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了?”徐了敏锐地察觉到时措身上的烟味儿。
“……嗯,主人。”照例他该毕恭毕敬老老实实地说出四个字的标准答案,可今天乃至以后时措都不太想了。
徐了伸手捏捏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问:“为什么抽烟?”
“……我就是想抽,主人。”
“我看你是欠抽。”徐了的狠话是放了出来,可却没什么实际行动。室内的冷气打的很低,百叶窗将热`辣的太阳光一概挡了回去。时措身边充斥着那股徐了特有的香气,他觉得脑袋沉沉,仿佛这味道也让人上头。
“您今天嘱咐我早点回来,是有什么事吗?”时措睁眼,自上而下地望着徐了那双眼睛。徐了也是双眼皮,一双眼睛一点儿也不小。
徐了只回给他两个字:“办事。”
言简意赅,时措心领神会地晃晃脑袋。合着他的主人今早是埋怨,抱怨他留给他解决欲`望的时间少了。
时措眼睛微闭,他的脑袋不晃了,话也想好怎么说了。
“主人,我不太想办,这怎么办呢?”其实时措的内心是怕的,一双眼睛便出卖了他,他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拂徐了的逆鳞是要点勇气的。
徐了只低声笑了笑,时措从那张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怒气。可那双搭着他脑袋上的手却使了力,逼着他往下`身某个部位贴。
徐了掀开睡衣,里头什么也没穿。时措在心里暗暗骂了声变态,脑袋却被徐了按得更紧。那处已有了点抬头的意思,这或许是他胡乱滚弄出来的好事。
性`器的前端已经贴上了他的嘴唇,可时措却打定主意不想张嘴。徐了表面上气定神闲似乎连脸色也不变,和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急了,空着的手贴上了时措的脖子轻轻使着力。
力气不大,可还是难受的。时措玩够了,终于乖乖张了嘴把那粗壮的性`器含了进来。他听见徐了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舔舐,吮`吸,啃咬……时措的口活终于还是被徐了练出了点水平。那根东西在他嘴里一点一点苏醒过来,时措狠狠地就着顶端吸了一口。徐了倒抽一口气,轻轻往他头上拍了一下。
时措嘴里不太舒坦,可心里却因为那种报复的快感而觉得舒畅。他作势想将性`器往外吐一吐,可徐了压着他脑袋的大手却不肯移开,他不高兴了,这不高兴的结果便是硬着头皮和徐了犟。
他要他含深一点,他却偏不。可时措却依旧将尖利的牙齿包得好好的。
他犟归犟,但不能拿自己的性福开玩笑。脖颈自然是犟不过手臂的,时措又玩累了,索性将头狠狠地一放,仍由那根灼热的性`器捅到里面,满足了徐了深喉的要求。
难受,真的难受。这种呼吸受阻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他大力地呛咳着,整张脸上湿淋淋地糊成了一片。
徐了最终还是射在了他的嘴里,没要求他吐出来,时措便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往下咽。
徐了系上睡衣的带子,时措睁着那双发红的眼睛望着他。
“走吧,去领罚。”
“挨顿打,你可能就舒坦了。”
徐了背过了身,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51
时措直起了身子跟着徐了朝书房走,挨打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不觉得委屈或难过。嘴角因为刚刚的摩擦似乎裂了条小口子,他轻轻伸手按了按。
书房门一开,时措便乖乖地去房间中央跪着。这满房间的书卷气到底还是变了味儿,时措自嘲般地笑了笑。
前段时间,徐了往书房添置了一个落地大花瓶,看着一副平平无奇的模样,可里头插着的东西却不一般。几根马鞭,几根藤条,不懂的人没准还得夸徐了品味独特。时措偷偷看过那几根马鞭,做工精良,款式还各不相同,一看鞭柄上的暗纹……某奢侈品牌打造的高端马具。
不仅变态还败家,时措默默地在心里骂。有这个闲钱,怎么不添置几条皮带来周济周济我这个穷人。
时措安静地跪着,他听着徐了在那个花瓶里翻找,硬质的鞭身与花瓶边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时措这么干跪着也觉得不耐烦,一共就四条马鞭,选一条这么难吗?
