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挫,”陆祈渊低头抿抿唇,“我又不是你的义务,你没必要为我做什么。还是说,你把我当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想为我撑起一片天?”陆祈渊想起慈善晚宴那天容盛给他开车门,蹙起眉,“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不是,你别误会。”容盛的语气忽然变正经,低头看着他,“我为你做这些,不在于你怎么样,只在于我是个男人,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关心你爱护你……”说着说着容盛自己停了,“行,我知道再这样说下去,你就得打人了,你明白就好。”
陆祈渊低着头没说话,但看他靠着自己没动,容盛觉得他应该明白了。
两人这样静静呆了会儿,陆祈渊慢慢直起身,语气坚定道:“下次开庭,我要去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发现我文风变了吗?喜欢以前的还是现在的。不要看故事情节,因为最近的情节我写的比较难受,你们从我频繁卡文就能看出来,这文拖得时间长不说,我也是能力有限,后期把控不足,加上不太会写虐,感觉自己似乎在写崩的边缘徘徊,你们要觉得有问题一定要说,别看完了才骂我是个蠢作者。
如果觉得没问题,留言说一声,这样我就有信心放心大胆地写了。
☆、考虑
陆祈渊不担心第二次开庭会出什么变故,他们证据充分,对方的辩护重点也只是放在量刑上,以不知情为借口,试图将刑期降到最低,但想要完全开脱,没有可能。
方白殷到底知不知情?他当然清楚得很。本来他的目标是陆祈渊,但没想到后者没去演唱会,光知恒的死在某种程度上可说是意外,但他的杀意是掩藏不了的,只不过对错了人。
这次开庭陆祈渊作为证人站在了法官面前,再加上乐队成员的证词,方白殷在被告席上脸色苍白,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他紧握着手,本以为靠他爹和律师能逃过一劫,但真正开庭后对方律师一连串的诘问和证言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在法官问话的时候,连本身记好的词都说的磕磕巴巴。
他抬头看了一圈,目光扫过证人席的陆祈渊,他以为这时候这人会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盯着他的后背,却没想到,对方目光稀松平常,望着正前方的国徽不眨眼睛。
法官敲了敲法槌宣布休庭半小时,两个警员上前给方白殷戴上手铐,推着轮椅往外走。方白殷愣愣看着手上的银色金属,碰到皮肉的瞬间冰冷的触感将他刺得一激灵。来的时候身有残疾,却很轻松,现在离开,手上戴着镣铐,给他多少的健康,也感觉站不起来了。
警员将他推到一个房子里,不多久律师走了进来,跟他说刚刚对法官的回答哪里有问题,下次怎么说,方白殷安静听了阵,问他:“我可以见陆祈渊吗?”
律师顿了顿:“未判决前,不可以。”
方白殷盯着自己的手,忽然语气坚定地说,“我应该躲不过这一劫了……我打算认罪。”
律师拧眉:“你跟方总商量过了么?他是不会同意的。”
方白殷抬头看他:“谁是你的当事人?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放心,辩护失败他也会给你钱的。”
律师怔了下:“你要坚持的话,好吧。这样,我就只能争取从轻处罚了。”
方白殷摇头:“难道我不认罪就能只判非法持有毒品吗?”
“……他们证据充分,不认罪也应该会判故意杀人,”律师说,“间接故意说起来好一些,但量刑上是一样的。你要认罪也有好处,态度良好会适当减轻刑罚。”
方白殷点头:“行就这样吧。”
被告当庭认罪后,判决也马上出来了,被告人方白殷犯非法持有毒品罪和间接故意杀人罪,但其认罪态度良好,对案情供认不讳,有悔改意愿,故从轻处理,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向原告赔偿丧葬费、死亡赔偿金等共计58.3万元。
方白殷买的海*洛*因达到了50克,依法应判处七年以上,故意杀人又应该判十年以上,所以最后的十五年对他来说已经从轻了。其他从犯,乐队成员的惩罚比他重的多。
法官宣读完判决后陆祈渊没多留,带着光家人躲开了围在大门口的媒体,从侧门坐车走了。
车上没人说话,光家二老相互握着手,也没哭,只是表情悲痛,倒不是对判决有什么不满,其实无论今天怎么判,他们都不会开心,更不会因为判了方白殷个死刑或者给他们赔偿个天文数字而愉悦起来。他们的痛苦只能被对犯人的严惩所慰藉,却怎么也不会完全消除。
下车后,光义站着目送二老上了楼,回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陆祈渊:“这个是从知恒衣服兜里找到的,我觉得他是要拿给你。”说着他把那纸条放进陆祈渊手中,“听说你跟他在写歌?继续写吧,版权什么的都给你,他应该,也愿意这样。这一阵谢谢你了,如果只有我,我可能连告他的心力都没有……谢谢!”
