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张了张嘴问:“你听我说,其实我,”
张景初仰头吸了一下鼻子眼睛泛红,然后低头苦笑对着赤炎说:“你不必解释了,我全都听见了,没想到一直以来你都是在骗我,利用我。而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得团团转,甚至为了你曾一度放弃一切,我真可笑,”
“张景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是得你听我说,”
赤炎想要上前抓住张景初的手,可他身子往后一退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眼神是那样的冷漠无情,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赤炎这回真的感觉到了心中的害怕了,他好怕张景初那种决绝的眼神,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就算他怎么做,张景初都会包容自己的,今天他的神情让他心里那样的慌张。
张景初敛怒问: “你假死啊!你怎么可以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呢!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过得那些时日的吗?我每天就像要死了一般过着醉生梦死生活,抱着你的画像一遍遍失落的喊你的名字,你懂我的痛吗?我心里就像和你一起埋在那个地穴死了,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生活,”
他突然狂笑不止对着赤炎自嘲说:“我张景初算个什么东西啊!给你提鞋都不配,我就是你的一条狗而已,一条能为你咬人还忠心的狗,”
“张景初,我没有,真的没有,你不要那样想,我真的没有,”赤炎急于解释,泪水直接落下,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在这绝世容颜下增添了几分凄美。
白卓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赤炎,眼见泪水低落在地上,白卓立马伸手接住了赤炎地眼泪,这东西不能浪费啊,这么久别说看他哭了,就算看他为别人皱一下眉头都没有啊!六界曾说赤炎无心无泪,就算当年那场大战死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都没能落一滴眼泪,甚至都没有伤心过,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和杀意,可以见到他竟然也会有眼泪,终究不是铁石心肠,
“好了不要解释了,从今天起我张景初和你再无瓜葛,以后就算遇见也形同陌路,”张景初说完甩开披风转身大步离开,头也不回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赤炎不由捂住了心口,身子不稳往后疾步一退,好在白卓眼快扶住了他,不然他就要倒下去,
他微微蹙颦说: “白卓我不舒服,很难受,”
“看出来了,你刚刚流泪了,”
他手摸了摸还没干的泪痕放到眼前轻声说:“我居然会有眼泪这种东西,我为什么要哭?我为什么会这样?”
白卓看着他突然注意到了赤炎脖子上若隐若现的花纹,花纹一点点蔓延到脖子上,白卓惊愕的看着他,他才这会儿明白了赤炎地伤到底怎么回事了,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张景初那边我去和他说吧!”
赤炎失魂落魄的点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回房间,他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想自己一个人单独待会,
白卓闭着眼叹了口气转身就去了司令府的书房里面等着张景初,张景初比他慢了一会才到家,他扶手而立等候张景初,张景初一开门就问:“他怎么样了?”
白卓转过身看着张景初,他以前只是猜不到赤炎地想法,现在这个男人的想法也摸不透了,他没有之前刚刚在莲花亭的怒气,更没有那样绝情的眼神,反而一脸担心询问。
“不怎么样,看样子很伤心啊!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只是为了他好。”张景初回答坦荡。
“你刚刚看见了对吗?我施法术,”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张景初很是淡然,
“你什么都知道,却也一直装作什么都不清楚,这样做为什么?”
张景初笑了说:“没关系,我也可以自欺欺人,利用我也好,欺骗伤害我也罢,我全然不在乎,有关于他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他开心我可以装作这辈子都清楚,只是我现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白卓问: “你就真的一点不在乎他欺骗你利用你吗?”
“说完全不在乎那是假的,我怎么能一点不在乎呢!我只是有点气而已,气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命,被他欺骗利用也是我一直心甘情愿的。”
白卓深呼吸一口气说:“我现在或许能明白为何他对你这样的在乎了,你手上的戒指是他从不离手的,他很爱惜的,更是他在六界的信物,这枚戒指就代表了他自己,如今戒指都戴在你手里了,他这是认定你了,但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接受他,”
张景初满眼心疼苦笑说:“没有什么接受不接受,有的只是爱不爱,够不不够深爱。爱他就要接受他的全部,管他是是谁呢!”
