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男人猛地往前冲来,不停地挥舞刀子往魏沉风的要害部位攻击,俞林在一旁心惊胆战想着怎么过去帮他一把,可是刚刚被他踹倒的那人又不屈不挠地缠了上来。他站起来扑倒了俞林身上,使出全身力气锁住了俞林的双手,“咚”的一下把他撞到了墙上,俞林本就病着,被这样重重地一撞,头猛烈地晕起来,他眯着眼看着依旧在把他往墙上顶的人,居然使不出一丝力气。
魏沉风被俞林撞墙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一不留神被刀子划伤了手臂,他用余光看了一眼伤口,虽然挺深,但他不敢继续分心下去,他双眼直直地盯着挥舞着刀子的男人,身体因为丰富的格斗经验会快大脑一步作出躲避的动作,同时暗中窥伺着可以反击的机会。魏沉风被逼得不停的后退,突然他一个俯身,弯腰把手搭在了刚刚被俞林扔出去的椅子上,用力往前一甩,整个椅子尽然砸中了那男人的膝盖。男人吃痛地大叫起来,手中的刀子一下子飞了出去,随着清脆的一声声响掉在了地上。他双手捂着左膝盖,整个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嗷叫着。
在他旁边那人见状立马蹲下来查看:“大哥,你没事吧!”
被称作大哥的人颤抖着没有回答,他又倏地抬头瞪着魏沉风,眼中充满了怒意:“妈的,要你偿命!”
说完他一个起身,毫无章法地向魏沉风冲过去,但这人只会使用蛮力,没有一点格斗技巧,只是一个劲地想让自己的拳头招呼上魏沉风的脸,像一只捕食的狮子一样,一味地往前追。这比对付刀子容易地多,魏沉风趁着那人伸拳的那一刹那,用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臂,半蹲一个肘击击打在了他的腹部,那人捂着肚子退了一步,魏沉风又趁机揪着他的领子强迫他起身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之上。
那人捂着鼻子大叫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脸上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不敢把手放下。
在俞林这,顶着他的那人见俞林似乎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又狠狠地给他补了几脚,他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朝着俞林吐了一口口水。俞林斜着眼看着他,那人弯腰拾起地上的混子,对着俞林威胁道:“让你丫再踹啊,看老子不打死你。”
那人举起了手臂,想要用尽十分力气把木棍往俞林头上敲,被砸中肯定就完了,俞林咬着牙,双手扶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慢站起来,就在一瞬间求生的欲望让他像是爆发了一样,猛地也举起了自己的手抓住了眼前的人,那人手臂举着没有放下,俞林就趁着他吃惊的那一刹那夺过他手中的武器,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腋下。
腋下含有丰富的臂丛神经,被那么猛烈地一打,他就算不昏迷,也得全身麻痹一段时间了。俞林踹着气扶着墙面,看着面前倒地、无法动弹的人,他用手背摸了摸额头的汗。
“俞林!”魏沉风看着俞林的样子担心地喊了一声,俞林朝他比了个“ok”的姿势,示意他不用担心。
魏沉风点头,看了一眼周围:“他们怎么处理?”
三个男人虽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可意识并没有模糊,其中一个虚弱地向他们恳求着:“我们,我们也是……替别人干事的。你……们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不知道,先把陈洵和俞冬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吧。”俞林没有理会他们,想了想道,“你给你同事打个电话?”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尖刀,拉起自己衬衣的一角隔了下去,衬衣被隔了一长条下来,他走到魏沉风面前用干净的一面对他的伤口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待会马上去医院处理一下。”
魏沉风走到陈洵面前把他揽到自己的背上,说:“我们来之前就打了,过会应该就能到。你待会也必须去做个检查。”
俞林虚弱地“嗯”了一声,走到缩在一旁的俞冬和刚刚一直在保护她的男孩这里道了声谢。
男孩朝他讪讪的笑了下,也回了一句:“谢谢你们。”
第二天早上,医院
“从他的颅内CT来看,并无出血症状,这次算他运气好,再住院观察几天吧,顺便让他好好修养一下。”
“真的没有大碍?”
“真的没有,你一大男人怎么这样?还要我重复几遍?”
“哈哈哈,那谢谢医生了。”
俞林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潜意识里听见有人站在自己的病床前说着话。
是谁?叽叽歪歪的,怎么这么吵。
他动了动眼皮子,想要看清面前的人,可无奈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于是他张开嘴,一声枯燥的“啊”,慢悠悠地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
“你醒了?”
