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凶狠极了,时措手腕被缚,双膝与肩膀在床垫上小幅度的摩擦着,皮肤传来火辣辣的触感。那人挺身进出,都是卯足了劲。时措呲着牙,努力不让声音溢出来,他却忽然咧嘴笑了,这他妈才是他要的感觉。
徐了下`身抽动着,却不忘记去观察身下人的反应。他不喜欢床伴太吵,他总是尽力用凶狠的动作封住对方黏腻的呻吟,但显然这个年轻人也在压抑着声音,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动作的间隙,忽然瞥见那张泛红的脸笑了,笑得野性极了,像是在他猛烈的动作里尝到了甜头,更是随着他抽送的频率,微微迎合着。徐了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阴`茎,竟已是半勃的状态了,红润的头部微微有些湿润。
在猛烈的撞击之中,徐了达到了高`潮,他轻轻抚慰了几下对方,很快时措也尽数泄了出来。那具身体没有迅速垮塌下去,相反慢慢地从状态中抽离出来。徐了解开了对方手腕上领带,那双手的主人倒是迅速摸上茶几的烟盒,抽了一支点了起来。
时措终于从刚才的状态里抽了身,大脑仍处于放空的状态,暂时思考不了任何的事情。这是一场让他很满意的性`事,虽然对方的动作凶狠,但他却毫不例外地因为那些小情趣尝到了甜头。
那男人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对着床上那具汗淋淋的身子开口:“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抽烟。”
时措在腾起的烟雾里眯了眯眼,他很中意他,一定要把他留住。时措掐灭了烟,也不急着穿衣服,大喇喇地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我不够让你满意么?”他极为挑衅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乍一看整个人野性极了。
徐了哑然失笑,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卡片丢给了时措。时措单手接住,仔细一看,是这个房间的房卡。
“你改天不妨来撞撞运气,看看我在不在这里。”语罢,男人又想走。
时措大步走向前,整个人斜倚在门框上,调笑着开口:“诶,不妨留个名字?我叫Eros。”
“Eros……”
徐了想了想,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具遍布青紫痕迹的躯体:“爱欲之神么?和你挺配。”
“那你呢,我总不能叫你诶吧,开艹的时候叫一声诶,你不会萎吗?”
徐了抖了抖西装外套,随即眯了眯眼睛,看向这个刺头一般的年轻人:“你并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随便你,如果没主意的话,你可以向来和我搭讪的时候一样,叫我先生。”
“还有,我之所以中意你,就是因为你话少,做`爱的时候,专心一点。”男人抖开西装外套,套上,便离开了。时措的步子不由得向后退了退,怕挡了对方的道。
男人走的时候带上了门,时措也不急着离开,他再度把自己摔回床上,来回抚摸着手腕上一道道红色的勒痕,他轻轻按压着,又咧开嘴舔了舔干裂的唇。
02
徐了走出了房间并未直接离开,相反他径直来到了三楼。
Stray的三楼是较之二楼更为隐秘的区域,一般来这里的,都是在stray有固定包间的人。“暴君”徐了可很少笑吟吟的出入三楼。
“诶,暴君,今天心情不错?”
和徐了打招呼的也是stray的常客程释明,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是程释明的私奴,据说这对儿之间也有点曲折的故事。今天那个小东西一身可爱的装扮,尤其头上的一对耳朵,挺招人喜爱。
“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样子,怕不是有了艳遇?”程释明近来有些油嘴滑舌的趋势,徐了懒得和他废话,摆摆手便离开了。程释明也不以为意,牵着自家的小东西往别处去了。
徐了转身拐进了自己的包间。
房内灯光大炽,房间的正中央跪着一个人。凭他的状态来看,似乎跪得很久了,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对方整个身子向前方晃了晃。
徐了皱皱眉,随手从架子上挑了一条鞭子,直直地往对方身后抽去。
徐了之所以得名暴君,只因为出手狠厉,对手下的奴也更外的严苛,凭一套铁血的手段在圈子里混了“暴君”这么个花名。
跪着的人没撑住徐了卯足劲的一下,直接痛呼出了声。徐了不由分说,在同样的位置又给了对方几下。那小东西那里还有半点敢动的样子,任凭背后的伤口叫嚣着疼痛也不敢开口。
“我最讨厌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东西。”
“下周开始,你不用过来了。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
