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罗拉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魔法,是精灵小哥哥和神大哥哥用的那些吗?对了,还有那个黑发的叔叔。”
德拉科听了这句话第一反应是“精灵小哥哥”和“神大哥哥”,这两个称呼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以萨图恩的年龄被一个真正的小女孩叫哥哥会是什么感觉。第二反应是梅林果断悲剧啊,萨图恩是哥哥,到他就是叔叔了,差辈分啊,果然还是自己的父亲更有希望一点,以卢修斯现在的外貌,应该也是被叫哥哥的。“对啊,芙罗拉,你想学吗?”
芙罗拉使劲地点点头:“学会魔法,就不用怕这些坏人了,也可以保护妈妈了。”
德拉科虽然保护了这些麻瓜们,但也是惊险丛生,芙罗拉和她的妈妈都差点被血族抓到。
德拉科摸了摸芙罗拉的头,肯定还是害怕的吧,虽然有萨图恩的抚慰术,芙罗拉精神力天生较强,胆子也肯定比较大,但遇到这种事情,那些大人都有不少吓破胆了,现在还呆滞着呢,遑论芙罗拉这个小孩子。“那么,哥哥现在就来看看芙罗拉适合学什么样的魔法,芙罗拉可以让我贴一下额头吗?”
芙罗拉点点头。
德拉科把头探过去,过了一会笑了起来:“真好,芙罗拉适合学水系的魔法,和哥哥的冰系魔法很近呢。来,”德拉科右手在左手上一拂,光芒闪过,手中多了一块和芙罗拉小手一样大的蓝色水晶。“芙罗拉把它拿在手上,集中注意力,跟我念,‘守护命运之萨图恩殿下,请赐予我使用魔法的能力——荧光闪烁!’”
芙罗拉跟着念了一遍,然后露出沮丧的表情:“看样子是失败了呢。”
德拉科鼓励地看着她:“哥哥学魔法的时候也失败过很多次,芙罗拉再试几次。”
小女孩芙罗拉一遍一遍地尝试,额头上渐渐溢出了汗水,终于在第五次的时候成功了,蓝色水晶上生出了一个小小的光球,映照着兴奋的小女孩的脸格外光亮。
德拉科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不过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知道麻瓜们里边有人会因为这块水晶对芙罗拉有恶意,思考了一下:“芙罗拉,哥哥帮你把这块水晶再祝福一下好不好,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抢走芙罗拉的水晶了。”
德拉科取出一块秘银,用变形术把它和储魔水晶串在一起成为一串项链,然后对着它用了几个精灵的祝福术和炼金魔咒:“伪装”把它变成普通的水晶项链,对芙罗拉有恶意的人无法靠近五米之内,除了芙罗拉以外所有人碰到项链都会遭受电击。以德拉科的魔力,这些附着魔法对大多数七大种族和巫师都无法起作用,对麻瓜却是足够了。
这时有一个麻瓜忍不住问道:“我也能有这样的能力吗?”
德拉科摇摇头:“只有精神力天生强大的人才能使用这个版本的储魔水晶,也许以后我的老师萨图恩殿下会发明更强大的。”发现那个麻瓜看向芙罗拉的方向有着隐隐的贪婪,皱了皱眉,他之前用的秘法是逐渐遗忘的效果,但如果这些麻瓜出去后立马传出去,也是个麻烦。“神灵可不仅仅会保佑,如果触怒了神灵,你不妨去找找希腊神话看看后果。不过以防后患,‘一忘皆空’,‘一忘皆空’,‘一忘皆空’。”德拉科现在的遗忘咒已经有一定的功力了,掌握得分秒不差,那几个麻瓜的记忆只会是在城堡里转了一圈感觉很阴森就出去了。
☆、梅林醉酒
彻底消灭了图里氏族,又把这一消息透露给和他们交好的几个血族家族,德拉科也取了图里氏族收藏内的一块很久以前从光明圣教抢来的祭祀用的石台作为收获。处理完了一切,德拉科又有些不安。萨图恩笑着开导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芙罗拉是一个很大的收获,我的信徒可不是看数量的。”
“那,我当着那些麻瓜的面给芙罗拉水晶不会有问题吧,我用的祝福术可防不了麻瓜的枪支。”
萨图恩拍拍他:“这是个问题,但我不可能以后每一个信徒都保护吧,这样吧,我这两天做一些附保护魔咒的东西,信徒十七岁之前有效,只要碰到子弹,就自动瞬移到破斧酒吧,你把它送给芙罗拉好了,等芙罗拉长大了,可以学习一些战斗技巧,不被子弹击中是完全可以的。另外,我早就和布里斯嘉德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任何国家政府对储魔水晶起念的。”布里斯嘉德财团经营几百年,又有别人摸不清底细的武力支持,最近还有一批异能者加入,足以威慑那些贪生怕死的官员了。
德拉科放下心离去,萨图恩转身白了梅林一眼,一直用那么火热的眼神看着他当他没感觉啊,没看到德拉科离开的时候都有点步履匆匆的吗?
