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匪蝶 (一跳跳到山外山)
- 类型:GL百合
- 作者:一跳跳到山外山
- 入库:04.09
我靠这是要吓死爹么!我连忙别过脸,抓起只烧鸡腿就往嘴里塞:“呵呵姐姐,我比较喜欢吃鸡。”
我与他们继续说着些有的没的,知道了我怀里的大姐叫红茗,石头怀里的那个叫绛儿,问她们年龄,她们笑说自己年方十八,也不知道是几年前的十八。
不多时,只见几名小厮拿了蜡烛出来,将各处的烛台灯盏纷纷点燃,本用昏暗的色调以求别样奢靡气氛的大堂瞬间亮了好几分。
绛儿说:“好戏,要开始了。”
但听乐声起,两边的丝竹管弦乐者卖力演奏,七名身着葱绿色舞衣的女子合着乐声在台上大跳艳舞,幸而因不是达官贵人的缘故,坐得远,否则非得看瞎我的眼睛不可……
一支舞毕,七名绿衣女子成串地退下,惹得台下的看客口水流了一地。继而,一个三十不到长相尚且可以说是不赖的男人走了上来。红茗告诉我,这俊男人叫李三探,是楼里的龟公头儿,妈妈的相好,没人敢得罪他。我暗暗脑补这儿的老鸨定是生了个极其艳俗的容貌,年轻时嫁不得富贵人家做小妾填房,老了便用钱银和好职位勾个这般年轻帅气的龟公成了她的裙下之臣,真是人心不古。
“各位客官,今夜是一月一度的开/苞宴,敝楼为各位准备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必能合您心意,还请在座多多捧场。下面,先带我们的小桃花出来。”龟公头儿在台上也不过于啰嗦,开门见山,想是也知道这些个主顾对他没多少兴趣。
那叫小桃花的雏儿穿了一身的粉红,由个小龟公背上台来,稚嫩的脸蛋染着艳丽的妆,柔柔弱弱倒是让人格外动心。嘛,我猜男人们都这么想。她开腔唱了首歌,婉转动听,可悲都是淫词艳曲,浪费了这好嗓音。叫李三探的龟公头儿又上来主持竞拍,十两银子起,十二两,十三两,十五两……价格一路飙升,最后五十两一锤定给了个说话不三不四还穿得人五人六的阔少爷。
好吧,总比老头纸矢胖纸好,虽然本质上是一样的恶心。
又是歌舞与开/苞轮番上演,待三个雏儿都定了身价,酒也过了三巡。后头就是花魁娘子的表演和喝酒赢了就白嫖活动?我有点儿好奇。
那个帅龟公卖完了姑娘光荣下岗,换了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上来。那女子眼角含媚风情万种,繁复的发髻上斜插了一朵绢花,是妖艳的杜鹃,脸蛋瞧上去有二十八/九岁的模样,虽不及花季少女的纯真清丽,却如熟透的李子一般让人垂涎。
“这是谁?花魁娘子么?”我问绛儿,却见石头这小子的眼皮儿抽了抽,好生古怪。
绛儿往台上那女子瞧了一眼,挑着眉回头对我道:“想来小相公不知道,这是我们妈妈。”
“你们妈妈这么漂亮?”我用疑问句发出感叹。
“讨厌,奴家不漂亮么?”腿上的红茗开始自恋地抱怨,不是我瞧不起她,事实就是,论姿色,这大姐与台上那位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当然是姐姐你好看!”我回答地理所当然,她满意地捏捏我的脸:“死相,嘴巴真甜。”
“那你告诉我,你们妈妈叫什么?”我对美人总是有些好奇心,也许是前世的职业病,想给美丽的人配上适合的发型让她将美发挥得淋漓尽致。而现在,我真想将站在台上主持大局的女人那繁复的发髻拆了,换一个线条感十足的,让她妖娆得更彻底。
“我们妈妈呀,她叫柳芸浅。”红茗甩着手里的帕子说得百无聊赖,突地又指着方方上台的又一女子道:“瞧!那是我们楼的花魁娘子,墨毓儿,小相公运气真好,今儿她是弹箜篌。”
“箜篌?”我看着那个叫柳芸浅的老鸨将舞台让给了叫墨毓儿的花魁,又见花魁跪在一架巨大的凤首箜篌边,素手一拨,一串涟漪般的美妙乐响倾泻而出,仿佛能摄人心魂。
“你是不知道,我们楼里这花魁,就是有本事用箜篌将男人的心勾住,只要聋子见了,瞎子听了,但凡有色心的呀,谁都逃不了。”
我看看台上安静奏曲的女人和台下一脸痴迷的男人……
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17赛酒
那花魁娘子墨毓儿一曲朝阳调,早将堂上几十个臭男人的心神都摄住了,一个个脸上呈现出痴呆的二五八万相,就连我身边石头这臭小子也不例外。对此,本姑娘表示相当嫌弃。
弹奏完毕,墨毓儿从凤首箜篌边起身,孑然而立,瓷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美则美矣,却似嘲弄,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不大美妙。我握住胸口的衣物,不得不捶胸感慨,这是嫉妒么?不才的我审了两辈子美竟会对漂亮的人生出嫉妒之心么?这花魁娘子必定是天下女人的情敌。
待两个龟公将箜篌撤下,我又见那个漂亮的老鸨上来,朝客人盈盈一拜,端的是装出来的温婉:“各位客官,请打赏。”许就是这么个规矩,说话间,已有小厮托着个雕花大铜盘穿梭在场子里,少则五两十两,多则一百二百,一个个都跟泼水似的将银子票子往铜盘里丢,争先恐后。我想我该仇富了,进了土匪寨子赚的还是四两银子一月的薪水,拿来打赏人家都不够。
石头也开始往怀里掏银子,一掏就是三十两,没点儿犹豫,十分阔绰地丢进了那个吸金吸银的大铜盘里,看来平日里真心没少贪。
“小相公果然与他们不一样,都不为所动呢。”红茗将手放在我胸上,笑得意味深长,我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原来大姐你早知道!!干嘛还要调戏我!!!赶紧撒手!!!!