小奴隶原本紧绷着身子忽然垮塌了下来,他顾不得任何姿态的问题,手忙脚乱地爬向徐了脚边,竟是悲悲切切地啼哭起来。嘴里念叨着些“对不起”、“错了”之类的词汇,徐了更是烦躁,他握住鞭柄,抬起了那张涕泗横流的脸。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那个小奴隶霎时屏住呼吸,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生怕抽泣的声音再次惊扰到眼前这位暴君。
“把你弄脏的地方舔干净,然后,滚出去。”
当大门再次被合上,徐了才觉得一切都告了一段落。身为暴君,对自己选奴也有一套标准。在他这里,服从永远是最高的指令。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奴隶,那种温顺的乖巧的,他一概看不上眼,玩起来太没意思,简直就像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拾起地上那根黑色的鞭子,仔细擦拭之后挂上了架子。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一楼包间里的那个年轻人,他高高昂起的头,还有那抹吃痛的笑。徐了的目光在架子上扫视着,他修长的手指停在一根由几股黑牛皮绳编织出的鞭子上,他极少会用这条东西来打人,因为没什么人能挨的住。他飞快的取下鞭子,在空中甩了个鞭花,发出响亮的声音。随即,徐了叹息般地摇摇头,放回了鞭子。
时措心情舒畅地离开了stray,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张房卡。啊!他的生命之光,他的欲念之火!时措在内心为今晚的艳遇深情地赋诗一首,然后喜滋滋的开车回家。
当他被周一的闹钟吵醒的时候,时措怀疑周末的艳遇是不是一场梦。他自己租了一套三居室,干净的厨房形同虚设,他基本不开火。时措飞快地打理着自己,从冰箱里掏出几片面包叼着便往楼下走。
正巧遇上楼下的小孩子,极不情愿地被妈妈拽走去上学。时措坐进车里,拧开发动机,学生狗,工作狗……为什么人好好的一辈子,非得活在疲于奔命像狗一样的状态里呢?他抹去唇边的碎屑,开足油门往马路上开去。
时措时常觉得,他这一生像一杯白开水,寡淡无味,连个气泡也不见得有。他在被规划好的棋盘上一步一步往前走,但他不甘心,他非要横生些枝丫出来。这么一想,他忽然有那么点动力,继续在电脑屏幕前把未尽的方案敲完。
日子是可以一天一天挨过去的,时措再次来到stray门口的时候如是想到。他从兜里拿出那张熟悉的卡片,仔细摩挲着卡片上的暗纹。他不痛快极了,急需些别的东西的来舒缓一下。时措用力扯开了领带,走进了stray。
这个地方照例是灯红酒绿,只是这次他没了慢悠悠点一杯酒的兴致,他想先找到那个人。包间在大厅拐角的走道里,他前头是一对喝得东倒西歪的年轻人,两个人黏黏糊糊,耳鬓厮磨,时措看着厌烦,大步超过他们,甚至还微微用力推了一把。
那个男人的房间在很里面,他穿过昏暗的走道,站在了门口。他少有那么紧张,也不知道是急不可耐,还是畏惧与担忧。
时措掏出卡片,轻轻贴合在了门锁上。门叮的一声打开了,昏暗的吊灯,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那个男人坐在桌旁的扶手椅里,正拿着一杯酒漫不经心地喝着。时措用力地推上了门。
他再也不像在走廊里那么急迫,他随意地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了地面上。对方晃动着酒杯,随意地往他身上瞥来一眼。时措晃了晃头,俯身夺过对方手里的杯子,将大半杯的酒一饮而尽。
徐了早早地就在这个房间里候着了,其实他也没有很大把握那个年轻人会过来。他照例问吧台要了一杯酒,若是在他喝完这杯酒之前,对方还没来的话,那他就离开好了。
可对方来势汹汹,甚至把他才沾唇的酒一饮而尽。他或许酒量并不好,徐了这样想。或许是因为喝得太急,那人的脸颊边已经浮起了点不自然的红。深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唇角落到了雪白的衬衫上,晕开了不小的一块。徐了笑了笑,站起了身,放下对方手里的杯子,为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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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是惯例一般,重重地将对方的身子推到了床上。
这次的时措不在奋力地昂起头,五官陷入柔软的床垫里,为他带来了片刻的窒息感。他表面不动声色,但实则连呼吸都带着急不可耐的颤抖。他主动将双腕合在了身后,在他身后忙活着的男人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时措感受到熟悉地触感贴上他的手腕,他忽然有了想法,反手握住那条领带,拦下了男人的动作。果不其然,对方因为动作被打断而觉得不悦,时措翻过身子,跪坐着,看着对方,依旧是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