陆祈渊看着他走进楼门,上车后等车开起来,拿出那张纸条端详,翻开后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修改后的歌词。
陆祈渊恍然想起,演唱会之前某天,他们在学校乐队的排练室,大家笑光知恒的歌词写的幼稚,却没想到他并不服输,暗自努力改出了这一版,不知道是第几版歌词。
陆祈渊有节奏地点起头,哼着光知恒做的曲,心里按着歌词唱:
“我的视线追寻不断,
空洞的双眼,试图凝望,
某天,我找到了。
于是从此将自己遗忘,
他便是我的信仰。
只是人生无常,
他不明白我为何跟他人一样,
说来便来,一去不往。
我梦见,有人在我耳旁,
说这有什么可怕?
我听见,他嘶哑的声响,
在漆黑中回荡,
这世间只能毁灭你我
却无法带走信仰。”
哼着哼着陆祈渊笑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多天以来,表情终于舒展了。容盛从后视镜看见,舒了口气。他本来打算要多在汉城呆一阵,好陪着陆祈渊,免得他一个人难过,可是他离开剧组已经有半个多月,杨青羽知道他跟陆祈渊关系好所以很体谅,但最近两天也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
不是杨青羽性急,主要一个剧组的人闲着呆在取景地,吃住设备维护都要花钱,还没什么产出,投资方不满意不说,再过一周许多人的行程也要对不上了。
不过对容盛来说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耽误的进程他愿意全力弥补,哪怕让他自己提供资金运转都行,只要,陆祈渊说还想让他陪着。
他又等了两天,见陆祈渊好像开始准备忙新专辑了,于是就找了个合适时间跟他商量。
陆祈渊听他说完眼睛瞪的老大,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容盛愣了下,听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工作当然不能随便耽误,我以为你有别的安排……不去了呢。”
现在是晚上,月亮大,星星没几颗,周围挺亮,但没亮到需要陆祈渊戴墨镜。他两正站在阳台喝啤酒,陆祈渊靠着栏杆盯着他,说完扭回头表情有些懵。
容盛:“你忘了那天我说是推掉工作回来的么?”
陆祈渊眨眨眼睛,然后点点头:“想起来了……不过我尽量不去想那天的事。”
容盛当然理解,嗯了声:“那我明天就走咯。”
“嗯,”陆祈渊低着头把酒杯伸到他面前,“干杯,一路平安。”
容盛笑笑,跟他碰了下,两人仰头灌下一大口,完了容盛又说:“然后呢?”
陆祈渊转身手臂搭在栏杆上,把啤酒罐悬在空中把玩,眼睛直直瞧着手里不说话。
容盛从说完话就看着他,屋里照出来的是黄光,像夕阳一样把陆祈渊的脸照的金光璀璨,看上去柔和温暖,等他转向另一边迎着月光,脸色又马上变得很冷淡,连脸上的笑好像都没了。
没等容盛追问,陆祈渊张口:“出入平安、四季平安、岁岁平安。”
容盛:“……”他顿了下,“好吧。谢谢,你也是。”
他话一说完陆祈渊瞬间笑了起来,身体抖得啤酒都洒出来几滴,要是楼下过个人还以为下啤酒雨了呢。
“哎……”陆祈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收手的时候酒罐碰到栏杆,又刷啦往他身上倒,“噫……”
容盛:“……”
“明天可能要被投诉了。”陆祈渊说着进屋扯了张纸胡乱在身上擦。
容盛闲闲地依着栏杆,瞧他边低头收拾衣服,手里的酒罐边又开始左摇右晃,再等一会儿能全淋头上。他心里叹了口气,上前夺过酒罐放桌上,然后又拿了张纸,一把抓住陆祈渊乱晃的手。
后者以为他要把纸放他手里,没想到容盛抓着他的手给他擦起来。他刚洒了那么几次,除了衣服,手上也有不少酒水。
陆祈渊呆住,愣愣看容盛把他手擦干净,完了还拿起来闻了闻,挑眉说:“啤酒泡凤爪。”
容盛擦的时候陆祈渊光在发呆,没反应,等他说完这句话,陆祈渊脸突然就开始红了,抽回手看了看,然后抬起来挠了下头,最后揣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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