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找谁不好,为何偏要找姜涛?
而姜涛似乎也接受了。
“没有!没有!”姜涛下意识的慌忙摆手,“就是我们两家公司最近有合作,走的近了,我妈挺喜欢她,让我陪她出来转转。我们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王安轩做梦都没想到姜涛竟会是这种榆木疙瘩,顿时羞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一把甩开姜涛的手臂,转身就跑:“那你自己玩去吧!本小姐不陪你了!”
姜涛被吓坏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女孩跑开的方向。
玉茗湛同情的拍了拍姜涛的肩膀,犹豫了一下,说:“你自己玩吧。”
说完就走了。
玉响走过来,犹豫了一下,也拍了拍姜涛的肩膀:“你……早点回家。”
也跟着玉茗湛走了。
转过街角,玉茗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难怪振华老喊他姜二货,真是呆子。”
笑着笑着玉响就笑不出来了,他直起身,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姜涛他,也要联姻吗?”
“对穷人来说那叫相亲,对富人来说那叫联姻,门当户对,没什么不好。”玉茗湛淡漠的拎起散落在地上的各种袋子,牵上玉响的手,“走吧,他有父母,那些不是我们该烦心的事。”
玉茗湛说的很有道理,玉响点点头。
两人去拍了大头贴,拍的时候玉茗湛趁着玉响不注意,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大口。然后他把这一张放在了他的钱包里。
转身看着路边的珠宝店,玉茗湛停下脚步。透过玻璃橱窗看着里面的金碧辉煌,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满眼的渴望却又夹杂着失望。
左手的无名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玉响回过头来,看着这一幕有些心疼。
这已经不是玉茗湛第一次在珠宝店前徘徊了,但是戒指不比别的东西,只要两人戴上了,那么谁都会知道他和玉茗湛的真实关系,谁都会知道玉茗湛那不容世俗的性取向,无论玉茗湛多有势力多有能耐,那都将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虽然玉茗湛一直没说,但玉响知道,在上次玉茗湛给他们两定制情侣表时,玉老夫人其实就已经警告过他了。
不容世俗的东西,还是藏着掖着点,兴许才能长久。
“买来不戴,不成吗?”玉茗湛回头看着玉响,满眼的期待,甚至含着一丝乞求。
玉响心脏微微抽痛,玉茗湛自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有求而不得的东西,而且还是那么近在咫尺。
“买吧,”玉茗湛拉住玉响的衣袖,“我戴着你不戴,不会有人发现的。”
玉响突然想起了老家的风俗。
凡是要娶媳妇的人家,必然要给女方买金饰作为聘礼,有钱的买三金或者五金,最穷的也得有一件金饰。
金饰对东山的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荣耀,聘礼送的金饰越多,说明男方越重视自己。但对于东山很多男方家庭来说,这就是个华而不实却非常烧钱的东西。
因而为这个问题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每年都不少,轻的一拍两散,重的双方大打出手。
如今到了自己这,玉茗湛主动要给自己买戒指,自己却还一再推脱。
玉响突然觉得自己特矫情。
玉茗湛说得对,大不了买了不戴呗。
最重要的是,玉茗湛会开心。
“买吧!”玉响看着玉茗湛,温声说,“你的戴着,我的放在家里。”
玉茗湛一把将玉响紧紧抱在怀里,用力点头:“嗯!”
第五十七章
可惜的是,因为戒指需要重新定制,玉茗湛当天晚上终究还是没能戴上戒指。
不过玉茗湛却很开心,一路上一遍遍的看着玉响和自己的手指,唇角的弧度也始终没落下来。
十月湖边的夜晚也很凉。
玉茗湛裹着风衣和玉响并肩坐在湖边的浮桥上,指着天上倒悬的北斗星给玉响看。
湖面上水汽弥漫,天空也不若东山那般明晰璀璨,但到底是同一片湖泊,那低沉的波浪声却是和东山一样的。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唯予与汝。”玉茗湛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很快便被水声淹没了。
“嗯?”玉响回头,笑问,“什么意思?”