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俞林看清了魏沉风那张凑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想要支起自己的身子:“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魏沉风帮着扶他起身,“喝水吗?”
俞林微微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魏沉风递来的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他把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放,视线渐渐飘到了魏沉风的身上,魏沉风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伤的也不轻。
见俞林盯着他的手看,他下意识地把手往背后一收:“其实也没什么。”
俞林认真道:“别不当回事,缝了几针?”
魏沉风一怔,也不知俞林是怎么看出他缝针的事情:“三四针吧。”
俞林不信:“九针还是十针?”
“……十针。”魏沉风咧嘴,好奇地凑过来,“我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就你手腕这刀,最起码缝了五六针,为了保证你皮肤的张力较小,他们会尽可能地缩短针间距。”俞林神色自若道,“还伤着哪了没有?”
“没了,没了。”魏沉风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即转了话题,“你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
俞林摇摇头,又问:“陈叔和俞冬他们怎么样了?”
“陈叔还在病房里躺着,没醒,但没有生命危险。俞冬昨晚被送来的时候烧的挺高的,晚上打了退烧针,刚刚醒了吃了点退烧药,现在又继续睡了。”魏沉风眨巴了一下眼睛,转念又说,“倒是你。”
“我怎么了?”
“医生说你运气不好,伤得很重,必须好好静养个把天。”
俞林一愣,心想自己除了还有些头晕,也没感觉有什么大碍,怎么就伤得很重了呢?他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然后又拉起被子躺了下去。
下午的时候,睡饱了的俞林坐在床上刷朋友圈,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进了门朝他的床位走来。为首的那人套出一本小证件出示给俞林,俞林一看,陈正,男,35岁,原来是警局派来做笔录的人。
俞林很配合调查,把那天他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倾盘而出,说得十分详细。等结束了记录,陈正道了句“谢谢配合”准备转身离开时,俞林忽然叫住了他。
“能不能方便告诉我一下事情后来怎么了?”
见陈正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俞林又补充道:“不行也没关系。”
“也不是不行,你也算是知情人。”陈正摆摆手,“我们昨天到的时候立马在小屋里面找到了施行绑架的那两人。”
“两人?他们是三个。”
“嗯,你别急,先听我说。”陈正打断了俞林继续道,“他们其中一个在我们来之前跑到了主楼,在档案室放了一把火,最后把我们在一楼大厅抓捕到。至于姜涵,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在自家别墅里和别人搓麻将,我们先以涉嫌绑架案的名义把他拘了起来,等找到绑架和孩童贩卖的证据之后就能正式给他立案了。”
陈正抬手看了眼表,时间还充裕,便又说:“还有就是裴舒宜夫妻孩子也找到了,就是那对董事在天阳买下的男童。”
“那那个男孩呢?昨天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
“哦,他啊。我们立案了,正在帮他找他的父母,不过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要查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那天阳的孩子们呢?”
“姜涵自然不可能再做院长,政府已经指定人派过去了。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地方存在。”陈正叹了口气摇头,“当了那么多年警察,我也是头一次遇见。”
这时,外边又有人推门进来,屋内的陈正和俞林同时一愣,只见魏沉风左手提着汤桶,右手拎着饭盒哼着小调走了进来。
陈正一脸惊恐:“魏队?”
魏沉风“嗯”了一声,把饭盒往桌上一放:“怎么了?”
陈正:“你这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哪不像了?”魏沉风把缠着纱布的手往他眼前一伸,“受伤也不能妨碍我热爱生活啊,你说是吧?”
魏沉风看向俞林一挑眉,然后继续对陈正美滋滋地说道:“再说了,我这工伤假啊,当然得好好享受。”
陈正被他气得不行,连说了三声“好”,无奈地道别回去加班了。俞林一笑,拿过旁边的饭盒闻了一下:“你回去烧的?”
“对啊。”
“你的手别好了。”
“别啊。”魏沉风摸了摸脖子,“我这不是伤的左手吗。要不你别吃了?”
说完他作势要收走饭盒。
俞林看着魏沉风幼稚的表现无奈地笑了笑,一把夺过了饭盒:“你说……姜涵的事情能立案吗?他能枉法这么多年,说明背后肯定是有人,再说档案室都被人一把火烧了,还有什么物证留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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