慢脱衣服,都生病的人了,也不知道害个什么臊。
其实文衡脱容溪衣服,他是不在乎的,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只是要当着医生的面儿,这让容溪怪不好意思的,总有点白日宣淫的感觉,但归根究底也就是他自己不好意思,其实医生和文衡都没有多想。
思来想去,自己这要是表现得太过明显了是不是不太好,所以容溪还是低低地应了一声,“行。”
“那脱吧。”容溪放弃挣扎。
文衡只犹豫了半秒,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一粒一粒地替容溪解纽扣。这个时候,容溪本就脑子晕晕乎乎的,但还是忍不住紧张。
就凭借文衡这几个不能再普通的动作,容溪已经脑补出以前梦到的各种主角是他和文衡的小电影,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容溪这个时候全身都绷紧了,甚至没感觉到疼。
文衡的手开始往下,当最后一颗纽扣被解下的时候,容溪听见文衡的声音响起,“你稍微起来点儿,我替你把衬衫脱下来。”
容溪没有办法给出别的反应,只能任由文衡动作。上衣终于脱了下来,容溪有一种太不真实的感觉,这样亲密的接触已经是极限了,只怕文衡再有些什么动作。虽然难受,可他还是担心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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