正当他抱怨之际,徐了终于朝他走了过来。冰凉的鞭梢在他身体的各个关节敲打着,时措便应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终于,第一鞭落下了。马鞭打人其实不太疼,时措只觉得皮肤表面浮着一层浅浅的刺痛感,且徐了抽的位置偏上,没打在近腿根的敏感位置。这种微弱的刺激仿佛隔靴搔痒一般,让时措无端觉得烦躁。
鞭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时措本以为徐了会放开了在背脊,手臂,大腿处处都抽上几下,留下几块痕迹,可今天徐了偏偏就盯着他两瓣屁股抽。这样的鞭打方式,总让他觉得有种淡淡的羞耻。这就仿佛调皮孩子做错了事儿,一把被抓到了爸爸的大腿上,二话不说便往屁股上打。
……我又不是小孩子。
“几岁的人了,还和叛逆期的孩子似的犯倔。”此话一出,时措不由得大骇。徐了怎么就拿捏准了他在想什么,还这么准确无误零时差。可转念一想,时措便更气了。
他最怕的就是徐了心里头和明镜似的,但就是铁了心想和他装糊涂。
徐了啊徐了,你可真狠。
那鞭子像撩拨,抽上去不痛不痒,他一点儿也没觉得舒坦。按照徐了定给他的规矩,即使抽上来的鞭子再重,他也得努力保持身体不摇不晃。时措心里是真的不痛快,徐了甩一鞭他便跟着晃。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徐了的眼睛,但从他的角度看,时措这晃得就跟求欢似的。腰往下塌,屁股倒是往上翘。
时措察觉到徐了停了抽打的动作,冰凉的鞭梢贴着他的身体曲线游走,最终在他的耳廓处来回地勾画着,像是挑`逗般地碰碰他的耳垂。
“时措,你这幅模样,让我挺想骑你。”动作是暗示意味浓厚的动作,话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话,可偏偏徐了将他的声线压得极低,时措的身子免不了还是狠狠一颤。
时措咬咬牙,故作镇定地开口:“您也不怕骑狗烂裤裆。”那在耳边撩拨的鞭梢忽然停了,徐了吃瘪,可目前的时措却很快活。
徐了愣是被气得发笑,时措今天是摆明了想和他犟。他收回马鞭在掌心轻轻拍了拍说道:“总这么打你也没意思。”
“骑不了狗,那我赶着玩。”
“抽你一次,自己往前爬一步。”
话音未落,徐了的新一鞭便落了下来。这回是真的用了力,突然变重的力道让时措有些措手不及,他踉踉跄跄往前爬了一步。
徐了也跟着往前走一步,他看着时措屁股上那道明显不一样的痕迹,心头忽然火起,卯足劲连着抽了五道下去。时措吃痛般地倒抽一口气,他心想这老狐狸终究还是被自己惹毛了。忍着屁股上的刺痛,他飞快地往前爬了五步紧接着停下。
肉`体上是疼痛的,可是看着徐了失控他心里又是愉悦的。徐了愈是暴怒失控,他便愈是开心甚至想翻身鼓掌。这证明他的徐了还是有情绪的,或许他这么一逼,那层糊出来的窗户纸就被捅破了呢?
徐了下手一次比一次用力,挥下的鞭数也一次比一次多。可时措却一次比一次更激动更愉悦。也不知是肉`体上的刺激还是心头的畅快,徐了每用力一分,他便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到最后他已经低低地笑出了声。
书房一共也就那么大点儿地,时措不知道绕着这房间爬了几圈。他两瓣屁股通红,膝盖手臂也因为与地面的摩擦而发红发肿。当徐了听到他笑声的那一刻,终于徐了忍不住摔下了鞭子。
鞭柄与木质地板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时措浑身卸力仰躺在了地板上。他浑身冒着热气,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有几滴滑到了他的眼睛里,刺得眼睛直掉泪。
书房的窗帘没有拉,他胡乱地躺在了地上,正巧那刺眼的阳光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时措侧头看着那根通体黑色的马鞭,他忍不住再次低低地笑了起来。时措整个身子都在颤,眼睛里的眼泪越滚越多,也不知是因为眼睛的刺痛,还是因为他痴痴的笑。
“滚回你的房间去,晚饭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徐了下了逐客令,他便只能走。时措歪歪斜斜地站直了身子,整个人摇摇晃晃地便走了出去,书房的门被合上的那一刻,似乎他依旧在笑,只是那背影无端有些落寞……
徐了猛地往桌子上一锤,实木的桌子发出闷闷的响声,桌角边散落的几支笔险些滚了下去。
时措在和他犟,且这一次远比短信那一次严重的多。徐了捏着额角往柔软的椅背里倒。不知怎地,他有种预感,这一次较劲时措非得和他分出一个胜负不可。显然,今天的他失控,暴怒,输了个一败涂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徐了开始变得对时措上心。起初他将这一切解释为主人对奴隶应尽的责任。可后来这种情感变得有些失控,时措变得多面,变得立体。最令徐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种失控的情感或许可以理解为着迷。
前一次失败的经历迫使徐了冷静,他强迫自己重新审视与时措的关系。这漫长的重新审视的过程,为他筑起了一道透明却坚硬的外壳。在壳里的他,不看不想也不听,甚至他一度认为现在的关系恰如其分,进一步或退一步都会带来巨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