“”
☆、第八十二
白卓说:“你这这这么爱他,那你今天为何要这么做呢!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理由,但你这样做他是不会明白的。他更加不会理解的。”
张景初苦笑:“我不需要他理解我,我只是希望他能一直好好下去罢了。”
白卓也真是对张景初无语了。想着他和赤炎还真配啊,都是那样倔强,
从那以后张景初再也没去找过赤炎,赤炎回到了苏家,苏家的人都高兴坏了,大肆庆祝,整府张灯结彩,苏二少死而复生的事情传遍了,这下乔爷是坐不住,可还没等到苏二少回到苏式商会呢!乔爷就让人抓了起来,醉天酒楼的陈老板亲自站出来指正乔爷雇凶杀害苏二少的事情,还拿出了和杀手往来的书信,还有买通财务做假账私吞苏式商会的经费的事情,一时激起千层浪,墙倒众人推大家都纷纷要赶乔爷下台,正好这时候苏二少也回来了,大家有纷纷倒戈支持苏瑾年了。
后来就是张大司令带兵抓人,说是乔爷,私自卖给外国人军火,这下一出,乔爷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没了,张景初没收了乔爷的所有财产,形象也是大跌啊!百姓见到他也躲得远远的,都知道现在是紧急时刻,战火纷飞乔爷还敢把军火卖给外国人,老百姓见到他就差点撇石头了。他也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他不敢上街,他的那些事全都让人知道了,走在路上就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朝他扔臭鸡蛋吐口水,
不过后来没收了乔爷的财产张景初也没怎么样,乔爷也被放了出来,他以为乔爷会自动离开清平镇呢!他倒是死皮赖脸还继续呆着。
这些也是从小蕊嘴里得知的,小蕊再说到张景初时很神气呢!很是得意。那时赤炎和张景初彻底闹掰了,赤炎知道张景初喜欢听戏所以特意去了戏园等张景初,想和他说几句话,
赤炎坐在戏园里张景初一直坐着的老位置等着他,果不其然张景初的确来了,戏园老板倒是个有眼色的,知道苏二少这是一直在等张大司令,所以张景初一来戏园老板就带着张景初往赤炎那桌领,
原本张景初还面带笑容,可见到赤炎后笑容渐渐消失不见,“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改天再来吧!”张景初想要转头就走离开,赤炎突然跑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景初,之前是我的做的不对,”
张景初笑了笑很真诚的说:“苏二少,何出此言。你我之间真的完全没有必要说这种话,今儿就不扰苏二少听戏了,”张景初测过身与他擦肩而过,
苏二少?多么疏远的称呼啊!他对自己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言语也是毫不在乎,多一分的眼神都没有停留,赤炎失落的站在那里。戏园老板也是那勒们这两位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常不都是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的吗!劲儿这是什么情况啊!
赤炎坐回去,倒了杯酒,苦闷的喝着,他看着台上的人问:“今天唱的是什么戏?”
老板上前给他说:“今天唱的是《天仙配》,张大司令亲自点的,说是高兴要听这戏,想来也是都要成婚的人了,心情自然很好,面带春风啊!”
“你说谁要成婚?”
“张大司令啊!下个月初就是他的婚宴了,他还请百姓全去醉天酒楼吃酒席呢!”老板也是面带微笑,张大司令大喜那天已经请了他们戏园去唱戏呢!
赤炎手一抖手里的被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脑袋轰隆一声就要炸了,仿佛这园子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唯独那句张大司令,下个月初成婚的声音不断在脑子里疯狂的回响。
“苏二少,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也为张大司令高兴,”戏园老板就当赤炎这奇怪的举动当做是他为张大司令太高兴了,这两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好兄弟啊!
赤炎怔了征失魂落魄的问:“下个月初不就还剩不到十天了吗!”
“是啊!这张大司令也真是够急的了,日子定着的这么快,正日子就是下个月初二,到时全称的百姓都可以去醉天酒楼吃酒席啊!这白姑娘也算是命好。虽说沦落风尘可却得张大司令垂爱不嫌弃要风光娶回家,”
赤炎问:“你说的白姑娘可是醉香坊白九娇?”
“可不就她吗!张大司令为她夜夜留宿醉香坊啊!这难道您不知道吗?”
“哎,苏二少您去哪啊,”老板在后面叫他,赤炎早已经火急火燎的跑走了,