梅林只觉得呼吸急促起来,那一眼在他眼里纯粹是勾引,充满风情和诱、惑。这么想着心里又不自禁地心酸起来,这段时间,萨图恩慢慢开始变化起来,不再是对热情的注视和话语完全绝缘,而是能懂得情人的意思,萨图恩自己也慢慢变得体贴,会感觉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会想要去弥补,不再那么排斥爱情,会害羞,甚至也会动情。这样从龟壳里慢慢露出来,像小兽一样小心翼翼地向着爱情靠近的爱人,本应该是让他欣慰无比的,但一想到这样的变化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甚至更多是因为那两个敌人,梅林的心就像撕裂一般难受。
这样一张沾上了别人的颜色的画板,对于完美主义者的梅林来说,本来是应该离弃的,但梅林却知道,如果他放弃了这样不可能再次出现的爱情,才会更痛苦吧。所以,宁愿喝着毒药,宁愿禁锢自己风一样自由的心,梅林也不愿意离开。
这样的爱情,让他疯了,让他傻了,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就要被火烧毁,却也让他觉得终于找到了自己永远的羁绊,找到了灵魂的另一个组成部分,甚至和他的灵魂越来越紧地结合在一起,不愿分离。
坐在地中海的黑礁石上,感受与伯德萨丝吉平坦的海滩不一样的风情,萨图恩难得放松。一只手从身后搭上他的肩膀揉捏几下:“舒服吗?”
萨图恩笑吟吟地回过头:“梅林老师,你的速度可真快。”萨图恩对美食一直有着无比的珍爱,今天又没有个个都是厨艺高手的式神们在身边,梅林便幻影移形到不同的国家去买食物。
把礁石表面变成平整光滑的石板,把东西放在上面,梅林一脸严肃地对萨图恩说:“迪尔,不要再叫我老师了听到没有?每次听你这么叫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把自己养大的孩子吞吃入腹的悖德快感。如果迪尔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我压倒的话……”
“闭嘴!”萨图恩尖叫起来,梅林老师怎么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和严肃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萨图恩红着脸严正地抗议:“……梅林,不许再说这种话!”萨图恩是真怕梅林突然扑上来,还是改了口。
梅林得意洋洋地一笑,前段时间读中国书籍的时候学到了一句话,“烈女怕缠狼”,虽然用在此处并不怎么贴切,但萨图恩这种木头脑袋而且还老喜欢缩回乌龟壳的,就应该用点无赖招数才行,没看萨图恩最近在他面前经常脸红吗?那样子真是太漂亮太可爱了。拿过一个瓶子:“三百年的酒,喝两杯?”
那动作说不出地洒脱俊逸,定是能让无数姑娘小伙脸红的,可萨图恩却是吓得直往开躲,他可忘不了自己上次醉酒后是什么后果,自和龙天青、卢修斯各有那样一个夜晚之后,萨图恩对自己的贞|操危机开始担心起来,更别说梅林可比喜欢水到渠成的龙天青和最多只敢自己献身的卢修斯要不可靠多了。
梅林看到他的动作,脸色黯然起来,深邃的黑眼睛上眼脸微微垂下来,眼睛成为一个弯月形,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地:“迪尔,不要这样防备我,好不好?”
这样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表情本应是十分雷人,但梅林这样做派,野性中加着羞涩,却正中萨图恩的萌点,别过脸去,眼睛却不由自主慢了半拍才转过去:“哼,谁让你素行不良,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心软吗?”其实若论起来,龙天青诱惑他迷情,卢修斯更是做到最后一步了,相比反倒是梅林除了那次强吻他,再没做过什么,但梅林就是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连注视都让萨图恩觉得像被烈火焚烧一样。
等了一会没听到梅林说话,萨图恩忍不住转过脸去,却看到梅林正一脸黯然、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仿佛要把自己灌醉似的。“梅林,你在干嘛!”
梅林又把一大杯酒灌进了自己的嘴里:“你不愿意喝,我自己喝!”梅林那双深潭似的黑眼睛此刻充满了阴霾,装可怜也装不下去了,他只觉得怒火正在燃烧自己的理智,为什么,为什么迪尔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他们明明才应该是最亲近的不是吗?他只是晚了一年而已,难道就没有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