玉茗湛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唇边亲了亲他,脸上的笑容很淡,然而眼神却异常认真:“是《诗经》里的诗句,意思是我没什么兄弟,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
仿若被蛊惑了一般,玉响愣愣的直视着他的眼睛,连水声都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玉茗湛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低声呢喃:“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唯予二人。”
“你听得懂吗?玉响。”玉茗湛轻声问。
玉响听不懂,但他却莫名的明白了茗湛想要他知道的东西。
“嗯。”玉响回抱住玉茗湛。秋天的夜晚很冷,然而怀抱却很温暖。
变故来的很突然,突然的让玉响措手不及。
从单行道前方突然出现逆行的车,到玉茗湛抢了方向盘把玉响推到副驾驶,玉响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然后呢?然后他们发现后方行驶而来的几辆车车速都很快,在发现他们的车出问题后也丝毫没有刹车的意思。
然后……
玉茗湛强行倒车,将后面的车冲退十几米后,陡然前冲从前面的车上碾了过去。
就在他们松了口气的瞬间,突然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一辆车,拦腰将他们的车撞出了高架。
车在空中翻转了几圈,重重的落在地上。
玉茗湛的怀抱很温暖很坚实,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很重,玉响觉得自己全身直到指尖都在颤抖,然而他却不敢动,他连呼吸那么轻微的动作都不敢……
“……玉响,”不知过了多久,玉茗湛突然轻声的问,“受伤了吗?……能自己爬出去吗?”
他的声音太轻太轻,在玉响听来有些不真实。
“茗、茗湛……”眼泪从眼眶中滑出来,那么的烫,然而玉响却不敢稍微动一下去擦,“茗湛……”
“……玉响,”手上冰凉的液体划玉响脸颊上,玉茗湛仿若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捧起玉响的脸。
夜色下他的眼睛特别亮,就像以前在东山他每每专注的看着自己那样,然而这一次却有水晶般的液体从他的眼眶里一滴滴的滑落,落在玉响的脸上,砸了个粉碎。
冰凉冰凉的……
“宝贝儿,”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绝望的声音里却满是不舍和不甘,“……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时间没给他们半丝怜悯,玉茗湛就这么陡然失力倒在了玉响怀里。
玉响抱着他沉重的身体,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是怎么被从车里拖出来的,玉响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玉茗湛又是怎么被送到急救室的,玉响不知道;他在急救室外的地上坐了多久,玉响也不知道。
直到被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他才微微回过头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觉得有些陌生。
玉老夫人见他这副模样,反手又是一巴掌。下意识的想叫人把这个害她孙儿东西给弄死,以泄她心头之恨。
然而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住口。再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他孙儿不顾自己性命保下来的,这个人对他孙儿来说就是这么重要,是他的命。
她不能,把他怎么样。
死死咬着牙,额上青筋都爆了起来,玉老夫人在五嫂的搀扶下,转身走了。
看着人离开,玉响愣愣的站着,直到腿力不支瘫倒在地。额头靠着冰冷的墙壁,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就这么滑落了下来。
玉茗湛没死。
然而谁都不敢保证他什么才会醒过来。
即使如此,已经谢天谢地了。玉响跪在他的床边死死握着他的手,这样想。
只要玉茗湛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什么都无所谓了……
玉老夫人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这一幕,扶着五嫂的手臂转身走了。
半个小时后,玉家在S市的老宅,没错,就是以前玉家老太爷在S市住的地方。
当然玉老夫人也曾经住过,不过自从玉家老太爷把李英兰那个新欢接进来后,直到玉家老太爷死后她都没再来过。
几十年了。
玉老夫人看着面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一样样东西,心底竟不再有半丝波澜。
“查出来了吗?”她问。
玉江恭敬的把收集的资料递到老夫人手里。
玉老夫人翻了翻,笑了:“我孙儿竟有这么大的能耐,叫他们这么多人天天惦记着。好!好!好得很!好得很啊!”
“老夫人……”玉江试探着开口。
玉老夫人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自顾说:“眼看茗湛生日就快到了。茗湛现在那样,我又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玉响是茗湛的继兄弟,又是茗湛遗嘱的第一继承人,墨婷的遗嘱,就由他去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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