收钱的蓝衣小厮在场子上绕了一圈,盆满钵满,墨毓儿唇边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不为所动。她作了个礼,长长的披散的发丝点到了地,尔后便翩然离去,惹得在场的色狼们纷纷喟然长叹,就是不可惜自己洒出去的钱银。哎,何必呢?你给人家这么多钱,人家充其量也只是多看一眼你……的钱。
随后又是暖场的歌舞,起初众人还因墨毓儿的退场心不在焉,不多时,又被台上动不动露大腿动不动露肚兜的姑娘勾回了魂儿。
“呵呵呵,曲好舞好人好”美人老鸨上得台来,对众道:“今日最后一个好节目,各位客官可千万不能错过。来人!”她拍拍手,便有小厮抬着条将近三米长的大红木桌到台子上,嘭嘭嘭地又撂下十个大酒坛子和一整排海碗,看这仗势是要将人灌死。
“最后这节目,便是赛酒。正如诸位所见,桌上放的,是十坛上好的逍遥酿,参赛者二人一组,每组出五两赌金便可参赛。最先饮下一整坛的,便算得胜。胜者不单可获所有赌金,还可免去今日在楼里的所有消费,除了花魁和妈妈我,姑娘随意挑。”
老鸨话音刚落,便有人被这好事儿诱得自告奋勇,倒是也有人抱着姑娘回房去的,估计是不在乎这点儿小钱。石头也站了起来,无比英勇的模样,小眼睛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这劲头简直让人费解。他将我拉起来,避开绛儿和红茗的视线,走到一边:“盼娘姐姐,你能喝么?”
我摇摇头:“我的酒量,两海碗就要醉的。”
石头皱皱眉,盘算起来:“一坛子酒也就十碗,一会儿我喝他个八碗,你喝两碗,正好!嗯!就这么办了。拿五两银子出来。”
“嗯?”我疑惑地看着自说自话的他:“你的银子呢?”
“我身上还剩三两了,刚才定是疯了,都赏给那花魁娘子了。若现在不赢回来,我今儿就甭过夜了。”他说得有些尴尬,但我仍然很想扁他。
“不过夜就不过夜呗。吃完走啊……”我翻翻白眼,反正我是要走的。
“别呀,我刚海口都夸下了,要那个绛儿陪夜的,现在又说走,脸面往哪里搁?”石头可算是急了,摊着手一个劲儿地劝我,还不惜抛下巨利:“反正就搏一回吧,不如这样,若是赢了,赌金都归你,有五十两啊。若是输了,咱身上加起来还有八两银子,两个女人的陪酒钱正好,付了帐回客栈,就当今儿没来过。如何?”
他的条件的确非常有说服力,两碗好酒,或者赚他个五十两发笔小财,或者回窝睡觉没丁点儿损失,怎么看都不吃亏。
“那好,你给力点。”
决定已下,我们便交了赌金,上台比赛,咳咳,也好更近地看看那个妩媚的美人老鸨柳芸浅。台上一下挤了二十人,大胖纸小瘦纸老头纸小伙纸,什么样的都有,齐齐围在长桌边,对着酒坛虎视眈眈,巴不得在嘴上装个漏斗一股脑儿倒下喉。我和石头因为讨论了一阵,堪堪挤进最后一组,站在最边上,却是离柳芸浅最近的。柳芸浅笑中带媚的目光从我们身上扫过,未在任何一处停留,继而向小厮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过来将酒分进海碗里。
果然,不出石头所料,十碗,不多不少刚刚好。
我盯着自己面前两个巨大的海碗,这就是我的任务,喝下它们,其余的交给石头。
美人老鸨一声令下,众人在台下看客的叫喝彩声中纷纷开始饮酒。石头已经不要命的将脑袋埋进碗里了,势头颇足。我也不能拖后腿,举了海碗……靠!好辣的酒!!!我将这叫逍遥酿的白酒吞下肚,太急太快,几乎没闲心也没精力来品什么酒香,只知这酒辣得刺鼻,辣得烧喉,辣得胃都开始翻江倒海,起码该有4o度!!!混蛋怎么给他们做出来的,这么高浓度的白酒,这不科学!?哦对了,自从我知道有常问夏这个人存在开始,这个世界已经脱离我有限的认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